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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这样的，对自己饱含爱意和期待。 看着一只崭新的小鸟再度飞翔。 迪克扬起了嘴角。 “我不。” “我就知道你会很喜欢的...”还没等迪克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看着五条悟，眼神呆愣。 “你说什么？”迪克不敢置信，他不满地揪起五条悟脸，满声抱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是你父母给你的。”五条悟亲昵地凑了上去，抱住了迪克的脖子，长年累月的熏染，让他也染上了迪克抱抱怪的习惯，这对于迪克来说也同样是必杀技。 传承，应该适用于一个新人，一个满心满眼会继承迪克的意志，继承迪克父母和蝙蝠侠期待的人，他会全心全意爱着哥谭，无论如何，这对自己来说绝对不适合。。 “我才不想变成另外一只绿油油的小鸟呢。”他语气轻快，反过来揉了揉迪克的头发，“我已经想好新的名字啦。” “叫我白鸦。” 一个极其符合咒术师的名字，自灾厄苦难污泥中诞生，以此为食，更以此守护被灾厄困扰的人群。 并且会跟咒术师一样，遭到属于人类的恐惧与驱赶。 你知道了真相后，会驱赶我吗？五条悟凑在了迪克颈边，将头靠在了少年的凹陷处，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迪克有些偏长的头发。 要是你真的做了，我要怎么办呢？ 干脆将你诅咒一辈子当我的咒灵吧。 想到这的五条悟突然哧哧笑出了声。 “原来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迪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将五条悟抱在了怀里，受到良好锻炼的小少年体重自然说不上轻，但是怪力罗宾绝对可以轻易抱起。 长长的一条人躺在怀里看着自己。 眼神有些迷茫。 “你也知道你像只乌鸦一样聒噪啊。”迪克抖了抖五条悟，将他放在了台子上丈量他脑袋的大小。 “难道不是吗？”迪克对视着五条悟的眼睛，湛蓝到发亮的，透视到人心的眼睛，“你看，你是白色的，喜欢叽叽喳喳的，又喜欢好看东西的。” “不是白鸦是什么？”迪克调笑道，“就连很讨人喜欢这点也是同样的。” “白白的，羽毛光滑的，会帮人驱除烦恼的。”每一声，都在无形之中增加了他在五条悟心中的地位。 “是蝙蝠和罗宾鸟最好的朋友。”迪克开心宣布。 五条悟先是怔楞，后是笑出了声，“你这才叫歪理！” “白鸦最喜欢甜蜜蜜的东西了！我要吃你的小甜饼！”理不直气也壮，同样的歪理。 一顿胡说，反正总会有点收获。 “你自己说的不要我的小甜饼的。”迪克怪叫，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糖果塞进了五条悟的嘴巴里面，“要说话算话，悟。” “小甜饼是绝对没有，但是糖果可以给你一点。” 自从有了五条悟，他的包里面总会有糖果的踪迹。 五条悟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迪克少爷，悟少爷。”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走进了蝙蝠洞，看着正在辛勤“缝制”蝙蝠头盔的迪克挑了挑眉头。 “看来我今晚是需要准备两杯咖啡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阿尔弗雷德只是把五条悟的那份牛奶换成了清茶。 “喝太多咖啡晚上可是睡不着觉的。”阿尔弗雷德面带一丝笑意，“迪克少爷应该有相关的教训了。” “阿福！”迪克在这个晚上总是被明里暗里提醒身高。 他可是男性正常身高，绝对不是熬夜的锅！ 阿尔弗雷德很贴心地接过了改造到一半的蝙蝠头盔，这种后勤的事情迪克还是不太熟悉，效率没有管家侠的快。 “阿福。”迪克抱着五条悟，两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老人，齐刷刷地发动视线攻击，“你是不会告诉布鲁斯的，对吧？” 两双眼睛布林布林在蝙蝠洞显得极其的耀眼。 “我一个老人家知道什么呢？”阿尔弗雷德慢悠悠地说道，“我只不过帮我们家两个手脚不灵活的少爷改造一个头盔罢了。” 阿福提起蝙蝠头盔打量了一下，意味深长，“就是头盔的形状有点奇怪而已。” 两个“手脚不灵活”的少爷笑嘻嘻地蹭到了管家旁边，悄咪|咪地开始打布鲁斯的小报告，特别是针对这一次布鲁斯直接抛下他们两个跑到大都会这件事情。 跟管家侠打报告怎么能叫给布鲁斯添堵呢？这叫增减家庭成员之间的了解。 “唔——”阿福沉思了一会，朝着他们两个少爷说道，“他下个星期的蔬菜会多上很多的。” 正好弥补一下老爷这几天去大都会绝对会缺失的蔬菜量。 远在大都会的布鲁斯猛地打了个喷嚏，叉子上的汉堡砰得掉了下来，散了一盘子。 他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怀疑是五条悟和迪克在背后腹诽自己。 拿着刀叉将散落的汉堡再次整齐地码了起来。 “你确定要继续用刀叉吃汉堡？”坐在一旁的克拉克一手一个汉堡，一脸满足地两口一个，对于布鲁斯这种非得拿刀叉的行为表示极度的不理解。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请我吃汉堡？”布鲁斯韦恩反将一军，“我以为你会请我去吃大都会新开的哪家米其林。” “如果你不介意我用你的卡。”克拉克毫不在意布鲁斯的言语，小记者的工资布鲁斯身为老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这人就是单纯在找茬。 但是他并不情绪激动，毕竟一年里面有将近365次他想扭掉布鲁斯韦恩的头。 并且该死的，这并不是按照每天一次来计算。 更何况以布鲁斯韦恩这种被阿尔弗雷德宠坏了的舌头，哪怕是三星米其林都能挑出多种毛病来，还不如选个他自己喜欢的饭店。 汉堡布鲁斯又不是不喜欢吃，不然也不会冒着被阿尔弗雷德管家发现的风险带着罗宾去偷吃。 连他都撞见过好多次了。 布鲁斯从嗓子里面挤出了不满的咕哝，手上的刀叉倒是没有停止的趋势。 “那你来大都会就是来找我吃饭？”克拉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在他点的众多汽水中挑选了杯气泡最多的愉快吸溜吸溜，“你在哥谭都可以远程监控，没有必要直接到大都会。” 他顿了一下，“还没有带罗宾。” “这是家事。”布鲁斯嘀咕道。 他看向天空的一角，往嘴里优雅地送了一小块汉堡，总觉得他不在家里的两只崽子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算了，阿福有事会通知我的。”他嘟囔着，然后用上了蝙蝠的技巧抢走了克拉克的可乐。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点？！” ———— “我想喝可乐！”五条悟站在塔尖尖上朝着蝙蝠侠牌迪克叫嚷着，他的身体左右摇晃，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躲避了所有打过来的子弹。 “五分钟。”标志性的喉癌嗓音从迪克脖子处发出，这是特制的蝙蝠发声器，用来应付布鲁斯不在迪克带班的情况。 迪克克制着自己想要向后转体三周半的动作，学着蝙蝠侠以往的动作给予面前的男人狠狠一击。 五条悟的耐心没的真的很快，首次夜巡，他欢脱地跟在迪克身后，老老实实听从指挥安分了一会，但是有能力的超级反派们并不是总会出现的。 特别是不久之前布鲁斯才将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短期之间不会轻易越狱，不然也不会放心就独自前往大都会。 能力一般的反派们自然引不起五条悟的兴趣，简单几个扫腿就解决了不少人的五条悟就开始嚷嚷起来，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比如快乐水就很好。 听到迪克回答的五条悟欢呼一声，从塔顶纵身一跳，直接立在了反派们的头顶，一脚一个，配合着迪克，五分钟不到便解决了危机。 夜巡到了这个点就基本结束，他们飞跃在楼层之间寻找还未关门的便利店一类的存在。 “结束了？”五条悟看着迪克，身子与迪克面对面，完全就是在倒着走路。 他还没有玩尽兴。 “夜巡不是刺|激的游戏。”迪克叹了一口气，“保护民众才是我们日常所做的。” 五条悟撇了撇嘴，眼尖地看见了脚底下还正在开着灯的便利店，极速地停了下来，像一只看到了鱼肉的猫，朝着便利店飞奔。 这个点还没关门的便利店不是有能力的店主就是被抢劫了的倒霉蛋。 这家店毫无疑问就是后者。 当五条悟走进便利店的时候就听到了好几声枪响，几个蒙着头的大汉举枪威胁着店主交出店里面所有的现金。 门口被大汉们堵得严严实实，五条悟站在门口想了想，干脆直接从人群之间钻了进去，无视了他们手上拿的各种危险武器。 “你好，给我一大瓶可乐。”五条悟跑到柜台前面朝店主比划着大小，“就是这么大的，要很冰的那种。” 店主无措地看了看奇怪的带着蝙蝠头罩的小孩又看了看正举着枪的大汉。 “不要在意他们啦。”五条悟甩了甩手，示意店家赶紧拿出来，一个晚上的狂奔，虽然不是特别累，但是他真的要渴死了。 “在哥谭居然不去抢银行来抢便利店，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货色。” 他耸了耸肩，下一秒他的脑袋被人用枪管给抵住了。 “拿来的小孩子！”大汉举着枪，发出无情的嘲笑，“居然带着蝙蝠侠的头罩，你真以为你带上就会变成蝙蝠侠吗？小屁孩！” “看到这个头罩我就火大，不如你就成为我威胁蝙蝠侠的第一步？一个崇拜蝙蝠侠到学着他穿搭的小家伙死了，一定能挑衅到那个黑漆漆的怪物！” “这样我们就能...” “看来你们真的是一群蠢材。”少年音直接打断了他们，五条悟拨开了脑袋上的枪管，“用东西指着人很没有礼貌的，你知道吗？”少年的嗓音清脆，却让他们硬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生物的直觉在告诉他们要远离这个人。 “一想到蝙蝠侠每天晚上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人而耗费时间就觉得无比可惜。” 少年迎着他们向前走了好几步。 无形的压迫力让为首之人头上冒出了冷汗。 但是看着人远比他小的身材又觉得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干脆直接按动扳机，“去死吧！” 猛烈的炮火从枪杆中迸发，然而还没有射击出来就被人连人带枪一起直接甩向了门外。 “你们把店面打穿了我喝什么？”五条悟不满地看着几个大汉，从店主手里接过他的可乐，心满意足地喝了好几口。 “要是没有喝的，我是要被渴死的！怎么能那么对待一个柔弱的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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