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江南的析承得知在南疆战乱时,就给林致远送了信,只身前往南疆铺路。 等一行人行至南疆边境时,南诏已经又攻下了两城。 南疆将士就只剩下两万左右的残兵,还在奋力抵抗。 林致远带着援军反扑,短时间震慑住了敌军,让其不得不撤军。 随后,林致远让冯紫英与随行太医搬运诊治伤兵,就带着手下的主将进入了城中谋事的主帐。 林致远抽出了王卫寄来的信件,供几人传阅。 南诏开国皇帝是位女帝,因此其后代女子同男子一样享有继承的权利。 起初,南诏皇帝年过四十,曾有三个儿子,也定下了一位出色的嫡子为太子,可惜这个东宫太子过度劳累,寿数不长,于两年前就去世了。 而另两个儿子一个死于兵乱之中,一个夭折于冰湖中。 剩下的其他庶子都岁数尚小,不堪继承大统,所以南诏的未来就寄予在皇帝的两个女儿身上。 只是大公主承月早在一年前就嫁人为妇,入了当朝武将之家,失了继承资格。 如此就只能由之前励志辅佐太子的二公主承安继承大宝。 可在承安被立为皇太女之前,大公主承月在围猎之中,救下了南诏皇帝,这让局势瞬间就模糊了起来。 而承月的夫君就更有趣了。 他是南诏名将之子,也是黎朝属国呼兰的继承人。 而黎朝南疆的这场战役就是他发起的,只不过是呼兰出兵披上了一层南诏的皮。 南诏的边军只是因为这个大公主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此次呼兰攻打黎朝与南诏关系大约五五之数。 可笑的是黎朝虽是打了败仗,但也因祸得福的没有彻底与南诏交恶,还可以借此找南诏麻烦。 忠顺王眉头紧锁,“主帅这纸上所书可信?这样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耍了吗?” 林致远抿了抿唇,“十有八九为真。” “靠,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冯紫英气得跳脚,“TMD,这算什么!” 林致远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暴起的人,冯紫英立刻就乖巧的坐了回去,一双虎目心虚的乱飘。 “算什么?”林致远勾唇笑了笑,声线上扬,“算账呗,还能算什么!为今之计是收复城池,没有一次胜仗只会闹得人心惶惶。切记,还要在南诏反应过来之前,攻下呼兰。向南诏讨个公道!” 祝弥疑惑道,“呼兰此举我着实有点看不太懂,为何要这样做?” 忠顺王抬眸笑道,“若是攻下了黎朝城池,就可扩大呼兰领地。若是兵败,就可以使黎朝与南诏交恶,甚至相互发兵,呼兰坐收渔利。更好的是大公主的夫君领兵与呼兰一同攻下黎朝立功,使大公主顺利继位,如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致远静默着饮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依着此人的能力和野心,掌兵之后去母留子,独揽大权,昔日的两国都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忠顺王眼眸微眯,“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与二公主合作。” “不可,与二公主合作收复黎朝失地,不亚于与虎谋皮。且二公主跟随太子理政多年,南诏边关怎么会没有她的人手?如此安静,只不过是因为有利无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冯紫英气愤的拍了拍桌子,“这二公主真够恶心人的,好事她都占了,还不出力。” 林致远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声线也带着些微的戏谑,“这么想让她出手?” 闻言,众将都眸光微闪,眼中尽是无尽的渴望。 为将者,多是性情之中,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忠顺王眸中也带了些许的兴趣,想听听林致远的方法。 林致远捧着茶一脸深沉,“祝弥带着四万人绕到呼兰后方攻打呼兰。冯紫英绕路西南带着一万精兵去南诏城门前佯攻,怎么难听怎么骂,不出手攻城,也不恋战骂出来就跑,怎么流氓怎么来。若是南诏的大军追着你不放,就隐入黎朝边城的林中。切记脚程快些,最好造成你们全数入城的假象。” 忠顺王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声东击西,祸水东引。” 林致远微微颔首,“这几日就要劳烦忠顺王同我一起死守城门了。若是我们还能再夺回一城,那就更好不过了。” 忠顺王拱了拱手,“本王自当竭尽全力配合。” 林致远举起了茶杯,回了一礼。 * 而在半个月前,陆轻舟刚结束一战,正脱力的躺在死人堆上休息。 玄色的战马颇有灵性的用头蹭了蹭陆轻舟,让他起来。 眼看着战马的舌头就要舔过来,陆轻舟心下一惊,旋即一骨碌的滚到了一旁,坐了起来。 骏马抬头,眸中似是闪过一抹说不清的委屈。 陆轻舟无奈的摸了摸马头,“小白,我这张脸已经不是你能舔的了。你舔完了,我媳妇就嫌弃我了。乖啊,以后我给你找个媳妇成家。” 骏马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嫌弃的别开了脸。 陆轻舟撑着身子,趴到了马背上,“小白,我们回营。等这次和谈完,我就带你回京。” 等陆轻舟被战马驮着到达营帐时,影卫正焦急的等在营门口。 影一见到陆轻舟睡在马上,顿时心下一惊,“主子,你这是……” 不等他说完,陆轻舟就抬了抬眼皮,回道,“累了。” “林侯爷的信到了,影三也让人加急送了信过来。” 闻言,陆轻舟眉头微蹙,“先把致远的信给我。” 话落,影三就递上了林致远的信。 陆轻舟手下快速的拆开,打开了夹着桃花的信纸。
第348章 太后 从冬梅卧雪,到春桃酿酒,只可惜春风遍南北,不曾送君回。 料想过未曾想成婚之后,却未想你我竟是聚少离多。 不过,如此也是正常,你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心中难免傲气。 然官场诡谲多变,特别是你有战功在身,行事终需再三思量。 见你信中所述,想来不日就能相见,我心中自是期盼欣喜。 到时候,院中的桃花酿应是可以开坛,我也能就着暖阳与你小酌一二。 我若真醉了,莫要怪我任性,要怪就怪今年的桃花的醉人吧。 不知你回信之日是何时,我先给你数着日子,看到时是哪种花开得正好。 陆轻舟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旋即伸手扯过了影三的信打开,一目十行。 “朝中都是一群废物!” 陆轻舟气得胸膛起伏,暴怒着把影三的信撕了个粉碎。 “回京!” “主子,你还没领旨,不能回京。” “老子抛下一切,换得媳妇都要没了,你让老子领旨!老子回京领!” “吵吵什么?” 镇北王的鞋径直的飞了过来,却被陆轻舟俯身躲了回去。 “滚!有个不死令牌,你爱滚哪滚哪去!” “得嘞!我这就收拾行李去,用不用我帮你给母亲带声好?” “老子不像你一样,老子有嘴!” 陆轻舟打起精神,驾马而去。 镇北王默默地捡回了鞋穿上,轻叹道,“沾了林致远就犯蠢,闭着眼看不出来你媳妇是故意的。” 影一闻言怔愣在原地,镇北王轻哼一声,“你也是傻的。” “王爷,你的意思是……” “立个大功犯个小错,方能长远。只是小致远这次找得错怎么有些大了呀?” 闻言,影一则呆愣在原地,语出惊人,“京城有事?” 镇北王面色凝重的深思道,“让陆轻舟带一队精兵走。” * 此时,正是夏荷听雨之际,长公主带着众人在皇庄上已经不问世事的住了近两个月了。 对于京城中的风起云涌,一概不知。 而镇北王府,长公主府,长安侯府,还有郡主府与县主府的五府亲兵,整整两千之数均悄悄的入了林府,伪装成了小厮。 因着黎朝四面受敌之故,明文帝和百官在龙吟殿议了一天的事。 当暮夕的余辉散入殿中,就听得一阵重甲摩擦的声音响起。 不久,整个龙吟殿就被御林军围了起来,众臣人心惶惶不安。 一个衣着华丽的端庄老妇人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殿。 见此,明文帝神色淡淡的问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面色淡漠,“别叫母后,哀家就只有一个儿子,还被这吃人的地方害了。而你这个白眼狼坐着他的位子,倒是坐得安稳。” 明文帝面色如常,“母后当谨言慎行,今日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哈,你想过去,可哀家不想!今日,你最好写了退位诏书,不然哀家送你去给我儿陪葬!” 明文帝嗓音微哑,“母后打算让朕传位于谁?” “那就小七吧,这孩子就像幼时怀玉一样敬爱哀家。” 明文帝闻言一愣,旋即忍不住笑出了声,“皇兄宽和仁厚,小七招猫逗狗,哪里有半点相像。您是真为皇兄好,还是想要一个愚蠢听话的傀儡。” 太后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面色不改的控诉,“你怕是在这位子上坐久了,就不想下来了吧。” 明文帝沉着脸,笑道,“如果是因为母后的私心,那朕在位置就坐定了。”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唯有弑君了。” “请便。” 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殿外就传来了阵阵兵戈声。 与此同时,一支蛰伏已久的精兵正攻破了京城最薄弱的一道城门。 城门一破,就见一支百人小队守在城门前,手持连弩,箭无虚发。 叛军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不久,连弩队身后的人手持长刀,冲向了叛军。 四百人的小队以少胜多杀死了一千多人,重新合上了城门。 此时,京城的另三个城门同样上演着这样的奇迹。 而最为重要的城门前,一个身着玄甲的男人正在攻城。 若是林致远此时在场的话,他定能认出这人就是贾巴尔身边卧底的西蛮太子手下赫默。 而赫默就是太后的母家子侄,是二十年前太后动用一切关系保下的贺家血脉。 派往西蛮一是为了保命,二是来日可以重新打回京城。 然而,不等赫默攻下城门,留守京郊大营的叶将军就已经率兵而至。 一瞬间,血肉翻飞,红雾弥漫。 可惜赫默能调动的部下,日日提心吊胆的东躲西藏,终是不敌日夜被陆轻舟魔鬼训练的将士。 一炷香的功夫,赫默就被叶将军绑了扔在了一边。 而此时,众人都看见了宫中的浓烟滚滚,叶将军连忙带兵入京。 途中,五个府邸的亲兵与叶将军相遇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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