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直起高大的身子,转身的时候衣摆在栗川惟脸上划过,“跟上来。” 人在屋檐下。 栗川惟满腹疑虑地跟着琴酒上了楼。 和琴酒见面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小时,但是栗川惟不懂的地方太多了。 他不懂琴酒为什么要把这间房子买下来,不懂琴酒为什么明明想和他做_爱但是又放过他了,更不懂为什么琴酒好像没有要对他下手的意思…… 这是琴酒吗? 那个绝对服从那位的杀手,对于叛逃组织的人,他应该不会放过才对。 实在是古怪。 难道还能是因为爱情吗? 可是琴酒这样的人,就算在他死的时候心动值达到了百分百,等他理智一恢复就会迅速降落下来才对,更何况现在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死,就算之前有什么古怪的滤镜,也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栗川惟稀里糊涂地跟着琴酒上楼,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直到琴酒打开了他曾经住的房间的房门。 里面的一切都显得干净而整洁,巨大的沉重的帘子将窗户盖住。 有些奇怪。栗川惟多看了一眼那个帘子,旁边的琴酒盯着他的神色说,“去洗澡。” 栗川惟:“?” “去洗澡。”琴酒皱眉重复,“难道你要我给你洗吗?” “不用。”栗川惟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这句话他是懂了,忙一口拒绝,然后钻进了浴室里。 他站在花洒下,水一冲刷栗川惟总算回过神来。 他摸不清琴酒的意图,但是很显然,琴酒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说不定是想要折磨他。 当然这不是重点,早知道这么轻易地被他逮到,他就不应该回到医院附近去。 算错了啊。 他以为就算zero来了,但是最起码琴酒不会来得那么快。 “真是……”栗川惟揉了揉脑袋无奈地喃喃,“算了,既然不杀我那就是最好不过,还能再想想怎么从这人这里逃出去。” 琴酒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对他也许还有感情和善心,不忍心真的对他做些什么,但是琴酒……栗川惟不认为这个人会有怜悯这种情绪。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关了花洒。 ……嗯,忘记了一件事,没有拿衣服进来。 虽然他好像也没衣服,说不定他以前的衣服这人没耐心丢……嗯,虽然好像不太可能。 栗川惟环视了一圈发现连浴巾都没有一张,难道,琴酒都不洗澡的吗? 这合理吗? 栗川惟打开浴室的门,探头出去,看着坐在椅子上把玩□□的男人,“gin,有衣服吗?” 琴酒手一顿,不知道是因为栗川惟问他有没有衣服还是因为栗川惟叫他gin。 他站起身,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衣服丢给栗川惟,阴郁道,“穿好,然后出来。” 栗川惟抱着衣服看了一眼,微微睁大眼,这衣服……真的是他的啊。 琴酒在栗川惟和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后,竟然还能留着他的衣服,真是不可思议。 他嗅了嗅衣服,没有什么霉尘的味道,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压箱底三年了。 也许是游戏一键跳过了这三年?栗川惟不确定地想着。 栗川惟套上衣服不再多想。 他在琴酒对面坐下问,“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琴酒瞥了一眼栗川惟,指了一下床。 栗川惟:“……你要和我上床?” 琴酒嘴角一勾,又露出那种冷冰冰阴恻恻的笑容,“对啊,所以你要取悦我吗?” 栗川惟意识到自己想岔了,“那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嘛?” “去睡觉。”琴酒抬了抬下巴,“睡完再说。” 栗川惟:“?”琴酒伸出手一把抓住栗川惟,栗川惟手一缩,还没抽回来就听见001的系统提示音,【检测到玩家接触到攻略npc黑泽阵,请玩家尽快将此npc好感度刷到百分百。】 栗川惟,【001?】 001又不答话了,它似乎只是为了提示这一句,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栗川惟微微蹙眉,他看着被琴酒握住的手腕问,“gin,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睡觉。” “可是……”栗川惟欲言又止。 琴酒微微侧头,他冷冷道,“怎么?舍不得你那些警察朋友们?” “不是……”栗川惟没有去触琴酒的眉头,他说,“你,还没有……洗澡。” “你在嫌弃我没洗澡?”琴酒握着栗川惟的力道加重了些,他凉飕飕道,“你想死吗?” 栗川惟轻轻地眨了一下眼,“年纪上去了没关系,但是卫生还是一定要注意的……” “格兰菲迪。”琴酒用了力把栗川惟拉到胸前,他低着头满眼都是阴郁之色,“三年不见,你似乎没有变多少。” 栗川惟露出无辜又可怜的表情来,他的眼睛迅速变得湿润,像是拢着一汪水,那水浸淫在眼眶里。眼角一点点的泛红,如同即将凋谢的玫瑰,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他的手指去扳琴酒的手,声音也透着可怜巴巴的恳求意味,“gin,你把我弄疼了。” 男人倏地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栗川惟。 栗川惟又温温柔柔地说,“如果,你是先让我陪你的话,当然没问题……但是gin,你会保护我不被黑衣组织的人杀掉吗?” 保护? 曾经能一个打两个的格兰菲迪跟他说要求被保护。 琴酒应该是要失望的,他找回来的似乎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格兰菲迪,是一个看起来柔弱脆弱需要保护的青年。 这样的人……对琴酒来说,只会是累赘。 他厌恶菟丝花,厌恶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人。 可这是格兰菲迪。 琴酒从来不认为自己喜欢格兰菲迪,他也不认为自己会爱上某个人,他只是对格兰菲迪的身体留念而已。 琴酒挟制住栗川惟的下巴,一双绿瞳幽暗,“你需要我的保护?” “要不然呢?”栗川惟顺从地抬起下巴,那双湿漉漉的眼暴露在琴酒眼前,“我好怕疼的,我也怕死。” 他的视线一点点下移,落到了琴酒的下颚再到琴酒的喉结。 栗川惟舔了舔唇,朝着琴酒面前凑了凑,“gin,你觉得怎么样?” 栗川惟的呼吸是温热的,鲜活的,这双狡黠灵动的眼晃晃悠悠得像是在勾着琴酒的呼吸。 琴酒当然承认,他无法抗拒栗川惟的勾引,毕竟他想他和栗川惟还是很契合的,他迷恋栗川惟的身体。 琴酒这样想着,栗川惟现在是需要被人保护的菟丝花,这样不是更好吗?只能依附他,这本来就是他所想的。 ——等抓到这个胆敢玩弄他的青年,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关起来,这样这个人就没办法去勾引其他人了。 无论是那个混进组织后逃跑的老鼠也好,还是波本,又或者那些觊觎栗川惟的警察,还是那个自称是栗川惟弟弟的年轻人……这些人都不能再见到他。 而这个人只能日日夜夜被困在金色的笼子里,依附着他而活下去,再也不能说些花言巧语来欺骗他。 什么为了他而来的,什么最喜欢gin这样的花言巧语……还是在床上这个人才是最诚实的。 这张嘴也是。 琴酒眸色晦暗不明,他的手指按上那饱满的适合被人含在嘴里亲吻的唇。 “你确定吗?”琴酒问。 栗川惟直觉这句话有些不太对劲,听见他这样说话,琴酒不是应该感到厌恶至极把他赶出去才对吗? 栗川惟迟疑地点头,“当然确定啊,我需要保护的。” “好。”得到回答的琴酒毫不犹豫和迟疑,“我保护你。” 栗川惟茫然了一瞬。 什么? 他好像幻听了。 琴酒说什么? 保护他? 不对,重点不是他,而是保护。 一个杀手,竟然答应保护其他人,虽然这话是栗川惟提出来的,可是他没想过琴酒会答应啊。 演的吧? 栗川惟呆愣的模样让琴酒眯起了眼,“或者说,你又在戏弄我?” 栗川惟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来,“不是,没有,只是我有些惊讶……” 琴酒不在意栗川惟惊讶什么,在他看来,他答应了栗川惟保护他,等于栗川惟主动钻进了他为栗川惟准备的囚笼。 既然是这样,琴酒不再抗拒自己心底的欲念。 他的手指轻易地从那柔软的唇瓣里陷入进去,在栗川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手指拨弄着湿.润的舌尖。 栗川惟伸出舌头抵了抵,又偏了偏头还能说话,“gin……” 琴酒仿佛没有听见栗川惟的声音一样,一个手指头他似乎并不满足,所以他缓慢地在增加着。 他动作漫不经心地,那双如同狼一样的目光却咬着栗川惟,从栗川惟精致的眉眼到被他的手指撑得鼓鼓的脸颊。 “格兰菲迪。”琴酒低头靠近栗川惟的耳边,他说,“这是报酬。” 栗川惟睁大眼,伸出双手抓住琴酒的手想要推开琴酒,琴酒却只是嗤笑一声,纹丝不动,他搅弄的力道重了些。 他不紧不慢地说,“让我保护你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做慈善的吗?格兰菲迪。” “唔……”栗川惟推开琴酒的手,抿了抿嘴,“你……” “你什么?”琴酒淡定地看着栗川惟的动作。 栗川惟伸出手指擦干净嘴角的水渍,然后动了动被手指头折腾得发麻酸软的舌头。 “gin。”栗川惟又叫了一声。 男人抬起那三根手指头给栗川惟看,“看见了吗?” 栗川惟沉默,什么东西……要他看他的口水做什么?琴酒终于被黑衣组织折磨疯了吗?难怪变化这么大啊? “格兰菲迪。”琴酒说,“你知道和我做交易的代价吗?” 栗川惟当然知道。 他揉了揉酸软的脸颊点头。 “你知道我知道你没死的这些天在想什么吗?”琴酒的手握上了栗川惟的腰肢。 握枪的手带着老茧,粗糙又带着热度,栗川惟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腰对他来说,的确很敏感。 “我在想,抓到你之后,怎么样才能让你为你玩弄我的所作所为后悔。” 琴酒每说一个字,手就会往上一分,直到宽大的衣衫被撩到了腰间,劲瘦雪白的腰暴露在琴酒面前。 栗川惟勾了勾嘴角,“怎么让我后悔?如果你想出的办法就是这样对我的话……” 栗川惟适时的停下来了,琴酒追问,“就怎么样?” 栗川惟伸出手抓住了琴酒的风衣衣领,然后慢慢往上滑,直到手指停留在那滑动的喉结处。 琴酒的眼眸晦涩不明,他盯着栗川惟,声音略微沙哑,“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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