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无数拉拉队的冰帝今天因为要和立海打练习赛特地清了一下场,导致alpha们都集中在球场里,没人跑道外面来按按钮释放喷雾。 夹缝中求生存的凤:快来人啊!救命啊!!! 随便什么人都行! 榊教练、经理、拉拉队成员谁来都行! “嗤——” 在凤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实际上不过两分钟的时候,一道水雾从球场一处喷出。 “嗤——” “嗤——” 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从这一处开始,水汽从多个方向向球场内喷洒而出。 蒸汽模样的水雾和皮肤接触,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能够轻松镇定人的情绪,将因多人信息素诱导而失控散发出来的味道遮盖得一干二净。 浓郁的冰凉水雾笼罩住凤的身体。 身为beta,他只能闻到少数几个味道浓厚的信息素,而如今,在浓厚的水汽中,他鼻端只剩下气味阻隔剂和镇定剂的清爽气息。 几个呼吸间就从多处喷出的水雾就覆盖了整个大球场,随着球场一同被覆盖住的,还有每个人因为诱导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 “快快快!给几支抑制剂!”忍足从场边的柜子里摸出一只,往球场上跑,凭借平时抓芥川的手速往日吉脖子上一怼,大拇指按下,在活塞压迫下,透明的液体精准注入脖颈上的腺体位置。 一方和九条两个人看样学样,掏出抑制剂往切原和桦地脖子上戳,十几秒的时间,原先在气息阻隔剂水雾中躁动的信息素就淡了下来。 又过了十几秒,空气中只剩下气息阻隔剂带着淡淡水汽和镇定剂的气味。 “呼——活过来了!” 丸井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脸上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仰头感慨道。 切原摸摸刚被注射过抑制剂现在还凉凉的脖子:“有一种被刚刚出汗就被强行塞进冰箱的感觉。” 简称,从头凉到尾。 柳:“这是心理作用,气息阻隔剂只是用来遮掩气味,真正起作用抑制住躁动信息素的是跟随水雾一起喷出来的镇定剂和刚刚给你注射的抑制剂……” “不过赤也你最近信息素一直有点不稳定,是不是和高血压有关?” “可能吧?”切原不确定道。 “幸村?你开了喷雾?”真田找到了他们的“大恩人”。 “还算及时吧?”位于场边的幸村浅浅笑了下,看不出半点同位alpha被气味所影响的模样。 “及时及时,真的太及时了!”毛利大声夸赞。 “及时的不得了!”向日和几个omega后辈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给幸村和秋生竖起大拇指。 忍足凑到狐朋狗友身边,“喂,仁王,你知道你们部长和经理信息素什么味吗?不用很具体,稍微概括一下。” 仁王作思考状:“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应该是比较高级的那一类。”不容易被影响嘛。 银发少年回忆着曾经某个晚上闻到的味道,他道:“味道偏淡吧,不仔细闻闻不出来,不过可能是我当时离得比较远的缘故。” “硬要形容一下,有点像莲子味的清香和覆盆子的果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忍足:??? 关西狼半月眼吐槽:“确定这不是你晚上困晕了自己幻想出来的?” 仁王:“你还怀疑我?爱信不信吧。” 忍足:“因为是你所以才怀疑,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就真实性得大打折扣不是吗?” 仁王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你自己去问吧。” “诶诶,等等。”忍足伸手盖在仁王肩上,哥俩好的继续凑过去。 “那你们经理呢?他不是和幸村一对吗?他的信息素是什么类型的?等等,他不会是omega吧?那我就不问了。” 要是alpha随便问omega信息素,可是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不是啊。”仁王道。 “你不知道我们立海大全员alpha吗?” “啊?” “啊?!” 忍足:实不相瞒我最开始见到幸村的时候以为他也是O,直到看到了他的比赛,我发现自己以貌取人了。 感情他以貌取人的还是不止一次。 不能怪他,大部分人第一眼一定会认错吧! 仁王想了想:“秋的话,他的信息素味道还挺温暖的,具体我形容不太出来,春日透过窗户照在植物上的阳光?冬天盖着毛毯子睡觉的感觉?差不多这个味道。” 之前幸村住院时,他无意中撞见过一次秋生用信息素安抚他们部长的样子,味道挺好闻的。 可能是屋子里摆了不少花卉植物,他进去的时候总感觉植物的味道有些浓。 可惜他就闻了一下下。 虽然第二天就被安排了2.5倍训练,但怎么说他也是除了幸村之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经理信息素味道的人。 说出去多有面子! 忍足作思考模样:“你的国文是不是补习去了?” 感觉比之前好了不少啊。 *** 在一切设想中的混乱剧情尚未发生之前,幸村按下了按钮。 成功阻止了一次可能产生的两校多人互殴情节。 但由于每个人身上都染上了高级气味阻隔剂的味道,迹部提议众人去他家修整一晚。 立海大众人带了换洗衣物是没错,但在社团的公共浴室洗澡和白蹭迹部家的豪华浴室、免费大餐、五星级酒店式住房待遇相比,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他们每个人甚至都有固定的房间。 ———— 地点:迹部家位于东京的白金汉宫。 夜晚,洗完一个舒坦的澡,带着浑身尚未消褪的蒸汽,秋生敲了敲幸村的房门。 “精市,又没吹头发吗?” 秋生嗔道。 他嘴角的弧度似乎比平时低了几度。 幸村摸了摸发尾,理直气壮:“已经干了一些了。” 秋生:“你后背湿了一大块,我有眼睛。” 真当在他面前拿出平时当部长的样子就能蒙混过关? 他又不是赤也那种网球笨蛋,会被随口编的胡话给糊弄过去。 秋生习以为常地招呼幸村坐下,熟练地从盥洗室洗手台下方的抽屉里掏出吹风机,插上插头。 幸村见到秋生表情,神色稍显犹豫,刚站起来又被秋生强硬按下。 “好了,坐下吧,让我好好‘服侍’你。” “服侍”二字加重音。 幸村觉得如果自己但凡再犹豫一秒,秋生就能用他那双轻松打倒提着剑的弦一郎的手强行按住他。 横竖都是吹头发,他选择当个有眼见的人。 这种待遇,别人想得还得不到。 吹风机声音响起。 一阵暖流从衣领侵入他的后背,皮肤上流过一阵暖意。 秋生不是第一次给他吹头发了。 两家离得近,小时候二人经常互相串门,两家父母也经常出差,一家父母出差的时候两个孩子就住在另一家,挤一张床,久而久之经常给彼此吹头发。 小时候幸村给秋生吹得比较多,因为当时秋生觉得长头发很帅气,可以扎起来,发型还多。 后来上了国中,他剪了头发,长短和幸村差不多,U17那会儿天天给彼此吹头发,另外两个单身狗见怪不怪了。 不二和白石都很有眼力见,见他们两个腻在一起就找理由出去,到后头连理由都不找了,直接门一关自觉出门。 幸村闭上眼睛。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将一切隔绝在外。 明明是杂乱无章的声音,却有一种另类的像是身处深蓝色海底世界的静谧感。 没人说话。 头发被热流吹得上扬纷飞,在空中绘出一缕缕不规则线条。不肯从头发上离去的水珠艰难地扒在蓝紫色发丝上,不死心离开,却被暖风逐渐蒸干。 秋生熟练地吹着头发,手法是他从上一部电影中学到的,他还顺便学了下怎么帮人剪头发,不过目前只帮幸村家的小妹妹修了修过长的头发而已。 微凉的夜风从开了一半的窗户流进房间,夜风种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是花园中栽植的品种。 月亮隐在云层后,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不清晰的圆形轮廓。 发丝上端已被热风吹干,秋生将风力调小了一档,继续吹着半干不湿的发尾。 …… 暖风仍然呼呼地吹着。 “你对气味的感知还是不敏感吧,今天。” 在变小了一档的风声中,幸村清晰地听见了一句话。 少年垂下了眼睑。 幸村国中的时候生过病,病因查出来是病毒性感染,病毒是变异的,在每个人身上的呈现形式不同。 当时幸村刚刚分化没多久,因为年龄是二年级中最小的,因此分化也最晚。 分化的时候他们还在国外修学旅行,可能是没有注意,分化完回来后不久便发烧病倒了。 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重新回来上课后一次一个三年级同学恰逢易感期,全网球场的A和O都被刺激到了,只有幸村一个人面不改色地拉下闸,定点隔离此人之后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 部员们只当自家部长厉害。 事后幸村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去医院一查,发现是格林巴利综合征引起的信息素不敏感。 怪不得并好后有时会发现手脚无力。 这对幸村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所有与未来相关的计划都被打乱,在得知消息到一瞬间,他与整个世界的联系都被强行切断了。 真空,窒息。 无助、痛苦、煎熬的潮水吞没了他。 他感觉自己像个落水者,在水中不断挣扎,可最后面临的结局仍是被水溺毙。 他只能凭借着手上握紧着的唯一一根在纤细柔弱的藤蔓苟延残喘,藤蔓的另一端,连着岸。 这是他唯一一个求生的机会。 他在挣扎。 * 再后来的一天,幸村发现他闻不见花香了。 戴着眼镜凤医生冷静理智地分析道:“这是信息素失衡引起的连锁反应,除去对信息素的味道不敏感之外,还有其他的副作用。你现在闻不到花香,日后可能连米饭香、面包香、茶香也闻不到……” “……也就是说,你有可能失去嗅觉。” 这在以气味建立联系的社会中而言,无疑是一场大劫。 得知噩耗后的幸村失意了很长一段时间。 秋生几乎是立马停下手头所有事情,跑过来道东京的医院看他。 “阿生,”幸村说,“我已经闻不到花香了。” 秋生第一次见到幸村这个模样。 ——他眼睛里没有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559 首页 上一页 54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