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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特级咒物观南镜

时间:2024-01-18 15:00:30  状态:完结  作者:NINA耶

  丸子头已经绑好了,一根发丝都没扯到,一点都不痛,所以夏油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观南镜松开了手指,问他:“怎麽了,前辈?别咬自己呀。”

  怎麽了?听到你们在接吻算不算事情?

  夏油杰觉得难过,更难过的却又是他压根没资格去难过。他想要得到的好像也只有一点点观南镜的偏爱,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脆弱,每一次他刚确定到,就立刻又失去了。昨晚他还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一样的,也许观南镜会懂,也许他不懂但已在爱他,也许他们已经相爱。可今天细碎的亲吻声就让这种感觉彻底破灭,只剩下了一点点温情的余烬。

  但是也许是破灭得多了,夏油杰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痛苦。像五条悟那样明确地说着“我必须是你最喜欢的人”,他是做不到的。在内心深处的深处,他好像也只是在盼望有个人会这样爱自己,却同时也并不相信他真的存在。

  可是他终究是有尊严的。

  观南镜没有那麽喜欢他,这种痛苦就好像是把他撕碎了锤扁了,但被外力摧毁是命运的残酷,他自己真的放下底线,去破坏友情,去乞讨来爱,是绝对做不到的。

  夏油杰宁愿死亡,也不要丑陋。

  慢慢疏远掉……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吧。

  就当之前的暧昧亲昵都只是一场梦境。

  他要做好的朋友,好的前辈,而不是不顾一切,自私自利的爱人。

  “镜。”他垂下头,不敢看身边人:“以后别替我带梳子了。”

  他摸着自己的发丝,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观南镜替他扎头发,于是在这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时刻,却忽然痛苦得像是失去了整个宇宙,虚弱得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这偏偏是他演得最好的一次,神情自然到仿佛只是随口问早餐吃什麽,观南镜没有多想,只笑着说:“要带的呀,偶尔总会用到的。”

  夏油杰没说话。

  在伤害自己和推走别人这种事情上,他总是如此擅长。

  —

  抱歉妈咪们, nina是个大糊涂虫,存稿后忘记定发布时间了,幸好跑过来看了一眼,不然眼泪流到太平洋去。

  评论都有红包包!再次强调不用担心杰真的死了,他是死了,但没完全死,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状态,总之希望妈咪们不要太担心就对了!今天就到这里啦,啾咪啾咪!我们明天见!(挥手)


第64章 高专篇(52)

  这是观南镜有史以来经历过最热的夏天。

  高专也是在山上,山上的温度总是差不多的,所以就连山顶的温度都到了夜晚时人依然会热到睡不着觉的程度时,普通地区热成什麽样可想而知。

  从去年到今年,各种奇怪的自然灾害就没有停止过,苦难在大地上流淌,在海洋中翻滚,在每个人的心里滋养出恐惧,痛苦和怨恨,这就导致了咒灵像是在夏日中不断急速繁衍的虫子一样,一打开树叶就能看见密密麻麻,令人作呕的卵;一打开手机,也有无数加急的任务单冲在最前面,让加急两个字也变得苍白起来。他们的课程和期末考试全面延期了,暑假更是像某种虚幻的存在,大家都在毫无知觉地没日没夜加班。

  硝子的任务量都前所未有地重了起来,她不停地治疗好同伴们,再送他们又去赴死,下一次见面时对方是否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成了未知数。她忍无可忍地逼问每一个人他们能不能学会反转术式,不需要会治疗别人,能护住自己就行,五条悟胳膊背在脑袋后面,美美地说我除了领域展开还不会,其他什麽都会了;一直被家入硝子手柄手教学却还是没能弄懂反转术式的观南镜惭愧地摇头。

  灼热的夏,一日日地维持着高温,让人世间变得有种地狱炙烤的感觉,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在任务的间隙里,观南镜总是忍不住操心夏油杰有没有好好吃饭,但他们现在连带游戏机的余裕都没有了,交流方式只剩下了发短信,然后另一方隔着不定时的时间回复。在这种极端忙碌的情况下五条悟能坚持的和观南镜活动分在一起的要求也不再能严格执行了,因为突发情况太多,他们总不能扔下受苦受难的群众不管,非要凑到一起才行。

  一开始,这个距离放宽到了两个相邻的县,后来变成了三个相邻的县,到最后甚至宽松到了半个国度,勉强能保证不让他俩天南海北,仅此而已。这导致观南镜的活动范围前所未有地大了起来,这一大就容易遇到熟人,尽管这些熟人是单向度地和他熟,他根本不认识。

  他是在冲绳遇到这个奇怪女孩的,对方穿的制服牌子上挂着“高一2班天内理子”的字样,脸被晒黑了许多,和依然瓷白的脖子颜色不均匀,应该是当地普普通通的jk一枚才对,可谁知道在海边遇到他时就激动地扑了上来,一边扑一边大喊恩人,她身后的大姐姐拦都拦不住。

  观南镜十分惊讶,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脸,再三确认了她不是自己任何一次任务救下的受害者,自己是真的没见过她。

  但他又好像确实感觉有种模糊的熟悉,仔细去捕捉时却又消失了。

  大概只是错觉。

  “你认错人啦。”观南镜温柔地同她说:“我没见过你呀。”

  天内理子慢慢松开了手,愣愣地看着他。她身后的大姐姐这才来得及和她说了什麽耳语,对方顿时露出了极其难过和沮丧的神情,鞠躬连声同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是认错了。”

  “没关系。”观南镜很温柔地和她说着:“这里不安全,很快就要涨潮了,大家都走开了,我也送你们去车站,好吗?”

  他得开始找咒灵了,警察也在不动声色地按照警戒的意思帮忙清场子。天内理子望了望沙滩上在收拾东西四散的人群,迟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刚刚是说谎的,我很确定就是你,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在告别的时候,这个女孩扒在车门上,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仿佛已经快哭了。观南镜有些为难,只好同她许诺:“我会努力回想的……”

  “要想起来啊,想起来你是多麽不起的人!”车走了,女孩深蓝的发在空气里飞舞,小小的稚嫩的手挥动,眼里掉了泪:“谢谢你,我还没来得及亲口和你过,谢谢你!——”

  她身后的那个大姐姐也在喊谢谢。

  观南镜现在感觉她们也许真的认识自己了,难道是去年夏天他失忆时候发生的事情吗?但光是设想这个,他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和心脏都在隐隐作痛,于是不敢再细挖。但认识他的人却好像不止这女孩一个,回东京的路上他又被派到了沿途的某个小城市去处理一个诅咒师的问题,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黑衣男子。

  一般来说,考虑到他现在还身价一个亿在暗网上挂着呢,高专是从来不会让他接诅咒师相关事务的,防止他被发现行踪,而后落入危险,这一次不知道是怎麽了。

  大概是别的级别够的咒术师都太忙碌,或者事态确实是过于紧急,只有他能赶上了。

  观南镜自知要警觉,也没有托大,给五条悟发了短信报备自己的地址和任务的细节,防止这是什麽诅咒师的陷阱。但让他就这麽干等着不做任务显然也是没必要的,确实有人正在遇害,就像他们在寺庙时遇到的情况类似——诅咒师也就是数量不多,真杀起人来,单兵作战能力可比咒灵多太多了。

  一个咒灵往往一生不会挪窝,也不具备大规模杀伤的能力,属于是一种不幸的晦气的东西,谁遇到谁遇害,遇害者但凡超过四五个人就会立刻引起关注,并被咒术师们排上铲除列表。

  但诅咒师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中只有小部分是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有通缉令在身,背着赏金,大部分人都躲避监管干着灰黑交易。诅咒师带来的死亡是更隐蔽,更不容易被察觉的,高专就曾处刑过一个诅咒师,他的文件显示是他的一生中杀害过22个受害者,可在有着“诚实”相关咒术的审讯官的拷问下,他倾吐的答案变成了822个。

  八百个无辜的冤魂蒸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又遭遇了什麽。

  这一次诅咒师案件会暴露在咒术界面前也是因为一起连环杀人案中出现了超自然现象,被定性为牵扯到邪教行为,这才被移交给了高专。

  灾年邪教也会变多,这并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生存受到威胁时人类什麽都愿意信愿意做,可以理解为一种理智下降。而且灾年咒灵也多,咒术师们被牵制得厉害,诅咒师们自然容易翘尾巴。观南镜坐在车站的休息区看完了手里的材料,心里知道了对手是个什麽路数,也就打算去了。对方大概是有个团夥,大概会在淩晨1点到2点间查找受害者,当晚8点到9点之间集合,警察已经锁定到了他们聚会的具体街道,但一直引而不发等着专业人士来处理。

  观南镜打算随便吃点什麽,他这一整天还没吃过饭。但在拉面馆里,有个奇怪的,异常高大健壮的黑衣男子冲他走了过来,哗啦一声拉开了凳子,几乎是踩着他凳子下的一点空地拉着椅子坐了下来,贴得特别近,闲适地喊着说要三碗面。

  最近这座城市被犯罪分子搅得不太平,他看起来又过于像是什麽犯罪分子,周围人纷纷都不动声色地挪开了,或是快点吃了跑路,就连老板都满脸战战兢兢,端着面过来时像是在看什麽在逃绑匪和他的柔弱dk人质,挤眉弄眼的样子像是在问观南镜一百次要不要替他报警。

  感觉到他强壮得有点夸张,但也感觉他没感觉到什麽恶意的观南镜依然冷静地坐着,脚交叠放在高脚凳的边缘上,双手托着脸安静地看厨师在另一端忙碌,拉面锅上蒸腾出淡淡的白雾。

  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好好吃饭。他只在想这一件事。但这个姿势让原本被衣袖遮住的手镯露了出来,身边的男人非常没有礼貌地靠近,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查看。他的手非常大和有力,衬得观南镜这一年来养得还算匀称的手腕细得像小女孩的手似的。

  难怪我经常被责怪太弱小了。平时和前辈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大腿越来越粗,肩膀越来越宽,腰越来越有力气,而他还是软绵绵长不大似的,好不容易增点重都不容易,增肌更是遥遥无期。但因为大家毕竟都是未成年人,骨量还是以纤细匀称为主的,此时和真正强壮的成年男人比对,观南镜才惊诧地发现他确实看起来弱得可怜,对方的手恐怕握住他的大腿把他抓起来甩都绰绰有余。

  黑衣男人也啧一声:“输给你这种弱鸡小鬼真是让人不爽,随便一捏就要碎了一样。”

  输给我?观南镜不懂他在讲什麽,借着暖黄明亮的灯开始仔细地看他的脸,帅是帅的,帅得杀气腾腾,按理说这不是一张让人容易遗忘的脸,但观南镜确实毫无印象。目光滑落到他嘴角的疤痕上,又产生了看到天内理子时那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不由得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也是他失忆事件里的角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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