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碰到,琴酒迅速换手格挡,就好像刚刚忘情接吻的人不是他。 琴酒放开他,又恢复那副像是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冷冽的模样。 如果忽视他眼中的欲色。 降谷零抹去嘴角的水渍和血渍,“看来我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琴酒低头,视线落在降谷零猩红的唇瓣上。 喉结滚动,渴意尚未得到满足。 “当然不,”降谷零十分自然地转身走进屋,“只是想和你谈个交易。” “交易?和一个组织的亡灵?”琴酒冷嗤。 他停在玄关,没有走进洒满暖橙色灯光的客厅——顶灯还是之前波本的杰作。 “哦?”降谷零挑眉,靠坐在沙发扶手上,“原来即便没有吃APTX4869,杀手先生的记忆力也会衰退,爱尔兰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琴酒不语,如果说组织最近有什么异常,那么只有内部的混乱。 但波本怎么会得到组织内部的消息,组织内部还有波本的人,亦或是说深藏在组织的FBI卧底已经和日本警方联手。 琴酒将所有个人情绪按压在心底,冷静地思考所有可能。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你想引起朗姆的注意。” “恭喜,”降谷零夸张地鼓掌,“回答正确。” 琴酒手搭在胯骨枪托的位置,冷笑一声,“没有那位大人的应许,我不会对朗姆出手。” 波本意图借他的手解决朗姆。 就像是没发现琴酒的动作,降谷零笑盈盈地开口,“即便因那位大人许久不露面影响力消退,朗姆已经开始准备夺权?” 降谷零的计划很简单,或者说根本没有计划,只是借着琴酒和朗姆之间的矛盾做点小动作。 他只需要伪装易容待在琴酒身边一段时间。 发现琴酒身边出现关系亲密,身份不明的人,以朗姆的个性会为试探他的身份,派人靠近。 不过等待他们的会是早已布下的陷阱。 而手下消失,朗姆只会把矛头对准琴酒,他会以琴酒擅自杀死他的人为由彻底撕开脸面,夺取琴酒手上的势力。 组织越乱越有利于他未来的行动。 等待几秒,降谷零没有得到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听到保险栓打开的声音。 他勾了下嘴角,压低声音,蛊惑般地提议,“这是处理那些有二心的组织成员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这些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琴酒眼神冷凝,注视着降谷零。 降谷零耸肩,慢条斯理地开口,“作为曾经的波本,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猜不到。” “别再忘记爱尔兰的死亡可是我和你共同导致的。” 琴酒不置可否。 他能想到波本背后的阴谋,如果这只是日本警方的计划,那么无伤大雅。组织不会有太大动摇。 但如果FBI真的与日本警方联手,不排除全世界的官方势力都联手的可能。 一旦他们借着组织动乱的档口同时展开行动,会造成什么后果,琴酒心知肚明。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琴酒侧身,握住门把,“这里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早就猜到琴酒不可能那么爽快答应,降谷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琴酒的心脏。 “不如先听下我给出的筹码。” 琴酒心跳微不可察地变快,他握紧门把却没有开门,无声等待降谷零报价。 降谷零单手取出透明物证袋,里面小小的芯片在灯光下显得污秽不堪。 “不久前我刚为某个人做了一场小手术,”他走近琴酒,手指轻点琴酒的心口,“而我有自信取出你心口的芯片。” 几年医学不是白学,虽然赤井秀一的手术是他第一次实际动手。 他这几年专攻心脏外科——仅是出于二十面相手记的影响,加上时常对琴酒心脏的检查,他对琴酒心脏的了解可比琴酒自己都深。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让我拿刀对着沉睡中的你的话。”降谷零直视琴酒。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眼神,什么想法。 明明准备好的筹码是另一个,但他却提出这个不切实际的提案。 让一个日本警方为罪犯做开胸手术——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连降谷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借机杀了琴酒,即便他这几年有无数次动手机会,却从未真正下过手。 见琴酒始终沉默,降谷零手指用力下压,“你的芯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意外。” 他垂眸,手指颤动,嘴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说出连他都感到费解的话。 “是要把命交到虚无缥缈的死神手里还是我手里,”降谷零喉咙干涩,他艰难吐露剩下的话语,“交给你选择。” 他收回手指,一时间几乎想从琴酒身前逃离。 他潜意识不愿听到琴酒的回答,无论哪种。 但同时他又期待着某种答案。 非常矛盾又让人生厌的情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指尖变得冰凉,降谷零松下一口气,但又莫名感到不快。 他抛开这些没意义的情绪,抬头,戴上属于波本的假面,“当然,如果不愿意,我还有另一个……” “可以。” 所有的话都被这一道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打断。 已经得到答案,可降谷零却哑声追问道,“为什么?” 明明只要他不输入U盘的密码,芯片对现在的琴酒来说不会有多大影响。 “没有为什么。” 几年来芯片毫无异状,琴酒知道降谷零始终没有输入他误认为会导致他死亡的密码。 无论是因为他没能破解密码,还是出于其他考虑。 但无论哪种,琴酒都不想波本再和那块U盘有任何关联。 至于把命交到波本手里? 这种事就算不想承认,他也早就无意识干过无数次。 这次既然他对波本还有用,以利益最大化的考虑,波本不会冲动杀了他。 虽然得出这个结论让琴酒微妙地有点不爽,就像是为了得到什么不一样的解答,琴酒反问道。 “那么为什么你会独自出现在这里,”琴酒抬手揽过降谷零后颈,“我说过我只对杀小孩没兴趣。” 降谷零不做回答,反而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改变安全屋地址。” 一旦他在这里设下埋伏,即便是琴酒,也不一定能轻易逃脱。 两人静静对视,最后降谷零撇开视线,“我只能维持这副样子几天,手术日期你尽快定下。” 只是取出芯片的开胸手术,以琴酒的体质,恢复期估计不到一个月。 但为之后的动乱考虑,还是越快越好。 “不急,交易内容需要改变,”琴酒手指轻点降谷零颈侧,他幽幽望进降谷零眼底,“你只需要解决朗姆一人不是吗。” 降谷零心下一跳,几乎以为琴酒看透他所有打算。 “当然。”他面不改色,轻笑道。 琴酒收回手,“朗姆如今所在位置,这是我唯一会给出的筹码。”
第140章 忙碌 朗姆如今所在位置…… 这确实是降谷零没能得到的情报。 朗姆从不真身出现在基地,而为防止暴露,诺亚方舟并没有追寻过朗姆每次联通基地的信号源。 在这一点上,那位先生也是如此。 琴酒的意思很简单,他不会参与到朗姆的事情中。 这能把对组织的影响减到最小。 虽然估计会有一批朗姆的心腹认定朗姆出事是琴酒所为,声讨琴酒。 但地位不对等,组织内部不会产生更大波澜。 反而可能会让现今组织的动乱逐渐平息下来。 琴酒果然还是琴酒。 降谷零感叹一句,欣然应下这个交易,“当然可以。” 他又多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啊,不过,”见琴酒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门把,降谷零指了下身上的家居服,“这段时间我还是要住在你这边,也方便给你检查心脏。” 琴酒收回手,脱下外套挂在玄关衣帽架上,绕开他走进客厅,“你这副样子会维持几天。” 降谷零跟在他身后,“五天左右。” 这几天来不及做手术,毕竟还需要腾出术前准备和术后观察期的时间。 降谷零从厨房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热咖啡和绿茶,咖啡放在琴酒面前的茶几上,他端着马克杯靠在琴酒身旁的扶手上,简单和琴酒说明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后我应该还会试一次药,手术就定在那一天。” 琴酒对此没有意见,他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抿,只放了一块方糖,是他习惯的味道。 降谷零也跟着喝了一口绿茶,但握着杯柄的手却顿在半空。 他记得一个月后就是三月二十一日。 不过这个日期也没什么特殊,反正琴酒也不知道。 放下马克杯,降谷零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凌晨一点。 他转头打量琴酒,在暖橙色灯光下,他才发现琴酒状态不算太好。 但也绝对说不上憔悴。 降谷零站起身。 “朗姆的事你打算怎么做。”琴酒突然开口问道。 “那就是我这边的机密了,”降谷零重新坐了回去,“不过朗姆居然会让你知道他的所在地,还真是不可思议。” “只是偶然发现的。” “那还真够幸运。”虽然不太相信偶然这个说法,不过能得到好处降谷零也不在意那么多。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偶然发现那位先生的所在位置。 毕竟只要那位先生身亡,很多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不知道朗姆那里有没有线索。 降谷零若有所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琴酒聊着。 大多都是关于朗姆的事情。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杯中的绿茶热气早已消散。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睡了。” 走上楼梯,打开原本自己卧室的门,降谷零坐在床边,脸上已经没有那股困意。 不仅地址没变,别墅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包括他的卧室也只是铺上一层薄薄的浅灰。 看向依旧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降谷零叹气,而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带替换衣服过来。 还好衣服都在。 带着这个想法,他躺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门好像还没锁。 算了,有人进来他会醒的。 于是第二天,降谷零被开门声惊醒,他打开手边的手机。 清晨六点。 真不愧是劳模。 而辛苦的劳模先生又是凌晨一点多才回到别墅。 此时降谷零正躺在卧室查看公安传来的邮件。 那边已经和CIA签署好协议,让他有时间抽空回一趟警察厅,有些机密文件需要他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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