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祁钰就看着时透无一郎的缓缓地翻了一个身,面对墙壁,像是逐渐睡着了一样。 但是不安依然在路祁钰的心中蔓延,他觉得像是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所以时透兄弟家里并没有关上门,他们希望这样的状态,可以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毕竟这里是是在深山,那些比较凶狠的动物,早就被爸爸联手其他的猎户,赶到更深的山里面去了,其他的那些小动物,几乎胆子都很小,不敢在有人烟的地方到处乱跑,即使撞过来了,两个人也根本不需要躲藏,当加餐就可以了。 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在门缝处,有什么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三个人都一夜无眠,路祁钰下意识地捂住心口,差点以为自己当天晚上的那些不适都是错觉,但是他并不敢真的笃定那就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这种感觉虽然是第一次出现,但是他的“常识”告诉他,自己不能完全忽略这些。 不过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不要让无一郎和有一郎感受到异样好了,这两个孩子虽然在前一天吃了很好吃的东西,但是依然糊很想吃他们昨天买回来的那些食物。 那毕竟是他们自己买回来的、认认真真选购了的。 可以说,这些食材对于他们的意义都并不一样。 更何况,路祁钰在购买食材的商店里,挑选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时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将那些看起来根本就凑不到一起的食物,给做的很好吃。 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对于路祁钰,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的迷信,只要是路祁钰说出来的,他们第一时间一定是想要听信的。 路祁钰的身上,有一种会让人觉得非常安心的气息,所以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会时常混淆路祁钰的年龄,一开始只是时透无一郎会叫路祁钰路先生,但是后来有一郎也开始认认真真地跟着叫了。 所以,在他们完成了上午的劳动之后,两个小孩儿就凑到路祁钰的身边,问路祁钰想要做什么。 路祁钰在被小孩子围起来的时候,还有点窘迫,但是在走进厨房,他的身体忽然开始像是有肌肉记忆一般,将买回来的鸡蛋煎好,煮成白色的汤,再用味噌和其他的青菜调味,虽然没有面条,但是他可以用面粉直接做出面条来。 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在看到路祁钰娴熟的动作之后,更加期待了。 路祁钰将面条放在他们面前,他们吃了一口之后,直接愣住了。 面条是刚刚做出来的,韧劲很好,再加上调制出来的汤汁,带着鸡蛋的香味和蔬菜的清甜,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时透家并不富裕,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在有记忆之后,很少能吃到味道这么丰富的食物,虽然他们也并不觉得之吃简单的食物,会让生活难过,但是在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之后,他们也会觉得额,自己的味觉直接活了过来。 “好吃!”时透无一郎举着筷子看向路祁钰,眼中盛满了星星,他凑过去期待地问道:“等下还可以吃到吗?路先生,感觉一碗不够吃哎!” 虽然时透有一郎没有说话,但是从他期待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也非常期待。 路祁钰有些无奈地扶额,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不能浪费哦。” “是!”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齐声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多久,时透家外森林的叶子就开始慢慢变黄了。 按理来说,已经快要立秋了,天气应该转凉了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天气依然非常燥热。 路祁钰心中的那一股不良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甚至于变得更加明显了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这样的不安会持续多久,但是他觉得,如果一直这么不安下去,但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话,他应当也觉得挺好的。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所以时透家的门依然是开着的,路祁钰因为觉得不安,所以下意识地将 路祁钰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挡在了时透无一郎的身前。 那个鬼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之后,看到路祁钰的脸,忽然露出了十分淫丨邪的笑容,他怪笑着说道:“还以为猎户家里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这不是还是有点好东西的吗?” 路祁钰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隐隐觉得有些不适,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给时透有一郎使了一个眼色,让时透有一郎也藏在自己的身后,时透有一郎明显被忽然出现的东西吓坏了,那个东西虽然具有人的形状,但是明显不是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天音小姐说过的,以人类为食的——鬼。 趁着那只鬼的注意力还在路祁钰的身上,时透有一郎虽然看到了路祁钰的表情,但是他却下意识地看向床边,那里立着一个武器,是他平时用的十分熟练的镰刀。 时透有一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扑过去,想要将镰刀握在手里,但是他的小动作很快就被那只鬼发现了,那只鬼转过身,伸出手刺向时透有一郎。 那只手里没有武器,但是却有长到畸形的指甲,如果只是人类的指甲,时透有一郎并不觉得那能刺穿自己的衣服,但是他正在面对的东西,是一只鬼。 在知道那个东西是【鬼】之后,时透有一郎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凝固了,虽然可以明确地知道自己如果不躲开的话,就会死掉,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从大脑的安排,根本动也动不了。 ……真的,要死掉了么? 时透有一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时透有一郎的耳边传来了风声,但是应该出现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影。 “路先生!”时透无一郎眼睁睁地看着路祁钰的胸口被贯穿,伸出手去,想要阻拦,但是已经回天乏术了。 他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只是想,原来天音小姐说的、鬼杀队员需要面对的【鬼】,竟然是这种东西么? 这种,战斗力可以用离谱来形容,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可以轻易都贯穿一个人的胸口么? 这种……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 我是会玩一些考斯普雷的,十五号左右要去漫展,所以十四号就要坐车去有展子的地方,希望我能在这段时间存点稿子,即使去了漫展,大家也都可以有文看。 不出意外的话,我第一天出芥川龙之介【文豪野犬】第二天出千切豹马【蓝色监狱】,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我是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出芥川和千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出(什么叫我毁我自己推)。 - 感谢在2023-07-09 22:56:24~2023-07-10 22: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真的恼火啊、楓橋ぉ聽雨 10瓶;修改昵称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杀鬼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发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路祁钰挡在自己面前的轮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的路祁钰像是在和某一个身影重叠,他有些恍惚,虽然分辨不出来那个重叠起来的身影到底是谁,但是却依然觉得温暖。 多可怕啊,在这种时候,即使可能快要死掉了,却依然觉得温暖? ……爸爸。 ……如果爸爸在这里的话。 ……如果爸爸妈妈都没有死掉的话。 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时透无一郎想要扑过来,路祁钰抬手用风将对方按在一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从刻骨的疼痛中,有些挣脱出来。 路祁钰现在被一直鬼抓住了胸腔,几根手指都穿透了进去,他疼得想要大声叫出来,但是在抬眼看到时透无一郎像是快要碎掉一般的紧张之后,他硬生生咬着牙,将自己的一声惨叫给咽了回去。 这种贯穿了胸口的伤,对于很多人来说,估计已经是致命伤了,但是路祁钰的“潜意识”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修养,那么他就可以很快护住自己的心脏,应该是可以活下来的。 但是……在这样的疼痛下,他还可以清醒多久呢? 路祁钰隐约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他抬起手,牢牢地抓住了那只鬼贯穿自己胸膛的手腕,让那只鬼暂时挣脱不开,然后才冷静地说道:“有一郎,不要动,和你的弟弟躲在一起去,听话。” 时透有一郎在听到“听话”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忽然一僵,本来终于鼓起的勇气,像是泄了气一般,忽然消失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时透无一郎的身边,将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 【听话】。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可以听话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鬼发现,是不是路祁钰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时透无一郎将脑袋埋在哥哥的怀中,忍不住发抖,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朝着路祁钰的方向看过去,时透有一郎也在发抖,但是他将弟弟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尽量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语气中的颤抖,说道:“不要看……” “有一郎,做得好,我没事。”路祁钰说不了长段的话,所以只能三个字三个字的往外蹦,现在能看到路祁钰伤口的人都知道,这种堪称致命的伤口,是绝对不可能用“没事”来形容的,路祁钰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安那个现在被护在怀里,看不到他伤口的人的心。 那只鬼在被路祁钰抓住手腕之后,有些震惊地看向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的手腕,他有些震惊地看向路祁钰,却忽然对上了路祁钰忽然露出来的、灿烂的笑容。 即使作为鬼并没有人类的记忆,并且忽然有了极强的战斗力,所以变得十分目中无人,但是在看到这样的笑容的时候,即使是这只鬼,也会忍不住心里发毛。 好像是,在面对他唯一见过的那一位的时候…… 那个鬼具体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鬼觉得十分恐惧。 “你是鬼!”那只鬼大声地嚎叫道:“你也是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上你的!” 路祁钰疼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儿听到那只鬼的话之后,忽然觉得无语凝噎,他咬牙说道:“真是没礼貌啊,你这家伙。” 他手上更用了一分力气,让那只鬼的手又朝着自己的心口处狠狠地戳了一下,这种自己造成的疼痛,让路祁钰忽然觉得十分快意,他说道:“我可不是鬼这种低劣的物种,更不需要以曾经的同类为食,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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