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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介意这些。” 他抬手搭在降谷零后颈，“波本，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平等交易。” 琴酒怎么会不明白，不论是摩天轮那次还是这次的任务，波本都在试探他对他的态度。 但那又如何，他不吝啬表露出自己对波本的在意，只有这样这只浑身尖刺的猎物才会稍稍放松警惕。 在意是真，放纵是真，只有无法下手是刻意放大的伪装。 琴酒知道一旦波本真正威胁到组织，他会毫不犹豫动手。 但动手的也只能是自己。 这是他的猎物。 在此之前他很乐意陪波本玩一场名为情感的游戏。 既然已经引得他开始动心，那么他就不可能放任波本置身事外。 他会一点一点引导这只狡猾的“老鼠”对他产生真正的感情。 琴酒摩挲着手下温润的肌肤，他很期待动心后的波本会是什么样子。 “想要我帮忙，你准备付出什么？” 降谷零挑眉，脸不红心不跳，直接仰头吻了上去。 在琴酒张开嘴的瞬间，他握住琴酒扶在后颈的手臂，猝然退开。 “这是定金。”可惜琴酒似乎不满意定金，硬是在门口耗费几分钟才不紧不慢进屋处理那些小玩意。 降谷零抚过嘴角的伤口，咬紧后槽牙。 该死，这家伙果然属狼。 想想之后要经历的痛楚，降谷零就开始头疼，这一次过后起码一周内他不能去见泽田弘树。 他可不想在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出乎降谷零意料，这次的交易比起野兽间的搏斗要好上几分。 起码床单不再染血。 冷眼看着镜中照映出身上的斑驳，降谷零开始思索还有多少次才能探出琴酒心脏的秘密。 因此他裹紧浴袍走出卧室，直接询问站在窗旁的琴酒，“交易内容还有几次。” 琴酒手指无端捏起，似乎是虚空夹着什么东西，却又徒然放开。 “随你定。” 降谷零错愕，下一秒他似笑非笑道，“那就麻烦你现在告诉我，然后立马走人。” “你应该知道朗姆之前研究芯片的事。” “啊，”降谷零坐到床边，“用来控制鬼童捺房的那个。” 他想了下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我记得那个芯片装有氰化物，一旦输入指定密码，其中线路就会断裂，埋有芯片的人必死无疑。” 突然意识到什么，降谷零睁大眼睛，“你心脏里就埋着那个东西？” 琴酒不置可否。 明明是天大的好消息，但降谷零莫名心下一跳，他忽视这点异样，陷入沉思。 刚研究出来不久的芯片怎么会出现在琴酒的心脏上。 听说这个芯片最初是从赤井秀一身上取出。 曾经的FBI和琴酒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降谷零脑中闪过一个人名。 君度。 他从宫野志保那里听说过赤井秀一最开始是被君度抓住送来实验室。 那么琴酒对君度那莫名的恨意也有了解释。 但君度已死，能控制芯片的…… 等等。 降谷零又不期然想起一个被他遗忘许久的东西，那块由君度交给琴酒的u盘。 那块泽田弘树至今无法解开的u盘。 如果说真是他猜测的那样的话，也就说打开u盘的瞬间就意味着琴酒死亡。 所谓给梦中情人的定情信物就是琴酒的死？ 什么样的人会因为琴酒的死亡感到高兴？ 与组织敌对的人。 虽说觉得匪夷所思，可降谷零仍旧无端把君度口中的梦中情人联想到自己。 但那怎么可能。 所有的思绪不过刹那，他干脆问道，“那个君度给你的u盘就是操控装置？” 琴酒点头。 “你不怕我解开密码吗？”降谷零凝视琴酒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为什么琴酒会愿意把能操控生死的装置随意交给别人？ 是他哪个环节想茬了？ “你根本解不开不是吗？”琴酒眼底闪过一丝微光，他没有纠正波本的误会。 解开密码并非死路而是生路的误会。 降谷零语塞，确实至今无论信息科那群人还是泽田弘树都没有解开密码。 所以这就是琴酒的底气？ 降谷零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第116章 “诚实” 无论猜想是不是正确，降谷零得到想要的情报，他笑着抬手请琴酒离开。 毕竟这家伙在，他绝不可能睡一个好觉。 一想到后面可以不用再交易，降谷零心情不错，罕见地对琴酒露出好脸色。 可惜这种好态度却在下一秒毁于一旦。 “在美期间我也住这。” 降谷零收起伪装出来的笑容，二话不说打开衣柜，准备穿衣离开。 开玩笑，他可不想休假的时候和琴酒住一起。 果然这家伙留美就会妨碍他。 “波本。” 琴酒的声音近在咫尺，没多少温度的手又一次揽在腰侧。 降谷零本能颤栗，刚刚欢愉过后留下的酸软还残留在腰间，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琴酒的手覆盖在熟悉的位置。 不期然想起不久前的沉沦，降谷零脸沉了下来。 “关于FBI的卧底你知道些什么。”冰凉的气息喷洒在耳旁。 有时降谷零也很诧异明明平常冰冷到不似常人的琴酒在那种时候却又炙热到几乎要将他灼烧。 他拉开禁锢在腰间的手，转身脊背紧靠衣柜与琴酒保持距离。 “我说我完全不知道FBI卧底是谁，你信吗？”降谷零眼中带着嘲弄，却好像又带着似有似无的失落。 眼角微散的红晕让他看上去比平日更加弱势，像是只被人抛弃的幼猫。 沉默几秒，琴酒再次揽过降谷零，“我会把它当作事实。” 他会处理掉那只老鼠，无所谓波本认不认识。 降谷零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颈边，“那就不要妄图监视我。” 他伸手搂过琴酒，手放在他背后撩动着那头银色长发。 “琴酒，你喜欢我吗？” 琴酒搂紧降谷零不语。 “这次FBI的事情不过是我想要试探你的想法。”降谷零平淡地道出事实。 有时候似是而非的真相比谎言更加有用。 “你想说什么。”琴酒的声音暗哑，听上去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降谷零若有所思，表情平静，声音却带上些许颤抖，“我想确认你的感情。” “琴酒，我在确认自己能不能喜欢上你。” 虚伪的甜言蜜语，琴酒知道这不过是波本擅长的蜂蜜陷阱。 他在引诱自己陷得更深。 但他不讨厌波本主动，不如说他很期待波本为了勾引他会怎么做。 他缓缓收紧双手，将波本整个人钳在自己怀中，“那次摩天轮我已经给出答复。” 那个吻是真实的。 那一刻是琴酒的本能在驱使他行动。 “是吗。” 降谷零的声音放得很低，若不是他就靠在琴酒耳边，或许琴酒根本无法听清他的呢喃。 他抬手抚上琴酒心口，“我可以相信你吗？” 手下的心跳平静毫无波澜。 “不。” 出乎意料的回答，降谷零愣神，却又听他说道。 “你不用相信我，”琴酒头靠在降谷零肩窝，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不威胁到组织，这场情感游戏会永远持续下去。 降谷零像是听出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出，他乖巧地贴在琴酒怀里点头，没再开口。 琴酒侧头在降谷零颈边落下一吻，轻柔温和，一触即逝。 他放开降谷零，深深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卧室。 门外响起开门声，降谷零冷眼擦拭侧颈，似乎还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吻落下的那刻心脏一瞬间地停跳让他意识到什么，但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只是错觉。 “\u0027杰克\u0027，你在想什么？” 半小时前泽田弘树就被长相陌生的青年接出福利院，若不是他发出熟悉的声音，泽田弘树完全没认出他是谁。 可把自己带到快餐厅，“杰克”没有开口，瞳孔焦距涣散，显然是在发呆。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摇动可乐杯，“只是在想那块u盘的事。” 听他提起u盘，泽田弘树莫名感到心虚，他没再好奇刚刚降谷零发呆的事。 “抱歉，因为一直在研发诺亚方舟，u盘的解析没什么进程。” 与其说没什么进程，不如说毫无头绪。 泽田弘树都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编写出来的程序吗？ 这已经不能算是跨时代的存在，是超乎想象的技术，仿佛相隔几个世纪。 降谷零脸上看不出是遗憾还是失落，他只是温和地笑着，“不急，弘树慢慢来就好。” 琴酒现在还不能死。 泽田弘树点头，吸了一大口可乐。 “关于诺亚方舟，”降谷零微顿，显得有些为难，“能拜托弘树加快进度吗？” 他殷切地看着泽田弘树，眼底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像是对自己这么苛求一个孩子而感到羞愧。 可泽田弘树不这么觉得，他反而认为这是“杰克”对自己的肯定。 “嗯，我会的，最快一年我能制造出基础模块算法。” “嗯，我相信弘树一定能做到。”借用二十面相遗留下来的身份，办理扶养手续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出于各方考虑，降谷零还是决定把泽田弘树交给狄诺拉照顾。 天才之间总会产生不一样的共鸣。 可这一想法在带泽田弘树到达研究所门口时烟消云散。 提前得知“约翰”会换一张脸出现，见到不甚起眼的黑发青年牵着位帅气小男孩，狄诺拉眼神躲闪。 天知道她一个曾经的大明星其实是无可救药的机械宅，并且由于孤儿院的经历她害怕和小孩接触。 这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尤其在知道这孩子是位计算机天才之后。 而泽田弘树知道因为“杰克”背地里的身份不可能一直照顾自己。 可他本身就是个敏感的孩子，察觉到狄诺拉对他的抗拒，他躲在“杰克”身后紧紧握住他的衣角。 同样表现出对面前带着黑框眼镜遮住大半张脸的短发女性的抗拒。 一时间空气变得焦灼，夹在中间的降谷零扶额。 这似乎和他想象的画面不太一样。 他蹲下柔声询问道，“弘树，不喜欢这个姐姐吗？” 狄诺拉浑身一僵，悄咪咪看向那个帅气的小男孩。 泽田弘树摇头，他没有不喜欢，他也知道或许“杰克”能托付的人现在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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