琴酒抿了一口手中的黑咖,书房门突然传来“嘭”的撞击声,一只白色的毛茸茸以惊人的缩骨功,从门底下的缝隙钻了进来。 “吱吱!”仓鼠朝琴酒飞奔而来,一跃钻进了他的睡衣口袋里。 “怎么回事?”琴酒看向口袋里的毛茸茸,它正挥舞着前爪,看不出要表达什么。他捏住仓鼠的后颈皮,起身打开书房门。 渡边正趴在二楼的栏杆处,摸着自己的额头,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角。 “你又在干什么?”琴酒把仓鼠丢到地上,白色的毛团一溜烟跑下了楼。 “没什么。”渡边伤心地望着地板。 他刚才把Gin身边出现过的人都列了一遍,是玩家的,不太像玩家的,只要长得好看点的,Gin可能看上的,全都成了他的“情敌”。 尤其是这只仓鼠!虽然琴酒应该不至于对仓鼠产生什么“爱情”,但是万一有“喜欢”的情感呢?毕竟它是除渡边以外,和琴酒接触最多的玩家了。 还有那个赤井秀一!虽然他是个NPC,但万一,万一他也突然开通了游戏系统呢? 还有那个小林伊织,那个花城春奈......统统都是嫌疑人! 琴酒当然不知道渡边在想些什么,他只当这个傻子又抽风了。 “咳咳咳!”渡边突然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感冒了?”琴酒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有些发烫。 “谁让你洗冷水的?” “我没有感冒。”渡边抓住琴酒的手,“Gin,我好难受。” “去喝点药躺着。”琴酒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不吃药,我没有生病。”渡边顺势把琴酒按到墙上,扒在他身上耍赖。 琴酒挣扎了一下,扭不过他,只好用言语威胁:“你再不听话,下午就别跟我走了。” 渡边立马老实了:“好,我知道了。” 他垂着头,拖着脚步走回琴酒的卧室里,一副焉巴巴的模样。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琴酒去一楼的柜子里找出感冒药,又端了杯热水给他送上来。渡边正缩在他的床上,被子裹成一团。 “把药吃了。”琴酒坐到床的边缘,把杯子放到床头柜。 渡边脸埋在被单里,使劲扭了扭头。 “啧,”琴酒有些失去耐心,“你是小孩吗?” 他一把扯下被单,手微微一僵。渡边的眼尾红红的,看上去刚哭过似的。 “到底怎么了?”琴酒抹了抹他的眼角的泪痕,“有人欺负你?” “没有,Gin。我真的没事。”渡边又把脸埋进枕头里,遮住自己的表情。 琴酒感觉很头疼,他从来没哄过谁,更不明白渡边到底在伤心什么。 “还是说,”他俯身靠近渡边的耳朵,“你对昨晚不满意?” 渡边惊慌地撑起脑袋:“没,没有,我没有不满意。” “那你在哭什么?”琴酒扯过渡边的领子,似笑非笑。 这个误会可太大了。伺候老婆的事,哪有什么不满意的? “Gin,真的没有,不是因为那个。”渡边着急慌张地解释,“我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Gin。” 他起身抱住琴酒,鼻尖蹭到琴酒脸上:“我不会对你不满意。我只是......” 他只是太贪心了,身心都想要。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怎么有资格要求Gin只喜欢他一个人呢? 他更不敢问,究竟是谁攻略了他的心。 眼泪蹭到了琴酒的脸上,渡边的内心已经演完了一出凄惨的“苦情剧”,可惜琴酒完全没有理解到。 “只是什么?” “我,”渡边泄气地把头搭在琴酒的肩上,“我只是,害怕你会走。” 脖颈相交,琴酒侧过脸,看见渡边项圈上方的那个被掐得青紫的痕迹。 嗯,昨晚也许是下手太重了......琴酒莫名有些心虚。 他唇轻轻印上那个掐痕,厮磨几下,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Gin,”渡边的脖颈开始变粉,“好痒。” 温凉的手指插进金色的发丝,琴酒不太熟练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吃药,下午跟我去一趟实验室。” “好。”渡边乖巧地点点头,捉住琴酒捧着药的手,一口包住那几颗药丸,舌尖还偷偷舔了舔手心。 琴酒抽回手臂:“自己喂水。” 渡边端过一旁的水杯,一口把药吞下。 “躺下。” 渡边侧着身子躺回床上,视线黏糊糊地粘在琴酒身上,一脸暧昧羞涩。 ......这家伙的确有点像狗。琴酒扯过弄乱的被单,盖住他的脸。 * 自卡慕消失以后,组织的实验室基地里人心惶惶,有人说是琴酒让BOSS除掉了卡慕,也有人说琴酒是直接动手的。总之不管哪个版本,琴酒都是故事的主角。 毕竟,卡慕可是抢走了银色子弹的负责人位置,直接压到琴酒头上。敢这么做的,他可是第一位。 如今,朗姆深陷麻烦事里,自身难保。BOSS把日本总部的事都丢给了琴酒,组织里再没有第二个高层能和他抗衡。人人都害怕火烧到自己头上,对Top Killer的畏惧达到顶峰。 于是,当琴酒带着他的“恶犬”走进实验室的大门时,大厅休息区里坐着闲谈的组织成员们纷纷起立。 “Gin,下午好。” “下午好!” “您辛苦了!” 几名成员对着他低头鞠躬,琴酒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过。渡边一脸稀奇地打量着这几个人,小步跟在琴酒的身后。 “Gin,他们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了?” “因为他们识时务。”琴酒冷笑道,“就算再恐惧,为了保命,人也会做出最优的选择。” 渡边听得似懂非懂:“为什么?我选择Gin就不是因为恐惧。” 他又往前跨两步,手藏在大衣的袖管里,偷偷攥住琴酒的衣角:“我选择Gin是因为爱。” 两人停在雪莉的办公室门口,琴酒侧头瞟了一眼,渡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这个家伙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一整天都在说些腻歪又肉麻的话。 琴酒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雪莉的喊声:“请稍等一下。” 门内有什么东西划擦过,门把手扭动,雪莉拉开门,里面的场景差点把人眼睛闪瞎。 各种礼盒、玩偶、鲜花堆满了雪莉的办公室,门口堵着整整三大簇玫瑰,还有一个彩色叶子的盆栽,红色蓝色黄色,上面的金色闪着blingbiling光。 “抱歉,Gin,今天办公室里有点挤。”她艰难地移开门口那几簇花,“请进来吧。” “这些都是哪里来的?”琴酒踢开脚下一只脏兮兮的玩具小熊,走进屋内。 “我也不知道,”雪莉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一大早,好多礼物送到了姐姐的住处那儿。甚至还有人蹲在门口。我怕姐姐出事,就让她来了办公室。” “Gin,”宫野明美此时正缩在办公桌旁的小椅子上,欲言又止,“组织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大事,”琴酒随手捡起一簇花上的卡片,上面写了几句土味表白语,“BOSS去美国了,卡慕今后也不会再来了。” 听到这句话,姐妹两悄悄对视一眼。 “这些送东西的都是什么人?”琴酒跨过地上的一盆仙人掌,坐到阳台的藤椅上。 “大部分都不认识,”雪莉说,“但有个人我之前见过。” 雪莉身体紧绷地靠在墙角处:“他叫田井真二,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之前曾经跟踪过我们。” “跟踪?”琴酒接过渡边递过来的口香糖捏在手里。 “嗯,之前......之前他经常来找我,我没有理他。”雪莉抿着下嘴唇,面露难色,“后来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经常给我发消息,我也明确拒绝了。可是今天早上,他蹲在姐姐的门口。” “他缠着姐姐要我的信息,好在有人帮忙拉开了。” “那个人一直在骚扰志保。”宫野明美说,“半个月前,他就来家门口敲门,说些奇怪的话。我们已经明确拒绝过了,谁知他变本加厉。” “Gin,你可以......”宫野明美藏在桌下的手偷偷攥紧,“你可以帮帮我们吗?我怀疑是有人在恶作剧。这样的话,志保也没办法专心研究。” 她也是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向琴酒求助。现在组织里的局势太乱,她们必须找个靠山。 虽然琴酒杀人不眨眼,但他毕竟救过志保的命。而且她也听说,琴酒对自己的手下还不错,应该不是那么难处的人。 “他现在还蹲在我们家附近。”宫野明美继续道,“不止他,好像还带了其他人。我和志保都不敢回去。” 琴酒把手里的口香糖纸捏得咔嚓响,这些玩家居然敢在他的地盘里撒野,真是活腻了。 “待会儿我去一趟。”琴酒阴冷地笑着,“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之前忠诚于组织的成员,他都会尽量保住。但这里面可不包括这些爬虫。 雪莉轻吁了一口气:“谢谢你,Gin。” “银色子弹的研究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汇报,研究有了新的进展。”雪莉抱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这是APTX4869的药效,它比银色子弹多了10%的几率,能使衰老的细胞重生,类似于换血。一旦生效,这个重生的比例非常惊人,可能让生命体从老年状态回到幼年状态。” “但是,这只是非常理想的情况。”雪莉把文件递给琴酒,“大部分时候,实验体都无法承受这种剧烈的变化,会直接死亡。” 琴酒翻看着手中的文件:“APTX4869现在有几份?” “有3份样本。” “我会拿走两份,剩下那份你保存好,除我以外,不许交给任何人。另外,你理一份名单。这个实验室里,哪些人是必须要留下的,把他们的名字发给我。” “必须留下的人?”雪莉微微一怔,“Gin,你的意思是?” “人员变动。除了银色子弹的核心成员以外,其他人都要调走。”琴酒把文件递给渡边,示意他放好。 “好,我明白了。”雪莉心下放松了不少,如果实验室里只剩下她用的人,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琴酒到实验室储存库里取走了两份APTX4869,剩下一份放进基地最深处的保险坑里,层层加码,还设置了虹膜,除了琴酒和雪莉以外,没有任何人能打开这个保险坑,就连炸弹也不能撼动它分毫。 安排好这一切后,几人坐着渡边的奔驰开往宫野明美的住处,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车,里面是琴酒安排在实验室里的行动组外围成员。 5分钟后,车子就驶到了住宅区,宫野明美的住处就在前面。 一个穿着浅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一副花花公子的气质,正对着开来的奔驰车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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