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床。 他都头重脚轻了,走路飘忽。 路过冰饮店时那维莱特买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缥雨奶茶,对了,这奶茶还是他常驻学校后冰饮店开发的,很符合他的胃口。细看,奶茶杯上还有可爱的小海獭图案。典狱长接过咖啡,端着直笑,那维莱特让他笑得莫名其妙。 “有点幼稚,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 且不说日子像马卡龙一样甜得发腻。 末秋的事也多。 只说那天,那维莱特一如既往地坐在教室,旁听完一门略微深奥的课程。课后,因心中感想很多,没有立刻离开,坐着沉思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邻座悄然坐下一人。 回过神。 准备离开时。 “那维莱特先生,您好,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性格开朗的学生展开一封舞会邀请函,“春天那一场舞会,您因为有事没来。下周末这一场,您可一定要来啊。” 想起来了。 上次答应了这位学生的邀请,还跟卡维学习跳舞。舞是学会了,后来因为一连串的事情,耽搁了没参加。 说起来。 那维莱特挺喜欢参加各种学生活动。 他的心理年龄小。学生喜欢的,他自然也喜欢;学生参与的,他自然也想参与;反而是沫芒宫组织的政客富商老油条的聚会,听着那些人目的性极强的寒暄,他都想拔腿就跑。 面上依然很冷静,那维莱特慎重地接过邀请函:“若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参加的。” “哈!太好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学生欢呼。 他当即找卡维。 卡维忙得找不到北,一说教舞立马停下手头的活。 倒不费劲,就是把之前学过的舞姿动作,再温习一遍。那维莱特的运动神经不错,跳舞节奏感也好。学生间举办的交谊舞,出于门槛问题相对也简单,他时时刻刻记得保持优雅就可以了。 “你私下练过?”卡维看出苗头。 “嗯。” 原大审判官的舞姿非常不错,两三百年前,还曾创造过一个高难度的舞姿动作,在沫芒宫风靡一时。那维莱特心想自己也不能太差,没事了练一练。 “你都练到这地步了,我没什么可教了。”卡维哈哈笑。 之后。 卡维虽穷但大方,非要请他喝酒。 鉴于囊中羞涩。 挑了一家有打折的嘈杂酒馆,座位靠墙,音乐有点吵闹。 卡维突然贼兮兮地问:“上次的事你俩怎么解决的?” 那维莱特尴尬,上次在家跟卡维喝酒宿醉,结果让典狱长遇见。最后以一个「朋友的抱抱」解决的,以为是结束,谁知道是开始。现在,嗯,那种纯洁的抱抱再也没有了。 “就是、就解释清楚了。”那维莱特含含糊糊地敷衍。 “解释就完事了?” “当、然。” 还好卡维没有细揪话题,摇晃酒杯:“我第一次见典狱长发火,蛮可怕的,跟第一印象一样。就是疤痕很多的人,脾气大多火爆。” “他不火爆。” “切,那天我经历的是什么?典狱长的第二人格吗?什么都不问就砸过来,要不是有梅赫拉克在我非被砸出个一二三四来。”卡维眼珠子一转悠,半趴凑前,长睫毛眨呀眨,“你俩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吧,咳咳,不是指住一起,你俩捅破窗户纸没?” “……”怎样是捅破窗户纸? 那维莱特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莱欧斯利的关系算什么? 朋友? 一起做快乐的事的朋友?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哈,典狱长看着就艺高人胆大,既然千方百计把你拐出去住,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能熬到上个月还不动手,我都觉得奇迹。”卡维喝了一口酒,会心一笑,“那天他是不是被醋得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激动酒都撒桌子上了,引得卡维又忍俊不禁:“别骗我了,今天你一提到他,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维莱特:这酒还能不能喝了! 就在卡维想要继续八卦时。 突然有声音响起。 嘟嘟嘟。 梅赫拉克发出了警报。 卡维纳闷,提溜起智能手提箱:“诶呀,好端端的叫什么,没事吧,梅赫拉克。”那维莱特一转头,拿杯子的手都僵了,有人倚靠在捕风网装饰的柱子看他俩,身形高大,正是莱欧斯利。 “聊什么呢?”步履轻闲。 感受到熟悉杀气的卡维扶住额头:“啊,不行了,我醉了,走了走了。” “别啊,我刚来呢。” 莱欧斯利坐到那维莱特的旁边,坐姿狂妄,相当于把人严严实实堵在角落里。 他瞟一眼酒杯:“哟,酒量不错,都喝半杯了。” 那维莱特:“就只倒了半杯。” 卡维见状当机立断,借口厕所先溜一会儿,让这两人先解决爱恨情仇问题。 「你又和他喝酒?!」 那维莱特解释,没有喝,你看,这半杯酒全程就抿了一口,主要是聊天来的。典狱长更阴阳怪气了,是课程不够忙,还是庭审不够多,都有闲情来聊天了。解释了几句,那维莱特也生气了,自己跟卡维喝酒怎么了,以前也喝过啊。 他不想理典狱长了。 扭头向墙,耳骨上的骨钉发亮。 “你是要气死我!”莱欧斯利狠狠抱住他,一口亲在耳骨上,咬了一口。啊,那维莱特吃疼,躲,又躲不开,密密麻麻的吻从耳朵落到颈弯,狂乱又炽烈。 “莱欧斯利!” 挣扎,让亲吻越发炽烈。 昏暗灯光下,躁动的音乐里,那维莱特躲着躲着,就躲成被压制的姿势,仰起的颈弯被反复攻击,连带T恤被撩起。依稀看见卡维过来了,那维莱特急了,使劲推开: “别……卡维来了!” “呵。” 卡维过来一看,嗯,别看没酒,人可都喝醉,一个两个脸色潮红嘴唇发亮衣冠不整,好端端的正经酒馆,就这么暧昧起来。他醉翁不在酒地问,现在两人还喝吗。 “你先回吧,我跟那维莱特再喝一会儿。”莱欧斯利扯了扯领带,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意思。 “回家!”那维莱特豁然起身。 出了酒馆。 才跟卡维道别,那维莱特就被拉到旁边巷子。 巷子无光,狭窄,巷口堆着几盆花卉,扔着些乱石块。 那维莱特很生气,指责他不该在公共场合乱来,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样他真要发火了。典狱长也气,拽着领带,反驳说就不该半夜出来喝酒,在家喝醉了还能直接躺下,外头喝醉了怎么,在公共场合发酒疯就好看了? “总共就一瓶酒!” 卡维喝酒从来都很有分寸,倒不是克制,是负债较多每月定期还债,摩拉实在有限。再说一瓶怎么醉到不省人事,除非至冬的火水,一瓶撂倒。莱欧斯利本来说一句驳一句,突然盯着那维莱特的唇,不吭声了。 在对方说完的空隙,莱欧斯利喃喃:“我想尝尝酒。” “……买!” “不用。”在那维莱特没反应过来时,典狱长倾身,噙上他的唇。第一次,嘴唇吻上了嘴唇。
第94章 情渐长3 94. 触感柔软。 嘴唇被吮吸了一下。 那维莱特吓一跳,竖起龙角想退开一步,但腰被紧紧掐住,腿被抵在巷墙上。 典狱长将他强行拉近,声音峻刻:“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 那维莱特呆了呆,刚才喝酒时脑海也掠过这个问题,是比朋友更出格的关系,再多不能想。莱欧斯利见他沉默,嘴角绷直,越发严肃起来: “在你看来只是玩玩而已吧?”质问中带点幽怨。 “当然不是!”坚决否认。 玩玩,是无数血案的初始原因,那维莱特没这么前卫也没这么渣。莱欧斯利的嘴角缓了缓,轻叹一声: “我的耐性好像也没那么好,你喜欢我吗?” “当然。” 完全不需要犹豫,不喜欢的话,那维莱特根本不会让人靠近自己。莱欧斯利听到直白的回复,再压抑不住渴求,嘴唇贴上,吻了吻嘴角,舌尖舔过下唇: “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 比喜欢多多少算爱,自己够数了没,那维莱特迟疑着。莱欧斯利情难自抑,又亲他的唇,重复一遍「我爱你」。压低的嗓音性感又带点沙哑,是比说喜欢还管用的迷迭香。 那维莱特整个人又开始晕乎乎的。 “我现在能亲你了吗?” “……” 等等,好像掉进了什么问话陷阱,但那维莱特已没有什么抵抗力了,也没有再躲开。舌头被强势地咬住、舔舐、吮吸,也没有抗拒,甚至被吻的窒息时还回应了。 脑袋热乎乎的,仿佛喝的那口酒全上头了。 秋夜的街道。 有大人领着小孩从旁边走过,皮球咚咚;也有晚回家的中学生,成群结队,大声说着笑着;也有独身一人的加班族,夹着包快步穿行;也有闹着玩的情侣,一个背着另一个嬉笑着走过去。 无人在意的秋夜巷子里,炽烈绵延的啧啧声。 “那维莱特。” “……唔。” “我以后都可以这么亲你吗?” “……嗯。” 因为同意了,所以亲吻变得合法。莱欧斯利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接吻狂热者,不止这一天,后来很长时间都是,亲吻次数比说话都多。 单凭热情就能让血沸腾。 吻技变得很好,是后来的事。「你的嘴唇看上去很好亲,实际也是,像墩墩桃布丁」,莱欧斯利情难自禁时曾反复地亲着,一边这么喃喃。 于是那维莱特买回各种口味的果冻布丁,典狱长却没怎么吃。 - 末秋气温惬意。 房间虽小客厅很大,练习跳舞刚刚好。 莱欧斯利:“又有舞会?” 春秋两场很合理。 双人交谊舞一个人跳总怪怪的,那维莱特努力克服障碍,想象舞伴被自己带飞的样子。莱欧斯利旁观了一会儿,上前,揽住他的腰:“真是的,我这么个大活工具人站着,你就不会吱声。” “你不是不会吗?” 年初学舞那会儿,典狱长坦诚自己不会这种舞,只会酒吧胡乱蹦跶的那种。 “人是活的,以前不会现在还不会啊?” “哦。” 一个旋转舞步无比顺滑,像滑冰一样流畅。 “你跳的很好啊。” 典狱长勾笑,状似不经意:“那会儿你跟卡维学舞,我捎带就学了一点。想着万一卡维加班什么的,你来求我帮忙,我不会的话就太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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