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角色会再次强调这个房间的存在,引起主角团注意; →这个房间一定会大门敞开而且出现一些吓人的脏东西。 所以,只要那个房间的门没有打开,就可以证实旅馆是正常的……对吧? 只是看一眼,没什么的,对吧? 虽然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不去的话简直心中难安啊!这就像是看小说作者坑了,看电影半途停电了,对那未知的结局痛苦得抓耳挠腮,充斥着焦虑的等待。 这四人完全没发现,自己的逻辑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惊吓事件搞得混乱又敏.感了。 总的来说,就是房间不正常的话他们要跑路,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他们也要跑路。 萩原研二一撩半长的头发,“老板找我们有什么事?” 月见坂:“……我说,我是来送伞的?” “喔,多谢,”他接过伞,又看见月见坂腿旁的贤治,蹲下去摸摸他,“贤治也跟来了啊?”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竟然看见贤治点了头。 再起身,萩原研二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纠结,仿佛刚才和贤治打招呼的动作只是一个掩饰,掩饰他的紧张,又或者掩饰他的本来意图。 果然听见他迟疑道:“老板……” 月见坂等他说完。 跟挤牙膏似的,他终于将目的说出口。 “我还是想问问,太宰先生它——它还好吗?还活着吗?” 啊,竟然是这个问题。 也对,毕竟是他亲自救上来的生命,不在乎是假的。 事实跟月见坂推测的差不多。 其实他们本来打算随便把月见坂敷衍过去,但萩原研二一直对太宰治的去向耿耿于怀,又想到要跑路,才说好让他去解清疑问。 月见坂一向对好素材大度,这时候看萩原研二满眼的忐忑,也就觉得告诉他实话也无妨。 但是,是加了料的那种,正好可以抛出一些背景设定,谜语人的那种。 “如果你指生死,那么太宰先生还活着。” 听见还活着,萩原研二就松了一口气。 他问:“是把它送给别人养了么?” “抱歉,这个我不能细说,”月见坂歉意地对他笑笑,又垂下眼眸,“事实上,就连贤治很快也要走了。” “贤治不是才来几天么?”萩原研二皱起眉,“这些狗狗……对于老板你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更直接的话他其实还没有说出口:比如为什么之前一副觉得太宰先生很重要的样子,现在又轻易送人——总之是不再自己养了,更严重点来说就是弃养;而现在接了新的狗狗,结果又很快就要换掉,难道说是对性格不满意吗? 况且他们再也没违反过守则五,换狗的动机怎么也说不过去。 听见萩原研二的话,月见坂把贤治抱起来,和他额头相贴。 旅馆老板的双眼微微阖着,就像是在感受与小豆柴相触的细节。除去之前情绪不稳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在客人面前露出兴致不高的表情。 “是帮助我能更好适应社会的存在……但是,也不单是这样的存在。” “他们也是……眼睛。”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有点完蛋。 因为老板说完之后竟然眼眶发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正当他觉得手足无措,连思考“眼睛”是什么时都来不及,月见坂却首先提出要退场。 “所以我现在想和贤治多待一阵时间,”他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客人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啊……当、当然。” …… “hagi,你还好吧?” 松田阵平搭上萩原研二的肩膀。 此时距离老板送伞已经过了有好一阵了,由于他的突然上门打破他们的计划,稍微拖延一会儿竟然又要到饭点。 更可怕的是,因为这几天严格规律的饮食,他们的胃已经会到点就开饿了。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几人的饭量不小,在稍微有不吃的想法后,胃里竟然有了不适的灼烧感,像是在反抗似的。 嘶,身体在习惯这个旅馆的规则,甚至有种被驯服的诡异感。 商议几句,索性在六点之后在行动,这样刚好同时违反守则二和守则三。 ——他们也想通了,月见坂想要做一个合格的老板,那么旅馆就不会做出伤害客人的事,吃吃睡睡,大可以放心。 只是吃不吃得下、睡不睡得着,就是客人自己的事情了…… “我?还行,”萩原研二回过神,“就是觉得老板好像也没那么坏,不过可能是我脑补太多了。” 松田阵平说:“坏不坏不知道,但怪是真的啦。” 临近要行动的时候,他们检查自己的衣服、行李。 此时相比下午雨势不减甚至更大,天上层层叠积的乌云挤走黄昏最后一丝的日光,昏沉沉地雾色竟也像是快到晚上。 旅馆在山上,而要彻底下山,只有一条粗粝的鹅卵石子路。这个雨一下,说不定周遭的泥土和雨水就混作一团,把石子路搞得一片狼藉,他们都特意在鞋底捆上能起到防滑的布料,都是拿带的衣服裁剪下来的,还有手电筒、拐杖(树枝)等等,以防意外。 现在还有了伞。 一切准备好,准装待发,警校生开始了他们自以为的最后一次冒险。 在暴雨倾盆的声响之下,他们的脚步还不算明显,出发前诸伏景光看了一眼表,差不多是七点半的样子。 到裕子的房间很近,只需要这走廊的一边走到另一边的尽头。 起先是正常的走路速度,越是到那尽头,脚步就越是放慢。 但如同人终有一死,路也有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鞋尖抵住木地板之间的缝隙,他们像是上体训课那样整齐划一往左转,直面最后的答案。 裕子的房间并不是推拉门,而是现代化装修的单室。 好消息,门确实不是敞开的。 坏消息,它也就是开了一条缝而已。
第14章 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所乐意见到的结果,但眼前门缝泄露的那一丝黑暗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简直与潘多拉魔盒无异。 常言好奇心害死猫,没有任何一只猫能抵挡纸盒中黑暗的诱.惑,那么同理可得,大部分人也很难对开了一丝缝的门熟视无睹。 他们吞了吞唾沫,喉结上下滑动,谁也不看谁。 在做出行动之前,是理智与本能的博弈。 短短几秒却跟过了有几小时似的,鼻子里塞满了植被泥土的味道,背上也渗出冷汗,发凉发慌,也许是雨水的水汽从袖口、领口钻了进去。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主动性都在于他们。 【哐!】 房间里突然发出这样沉闷的撞击声。 四人眉毛齐齐跳了一下,视线移动让他们终于注意到脚下。 竟然是血! 红色液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门底慢慢流出,洇进木质地板的缝隙里。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的脑子里闪过这一句话。 至此,满鼻子的青草泥土味蓦地混进一丝不同寻常。 也许是本就敏.感的神经扩大了他们的感官和直觉,精神的枝丫触及到关键点,属于身份的本能的正在复苏。 ——身为警察的预备役,怎能对可疑场合视而不见? 四人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开始推演。 之前就知道,裕子在下班时间后会一直待在房间哪儿也不去。 那如果说这门不是她不想关,而是她没办法关上呢? 于是面前的房间不再引起他们过分的压力和紧张,转而有了别的代称——“案件现场”。 …… 降谷零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非比寻常,很快就形成了配合。 “三——” “二——” “一!”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一起跟着进去,诸伏景光留在外面望风。 房间里面暗的可怕。 大阴天加上本来就要入夜,不仅窗户、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连灯也不见开一个,愣是一个光源都没有……就算打开门,那些许天光也不够,要手电筒才能看清细节。 整体则是小套一的构造,一块完整的空间和附加的盥洗室就是全部,只是用帘子对功能区域进行划分,确实符合员工住宿的概念。 此时什么旅馆守则都不重要了,渗人的猜想统统被压制住。 降谷零第一先摸到开关,但电路好像坏掉了。 松田阵平到盥洗室,并没发现有可疑人员躲藏。 萩原研二举起手电,一路追往血液的来源。 “血是从那边角落流出来的。”他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角落,指的是帘子后面未知的空间,也许是在里面放了床,或是其他的东西。 现在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帘子后面就是最后一层。 但联想到这些血,里面恐怕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三人小心上前,隔着距离掀开帘子,以防偷袭。 能在这么漆黑的房子里行动自如,还得多亏手电筒——这是学校派发的专业设备,三个手电就足以将房间整体的亮度提升一个档次,更不要说把光柱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所以,当他们看到帘子之后的景象后,也就自动捕捉到了中心主体。 裕子果然在这后面,她半阖着、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光,虽然这光来自于手电的映射。 她倒仰摔在地上,漆黑的头发也在地板乱成一团,交错起来像是剧毒的蛛网。 很不幸的是,裕子衣服之下的四肢空间似乎是空的。至少降谷零他们看到了被肢解一条手臂和腿部在更里面的位置,已经脱离躯干。 上面沾满了血,她的身上也都是血,就算因堆叠的围裙看不出她的呼吸,但这么大的出血量,任谁也无复生的可能。 而因为三道手电的光柱都恰好集中在裕子身上,竟然让人诡异地联想到舞台的亮相—— 裕子就像是被陈列出来的展示品,而他们,恰巧为她打上聚焦的镁光灯……! 啊啊,曾经感叹过她就像人偶一样,现在她却和可随意拆卸四肢的人偶诡异得相似。 呼吸、心跳都乱了一瞬,连她身下一大滩血液都在迎合手电,泛着恶心的光,触目惊心。 她死了,同时也宣告—— 这座旅馆里藏有一个杀人犯,或者好几个。 …… 此时三人刚入警校不久,像这么冲击的现场还是头几回见到。 理论知识与实践操作的念头混在一起,在下颌的一滴汗落在衣领上后,降谷零找到包里提前备好的手套,想要上前检查是否有残留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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