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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保险柜里有建筑图纸，电梯那栏里写了因13不吉利，原13层按钮改为14层，可山下公司的层高还是高了一层。” 降谷正和嗯了一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所以你怀疑他们并没有改变楼层，而是把真正的13层空出来了？” 望月：“对，这确实容易被发现，但山下集团很高明。他们把一楼大堂层高拉高，每层缩减几厘米，再把13层层高消减。” “这样一来，从外观上看，山下集团的一楼窗户几乎有对面的两层楼高，也就没人会怀疑了。” 降谷正和赞同地附和道：“确实是高明的手法，但山下集团是5年前才搬到这栋写字楼，资料上显示他们翻新只花费了3个月。” 望月翻了翻手里的合同：“转让合同确实是五年前——我建议你查一查这个前公司。” 在山下集团之前，真正建造了这栋楼的是一家从事建筑行业的公司，对方在六年前破产，五年前转卖了公司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你怀疑他们有问题？” 望月把合同丢到一边，懒散地应了一声：“你让我来查这件事，是为了那位皮斯科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没有应声。 “好吧。”望月撇撇嘴，不能说是吧，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降谷正和咳了一声：“我并不是想要隐瞒你，事实上，这个代号我们公安也是第一次知道。” 望月：“哈？” 降谷正和：“具体情况等你这次任务完成后再谈。” 不是，望月有点懵了，所以你们公安到底在查什么玩意啊？还有我的任务不是找地点和收集资料吗？我完成了啊！ 降谷正和咳了一声没回答望月的问题：“总之，你现在先看住山下社长，监视的人应该不会上楼，但万事小心。公安这边行动结束后会通知你的。” 行吧，望月翻了个白眼收起电话，俯下身对着山下社长的脖子又补了一下。 要不是怕不小心把人弄死了，望月都想直接上妖力了。 望月把床单撕成条把地上趴着的山下社长随随便便地绑起来，确定对方挣不开之后就丢下对方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希望公安动作能快点，望月舒服地靠着抱枕手里抱着一盘水果吃着，他可不想因为待在外面的时间太久回去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盘问。
第21章 虽然这么说着，但收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望月第二天早上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屋内的程设还恍惚了一下，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 望月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上午没课之后放心的继续躺了回去。这会还早，再睡会吧。 但有的人吧，他就是不给你好好睡觉。躺下还没两分钟，望月就被卧室里山下社长的呼救声给吵醒了。 望月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打开卧室门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被捆成一团的山下社长。在对方惊恐地目光中又给他的后颈来了一下。 终于安静了，望月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走到窗边借着窗帘的遮掩确认了一下楼下监视人的位置——那辆黑车从昨晚山下社长带他回来的时候就在那里了。 望月把窗帘拉上，一把扛起山下社长把他塞进衣柜里。 找了一圈用胶带把社长的嘴封上后，望月关上衣柜，再用胶带在门把手上缠了几圈，然后把柜门用桌子堵上。 很好，非常完美，望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丢开胶带走出卧室。顺便翻出钥匙把卧室门也锁了。 把钥匙收好之后望月变成小黑猫的样子，从另一侧的窗口跳下。 石田打了个哈欠，降下一半的车窗点燃了香烟：“……小野怎么还不回来——咦？猫？” 石田低头看着扒着车窗的黑猫不耐烦地挥挥手试图驱赶对方：“走开，这里没吃的。” “喵——” 黑猫像是完全不怕人一般，后退两步就从半开的车窗跳进了车里。 “喂！”石田被猫踩得痛呼一声，顺手把烟头丢出窗外就伸手想去抓猫，结果却被黑猫在手上抓了一道血痕。 黑猫蹲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得意地晃着尾巴，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愚蠢人类。 石田疼的吸了口气，看着黑猫的表情狞笑一声：“你这只猫，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杀了！” “？”刚拉开车门的小野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车里混乱成一片的景象。 “……石田？” 石田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扭正坐回驾驶座，看了眼小野解释道：“啊，车里进了只流浪猫，我在抓它。” 小野看了一眼后座上矜持舔爪的黑猫，又看了一眼脸上带伤的同事，同情了一下对方：“或许，你需要去打个疫苗？” 石田郁闷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被猫抓花的脸：“等任务结束就去。” “说起来，你刚刚真的有好好盯梢吗？”小野坐进车内问道。 “放心，我看着呢，山下那家伙根本没出来过。”石田指指角落的一辆车：“喏，那家伙的车还在那里。” 小野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带着些羡慕的语气开口道：“那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哼，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只能当个小白鼠。”石田有些不屑。 “话不能这么说。”小野随意地靠着椅背：“他如果进了组织，地位可比咱们高。” 石田自嘲一笑：“说的也是，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么想的，你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结果呢？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上位了。” “真是。”石田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黑猫：“在那位大人心里，我们怕是还比不上只流浪猫吧。” 小野没搭话，沉默地望向窗外，他自然也是不满的。那么多年的跟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到最后却被排挤在外落得个监视的差事。 车里就此安静了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黑猫趴了一会，似乎是再也受不了这两个烟鬼造成的满车烟味了，轻轻一跃，踩着石田的头就跳出了窗外。 末了还对着气到骂娘的石田晃晃尾巴，极其嚣张地扬长而去。 望月沿着路边跑到个没人的小巷里，变回人形理了理衣服，走出去拦了辆出租车。 快到上课时间了，他得回学校一趟。 望月坐在车上单手撑着下巴思考着，刚刚那两个监视人员，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被丢出权利中心的人。 两个炮灰啊，不知道抓到了能不能逼问出点东西。望月本来打算跟降谷正和说一声，但一想对方可能正在执行任务，还是等对方联系吧。 “谢谢。”望月给司机付了小费后快步走进学校，成功赶在上课前进了教室混到后排。等到点名结束，望月故技重施从后门偷偷溜走。 但还没等他出校门，就在广场上迎面撞上了诸伏景光。 “！！！”望月整个人都僵住了，尴尬地笑了两声：“好巧啊hiro。” 诸伏景光抱着书露出个危险地笑容：“我记得，望月你这节有课的吧。” “咳，那什么——”望月干笑着后退两步，如果现在望月是猫形态估计全身猫毛都要炸起来了。 “嗯？”诸伏景光带着温和地笑容盯着对面的黑发少年：“你编编看，我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嘶，完蛋了，hiro他真的生气了。 “不是，我没逃课。”小猫咪慌慌张张地开始胡言乱语：“我来上课了的！现在是——是请假了。对！我请了假的！是降谷正和找我有事。” 对哦！明明是降谷正和的问题！望月突然就镇定下来：“真的，那边资料有问题让我过去一趟。” 所以真的不是我逃课！Hiro你看我真诚的眼睛！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真的？那你刚刚慌什么？” 啊这，望月一时语塞，这你让我怎么解释啊！ “还有，你说你是上课中途请假的，对吧。” 望月一时没想明白诸伏景光问这个干什么，他疑惑地点点头：“对啊。” 诸伏景光冷笑一声：“那你书呢？” “……” “…………”望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救命啊！望月直接痛苦面具，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不应当，这不是一只小猫咪应该承受的社死现场。 诸伏景光这个人怎么这么恐怖啊！ 望月整个人都哽住了，看着对面丝毫没打算放过他的诸伏景光，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是降谷正和找我有事！” 迎着诸伏景光写着你看我信吗的目光，望月心一横，拨通了降谷正和的电话。 “……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声音的降谷正和疑惑地看了眼手机。 “咳，那个。”望月眼神飘忽了一瞬：“我请好假了，一会就到，是要重新修改资料对吧。” “？”降谷正和愣了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你现在在哪，要不我来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了。”望月用余光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将信将疑的表情，火速结束通话。 望月抬头看向诸伏景光，理直气壮且非常有底气地开口：“看吧，我没骗你吧。” “啊这个点了，hiro你再不去教室的话要迟到了哦。”望月在诸伏景光有些困惑的神色中把对方推向教学楼的方向。 “我就先走啦，拜拜！” 望月说完就快步跑出校门，确定诸伏景光没跟出来之后松了口气，真难搞啊hiro。 “喂。”望月靠在墙边再次拨通了降谷正和的电话。 “……” 望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我没事，刚刚遇到hiro了。” “……你出来了？” “不然呢，你们效率太慢了，再等下去我就要被hiro他们发现了。”望月撇撇嘴，虽然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不过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搜查会议刚刚结束，大概今晚会动手。” 哦？望月感兴趣地直起身子：“我还以为你们会再等等。”就这样动手的话，不怕背后的大鱼提前跑路吗？ 降谷正和叹了口气：“对方太谨慎了，再等下去我们估计连小鱼都吃不到了。” “就这么放弃了？”这话说出来望月自己都不信，降谷正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就此放弃的人。 “我们对于对方的情报掌握太少了，这也是无奈之举。贸然行动之后让对方藏得更深。” “好吧。”望月承认降谷正和是对的，他换了个姿势：“晚上需要帮忙吗？” “不。”降谷正和说道：“抓捕的事你不要插手。” “那行，哦对了。”望月突然想起来：“楼下的那两个人，或许有用，我一会把具体资料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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