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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药效过去还有几天。 降谷零想了下，回复那边今天上午他会去警察厅。 本以为琴酒依旧会在清晨出门，但没想到早上下楼，他正坐在沙发上护养枪支。 琴酒瞥了眼降谷零身上的外出服，没有说什么，继续擦拭枪身。 只是降谷零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更甚。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自己，灰色西服，怎么看都像是警方的装束。 本来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警察和罪犯同住一屋，两人出门，一个去警察厅，一个去犯罪。 怎么想都有够诡异的。 “琴酒，组织是没人了吗？”降谷零打散那些微妙的想法，站在琴酒面前整理领带调侃道，“好好一个高层居然忙成这样。” “没有还需要小孩忙工作的警察忙，”琴酒冷嗤，“真是一群无能的废物。” “抱歉，我对眼科不太了解，不过如果你能把我看成一个小孩，证明你已经病入膏肓，和瞎也没什么不同。”降谷零扣上袖扣，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时间还早，降谷零干脆走进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早饭的东西。 很可惜都是一些食材，降谷零侧身，琴酒正走到他身后，他让开冰箱，围观琴酒用刚抚摸枪支的手开始洗菜切菜。 他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笑出声，脑海中突然浮现组织至今还流传的传闻——琴酒是爱好做饭的居家宅男。也不知道他告诉贝尔摩德的那些话是怎么能传成这样。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瞥了眼冰箱，降谷零十分自然地点菜，“再加一份鲭鱼。” 琴酒没有说话，转身拿出鲭鱼。降谷零擦过他的肩膀转身取出马克杯，熟练地开始泡绿茶和咖啡。 不算大的厨房因两位成年男性变得拥挤，但没有一个人先出去。 方糖糖罐放在厨台角落，琴酒挡在前面，降谷零也没叫琴酒让开，就这么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抬手从他身前穿过。 切菜的声音顿住，降谷零扭头，正对上对上一双幽绿色瞳孔。 有什么东西在中间翻涌，又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破碎。 浅淡的呼吸声交缠，两人不知何时吻在一起。 这次琴酒很快放开，而在他放开的瞬间，降谷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拿着糖罐抽开身。 他想原来琴酒也有不咬人的时候。 上午十点，降谷零来到警察厅。 风见裕也已经等候在没有任何仪器设备，屏蔽信号的小黑屋门前。 他向降谷零敬了个礼，“降谷先生，理事官就在里面。” 降谷零点头，推开门，右眼烧伤的独眼大汉坐在那里。 “黑田理事官。”降谷零站姿端直，表情肃穆地向长官敬礼，姿势标准有力。 “坐，”黑田兵卫并没有多废话，直入主题，“除去美国英国，CSIS，BND等一些国家的情报局也向联合行动倾斜。” “而他们第一个提出的要求就是共享卧底名单。” 降谷零并不奇怪，这是对卧底的安全保障，也是防止卧底会互相残杀。 他点头翻来桌上唯一的文件。 上面是FBI传来的拟订协议。 在看到某一条要求，降谷零眼睛微眯。 他们要求在组织摧毁后，如果活着，就把侵入FBI大楼的成员交给他们。 “这可不是我们能答应的事，”降谷零抬眸直视黑田兵卫，冷哼一声，“那场行动各个国家的成员都有，需要协调的事太多，而且毫无意义。” FBI在想什么，降谷零不用大脑都能猜到，当时大楼有人入侵这件事闹得很大，至今还有人在嘲笑FBI。 调侃他们是穿着漏洞裤的偷税废物。 而他们不外乎是想公开处决这些成员，挽回颜面。 先不说他也参与了那次任务，联合行动结束，不同国籍的成员会被送往他们国籍所在国家进行审判。 而组织boss会被送上国际法庭。 所以例如俄罗斯籍的成员就很幸运，能避免死刑。 想到这降谷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琴酒是什么国籍？
第141章 布置 最后他们依然没有同意FBI的要求，这件事还需要继续商谈。 走出警察厅的时候，太阳正烈，降谷零拨开眼前还未褪去颜色的棕色刘海，心想是时候该剪下头发。 他重新戴上墨镜，走进人流中。 本想直接回琴酒的别墅，但因FBI的事，降谷零决定还是再去找一次赤井秀一。 都帮他解决芯片这个麻烦，还不好好干活，那么他不介意给这位讨人厌的FBI找点麻烦。 不知道卧底暴露，脱离组织，FBI会不会就此直接答应联合行动。 在听到赤井秀一说出的真相，降谷零这个念头越发强烈。 原来这家伙真的被FBI除名，现在正用假名“诸星大”在当污点证人。 那位詹姆斯当然也没有死，只是这件事只有FBI确定没有问题的几位高层知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是个废物。”降谷零得出结论。 赤井秀一只当没有听见，“处理掉那个眼线会打草惊蛇。” 而一旦那人得知联合行动的消息，再传回组织，很多计划得重新考虑。 “你们堂堂FBI居然连一个眼线都控制不住，不是废物是什么。”降谷零忽视警视厅那几位眼线尚还留着的事实。 所以一切麻烦的源头就是朗姆。 “我会尽快说服高层。”赤井秀一依然把降谷零的讽刺当作耳边风。 “在此之前不如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降谷零始终不解赤井秀一是怎么获得那些组织高层都可能不太清楚的情报。 赤井秀一斟酌，最后决定实话实说，那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君度？” 听到曾经赤井秀一与君度的交易，降谷零越发在意那块磁盘和U盘里都是些什么内容。 “嗯，你有那个所谓恋人的头绪吗？” 赤井秀一觉得顶尖情报人员的波本可能会知道点什么。 关于君度的情报只有一些组织的老人了解，所以赤井秀一并不清楚君度的恋人只是他臆想的幻影。 而进入组织后他也没有刻意去探查君度的事——莱伊不会对一个死人耿耿于怀。 “你说那个讨厌红色的男性？”这个情报降谷零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他也确认自己之前离谱的猜测是错误的。 毕竟他并不算讨厌红色，当然，也不喜欢就是了。 “那只是他的幻想，没有那个人。”降谷零简单解释了一句，就把君度的事扔到一边。 不管磁盘和U盘里是什么，都对现状没有太大影响。 既然赤井秀一情况复杂，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也没什么好谈。 只是在走之前赤井秀一提醒他。 “日本和美国上头都有人和组织有联系。” 降谷零自然知道这一点。 联合行动属于机密，那些人暂时没有得到消息，但国家之间领导层联系增加，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有所耳闻。 不管会不会想到组织层面，这群人一定会产生警惕。 “日本就不劳FBI费心。”降谷零挥挥手走出赤井秀一的安全屋。 和组织有联系的日本高层名单他早已交给理事官。 怎么处理那些人是内阁以及那些人的政敌的事情。 至于乌丸集团这具大物，以及和他有紧密联系的一些财阀。 思考再三，降谷零打算联系两位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人——美甘千津子和鲁邦三世。 这两位一位是二十面相的女儿兼曾经大资本家的女儿。 旧时古老财阀的人脉还在，这些财阀联手足以分食乌丸集团，他需要美甘千津子帮忙在其中当一次说客。 有利益驱使，那群典型的商人不会拒绝。 她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 这点小事，美甘千津子没有拒绝，这是她原本就应下的承诺，而她已经平静太久，骨头都似乎开始发锈。 有时候生活中多一点小刺激才更适合她。 “所以虚假的侦探先生，现在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吗？” 降谷零抬头看了眼咖啡厅外的烈日，“降谷零，一名普通的日本警察。” 挂断与美甘千津子的电话，降谷零握住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或许他还需要再上一层保障。 乌丸集团的财力、影响力仅次于铃木财团和大冈家族。 大冈家族前任家主是前日本首相，不需要多说什么，自然会参与对乌丸集团的狩猎。 至于铃木财团那边，虽然铃木园子单纯天真，可她父母和叔叔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他或许需要拜托宫野志保约毛利兰一起出去——同时叫上铃木园子，找机会不着痕迹地向这位大小姐透露点什么。 铃木财团会自动找上美甘千津子。 政界和商界已经布置好陷阱。 为了掩盖这些动静，降谷零拨通那位国际知名大盗的电话——很幸运他几年都没有换号码。 他粗略说明想与他交易的内容。 “那么这次你要用什么作为交换。”几年前那艘飞艇至今都是鲁邦三世的心头好。降谷零晃动已经没有热气的玻璃杯，“那些人私藏的宝物就是你的酬劳。” 他需要鲁邦三世潜入那些人家中偷取他们的宝物，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以此来引走他们的注意力。 “喂喂，金发小子这可不行，”鲁邦三世双腿翘在桌上，身体带着椅子一摇一摇，“偷那些东西只能算交易内容可不能算报酬。” “这样啊，”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好像忘记告诉你飞艇系统有使用期限，如果不更新系统飞艇就会停止运行。” “什么？”鲁邦三世的动作顿住，全身只靠一根椅子腿支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才对。”降谷零笑眯眯地提醒。 他已经通知泽田弘树让他远程暂停飞艇系统。 只要距离不超过半个地球，飞艇系统都能接受到指令。 好在看泽田弘树回复的消息，飞艇正飞在俄罗斯上空，距离在范围内。 砰的一声，鲁邦三世摔倒在地，他捂住后脑勺，感受到飞艇开始晃动，他连忙大喊。 “等等等，金发小哥你怎么这种事都能忘！” 降谷零笑道，“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说。” “金发小哥你性格可真够差劲的。”鲁邦三世抱住桌子，欲哭无泪。 “所以交易的事。” “OK。”鲁邦三世快速应声，反正他也不亏，“所以这该死的系统怎么解决。” 降谷零起身离开咖啡厅，对着服务员露出温和的笑容，“系统自动更新，飞艇震荡几秒就会恢复正常，停止一会也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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