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绿色队服的人抖着腿上了台,抽完签后激动地宣布:“是2号!”他颤颤巍巍地看向台下的队友,“青学是几号来着?” “16号。” “太好了,终于避开青学了!”他泪眼婆娑作西子捧心状。 然后恰好与一脸冷峻的立海大三人对上脸。 感受到气氛的冷凝后,他缓慢的向后移动脑袋,身后的荧幕左下角写着——1号,立海大附属中学。 寂静中,切原嗤笑一声,“你很期待和我们打嘛。” 因为对上立海大、避开青学而感到开心.呵,是神奈川距离东京太远导致立海大的名头传不过来吗? * 坐上离开东京的电车,仁王心底长吁一口气——没出什么意外。 真田低着头把拍下的抽签结果分别发给幸村和柳。 “第一场是银华.第二场大概是名士刈.”打过几次比赛,各个学校的实力如何大致心中都有数,在后期的比赛中会遇到哪个对手在抽签结果出来后基本就敲定了。 但今年有意外。真田在第三场的时候卡壳了一下。 “半决赛有可能是不动峰。橘吉平实力还是有的。”停顿了一会,真田继续说。 仁王提出反对意见,“不见得,橘吉平固然有实力,但他的队友不一定。不动峰在这之前可是听都没听过的学校。”这意味着之前的不动峰甚至没打进过关东大赛。 “不论是谁,打赢就好了。”切原不耐烦道。 又被真田狠狠锤了一下,“做好比赛前的数据分析准备是必要的!你好好听。”他教训道。 切原捂着脑袋点头。 “暂且不说那个,决赛就是冰帝了。”真田虽然不说,但也认可“打赢就好了”的论调。反正无论是谁,都只是立海大达成全国三连霸道路上必然会被打败的绊脚石罢了。 对于决赛的对手,仁王也认可。 “迹部应该不会让冰帝出第二次意外了。”他点头说道。 如果说立海大是神奈川的龙头,那么冰帝就是东京的一把手。地区赛会出意外,大几率是因为冰帝对于地区赛的蔑视。 与立海大每场都是全部正选出场全力以赴不同,冰帝会在地区赛中遣派非正选人的成员上场练习,会出意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过了一会,真田手机叮咚一声,柳发来讯息。 ——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电车内广播急促地响起,一阵忙乱的杂音后,是女性慌乱中强行镇定下来的声音。 “各位乘客,由于一些意外,请您携带随身物品到最后一节车厢。” “各位乘客,由于一些意外,请您携带随身物品到最后一节车厢。” 广播声连响两次,切原在半睡半醒中惊坐起,迷茫的问:“发生什么了?” 广播关闭前,听到一声尖叫—— “什么?炸弹?!” 然后喇叭里的忙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人急促地切断了广播。 各个车厢的乘客陷入慌乱中,一时间过道里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大家争相往后面的车厢挪动。 切原坐在原位置,睁大眼重复了一遍,“什么?炸弹?!” 不愧是东京。还以为坐上电车就安全了呢。仁王扶额。 警察世家的真田不会纵容自己像普通乘客那样慌乱地逃向最后的车厢,他盯着仁王的眼睛,嘱咐道,“你带着赤也,我去看一下。” “副部长,我也要去!”切原兴奋的举手,神情里没有一丝害怕,“我也要去。” 真田再次锤了他一下,“你去什么?好好跟着仁王。” 仁王缓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真田,没必要拦着我们吧。” “大家可都带着球拍呢。”
第十九章 引爆八个蛋 “副部长,我也要去!”切原兴奋的举手,神情里没有一丝害怕,“我也要去。” 真田再次锤了他一下,“你去什么?好好跟着仁王。” 仁王缓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真田,没必要拦着我们吧。” “大家可都带着球拍呢。” 切原从脚边捞起网球袋,拉开拉链拿出球拍,顺便将网球一个一个塞进裤子口袋备用,说着:“快走吧前辈们!” 看起来对“拯救世界的英雄”这种人设十分乐衷。 “走吧,真田。”仁王单手扛起球拍,擦过真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后切原飞快地跟上去。 逆着人流并不好行走,仁王弯腰抱起一个躲在角落含着一包眼泪哭都不敢哭的孩子,停下来问,“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完全被吓得不知所云,结结巴巴的呜咽道,“不.不知道。” 仁王叹了一口气,正巧旁边路过一个女孩子。 女孩本来走过去了半米,又在嘈杂的人流中挤回来,“这个孩子之前和我一节车厢,给我吧,我知道他妈妈长什么样子。” 闻声转头,仁王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子是谁。 在东京都魔术爱好者的见面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因为经历的事情太过难忘,因此也对这一面之缘印象极其深刻。 毛利.兰?大概是这样叫的。 不过这位毛利小姐应该不认识他。 去参与见面会的是仁王雅美,不是仁王雅治。 凭借记忆判断出这个黑发女孩是个善良正义且可靠的人后,仁王将孩子递给她,“拜托你了。” 然后转头继续逆着人流跟上真田与切原。 “谁看到我的孩子了?” “蓝色上衣,黑色裤子,长大概这么高.” “谁看到我家榆次了?” 切原最先捕捉到这个声音,他戳戳仁王:“仁王前辈!这个是不是那个孩子的妈妈?” 他指着前方那个一脸无助流着泪带着哭腔询问路过人的女人。 对女人解释过后,又留下了毛利兰的大致体貌特征,目送着女人匆忙离开的背影,仁王叹了口气。 “真是混蛋!”充满怒意的声音炸在耳边,仁王转头去看,是真田在皱着眉骂道。 小孩的尖锐哭闹声、东西被打翻掉落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因为拥挤引发的带着恐慌的争吵声.一切声音都随着仁王他们逐渐接近前面的车厢而模糊了。 另一道愤怒的声音反而变得清晰。 仁王抬脚跨过了地面上一个白色的链条方包,握紧了球拍。真田示意大家屏住呼吸,凝神听男人的话语。 “继续开,不许停!”男人厉声要求着,转而又换了一个语气,“啊?问我炸弹在哪啊?” “嘻嘻。” “在我身上啊~” 寂静了几秒钟,又响起来声音。 “没用的,没用的!”声音逐渐痴狂嚣张,他放声大笑着,“疏散又怎么样,这里还有好几个人给我陪葬呢!” “你们警方永远这么无能!” “啊哈哈哈哈!” “哦,对了,是谁呢?”男人掐着嗓子装作小孩子的声音,“是谁在广播里通知了其他乘客呢?” 然后是几个女子的呜呜声。 “别装了!就是你!”男子换回原声愤怒道。 然后又神经质地掐细嗓子切回小孩子的声音:“阿拉,大姐姐,刚才我都看到了,是你打开了广播呢~” 三个人弓着慢慢接近声源地,在上半部分透明的玻璃处支出一个头。 车厢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黑压压的,只露出这一条缝。 男人穿着西装三件套,看起来没经过打理,遍布着乱糟糟的的折痕和油污,皮鞋上也能清楚地看到划痕和泥土。 此时正在背对着仁王三人的方向,驾驶室门大开,男人正巧踩在门槛上威胁司机。 “保持这个速度,不然我就引爆炸弹!” 他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引爆器,拇指按在引爆器上红色的按钮上。 没遮住脸。 赤/裸裸的面目暴露在空气中。 丝毫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 仁王与真田对视一眼,心道不好。 是完全的亡命之徒。 角落里蜷缩着三个穿着乘务服装的女性,其中一个惊慌的抬起头,正巧与仁王对上眼神。她倒吸一口凉气,仁王竖起食指在唇边,摇摇头。 乘务小姐抿着唇点头,将视线挪开。 男人神经大条地完全没察觉到这一小插曲,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转身之前,仁王矮下身体躲到一边。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真田与切原:那个男的多半脑子有病。 物理意义上的有病。 神经质一般。 真田与切原点点头,同时,真田比了一只手指,无声地做了口型,“一个?” 应当是只有一个。 仁王头轻轻靠在车身,回忆刚才看到的细节,点头认同。 掏出手机后试图给警方发送讯息,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真田与切原都尝试了一下,相互摇摇头表示同样没有信号。 看来是用了屏蔽仪一类的仪器。 仁王正想着是不是要远离车头的位置上试探最后一节车厢能不能发送讯息,接着就看到了切原震惊的眼神。 他顺着切原的眼神看向车窗外—— 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在轻轨侧边呼啸着奔驰,横冲过来,副驾驶车门打开着,露出一个有着黑色卷毛头的身穿警服的男人,带着墨镜观察着电车。 仁王睁大双眼.看着马自达越来越近,黑色卷毛头一副跃跃欲试要跳过来的样子。 切原嘴巴撑圆,无声地“哇哦”。 原来这种地形也能开车吗? 还开的这么快—— 等等你不会要跳上来吧。切原惊恐地看着。 马自达燃烧的引擎声在电车优秀的隔音与电车本身自带的噪音中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黑色卷毛头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他们,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仁王迅速捞过切原,箍住他的脖子,手作箭头指了指旁边那节罪犯待着的车厢,然后比了一个手指。 另一只手摆弄切原的手,比出一个三。 真田见状,反应极快地双手在身前作出转动方向盘的姿势,然后摇摇头,摆手。 罪犯一个。 人质三个。 驾驶室人数不清楚。 充满希冀地眼神看向黑色卷毛头,get到讯息后,黑色卷毛头点点头,然后转头与马自达的司机说了一句什么。 马自达距离电车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近,但速度逐渐落后了半个车厢,黑色卷毛头身手敏捷地快速翻上马自达的车顶,单膝跪地找着时机。 高速下的风嚣张地吹起黑色卷毛头的卷发,墨镜被黑色卷毛头以一个潇洒的姿势单手甩出去,接着纵身一跃—— 仁王拍拍真田的肩膀,独自猫着腰跑到对应的车厢,拉上了二三节车厢间的帘子,做好隐蔽后在旁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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