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琴酒刚才看上去很生气,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被医生撞见了怎么说? 当然,如果发生的是其他事......那就更不能被撞见了。 对比了一下琴酒和医生,诸伏景光觉得,还是琴酒比较可怕。 “他这几天心率都不太正常,你也知道。”诸伏景光开始编故事,“其实是因为他在看电视剧,他是个容易感伤的人,总是被剧情带动情绪。” “你觉得我信?”医生推开诸伏景光,手按下门把,“门怎么被锁了?” 他敲了敲门:“渡边先生!你怎么了?麻烦里面的开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医生摸出把钥匙,准备强行开门。 “咔哒”一声,门把手被扭开了。琴酒立在门口,他头发有些凌乱,衣领皱巴巴的。 “他没事,”琴酒侧过身子,给医生让路,“不过他刚才乱动,把针弄掉了。” “什么?”医生冲了进去,只见那位病人一脸无辜地靠在床上捂着手,输液针掉在了地上。 “黑泽先生,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医生回头,正想寻找罪魁祸首,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琴酒抿着嘴唇,往露台的方向走。他手往大衣里去摸烟,却只抓到一个被压扁的空纸巾盒。 “......”他刚才完全忘记了这那只仓鼠。
第40章 渡边雅彦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手里攥着手机,等待着琴酒的回复。 他的身体其实恢复得还算快,只不过对他来说还是太慢了。琴酒这些天很忙,只能偶尔来看他一眼,于是他只有通过短信跟琴酒联系。 [Suze:Gin,今天医生来查房,说我恢复得不错,可以不输液了。] [Suze:苏格兰真的好无聊,他居然在看动画片。不过他至少可以到处走,我好羡慕。] [Suze:我想回去,Gin。让私人医生在家里照顾我好不好?] 渡边难受地在床上扭动,身上正在长合伤口开始发痒,他却只能躺着,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他在床上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直到天都黑了,才收到琴酒的回复。 [Gin:明天给你办转院,到组织医院去,离安全屋近一点。] [Suze:那你是不是就能多来看我了?] [Gin:时间够用的话。] 琴酒真的很忙,本来组织里就有很多任务要出,现在还多了这么多琐事,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这些天他先是带着花城春奈去剥夺了四个黑组玩家,两人分别赚了将近300万积分,又忙着整理基地的各种事。小林伊织虽然能力不错,但毕竟是新接手基地,很多事情都不熟练,总是跑来问东问西。 琴酒最后实在忙不过来,就把上本俊接回了基地。那家伙不但带来了朗姆的机密研究资料,还把自己的儿子也拉进了组织,在琴酒手下工作。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很会来事。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最能打动琴酒,自己送上了把柄。 有了他儿子在滨海基地里当“人质”,上本俊必然不会再随便反水了。 除了基地的事,赤井秀一那边也没消停。他审完了炸弹犯,打算悄悄把人送到FBI去。还好琴酒提前把电路板和相册寄给了安室透,那家伙去找上门去,正巧碰上了赤井秀一。 对于这个炸弹犯的去留,琴酒已经没了兴趣。就让条子和FBI争去吧,他可没工夫管那么多了。 至于雪莉那边,卡慕也已经到了实验室。那个家伙很少出现,琴酒也没有去过问,只要他不妨碍APTX4869的研究就行。 琴酒回到 [黑泽阵] 的住处时,已经凌晨1点了。他草草洗漱了一下,睡前翻开手机看了一眼。 [Suze:Gin,我好想去旅行。] 渡边是个闲不住的人,这段时间完全把琴酒当成了留言机,每天都要发来几十条消息。琴酒也就偶尔挑着回复几句。 旅行么?琴酒靠在床上,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换在以前,他是想也不会想的。现在,他突然也想停下来歇一歇。 [Gin: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工作的话,可以去几天。] 这个时间点,渡边应该是睡了。琴酒正要放下手机,对面却发来回复。 [Suze:那我很快就要恢复了。] [Gin:你还没睡?] [Suze:在等你回复。] [Gin:现在可以睡了。] [Suze:嗯,晚安。] * 第二天一早,琴酒就去给渡边办了转院。组织的医院私密性要好得多,离 [黑泽阵] 的住处也近。 跟着一起转到组织医院的,还有诸伏景光。他简直成了渡边的随身看护人员。 有时候,他都快忘记自己是来组织做什么的。诸伏景光看着手里平板电脑上的电视剧,越来越怀疑自我。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琴酒好像真的变了很多。景光把这全都归功于渡边的功劳,琴酒每次到病房里来看他,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琴酒必须安排信得过的人守在渡边身旁。他已经问过了,渡边之前被狩猎模式锁定过,只不过那些人没有成功。但这不代表他是安全的。黑组的那群疯子极有可能来报复,特别是那个绿小丑。渡边说那人被他刺瞎了右眼。 为此,琴酒还特意找了几个外围成员成天在医院楼下转悠,确保没有任何可疑人物接近渡边的病房。 琴酒走近专属的VIP病房,渡边已经躺在里面了。他看上去睡着了,琴酒拉过椅子坐在他床边,捉住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他刚碰到那只手,就被反捉住了。渡边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苏格兰下去买吃的了。”渡边说着,把琴酒的手拉进怀里抱着,“可以陪陪我吗?” “可以,”琴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下午再走。” 渡边挣扎着要坐起来,琴酒把他摁了回去,按了按床上的升降扭。 他上半身抬高了一点,可还是不满足。渡边拽着琴酒的手臂,往旁边蹭。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琴酒使力抽回自己的手,“想让伤口又裂开?” “我很难受,Gin。”渡边可怜巴巴地憋着嘴,“我真的躺了太久了。” “那你想怎么样,”琴酒瞟了小桌上的平板,“不是让你看电视剧吗?” “那些不好看,我想看你。” 又是那种眼神。琴酒别开头去。渡边实在太腻歪了,自从那次之后,每次见面他会用这种眼神望着他。 那是求奖赏的眼神,就像小狗要求主人投喂一样。只不过渡边要的“投喂”不太一样。 渡边捏着琴酒的手指:“就亲一下,好吗?我会乖乖的。” 琴酒叹了口气,把椅子拉近,俯身靠近渡边的脸。一种皂角的清香环绕在鼻尖,那头金发不知什么时候修理过,软软地扑在他额头上。 渡边的脸又泛起粉红。他的皮肤就像琴酒感应器一样,只要一靠近,就开始变色。 好在,这次没有医生冲进来打扰他们了。 琴酒手捏着渡边的下巴,还没贴上去,渡边就主动迎了上来。一个炙热的吻缠住了他,琴酒有点呼吸不畅。 这一次,渡边很用力,好像饥渴多时的沙漠旅人,抱着下一秒就可能消失的水壶。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黏糊糊的水声,直到房门被敲响,琴酒才回过神来。 “咚咚咚”,门外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我回来了。” 琴酒猛地把渡边推回枕头上。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起身往洗漱间走去。 病房门被推开,诸伏景光提着几个便当盒进来了:“Gin还没有上来吗?” “他......他在浴室。”渡边心虚地捂着自己的脸,他刚才好像看见琴酒的嘴唇上留下个牙印。 “我买了三份粥,”他看向桌上的那个琴酒自带的便当盒,“不过Gin大概是不需要了。” “你现在吃吗?”诸伏景光把一晚粥端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不用了。”渡边拉过被单,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他眼神飘忽,微卷的金发搭在他的脑门上。 “你还好吧,人不舒服?” “我没事。苏格兰,你可不可以再去帮我买个东西?”渡边的眼珠转了转,“我想吃......我想吃卤鸡爪。” “卤鸡爪?”诸伏景光疑惑道,“什么鸡爪?” “是一种中国流行的食物。三花街的米其林餐厅有卖。” “三花街?”诸伏景光端着粥的手晃了晃,“那离这里可有两条街啊。” “嗯,是的。但我真的很想吃。”渡边攥着被单,“能不能帮帮忙,没有卤鸡爪,我喝不下粥。” 诸伏景光怀疑地打量他:“你之前不都喝得好好的吗?” “今天不行,今天我心情很差,没有鸡爪吃不下饭。拜托了,苏格兰。” 诸伏景光无语地放下手里的碗。好吧,他现在都沦为跑腿的了。 “谢谢你,”渡边拉下被单,诚恳道谢,“我会记得你的好。” 诸伏景光对他摆摆手,拉开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琴酒才从洗漱间里出来。 渡边小心翼翼地瞟过去,还好,远看不是很明显,只是嘴唇有点儿红。 “Gin......”完蛋了,Gin的面色很不妙。 琴酒一言不发地咬着下嘴唇,他提起桌上的便当盒,看上去准备离开。 “Gin,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砰”——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这下真的完蛋了,渡边把头埋进被子里,简直要哭出来。 * 琴酒开车先回了住处,又在镜子面前确认了一下。渡边咬下的牙印其实不算很深,只是它没有只落在嘴唇上面,近看就比较明显。 而且.....他的下嘴唇好像有点儿肿。 琴酒对着镜子,越看越气,手中的化妆膏盖子发出咔哒脆响,直接被捏碎了。 他稳了稳情绪,把盖子丢到一边,放弃了这个东西。 还是用口罩吧。琴酒从二楼的衣帽间里找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他把头发扎起来,又换了一身米色的风衣,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像不法之徒。 楼下传来门铃声。琴酒走到二楼的窗边往下看,一个穿着快递员服的人正抱着箱子站在门口。 他从未用这个地址订购过任何东西。这是安全屋,知道这里的只有组织的人,怎么会有东西寄过来? 琴酒摸着大衣里的枪,还是下了楼。他对着猫眼往外看去,快递员正对着门口左上角的监视器招手。 “请问是黑泽阵先生的住处吗,您有快递到了,您在家吗?” 快递员喊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反应。他正打算放弃,大门开了。 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神色淡漠的银发男人立在跟前,他比自己高了一整个头,看上去就像明星一样。 只有明星才会在家门口遮住自己的脸吧。快递员在心里猜测着,把箱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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