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告诉你一件事哦。”“幸村精市”反手打出一个侧吊球,仰头看着跳跃起来扣杀的真田,“我可不是真正的幸村。” 他变换身形到真田瞄准的球的落脚点,影子晃动,恢复到仁王雅治本身的面貌,狠狠击球,“怎么能把我和幸村的薄弱点完全弄混了啊。” 表面上认为仁王没有打出幸存的“Yips”,幻影水平欠些火候的真田,实际上却逐渐按照幸村的习惯与技巧去回击了每个球。 真田,你真的确定,那十年来练习赛给你带来的对战幸村的资料与经验,能够完完全全地用在和仁王雅治的比赛中吗? 几局比赛的得分,尝到用对战幸村的技巧击球带来的甜头,身体已经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投入到与“幸村精市”的比赛了,这样的你,还能立刻恢调整回正常的节奏吗? 完成扣杀,听到“幸村精市”的话,真田在落地后有一瞬间的怔愣,球穿过他的□□砸到场地上,“嘭”的一声,好像同时砸在他的心上。 这么一想,他似乎完全陷入了仁王雅治特意制造出的比赛节奏里面了。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已经把仁王雅治当做“幸村精市”去对付了。 “6:5,by仁王。” 清醒后的真田即使极力调整状态,摆脱对战“幸村精市”的影子,然而比赛的节奏一时间是调整不回的。 “胜负已定。”柳说。用出“幸村精市”的幻影,但目标却不是用“幸村精市”去打败真田,而是用他带跑真田的打球节奏以至于难以适应对手恢复成仁王雅治的比赛。 不愧是“球场上的欺诈师”。 “7:5,by仁王。” “game 仁王。” 黄昏把时间交给晚霞,金红色的晚霞给汗湿的发梢渡上一层光晕,裁判大声宣布结果的时候,仁王将球拍换到右手缓解微微颤抖的左手的压力,胸口大幅喘息着。 赢了。 观战部员的议论与呐喊声如潮汐一般涌上来,又如同潮汐一般褪去,他走上到网前,和没戴帽子的真田四目相对。 这种情况,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的感觉。想要开口,但嘴唇干的快要裂开,仁王舔舐了一圈。 是真田先开口,他将帽子戴上,随即整了整角度,用力按压,帽檐遮住了眉毛,眉毛下面的眼睛很真诚又坚毅,“你赢了。” “下次再来一局。”他提前预约了场次,又强调,“我不会再输。” “噗哩。” 再和你打才是有鬼。长那么高还那么壮,打球力道像是要拆墙。 仁王不会承认他对自己锻炼力量一直没什么效果有怨念。 * 在社办洗了个澡,换回西装式校服,仁王背着网球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风向逐渐转为陆风,但四月的天气依旧是凉爽的。 在调侃了真田的小粉丝LOVE后,LOVE模仿真田戴帽子的动作,抱胸噘嘴不承认:“仁王君还差得远呢!”身体还老老实实的坐在仁王的肩膀上。 随着仁王的走动,冲了水还没干的发尾一下一下刺着LOVE的脸,LOVE抱怨道,“仁王君该剪头发了。” “不剪。”仁王干脆地拒绝,“我要留长,扎起来。”他可是收集了很多好看的发圈打算给自己用呢。 突然想起还忘记了什么,仁王又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按了几个键,将手机附到耳边。 “摩西摩西,日奈森学姐?” 寒暄过后,日奈森亚梦邀请仁王去她的家里细说比赛前没聊完的事情。 这件事情“十分麻烦”,电话里的学姐是这样介绍的。 日奈森亚梦是仁王雅治同一个小学的年龄相差很大的学姐,首次见面的情况仁王不愿意回想。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诞生了三颗蛋,只能惊恐不安地抱着蛋来到学校,趁课间在学校角落悄悄观察,然后一抬头发现校园的墙上站着一对情侣这种事. 年少的仁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秀恩爱的小情侣虐到,连书包里三颗以不柯学方式诞生的守护蛋都忘记了。 如今现年22岁的日奈森亚梦于神奈川大学读大四年级,为了上课方便,也在附近租了一座滨海的公寓,和男朋友一起居住。 神奈川大学包括附属学校从中学部到大学部连成一片占据滨海的一大片面积,此时仁王也还没有走出这个范围,与学姐就近租的公寓距离很近。 花了几分钟步行到学姐所在的公寓,顺着电梯楼往上的时候,仁王在努力回想顶替“欺骗童子”身份的田中贵久惠在单独找他时倾诉的内容,争取不漏掉关键信息。 著名的魔术师春井风传最后一次登台演出,在表演的“逃生魔术”中丧命,田中贵久惠不能接受外祖父的死亡事实,出于整理遗物的心理,登陆了已逝外祖父曾用网名“欺骗童子”,并查看了“欺骗童子”的聊天室记录。 从聊天记录中得知“逃生大王”西山务和“消失的巴尼”滨野利也曾开玩笑怂恿外祖父表演逃生魔术,又在外祖父不幸在逃生魔术中死亡后公开在聊天室内嘲讽其“死得其所”,终于怒上心头决心杀掉他们。 然而事情不只是这么简单。 “她告诉我,在滨野利也死亡之前,他曾为了求饶透露了一些信息,类似于‘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什么的。”坐在学姐家里的沙发上,仁王雅治回忆道。 “田中一开始并不相信,但在冷静下来后回想起外祖父的死确有蹊跷。”他继续讲。 “果汁。” 关上冰箱门,学姐的男朋友走到客厅里来,端上几杯橙汁,然后坐在学姐旁边。 桌子上三杯大橙汁,一杯小橙汁。LOVE很自觉地飞到小橙汁旁边,带着属于自己的那杯又飞回桌子另一边。 那里有迷你版的桌椅,LOVE煞有其事地将小杯子放在桌子的杯垫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地参与这场对话。 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参与,跟着仁王去东京的是此时在家里舒舒服服睡大觉的红鹜。 “谢谢。”仁王暂停了讲述,双手端起玻璃杯,靠近唇边抿了一口,似有余悸地吞咽了下口水。 “然后她就被枪杀了,在写‘遗书’准备自杀的时候。” 巧合的是,田中贵久惠的那份类似“犯罪事实陈述”的遗书,在写到一半,在写出杀人时受害者说出的具有疑点的话前,握住笔的手就无力地垂下去了。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受人指使”的幕后人与那个窥视着事情发展的别墅外的狙/击手的关系。 所有事情本该全部埋葬在贯穿田中贵久惠眉心的那颗子弹上。 如果没有出现“仁王雅美”这个意外的话。 秘密要交给死者来守护,而死者在成为死者前就已经开了口。 甚至还留有“录音笔”这种强有力的证据。 “录音笔交给警方了?”学姐的男朋友问道。 仁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毕竟录音笔记录的内容也是当时“仁王雅美”摆脱嫌疑的原因之一。 “由此,录音笔交给警方,警方沿着线索调查幕后人,被惊动的幕后人又顺带发现了你这个漏网之鱼。”学姐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最后指尖停留在仁王鼻尖的位置,点了点他,“真是不得了,仁王酱。” 学姐的男朋友吃醋的将学姐的手指捞回去,攥在手掌里怎么也不肯松手,气得学姐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狠狠拧了男朋友腰间的肉。 仁王想十分不合场际地翻个不雅的白眼。 学姐的男朋友眉毛抖动几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表示,因为“被好几股势力调查”,他将“仁王雅美”的痕迹人为抹去。“仁王雅美”本来出现的频率就几乎为零,因此抹去痕迹的操作也不需要很大功夫。 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谁查“仁王雅美”这个人,得到的也只是空白。 本来就不存在的人,查不到才是理所应当的。 “警方肯定已经介入调查了。”仁王想起被那个小学生侦探纠缠的目暮警官,以及他透露出来的话,“现在是搜查四科在跟这件事情。” “雅治,我们的建议是,这件事情太过危险,‘雅美’不能暴露于日光之下了。”学姐终于抽回手放在膝盖上,面带正经地说。 不是手/枪,是狙/击枪,在几百米外夺取了窗子内的人的姓名,这种可怕程度. 秘密被泄露出去,以那种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枪杀市民的不法分子的作风,只能是继续残忍地追杀,让最新知道秘密的人同样变成死人。 即使这个秘密已经被捅到警方那里,相当于公之于众。 但恼羞成怒的不法分子将会做出的行动,是不可预估的。 出于学姐的角度,日奈森亚梦当然是希望学弟能离这种危险越远越好。 但是. 被束缚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听到的那道仿佛闷在水下却依然震耳欲聋的枪声。 顺着黑色长发滴答滴答怎么也流不尽的鲜红的散发着粘稠气味的血液。 和跪坐在他面前低头坚定的说“我怎么也无法原谅这种人的存在”,却抑制不住滚落下来的晶莹的眼泪的田中贵久惠。 并不算正式的委托,其实根本没有委托。田中贵久惠只是把眼前那个同样黑色头发的年轻女孩“雅美”当做倾诉的窗口。 “委托”只是仁王雅治在看见尸体后内心升起的不甘与熊熊燃烧的愤怒。 “学姐,”仁王低垂着的脑袋抬起来,“追求心中的正义也是在努力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我想追查下去。”
第七章 这是我的战场 并不算正式的委托,其实根本没有委托。田中贵久惠只是把眼前那个同样黑色头发的年轻女孩“雅美”当做倾诉的窗口。 “委托”只是仁王雅治在看见尸体后内心升起的不甘与熊熊燃烧的愤怒。 “学姐,”仁王低垂着的脑袋抬起来,“追求心中的正义也是在努力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我想追查下去。” 话音落,客厅陷入沉默之中。 曾经的复活社现更名为R.S集团,雇佣了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真正成为不涉及灰色地带的财阀。 但无论是日奈森亚梦亦或是月咏几斗,都有着与曾经复活社做斗争的过往,当然也是能理解仁王雅治的心理。 “只要‘雅美’和我的关系不暴露出来,那么我就是安全的。毕竟,仁王雅治只是个打网球的国中生而已嘛。”银发的少年最后这样说。 * 婉拒了学姐送他回家的提议后,仁王雅治与LOVE两个人慢悠悠地步行到海边吹了会海风,接到妈妈催回家的电话才启程回家。 为了解释回家很晚的原因,仁王装作网球训练很累的样子和妈妈抱怨了一番肌肉酸痛,又被看报纸的爸爸嘲讽,“明明是雅治自己想学,花费了那么多心力,不坚持下去不是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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