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这小子会越来越忙?”毛利抱臂表示疑问,没忍住补了一句,“他妈妈挺漂亮的哈。” 小兰半月眼:“喂,爸爸……” “这个阿姨……”服部轻轻嘶了一声,越想越觉得有猫腻,“感觉不太对劲。” 新一低声说:“看来他成为怪盗家里人是知道的。”他顿了顿,“说明他家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呃……”他突然记起自己和基德在龙马宝物展的相遇,他没记错的话,怪盗基德的妈妈…… ——「看来我们都拿老妈没办法。」 工藤新一看向屏幕上女子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位就是怪盗淑女啊!? 【母亲挂断前提到了青梅,令快斗想起了早上的事,他转过椅子,不满地咕哝:“竟然随便就下定论,我没有办法战胜的魔术师,”抬起头,少年直直望向墙壁上的画像,语气轻缓下来,“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 画像上的男人笑容温和地捧着魔术帽,白鸽在他周身飞舞。】 “这是谁啊?”园子压低嗓门发问,“有点帅诶。” “你刚刚没注意看吗,他是全家福里那个男人。”小兰回道,“一定是黑羽君的父亲啦。” 园子想到方才中森说过黑羽快斗的父亲早已去世,瞬间住嘴不说话了。 “快斗……果然还是很想念爸爸的吧。”青子难过地看着屏幕上的竹马。 “黑羽……啊!”小兰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个魔术爱好者的聚会,不少人似乎都提过一个名字,“是不是非常有名的那个魔术师?黑羽盗一?” “对的,就是他,盗一叔叔的魔术非常厉害的。”青子点头道。 工藤新一与服部平次则是对视一眼。 父亲也是魔术师,难怪会如此精通魔术,而且侦探的直觉告诉他们,黑羽盗一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快斗陷入过往的回忆——小时候的他会去看魔术表演,望着台上万人瞩目的父亲得意洋洋地向青子吹嘘。父亲会让他坐在他腿上看他打牌,细心教导着他…… “快斗,你知道什么是扑克脸吗?” “扑克脸就是,不管你今天拿到了一张好牌或是坏牌,都不能表现于脸上。” “魔术也是一样的,魔球戏法总伴随着失败,不过,绝对不能让客人留意到失败。” “快斗,无论什么时候,别忘记摆出扑克脸。” 黑羽盗一语气深沉但也柔和,一边打牌,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 孩子懵懂地重复那三个字眼,随后兴奋地看着父亲赢下牌局,虽然依旧似懂非懂,但他还是把这些话牢牢记到心里。 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忠告。】 看到这么段回忆,新一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之前看基德在深山美术馆情绪略微失控,一改怪盗平时很难描述出来的那种状态,就一直在思考合适的形容,这会儿他发觉用“扑克脸”可以完美诠释。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超出预料的意外还是绝望困境,怪盗嘴角永远勾着笑,喜悦是笑,愤怒是笑,疼痛是笑,悲伤也是笑,可不就是完美的扑克脸? 其他人同样开始仔细回味黑羽盗一说的话,细思极恐。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摆出扑克脸……”目暮有点起鸡皮疙瘩,“那不就是无时无刻一张假面么。” “真是的,盗一这家伙,都在教孩子什么东西……”中森十分不能理解,“扑克脸有什么好的,隐藏情绪总不如发泄出来干脆啊!不怕憋死啊?” “可是如果是基德的话,”铃木次郎吉回应,与他的看法不太一样,“从面部无法判断他的实际心情对我们而言其实是坏事,相对的,于他来说是可以自保的好事。” 发现自己又开始忽略快斗就是怪盗基德的中森猛地噎住。 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开始回忆。 记得黑羽盗一刚出事的那会儿,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拿邻居家那个孩子怎么办的。 他不敢表露过多同情,小孩的心思总是敏感,他不希望自己的悲悯给那个孩子带来更多伤害,于是他只能反复叮嘱女儿。 ——“快斗的爸爸离开了,他那么崇拜爸爸,一定很难过,你平时注意不要和他提到这件事,多陪陪他,让着他一点。” 青子乖巧地应下,但转头又被男孩故意干的一些蠢事气得火冒三丈,完全忘记了要“让着他”,回家后更是赌气地对父亲发牢骚。尚且年幼的小姑娘还未成长到可以看透竹马的实际用意,被气得把什么都抛诸于脑后。 而听到青子的描述中森则当即明了,快斗在故意装傻,为的是让青子不再担心他,好恢复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 他那时便感慨这孩子真是聪明得可怕,也体贴到让人心疼。 他似乎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去影响到周边的人,反而永远都是他乐观开朗地去开解别人。 没过几年千影出国定居,偶尔才会回来,中森想到十多岁的孩子面对偌大却空空荡荡的房子该如何不是滋味,内心不忍,又是想到快斗再寂寞估计也不会表现出来,于是叫青子有事没事可以邀请他过来一起吃个饭。 他这边,饭桌上多出那样一个孩子,也显得热闹不少。 现在知道了黑羽盗一留给快斗关于“扑克脸”的教诲,中森顿时更加确定,不仅怪盗基德常挂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平时的黑羽快斗也并不是毫无伪装。 少年绝不是表现出来那样没心没肺。 中森突然就烦躁起来。 前排的青子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悄声喃喃:“扑克脸吗……” “听上去好像很辛苦哎,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小兰摸上嘴角,试想着摆扑克脸该注意哪些方面。 后方桃井惠子突然愣住,支起胳膊碰碰旁边的同学:“所以说平时我们看到的快斗,也是在摆扑克脸?” “不是吧?感觉他是真的大大咧咧啊?”同学一惊。 “不知道,也许吧……”惠子瑟缩了下肩膀,“但是你不觉得吗,他开朗过头了,从没见他真的发过火。” 众人有点沉默。 另一个空间,优作叹了口气,再次发问:“这样……真的好么。” 黑羽盗一沉默了一阵子,画面上的少年望着自己的照片,略显脆弱的模样,令他心底隐隐刺痛起来,他吁出口气,苦笑道:“实话说,不好,并不是好事,可如果不摆起扑克脸,他周身的那些破绽都会是致命的。” “快斗是个坚强的孩子。”千影突然很想摸摸儿子的脑袋,“一开始把他留在日本,我还不太放心,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最后是快斗主动安慰的我。”那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快斗内心的强大,“虽然是不忍心,但我相信他。” 有希子默默撩起耳边一缕碎发,屏幕上的少年和当年那个蹦蹦跳跳给自己献花的孩子相比,已经成长了许多。 千影忽然又开口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快斗对我可以多撒撒娇啦,满足一下我没处使的母爱。”她记得当年盗一出意外之后,小快斗一直没有哭。 起码没有人见过他哭。 【黑羽快斗目光眷恋地落在父亲脸上,笑容怀念地伸手触碰上去。 墙体背后,机关的齿轮转动,八年时限已至。 少年并未料到手下的相框能被推动,脚下一个踉跄顺势往下跌去,惊呼出声。 而画像翻转了好几圈,最后定格在背面截然不同的一幅画像上,男人拉着白色披风,头戴礼帽,单片眼镜在月色中闪着光。】 “什……”中森仿佛被人敲了当头一棒,瞪着眼睛。 “等等!等等!我明白了!”毛利醍醐灌顶,“现在的怪盗基德是黑羽快斗这毛孩子,八年前的怪盗基德是他父亲!?怪不得他会选择基德这个名字!” “这算啥?子承父业?”铃木次郎吉吃惊地说。 工藤新一:“………………” 两代怪盗基德,加上怪盗淑女,你们家是真的神奇。 这一段信息量有点劲爆,白马探匆匆忙忙地做笔记,脑子里蹦出不少画面,他想到了盯上怪盗基德的杀手,想到了他遇到的诸多危险,在枪口下逃生的一次次。 平日对黑羽快斗的认识越来越深的同时,白马探是真心不懂如此一个阳光少年为何要不顾危险成为怪盗,他也调查过他的家庭,盗一和千影能查到的资料都平平无奇,十分普通。 但现在可以看出黑羽盗一绝非常人,如果其中有父亲的原因,很多事便说的通了。 虽然仍旧缺少点具体细节,但做个大致的猜测已经没有问题。 另一边,既当儿子对待的孩子是二代基德暴露后,中森面对自己那邻居兼朋友是一代基德的事实,顾不上震惊,反而哭笑不得更多一些。 他隔壁到底是怎样的一家子啊。 “中森,你跟这小鬼的老爸熟么?”毛利发问。 “还行吧,算是朋友。”中森无力地说,“黑羽盗一……非常儒雅随和,跟他讲话就是件舒服的事。不过既然他是八年前的基德,估计实际上也是个很会伪装的人吧。” 他麻木地从尘封的记忆里努力寻找黑羽盗一的身影,发觉自己只能回想起他是个好邻居,也是温和的家长,属于基德的乖张放肆是一点也看不见。 他和黑羽盗一熟么?没有那么陌生。 但远远没有亲密到可以让他对自己吐露那种级别的秘密。 中森无法谴责黑羽盗一的隐瞒,日常生活中他们或许是认识,但怪盗服一穿,他们便是敌人。 是因为涉及到了父亲,所以快斗才选择缄口不言的么? 中森涩然眨眼,他可以理解少年的为难,但还是有些许失落,黑羽快斗在他心目中和他父亲是不一样的地位,多年来他真的已经将他视为半个儿子。 中森希望这孩子有烦恼可以告诉他。 他不喜欢快斗闷声不响藏着一堆足以压跨人的秘密,自说自话地跑去他的对立面。 “我和你不同,”铃木次郎吉忽的出声说道,“跟我对决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叫快斗的小孩,能多次从我手里偷走宝石,我不觉得他比自己老爸差。” “有谁说他不如一代基德了吗……”目暮无语地看向铃木顾问,不是碍于身份他是真的想吐槽——您老这到底是在夸人孩子还是在自夸啊? “不过真没想到黑羽盗一会是一代基德,”他顿顿,继续说道,“我还挺喜欢他的魔术的,知道他去世还失落好久呢。” “我还是很好奇诶,就算父亲是怪盗基德,那不意味着儿子也要是啊。”高木困惑眨眼。 佐藤警官一脸肯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你看这个密室就不简单!” “八年……”白马注意到了机关上的倒计时,“为什么预设好的时间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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