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装扮成自己喜欢的鬼怪,带上眼球糖果和血浆小甜水,和小伙伴们快乐地享受这一年一度的逢魔时刻,并开一些“你说我们之中会不会混进来了几个真正的怪物”之类的玩笑话。 对于往年来说,这确实只是简简单单的玩笑。 但对于今年的某些倒霉蛋来讲。 他们搞到真的了。 普通人看不见那遮蔽住整个天空的漆黑结界,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简单地走着,就撞上了看不见的空气墙,仿佛地球Online卡了BUG。 无法理解,超出常识。 再加上结界隔绝了信号,现代人多多少少埋藏在心底的,对手机的依赖瞬间爆发,无助感涌上心头,因此感到焦虑、甚至崩溃的也不在少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 “外星人?异能者?超级英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O门的世界》吗……摄像机?摄像机在哪里??天哪我发型没乱吧?老婆我们要上电视了!!” “闭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正经一点!老子揍你!” 就当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自说自话还差点大打出手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大喇叭启动的电磁声。 【冷静。】 那声音显然属于一个少年,但却带着不符合其年纪的力量,让人在听见的时候下意识地服从。 吉野顺平望着正在吨吨吨润喉药的狗卷棘道谢:“谢谢狗卷前辈。” 狗卷棘将空瓶塞进垃圾袋内,说:“金枪鱼。” “知道了,我们会保持警惕的。” 许久不见的吉野顺平此时正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过于正式的服装本应和他稚嫩的脸有些不搭,但他周身环绕着的奇妙气质却能将那种怪异向下压一压。 他手中同样拿着一个大喇叭,在众人因狗卷棘的咒言术而安静下来之后,吉野顺平深吸一口气,面向众人。 “简单地解释一下,现在这个状况是我们官方在测试一些秘密武器,打扰了大家的正常出行真的十分抱歉,接下来请跟随着我们的工作人员,有序地去到安全的地点等待进一步的通知。” 目前为止咒术界还没有可以让人大规模失忆的方式,所以每次事情出了纰漏,他们都只能想尽办法用科学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毕竟咒力诞生的原理,注定越多的人知道,越多的人害怕,产生的诅咒便会越多,敌人便会越强…… 所以无论事情到底有多么不好解释,想出来的理由有多么扯淡,他们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努力尝试安抚民众们的情绪。 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这个解释,不过因为狗卷棘刚刚咒言术的关系基本还算冷静,没有人真的奋起反抗。 “……行,那就信你们一次!要去哪里等?” 在群众中某个混进去的“卧底”开始带节奏之后,人群开始跟着另一位辅助监督前往相对安全的地方。 吉野顺平缓缓吐出一口气,向旁边留着金色短发的女性辅助监督确认:“这样就可以了吧。” 新田明点点头:“嗯,顺平干的不错哦。” “是吗?” 性格直率的辅助监督直白地承认道:“虽然不及咒术高专的四年制,但是一般来讲,辅助监督也是要培训很久。” “虽然现在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标准有所降低,但像顺平这样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能出任务依旧是很厉害的事情。” “两个月……时间过的真快。” 吉野顺平垂着脑袋,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对了,新田前辈。” “怎么了?” 吉野顺平沉默了两秒,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喇叭,最近两个月变得愈发粗糙的手掌上遍布老新生的茧子,在摩擦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新田明也没有催促,两人就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沉默了差不多有三十秒的时间。 随后吉野顺平才缓缓重新开口:“已经确认过,结界里有诅咒师,对吧。” “是的。”新田明叹了口气,只以为对方是第一次出任务,有些害怕。 想到这里,金发的咒术师嘱咐道:“虽然也想让你放宽心,或者骗你说不会有事……但实际上诅咒师们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每一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根本就算不上人,也不会看你年纪还小便对你心慈手软。” “如果遇见了一定要赶紧逃跑,万事以自己的生命优先。” 吉野顺平点点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知道了。” 新田明看着吉野顺平的表情,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青年的表情好像并不像马上要面临危险,倒像刚刚得知了期待很久的事情马上就要实现了……? 虽然心中困惑,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也确实不是深入讨论后辈内心世界的时候。 于是最后新田明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们赶紧行动吧。” “【帐】里现在不能通电话,各个小组之间的交流便都要靠我们来传递了。” 吉野顺平点点头,刚要跟上对方的步伐,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猛地回头。 新田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皱着眉,心底升起一丝警觉:“怎么了?” 她顺着吉野顺平视线的方向看去,现在街上连个人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个角度能看见【帐】的边缘。 “……不,没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 吉野顺平收回视线:“走吧。” 在两人离开之后。 刚刚被吉野顺平注视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 白筠从神威空间中探出身子,心中忍不住感叹—— 羂索到底什么毛病? 根据他刚刚偷听到的吉野顺平两人的谈话,白筠觉得这局设的好像还挺大,波及的范围也很广。 这让白筠十分的不理解。 要知道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和羂索真正见过面。 虽然因为白筠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影响,羂索的同盟诅咒已经被祓除3/4了……但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有这精力你不打算管管五条悟吗? 白筠一边利用神威空间赶路,一边冷漠地吐槽着。 因为真人已经被祓除,所以现在【帐】中的“游走怪”骤然减少。 至于本应用来补上这个空缺而释放的诅咒…… 羂索继承了夏油杰的术式后,也确实继承对方的宝可梦……但是因为去年的百鬼夜行事件,夏油杰自己已经将自己十几年的库存消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羂索此时虽然不至于一掏兜比脸干净,但也没差上太多。 再加上最近在白筠的各种努力之下,野生的诅咒们已经到了只要冒头,就会被薅走拿去冲KPI的地步,所以羂索连现抓都来不及。 种种巧合之下,现在的【帐】内,虽然因为人心浮躁,所以咒力浓度相对较高,但是除了数量不多的咒术师,以及零星的几个咒灵之外,竟然看上去空空荡荡,还有那么丝破产般的凄凉。 眼前的这一幕,让白筠的心底愈发地困惑——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还不猥琐发育? 这不像他啊!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羂索这个样子肯定没安好心,钩直饵咸,就差明晃晃地在【帐】上贴几个大字,告知所有人我有阴谋,前方有陷阱。 但白筠却还是来了。 白筠站在一栋高楼之上,将整个【帐】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在系统【关键人物】的标注之下,被小智障贴心地重点画出的羂索显得尤为地明显。 ——因为这正好避免自己满世界找人了。 * 在那个半径400米的【帐】之内,还有两个套在一起笼罩着地铁站的,更小的【帐】。 这里面和外面相对较为轻松的氛围不同,不知是因为人群更为密集,还是因为他们相当一部分其实是被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赶过来的,所以大多情绪紧张,虽然尚且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拉着同伴的手悄悄啜泣了。 这两个【帐】中,其中一个的条件和最外围的一致,同样是【仅将一般人禁锢在内】,而另一个则比较特殊,其条件被设为:【特级之外不可通过】——是羂索专门用来抓五条悟和“宇智波带土”而设置的。 也就是说,在羂索的理想状态里,这个结界最终,最完美的状态应该只有普通人、五条悟、以及“宇智波带土”。 “我的情报已经都给你了。” 陀艮瞪着大眼睛望着羂索:“这样,你就没有再失败的理由了吧。” 听出陀艮在暗指当初交流会事件的羂索并不在意对方的指责,只是满不在乎地笑了下:“说的真难听,明明自己也都同意了,结果失败的时候却只会责怪他人吗?” 陀艮盯着羂索看了两眼,没有接话。 在漏瑚牺牲的时候,它本来想按照对方的指示,立刻蛰伏起来,等待百年之后的重逢的。 但是它不甘心。 它的同胞们都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了努力,并多少取得了成果,而只有陀艮,甚至直到现在都只是个咒胎,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但是虽然心有不甘,但陀艮并没有想直接去找“宇智波带土”讨个说法——就目前来看,对方的脑回路和一般咒灵,甚至诅咒师都不同,去找它绝对是自杀式的行为。 所以最终思前想后,陀艮又找上了本来已经算是撕破脸了的羂索。 虽然陀艮已经对这个百年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既然羂索还没放弃,那它也不介意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帮一帮他。 如果自己的信息能帮助对方祓除“宇智波带土”那是最好的,不行的话它也没什么损失。 羂索靠在墙上,他同样处于【帐】的内部,望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耸了耸肩:“至于这次的结果……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羂索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既然两者都是自己的敌人,并且两者的立场也并不完全一致……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俩打起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呢? 尤其是,对于羂索来说,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并不是很难。 在千年的时间之中,羂索一直在更换各种各样的身体。 这并不完全是为了“保鲜”的目的——因为实际上,有了咒力的滋润,他的壳子们其实并不会真的经历腐烂变质这一步骤。 而每次更换壳子,都需要适应新的身高体重臂展等一系列信息,有时差异过大的时候,羂索还有过以为自己有一米八其实只有一米六,伸手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以为自己一米六其实有一米九,生活之中总是撞到脑袋的奇妙经历。 但即使这样那样的不方便的地方,羂索也总是会经常更换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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