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收回了手,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而折原临也有些不耐烦了。 在看了一场好戏后,他有什么耐心去应对这两个思考程度都只停留在国中生的家伙呢? “你们啊,不过是只考虑自己的家伙罢了。”他细条慢理地给他们下了这个结论,轻柔的语气中是难掩的傲慢。 “你说什么?”一个女子面色难看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被逼到深渊上的人也就算了,他们自然有资格去相信死后的世界。可是你们的状况,不过是被自己给自己的压力造成的吧?何况既然都选择要走上绝路了,还想把希望寄托在死后的世界,我觉得这是很要不得的态度喔。” 两人此时察觉到一件事。刚才只有她们一直坦白自己想死的理由,眼前这名男子却对自己的事情只字末提。 “请问……奈仓先生你……有打算要死吗?” 对于这毫无保留、直接切入核心的提问,临也依旧不为所动地回答:“没有啊。” 倾刻之间,包厢里只听得见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声音。不久后,其中一名女子像河水决堤似地呐喊起来:“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们啊!” “我说啊……你这个玩笑开过头了吧!” 在女子大喊之后,另一名女子也语带强硬地指责临也。但即使面对她们这样的反应,临也还是面不改色,笑容可掬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又在愤怒什么呢?明明自己都是要死了的人,那么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就会烟消云散。来,只要现在咬舌自尽,就会因窒息死去哦。这样的话,什么讨厌的事都会不见了啦。”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 “不,你什么都不懂!”折原临也语气强硬地打断了她。 “你刚刚说死后是一片虚无对吧?不过,不对哦。我猜你是想说死后就不会受苦了,但是消失根本不是痛苦,而是自身的存在。‘无’的概念本就是相对于‘有’而诞生的,而当用来感知的你的意志都已经不存在了,有怎么会有虚无呢?毕竟都已经没有‘知晓了自己从痛苦中解脱的自己’了呢。所以说,你们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你们也就只有小学生的水平了。不,连小学生都不如。我看就连小学生都能理解,并对此感到畏惧、烦恼吧?” 那两个女子并不是不想反驳。她们清楚地知道,刚才这个人的这番话中有着数不清的漏洞。但是即使反驳了,这个人真的听得进去吗? 况且,阻止她们的还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她们只是呆愣着坐在那里,感受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脸上的是一个笑容。 挂在临也脸上的确实是一张笑脸。只不过,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类型的笑容。两名女子看过他的表情后,才深刻体会到“笑容也是有很多种的”。 眼前的他虽然在笑,表情却像一张面具般僵硬。纵然是笑容,却极度冷漠,甚至于正因为是笑容,才更让观者感受到无比的恐惧——就是这样的一副笑脸。 这两名女子原本应该有数不清的污言秽语想发泄,却顿时哑口无言,开不了口。仿佛在她们面前的,是某种非人类的怪物。 下意识地,一名女子将目光投向另一位青年所在的方向,试图从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救助。 但是她发现了另一件令她心生不安的事。 那个自称“国木田独步”,有着一头蓬松的发的青年,仍是如之前一般无二,带着笑望着他们。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像是完全不对现在事态的发生抱有意外一样。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他甚至回了一位微笑,又张了张口说了些什么。 从嘴型似乎能依稀读出,“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喊道:“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 猛地一下站起让她眼前有些发黑,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走向门口,试图离开这个屋子,“你们是串通好一起耍我们的!” 另外一个女子也觉察出一些不对来。 但是很遗憾的是,她们已经无法做出什么了。 “呐,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门口吗?” “我放在座位下的箱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最后,为什么你们无法反抗呢?” 伴随着折原临也轻柔的声音,两个人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但她们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爱啊。我在你们的死意当中感受不到爱。不行喔,想死是需要爱的。而且你们对虚无所抱持的敬意也不够。这样子,我怎么会愿意陪你们一起死呢?” 这时,其中一名女子使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地瞪向临也:“我饶不……了你!我要……杀了你……!” 听见这句话,临也更是刻意露出一脸高兴的模样,温柔地抚摸女子的脸颊:“非常好。有精力恨人的人,就一定能活得下去。我还真厉害耶,就这样救了你一命。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喔。” “还真是恶趣味啊。”太宰治走到折原临也身边,凝视着脚下已经完全昏过去的女子。 “欸,你在说什么呢?”折原临也取出座位底下的两个大箱子,那里正好可以塞下一个成年女子,“不过如果是小治的话,说不定我会愿意陪你殉情哦。” “我才不要。”太宰治完全没有遮掩他的一脸嫌恶,“我才不要和男人一起殉情呢,那也太恶心了。” 他正说这话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有着曼妙曲线的女子。令人奇怪的是,一顶黑色的的头盔把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太宰治眼中一亮。 他果断抛弃折原临也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位美人——至少从身材上看——的手。 “这位美女,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欸?欸哎哎哎哎?” ---- 前两天去上海办签证啦,住了青年旅社,感觉还不错。
可能有小伙伴对这章很有既视感,实际上这里用了大量的无头小说原文。
请见谅(捂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揣测临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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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正值午夜,三个人影出现在南池袋公园里的一个角落。 ‘这样就可以了吗?’全身都是黑色的女性用进阶版的电子手册——带有键盘的PDA打出字符串,拿给临也看。 “对。”临也摆出一张很开心的笑脸,短短地回应了一句。 两分钟前,他们才把两位昏迷了的女子从箱子中搬出,放到公园的长椅上。 “真是谢谢你啦。”折原临也递出一叠厚厚的钞票,“一般我都会要求把要处理的对象送回家的,但是原本的几个帮手都有事不在,只能麻烦你了。嘛,摩托车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吧。” 这次委托给塞尔堤——也就是穿着黑色机车骑士装的女子的工作,是要帮忙搬运两个人。她戴着安全帽走进卡拉0K后,店员就默不作声地带她到临也所在的包厢去。 然后当她打开门踏入的那一刻,她受到了惊吓。 一个人突然冲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这位美女,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措不及防之下,赛尔提心中一片慌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对付新罗的狠劲,只想着尽快抽出自己的手。而在脱身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往后窜出了一米多远,把手背到背后藏了起来,甚至没有注意到手背上一道细小到瞬间愈合的划痕。 “抱歉,我是吓到你了吗?这实在是小姐你的美丽让我难以自已,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爱神的降临!” 欸!欸哎哎哎哎哎?! 突如其来的爱的告白,震惊了赛尔提的心身。 等一下,殉情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对?而且对着预言死亡的无头骑士邀请殉情真的好吗? 但是她无法用语言来回答。 作为一个追着自己的头到日本的无头骑士,她黑色的安全帽下空无一物。说到底,这顶安全帽也是她为了不惊吓到别人而用能力幻化出来的罢了。 理所当然地,她无法开口,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口。 ‘对不起,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噼里啪啦地在PDA上开始打字,然后出示给面前的人看。说不定这只是一个玩笑呢,她心里抱着这样的祈愿。 “啊,原来这位小姐不能说话吗?这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我原本还期待着如出谷黄鹂般的声音呢。”有着一头蓬松的发的青年却没有停止这个笑话的意思,“所谓殉情,就是指两个人情投意合快快乐乐地一起迈入死亡哦。啊,如果能和如此一位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你本来就打算去死吧,那还说什么死而无憾。 “好了太宰,赛尔提可是已经与人同居了哦。”缓解了这一窘境却是折原临也,“赛尔提也不要愣着,赶紧来帮忙。” “欸,原来是赛尔提小姐吗?真是一个好名字。既然已经有心仪之人了,那我也的确不好插手呢。不过如果赛尔提小姐以后想甩了那个人的话,欢迎来找我哦……” 赛尔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把那个男人丢在后面快速走进了包厢,连新罗并不是她心仪的人也没有反驳。这是她第一次看折原临也稍微顺眼了一点,虽然在看见倒地的两名女子后这顺眼也不见了。 在用箱子把她们带到公园后,她终于完成了工作得以离开,并决心再也不接折原临也的活。 果然,折原临也认识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这么想的她,并没有想起来自己和同居的那位密医也能被归于这一类人中。 …… 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的沢田纲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横滨。 他全身上下仍是又酸又胀,但总比昨天几乎动弹不得要好的多。 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也忘了向学校请个假,他在天蒙蒙亮时就钻出了被窝,悄悄从学校离开。 昨天晚上三个人闹得很晚,狱寺甚至想留下来陪他一晚上,却是被他劝了回去。他最后在Reborn的注视下闭上眼,疲惫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但是他没有睡着,应该说他一晚都兴奋地睡不着。 老师的消息使他没有办法安心地入眠。在有关战斗的心结解开后,太宰老师便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当他闭上眼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愈演愈烈,轰隆有如雷响。即使他努力去压制,也掩盖不了那渐红的双颊与激烈的脉搏,刚才还嫌略凉的床铺都燥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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