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套上了正选外套假装越前的堀尾瑟瑟发抖:“真的不会被认出来嘛?” 菊丸拍了拍他的后背,纠正道道:“挺起背来啊,小不点才不会弯腰呢!” 七位选手在球网两边列队站好。 丸井手肘怼了一下仁王:“你看青学的那个一年级,是不是有点奇怪?” 仁王本来注意力放在幸村与手冢的交流上,闻言看过去—— 排在青学末尾的“越前” ………看身高倒是与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但是气势也差太多了吧? “越前”微微耸着肩,但腰杆是挺直的,仁王摸摸下巴,惊奇地发现对方的腿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只不过他戴着帽子,侧着头看观众席方向的地面,只能看到四分之一张脸。 “总感觉不太对啊……”丸井奇怪道。 仁王:“先别管那么多了,要走了。” 互相表示了想要拿下这场比赛的决心后,幸村与手冢各自带队离开球场。 “第一场比赛——单打三,立海大附中仁王雅治,对战青春学园手冢国光。” 观战的人中,来自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微微疑惑:“在第一场就是手冢这种量级的选手上场……青学迫切地想要在前三场拿下胜利吗?” “如果说还有谁能打败今年的立海大,那就只有青学了。”四天宝寺的忍足谦也转而注意到另一位选手,“那么这个立海大的仁王……?” 关东地区与关西地区在全国大赛之前,是几乎封闭的两个地区。无论是地区赛,还是学校间的友好交流赛,都很少能看到关东学校与关西学校一起出现。 因此,忍足谦也对仁王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的全国大赛半决赛上。 “仁王不是个双打选手吗?”他疑惑道。 “那家伙在单打上的能力,可完全不亚于双打。”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白石回头看:“呀,是冰帝啊。” 冰帝的正选们就坐在四天宝寺正选们的旁边。 忍足侑士从迹部旁边,伸手挥了挥,“一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讲话,还真是抱歉呐。” 忍足谦也嘴角抽了抽:“哥,你……” 迹部抱着胸,远远地看着球场上的仁王与手冢,他默念了一遍手冢的名字,轻哼了一声。 “还好上场的不是真田。”忍足侑士幽幽道。 迹部给了他一个“你又想说些什么”的眼神。 “你不是还为了争与手冢的名额而跟真田比赛吗?”忍足侑士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如果真田上场,岂不是代表你输了?” 迹部:…… 迹部:“闭嘴吧你,看比赛。” 早上的没有仁王讨厌的灼人的阳光与干燥的空气,温度与湿度都刚刚好,仁王十分自在地感受了一下。 对手是手冢……是他没想过的。 他以为青学的单打三会是不二,或者那个一年级的越前,没预料到手冢会走下单打一的位置,来打第一场。 “立海大的仁王和青学的手冢……两个左撇子的对决吗?”井上沉默了两秒,评价道:“这一定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比赛正式开始。 由仁王发球。 尽管对手是他没想过的,但仁王还是有赢球的把握的。 那就当着真田的面,打败他做梦都想击败的对手,仁王有些恶趣味地想着。 “要来了哦。”他预告了一下,接着将网球抛到半空中—— 挥拍。 网球如同闪电,风驰电掣般越过球网,砸在球场上。 这一球没给实力强劲的手冢造成威胁,他跑到球的落脚点,看准时机挥拍。 “啪——” 清脆的球网触及球的声音,网球再次来到仁王的半场。 毕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强者。普通的发球对手冢来说,回击起来轻而易举,这在仁王的意料之中。 他转身追球,然而球拍触及球时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凝重地皱了下眉。 这个旋转…… 击球节点转瞬即逝,并不能容他多想,他依旧按照原来的方向速度力道打出了这球。 网球带着奇怪的旋转,在堪堪越过球网后偏移了预定的轨道。 手冢周围弥漫起一层白光,他一只脚踏出半步,站在原地便扬起了球拍,似乎在等待球的到来。 仁王本来瞄准了底线的发球,在中场变被手冢“吸”到了周身位置,恰到好处地迎上了手冢的球拍。 “啪!” 网球落到仁王身后。 “0:15,by青春学园。” “是手冢领域!”青学的人欢呼道。 “手冢学长——必胜!” 仁王没有转身去看这球,他对着手冢轻笑了一声,心想:“原来亲自面对‘手冢领域’是这种感觉。” 不过,是不是忘记了,这一局,是他的发球局。 手冢领域的原理,应该是要先接触到球并给球施加相应的旋转才对吧。 对付魔法,当然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仁王站回发球位置。 抛球,跳跃,挥拍—— “啪!” 清脆的一声后,网球迎着风向手冢那边过去。 但沉闷的网球落地声却没在意料中响起。 只见黄色的网球轻轻越过球网,意识到这是个网前球的手冢正打算上网,然而却发现,这可网球并不是以常规的轨迹运行。 它在刚过网的同时开始下坠,最后轻轻朝着球网方向滚动。 “15:15,by立海大附中。” “零式……发球。”仁王看向手冢,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噗哩~” “什么啊,在正主面前做这样的事……”青学的人愤怒道:“班门弄斧吗?” “海堂,冷静一点。”乾贞治按住他的肩膀,理智道:“网球并没有专利权,不是说谁先打出来了,其他人就不能用。” “嘶嘶……”海棠从嘴唇缝隙中吐出不屑的忿忿声。 “用出了‘零式发球’‘手冢领域’这样层面的招数,从一开始就气势满满啊。”井上道,“究竟会是谁更胜一筹呢?” 仁王在自己的发球局先天拥有主动权。只要让手冢碰不到球,那再多的招数也没办法用出来了,不是吗? 又是一个零式发球。 “30:15,by立海大附中。” …… “40:15,by立海大附中。” 仁王甩了甩手臂,说道,“不会吧,手冢部长连自己的发球也打不回来吗?” 话音落下,他抛球挥拍—— “啪!” 网球落地,第一局的比分尘埃落定。 “1:0,by立海大附中。” 不过,以这种方式拿下第一局,那么第二局的结果仁王也能预想到。 既然他可以,那么手冢也可以。 “手冢!”青学的龙崎教练似乎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厉声制止道。 手冢置之不理,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打出了第一球。 四个零式发球后—— “1:1,by青春学园。”裁判擦着汗道,太阳逐渐升起来了。 球场上仿佛陷入了零式发球的循环中。 “2:1,by立海大附中。” …… “2:2,by青春学园。” …… “3:2,by立海大附中。” “毫无观赏性的比赛。”迹部犀利地点评道,他轻啧一声:“只有发球,啧。” “该不会……要这样循环到抢七局吧!”四天宝寺的远山金太郎瞪大眼睛道,似乎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比赛。 白石藏之介摇头说:“不会的。”他来回看了双方教练席上坐着的人。 据他了解,青学的手冢刚修养好手臂没多久,况且还收到了德国俱乐部的邀请…… 不出意外的话,会以之后的职业网球生涯为重。在全国大赛上不惜代价拿下胜利,以至于废掉手臂……青学的龙崎教练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立海大这边—— 双方交换球场。 幸村站起来,叫道:“仁王。” “啊?”仁王正半蹲着系鞋带,他仰头看幸村,逆着光,有些不真切。而且太刺眼了,他果断又低下头。 幸村也蹲下来。正选外套最角上的拉链轻轻触到地面,发出“叮”的一声。 仁王额头上出了一些汗,幸村拿毛巾轻轻附上去,汗珠被毛巾吸收掉,他用手指将仁王额前散落的,后来又因为汗水黏到脸颊上的头发拨弄开。 他低着头,好像也在看仁王的手指缠弄鞋带,声音好像有些温柔:“仁王,不要陷入到魔沼中,你的网球还有其他可能性。” 幸村的体温同仁王一样,一年四季都不算高,但仁王刚在被太阳照射着的球场上打了五局,幸村的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有些温温凉。 他想起自己打了三盘零式发球的左手臂,将胳膊伸到幸村面前。 幸村将手指掌心附上去。 如同仁王想的一样,果然有降温的效果。 幸村轻声问道:“疼吗?”
第六十四章 网球生命 一到影子笼罩住他们。 真田从后方走来:“冰块。” 方才那场沉默的零式发球的对决,进行到一半,双方就已经准备好了冰敷的冰块。 幸村自然而然地将手拿下来,接过了震天手中的冰袋。 热酥酥的手臂深处时不时传来一丝阵痛,幸村将冰袋靠上去,仁王没忍住“嘶”了一声。 “冰?”幸村抬眼问他,“还是疼?” 仁王:“都有。” “.”幸村道:“忍着。” 仁王:. 反而是真田率先正面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不能再打了。”他说,“没那个必要。”除了零式,发球还有很多种。 尽管大多数“不能被回击的发球”都或多或少地会损害身体,但也比一直死磕在零式上要好得多。 “啊,往这边移一点.”仁王说“帮我挡一下阳光。” “你.”真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说,“你以后都不打球了吗?” “那是以后的事情。”仁王笑了一下,接了幸村递来的水,一口气灌了半瓶。 . 将冰袋丢回座椅上,仁王起身:“我上场了。” 真田皱着眉看他的背影。 “别担心,弦一郎,”幸村重新坐下:“仁王不是执拗的人。” 他不会让这场比赛进行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另一边。 “手冢,你的手臂……”龙崎教练焦急地说:“你不能继续打零式了。” 手冢沉默不语。 龙崎教练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知道了。” 手冢拿掉手臂上冰敷的冰块,扎旗很来,回到球场。 我会赢下比赛。 和青学一起,拿到全国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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