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阳司沉默的和降谷零对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 他招了招手,降谷零下意识就靠了过去。 下一刻,白羽阳司用着平和的神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手铐,一边拷在降谷零手上,另一边……拷在了赤绯手上。 降谷零:“什么?!” 赤绯震惊极了:“白羽先生?!” 白羽阳司:“赤绯,看住降谷零,公安零的人全部看好这栋大楼,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哪怕首相亲自到来也一样,但是不要产生流血冲突。” 有人心里没底:“长官,不动用武力的话可能……” 一旦动起手那就肯定会流血了,手里有枪谁会打肉搏战啊。 白羽阳司指着降谷零和赤绯星道:“你们学习一下,麻烦诸位了。” 众人一愣:“学习?”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直接上楼。 降谷零急了,他拔腿就要去追白羽阳司:“阳司!” 他伸出去的手碰都没能碰到白羽阳司,当然也没能跑得动,赤绯星变成了他最大的累赘。 赤绯一开始也是 下意识跟着降谷零跑了的,可是两个人距离太近,又没什么默契,很快赤绯就撞到降谷零身上,然后直接滚到了地上。 “痛痛痛……降谷先生!降谷先生请停一停!啊,好痛,啊!救命!救命啊——” 降谷零几乎是拖着赤绯在往前跑,可赤绯不配合的话,就算是降谷零也拖不动。 降谷零只能停下来低下头对着赤绯道:“我们得去救阳司,快起来!” 赤绯本来是想起来的,可他一听这话,直接以躺在地上的姿势,一伸手抱住了旁边的楼梯扶手。 降谷零看着赤绯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在干嘛?” “长官刚才说不让你去,”赤绯把栏杆抱的死紧,另一只手却还是只能抬着和降谷零在那互相抻,“我觉得还是听长官的好。” 降谷零焦急道:“赤绯,白羽阳司是想一个人去冒险!你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吧?我们快去!” “我知道啊,可是这是长官的命令,只要长官还是公安零的长官,那他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比首相的要更好使!” 降谷零:“……” 软的不行他就得来硬的了。 可无论降谷零怎么拽赤绯星,哪怕对方嚎叫着“救命啊胳膊要拽折了”,还是逼不得已去掰对方抱着栏杆的手,都完全没有效果。 降谷零想要用枪打坏手铐时,被公安零的其他人拦住了。 “降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你们俩手就废了,你就在这里等等吧!” “对啊,赤绯说的没错,长官的命令是……”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降谷零猛地大喊一声,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喷涌而出,他看着愣住的同事们,喘着粗气道,“我从小就和他待在一起,他想干什么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为什么都觉得这种‘看着我去送死’的命令都能接受?!” 降谷零喊完,再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同事们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他们互相对视几眼,叹了口气。 “长官是不会把公安零置于危险的境地的,除此之外,他想做些什么,那也都是他的选择,我们没有理由干预啊,我们也……不想看到那种事情,但是长官他又不是需要别人指导的小孩子了。” 降谷零突然意识到,他的失态是因为他的想法和这些同事们不同,他们都是没有错的。 降谷零低下头,握紧了双拳。 “降谷,长官把指导公安零的事情交给你了,他在公安零里最信任的就是你……” 白羽阳司做了那么多事情了,现在不管不顾一次,这责任就压到降谷零肩头。 降谷零却没办法不管不顾跑上去,毕竟他从物理上就被封死了。 还倒在地上的赤绯:“那个……我可以起来了吗?” 某同事把他摁了回去:“你继续抱着。” “……哦。” 【零你也好爱阳司,看得我好想把白羽阳司劈成两半啊啊啊】 【不是,别人都是一半事业一半感情,到白羽阳司这怎么劈两半全感情了?】 【因为这两半的人,无论怎么劈那肯定都是带事业的,这就是:论恋爱脑那带着事业心的相方】 【我好担心,阳司真的是奔着殉情去的啊?】 【不敢看了】 【赤绯:有人在意下我的死活吗?】 【赤绯宝子你忍忍吧】 琴酒来了以后,有人为了避免组织和公安零的冲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先是降谷零和赤绯戴着手铐见到了琴酒,遭到了公安零阻拦的琴酒直接把枪抵在了降谷零脑门上:“让这些人全都滚开,降谷零。” 降谷零冷笑道:“做不到。” 眼看着两边在这里剑拔弩张,降谷零和琴酒哪怕不举枪对射,也快一人一拳揍到对方脸上打起来了,杀气四溢。 黑衣组织那边也知道乌丸莲耶在的话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就在众人犹豫时,有人看到了赤绯和降谷零的手铐。 看看灰头土脸却在那里强撑着和降谷零一起站在前排,像是公安零脸面那般的赤绯,苍青明白了什么。 苍青从同事那里借了手铐,同事诧异道:“你要做什么,苍青?” 苍青撸袖子,声音沉重:“我要保护boss的心血,毕竟我可是和赤绯目睹了当初的事情,我知道boss肯定不想让组织和公安里有冲突……那我就得去了!” 哪怕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同事还是激动道:“要上了吗?” 苍青严肃点点头,盯着琴酒视死如归:“希望我不会真的去了就去了!我要是活着回来了,就……” 还没说完他就冲了过去。 【苍青——!!!】 【这这这,琴酒和零真的能用一个方法吗?可是零那边是阳司干的啊,苍青你……】 【这可真是牺牲太大了……】 白羽阳司已经看到了他目标的楼层。 作为公安的人,他对这栋大楼很熟悉,开会的时候时常出入,所以他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哪里。 果然刚刚看到那栋楼层时,血腥味就已经传来了。 白羽阳司加快速度,他刚一看到楼梯尽头,却发现那里的铁栏杆门关上了。 门上了把锁,他都不知道那里还有这种门。 就在白羽阳司冲过去准备强制开锁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别去看那个了,阳司,你打不开的。” 白羽阳司猛地抬头,在门后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乌丸诸冥脱掉了风衣,穿着白衬衫,或者来说那不是白衬衫,那上面已经被血迹染得斑驳,乌丸诸冥的唇边也染着血色,包括他的手上。 脸色的苍白和血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乌丸诸冥站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苦笑着看白羽阳司:“你为什么来?你来干嘛?” 白羽阳司抓着栏杆,想也不想便道:“我来陪你。” “我不需要。” “我没说你需不需要,只是我想来,我想见你。” 白羽阳司说的是如此直白,这话让乌丸诸冥愣了好一会儿,白羽阳司就一直那么认真的注视着他。 “……”乌丸诸冥闭上了眼睛,像是再多看一会儿白羽阳司的蓝眼睛都会动摇自己的决心,“那些人必须死,我早就做好死去的准备了,正好为那两个小子报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配有什么没病没灾还能退休的日子,之前的只是幻想罢了,但不管如何,我不能让自己死在乌丸莲耶手下,你知道吧,阳司?”!
第89章 红与黑的节奏·分别 “我知道。” 出人意料的是,白羽阳司几乎想也没想的就接上了话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我才更要去你那里。” 乌丸诸冥震惊睁开了眼睛,直直看了白羽阳司好一会儿。 白羽阳司紧握栏杆,沉声道:“我们已经铺了那么多的路,一切都应该做的够多了,诸冥,哪怕未来没有我们,零他们也不至于走不下去。” 白羽阳司竟然已经放弃了劝告乌丸诸冥回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劝告自己接受的,但却第一时间决定了要和乌丸诸冥一起死去。 白羽阳司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乌丸诸冥身上移开:“我无法忍受我接下来要走的路上没有你。” 乌丸诸冥看着白羽阳司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他几乎是要忍不住去把锁链打开了:“你这个疯子。” “我确实是,”见状,白羽阳司立刻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们去看烟花了,那个时候的烟花,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美的一次,回去的路上我们说了各自的愿望,你还记得吗?我说除了世界和平外,我还想……” “那是小孩子的戏言了,”乌丸诸冥忽然打断了他,“怎么能当真?” 世界和平这种话,听起来除了天真孩童也没几个回去说了。 “是真的,”白羽阳司斩钉截铁道,“我说我现在有了新的愿望……” 几十年前,两个少年拉着手走在深深浅浅的草丛里,述说着彼此的心愿,那个时候的白发少年回头看着身后新认识的人,笑道:“我有了个新的心愿,你刚才看烟花的时候都没有笑,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看烟花也不会笑的人,我将来一定要看到你在看烟花的时候笑,我想看到你笑。” 黑发少年愣了愣,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啊,这样子的脸就应该多笑笑,而且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那我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笑出来就是很开心了吧?” 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两个都没能再一起去看一次烟花。 乌丸诸冥后来也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笑容,笑里藏刀的、皮笑肉不笑的、谁也挑不出来错的、阴阳怪气的……可就算是这些,他现在也笑不出来一点了。 乌丸诸冥伸出手:“阳司,你听我说……” 他的手伸到半路,又怕被白羽阳司抓住,硬是收了回去。 他们就这么隔着铁门,明明能看到彼此,却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阳司,我们走到这步,并不意味着我们输了,也不证明老师的理论是错的。” 只凭着那些一起长大的情谊,凭着对彼此的信任,这种合作方式古往今来已经有了无数个失败案例,全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别说一起长大,亲兄弟都有背后捅刀子的时候。 可偏偏神骨空雾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赌赢了。 神骨空雾赢了,乌丸诸冥输了。 乌丸诸冥苦笑道:“是 我太幼稚,明明背负着这样的出身,竟然还妄想过能挣到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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