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折痕隐藏的口袋中,传来了震动。 她脚步稍稍一僵,似想起了什麽,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黑井】,而此时,时间接近七点。 天内理子:“!!!” 回到家的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工藤优作的电话,没等接通,他又犹豫着挂断。 爸爸不希望我与乌丸多接触。 工藤新一窝在图书室的椅子上,书桌上摆放着摊开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他一手托着腮,一手翻着书页,不禁出神。 工藤新一在思索,思索从遇见乌丸羽涅到如今的种种。 从一开始的偷窥,到第二日的跟踪相识,根据仅有的线索,在那时,工藤新一只当对方是少与人接触的有钱人。 变故产生亦是当日,劫匪的出现、保镖的不负责、报警处理后的结果、损坏严重的客厅,这一切,都充斥着莫名的违和。 那时,工藤新一没往深处想,以为是自己多虑,关于那幅在时间推移中逐渐模糊的画面,他也以为是前日没睡好导致头脑不清醒产生的幻觉。 直到那一日…… 父亲特意的警告,勾起了他的好奇。 想到挡在乌丸羽涅身前,诡异黑色屏障,以及对方像是在和东西战斗的表现,工藤新一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抖。 世界上真的有怪物吗? 他停下翻页的手,眉心拧起。 如果真的有,为什麽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如此想着,工藤新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名高挑的白发少年。 他不只一次注意到少年不同与常人的瞳眸,比少年的白发更加能引人注目。 与那双眼睛对视时,就像是被看透了灵魂,一切污秽、肮脏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少年是不是也知道怪物的存在……还有那位不负责任的保镖。 工藤新一双手合十抵在唇前,膝盖弯曲,双脚踩着椅子,这是他沉思的动作。 从绿川明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不知情,剩下两人中,安室透工藤新一接触过一次,赤井秀一则只远远看过几眼。 工藤新一:“……”看着不太像好人。 至于安室透—— 有待观察。 抛除这件事,令工藤新一更在意的是,乌丸羽涅提起过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这到底是个什麽地方? 所谓的咒术指的什麽,和那个看不见的怪物有关吗? 如若真是这样,那乌丸羽涅入学这所学校就能解释得通了。 乌丸羽涅究竟是何身份? 工藤优作让他远离乌丸羽涅会是这个原因吗? 前段时间,他拜托阿笠博士帮他调查乌丸羽涅口中的药厂和这所学校,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被阿笠博士语重心长的劝告了。 这一看就是工藤优作的手笔。 可恶的老爸! 让人着迷的谜团摆在眼前却不能去解开,这让工藤新一很是抓狂。 同时,工藤新一还在纠结,要不要对乌丸羽涅挑明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他们现在是朋友了……真的是朋友吗? 工藤新一不清楚,他没有感觉到和乌丸羽涅的关系有所变化,甚至有种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的既视感。 应该是太过匆忙了吧? 他自我安慰地想。 时间无声的流逝,一眨眼,挂钟的时针掠过了八的位置。 大致整理完脑海中思绪,工藤新一伸展了下因为长时间没有改变姿势而发麻的双腿,合上《福尔摩斯探案集》,关灯出了书房。 他决定了,明晚,等乌丸羽涅回来,他一定要与其展开一场坦白局! “安室,你到底想说什麽?” 冷色调的房间中,诸伏景光背靠着门,眼中满是无奈,他看着坐在床沿,绷着脸的安室透,轻叹了一声,妥协了,“问吧,我尽量回答。” 对方回答地很快。 “我想知道,你和乌丸羽涅单独出门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麽,才会让你对他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不,更早,一开始入住乌丸羽涅家中,你的态度就是最友善的。” 安室透双手环胸,不知第几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厨房时的那一句解释我信了,但这肯定不是全部,你还有事瞒着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绿川,就算乌丸羽涅没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念,这也只能表明他以前的错误行为是被人诱导,而不能证明他没有做过这些事。” 谈话之前两人检查过房间,没有发现窃听器的存在,因此,安室透的话语大胆,亦有些不留情面。 “在所有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上面说清缘由。在此之前,你的善心不应该用在乌丸羽涅身上,现如今没有一条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无辜,那麽,在不知情者眼中,乌丸羽涅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 说着,他激动地站起身。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我能看出你对乌丸羽涅的好是出于本心,而不是达成目的的伪装,也幸好只有我知道。” “乌丸羽涅才多大,他才十三岁。十三岁就获得所有卧底梦寐以求代号,在组织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连琴酒这种人在他口中都能被亲切的称呼为叔叔。” 安室透走到了诸伏景光跟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见后者逃避地垂下眸,他心中腾起烦躁,压低声音道:“hiro,我知道你的信念从未变过,和我一样把毁灭组织当成最终的目标。 可是,卧底最忌讳的就是付出真情实感,你逾矩了。” 闻言,诸伏景光低低地“嗯”了一声。 安室透握紧了拳又松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不是对诸伏景光,是对自己,他坦言道:“我承认,乌丸羽涅的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我第一眼见到他时,也是下意识的为他加入组织查找着借口。 “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找到理由说服自己。 像他这种从小就在组织中生存的孩子,根茎深扎污泥,除非连根拔起进行清洗……但是这很耗心神。 我们不知道,污泥之中,到底是白净根须,还是早已腐烂的内里。” “可有希望,不是吗?” 诸伏景光反问着,他很冷静,“只因生于黑暗,从未见过光明,就要被剥夺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权利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对于自家幼驯染,安室透再了解不过,他无可奈何。 “这不是我们卧底的意义所在吗?” 诸伏景光抬眸,眼里映出安室透的面容,他认真又恳切,“让我试一下,就算是我的私心,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是这样的……zero。” 蓝色的猫眼带着无言的恳求,以及,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hiro隐瞒了很多。 安室透觉察到。 “怕了你了。” 他吐出一口气,脑袋敲了敲诸伏景光耳畔的木门,闷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不要这麽倔强啊。” 说出积压在心中已久的心里话,诸伏景光轻松了不少,他笑着侧了下脑袋,下一瞬表情又沉了下来,严肃地问,“安室,你相信世界上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几秒的安静,安室透愣愣地仰出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指什麽?” “一种存在于我们周围,我们无法感知,无法目视,无法触碰的……怪物。” “查的怎麽样?赤井先生马上到了!” 杂乱的、布满各种监控设备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道问询声。 开口人说着语调奇怪的日语,屋内的其中三人都是经典白人长相,但在外国人遍地走的东京倒也算不上突兀。 屋内未开灯,他们散在各处,只有屏幕的灯光勉强照明。 “毫无头绪。” 留着浓密胡茬壮汉翘着腿坐在低矮的木椅上,手上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汉堡。 “这是赤井先生吧?” 右侧的青年弯着腰,对着出现在门口监控范围内,准确找到隐藏摄像头方位的修水管员工眯了下眼,他抬手推上眼镜,喊道,“谱卡斯!” 角落里,被称为谱卡斯的男人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他是里面资历最浅,也是唯一一名亚裔,很适合当挡箭牌,也很适合被使唤。 “去开门。” 眼镜青年熟练地吩咐。 “是!” 谱卡斯很听话,小跑着下了楼。 没多久,一段快步的上楼声后,伪装过的赤井秀一跟着谱卡斯走了进来。 “赤井先生。” 几人默契起身。 赤井秀一没有卸下伪装,朝他们点了点头,视线粗略地扫过每一个屏幕,问道:“情况如何。” “不太好。” 眼睛青年诚实地摇摇头,“我们把您所获知的‘咒术界’递交给了上面,但一直没有收获回信。” “No,有回信。” 是第一个开口的男人,他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把计算机屏幕调转,对准了赤井秀一,严肃道,“上面让我们别插手,并通知,赤井先生你需要立刻放弃乌丸羽涅,重新选择方案一,也就是那个女人。” “回绝掉。” 赤井秀一双手插兜,说得果断,工作服也无法影响他身上的气质,只听他面无表情道,“几天前贝尔摩德看见了我的长相,如今,除了通过乌丸羽涅加入组织,没有更好的方法,让上面找其他人去实行方案一。” “可是……” 那人还想说什麽,就被赤井秀一抬手打断。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摸出一根烟,含在口中低首点燃,“那名珠宝犯是怎麽回事?” “普卡斯跟丢了。” 粗狂的男人第一时间推锅,瞥了眼沉默不语的亚裔同僚,“没有找到珠宝犯的据点,被垃圾警员抢了先,结果还没带上警车,就被守株待兔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日本的警察一如既往的废物。” 眼镜青年点评,“且,在尸体被运回警视厅的第三日就不见了踪迹,我们猜测是被组织的人盗走了。” 赤井秀一拧着眉。 “警方那边什麽反应?” “目测焦头烂额,本来这具尸体要被公安接手,但不知处于何种原因放在了警视厅,没曾想会出这种事。” 转述上级通知的成员淡淡道,“看来这具尸体比我们想的重要,很可惜,我们无法获知抢劫案当天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从乌丸羽涅口中问出来。” 得到最新情报,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说出了此番接头的最关键一事,“这两天我很可能就会去往组织,告知上面一声,如非必要,不要联系,最好再调阅一遍假身份的数据,以免出现披露。” 几人惊讶,没想到计划突然间有了这麽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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