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审神者挺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收获两个人的认可。 但他和宗三左文字不一样,心里对于狐之助的厌恶感还没有那么多,毕竟当初短刀有一大半都是狐之助出面才保了下来,硬要说狐之助还是他们粟田口的恩人。 明白了狐之助的打算,药研藤四郎直接顺着狐之助的话说了下去:“既然这样的话,就让我来推荐一个人给大人您带路如何?” 给真中鸣推荐一个省心的人,就算最后真的……粟田口也会得到比较好的待遇吧。 其实真中鸣并不想锻炼。 坐在办公室当个咸鱼不好吗? 人为什么要出汗,干干净净得不好吗? 真中鸣一直觉得即使没有运动,自己的青春也能一样朝气蓬勃。 ——虽然就现在他的状态看已经成夕阳西下就是了。 他也不是不能运动,药研藤四郎和狐之助的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真中鸣彻底明白本丸的事情之前他只能做那个被安排的人。 于是点头,但真中鸣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以身高跟我差不多吗,或者比我矮。”如果药研藤四郎要给他推荐一个肌肉猛男的话,真的,真中鸣选择今晚就死在床上。 对他来说运动已经是一件很狼狈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一个高大的家伙站在旁边看自己,真中鸣想都不敢想那个画面。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药研藤四郎不清楚真中鸣提条件的原因,但他也懒得去探究这些:“请问审神者大人能否告诉我那两个刀铃分别是谁的吗?”他得尽量给真中鸣找不同派系的人,最好能跟粟田口的关系不错。 真中鸣回忆了一下:“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他记得是这两个名字,希望自己没有说错。 伊达组啊…… 药研藤四郎挑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在听到真中鸣的要求之后,药研藤四郎本来打算推荐太鼓钟贞宗,毕竟对方性格在这个本丸还算开朗,真中鸣这样的性格对方也应该很拿手。 但既然真中鸣已经认识了伊达组的,药研藤四郎就不可能继续推荐了。 总不能让那群家伙大获全胜吧。 自家的短刀肯定也不行,他们的名字很容易被真中鸣联想到一起,一不留神就会出事。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真中鸣的身高。小孩子的脸长得挺嫩,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大部分打刀胁差都能满足他的要求,但本丸那些打刀…… 一个比一个精神不正常。 想来想去,药研藤四郎的心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 毕竟性格相对好一点又愿意和真中鸣接触的人,本丸里本来就没多少,更多的都是在隔岸观火。 要是被他们知道药研藤四郎想要一起把他们拖下水,会被偷偷记恨上也说不定。 “请问,您介意小动物吗?”药研藤四郎这样问道,“如果不介意,就让浦岛虎彻来吧,绝对符合您的要求。” 也符合他的要求。 虽然这包含了自己的私心,但药研藤四郎并不会做出坑害真中鸣的事情,继续给对方解释道:“浦岛随身带着一只名为‘龟吉’的乌龟,如果审神者大人不介意和小动物相处的话,他是最好的锻炼同伴。” “不不不,完全不介意。”不如说真中鸣求之不得。狐之助并不会经常待在他的身边。 比如昨晚,狐之助就离开了。 如果能靠着这个机会再拐一只小动物陪着自己,真中鸣内心也会稳定很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挺信任药研藤四郎的。 “那……”真中鸣想要继续跟药研藤四郎聊下去,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跟陌生人聊天很愉快。 没有任何原因的。 但他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药研藤四郎拒绝了:“如果想要谈心的话还是算了。” 少年的脸上虽然没有出现不耐烦,但做出了一副要赶人的姿态:“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吧,我这边也要忙起来了。” 出阵的队伍快回来了。 走之前,药研藤四郎对真中鸣说到:“如果审神者大人真的想找人聊天,可以在晚上的月下试试,会有别人很希望跟您谈心的。” 比如某些蓝色的老刀。
第10章 餐厅 最后真中鸣是一脸僵硬地被狐之助带到了餐厅里。 期间挣扎过了好几次。例如双手抱住柱子,整个人坐在地板上不动。 但也不知道狐之助这么小小一只哪来的力气,扯着真中鸣的衣服就把他往餐厅的方向拖过去。 也可能是因为真中鸣怕自己的衣服被咬坏,所以松了力气。但这些并不妨碍真中鸣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真的这么轻,力气这么小吗? 为什么他连一只狐狸都比不过? 总而言之,现在的局面是真中鸣躲在门外,偷偷探头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绝大多座位都已经被坐满,真中鸣看见了好几个之前见过的人,不过那个黄发少年没有来。 但里面坐着的是谁?即使是大太刀侦查能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媲美的,真中鸣自以为小心的观察其实已经被所有人发现了,只要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少年露出来的紫色碎发。 “哦呀。”小狐丸用袖子将自己的嘴遮住,倾身对着身边的三日月宗近说道,“感觉是个很好玩的东西呢。” 头上狐耳状的白色头发一抖一抖地,表明了主人此刻愉悦的心情。 三日月宗近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兄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想劝说小狐丸不要向髭切学习。但看了看周围同是三条家的那群人,都跟小狐丸一样兴致盎然地打量着真中鸣,他们毫不掩饰得视线把他噎住了。 三日月宗近:…… 三条家已经不是原来的三条家了,众人皆醉只有我一人独醒。 小狐丸不动声色地瞥了三日月宗近,在对方发现不对劲看向他时直接闭眼靠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肩上,手中的酒杯举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唇边:“来一口吗,弟弟?” 冰凉的玻璃被抵到了下唇,三日月宗近一动不动,直接把小狐丸正在乱动的手摁了回去。 一旁的今剑不赞同地看着小狐丸的动作:“不要对弟弟动手动脚的。” 谢谢,如果不是叫我弟弟就更好了。 小狐丸闻言,立刻放过了三日月宗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不老实,对着晃眼的灯光转动着手中盛了酒的玻璃杯。 还没多欣赏一会儿,长桌的前端就传来了压切长谷部含着怒意的声音:“主公还没来我看谁敢动。” 虽然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明眼人都知道压切长谷部锁定了小狐丸。 极化后接近满级的压切长谷部面色不善,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在吃中饭的,可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地穿上了自己的出阵服。压切长谷部一带头,剩下的人都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真打起来了场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今剑笑嘻嘻地戳破了压切长谷部的话:“说什么呢,审神者明明已经到了,什么时候打刀也会眼瞎了?” 这句话无差别的攻击了在场的所有打刀,坐在三条家附近的加州清光更是直接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了过来,凝视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石切丸不动声色地将今剑挡在了自己身后,隔绝了其他人投过来的眼神。 站在门后的真中鸣突然被点名,赶紧将自己的头缩了回去,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已经被发现了,但万一呢?说不定只是炸一炸而已。 狐之助简直没眼看,挣脱了真中鸣的怀抱,在真中鸣一副“你怎么能背叛我”的表情中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去。 瞬间安静了下来。 很多人盯着真中鸣所躲藏的地方,像是想用自己的视线把那层薄薄的纸给戳破。 “还要躲吗?”是烛台切光忠的声音。 已经有了经验的烛台切光忠没有靠近真中鸣,而是站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范围内,笑吟吟地看着他。 见真中鸣转头,烛台切光忠从端着的盘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饼干,放到了真中鸣的嘴边。真中鸣没有反应过来,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下意识的张嘴,就被烛台切光忠投喂成功了。 见真中鸣吃了下去,烛台切光忠脸上的笑意更浓:“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不进去吗?”算是给了真中鸣一个台阶。 被迫面对现实的真中鸣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面对死亡的旅程—— 实际上,当他走进去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下意识地打量着所有人,每个人的表情都能被他清清楚楚地看着。 没有厌恶。 他没有感受到厌恶。 当他如此狼狈地从门后走出来,走一步停一步表现出懦弱时没有人笑出来,即使他们眼中的笑意根本没有掩饰。 是善意的。 有些人别过了头躲开了他的眼神,真中鸣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想法,但只要他看不见,真中鸣就愿意去相信他们不会对自己作出评价。 ……真的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真中鸣晃了神,被身边的鹤丸国永捉住了。白发的青年笑嘻嘻的揽住了真中鸣的肩,但话却是对着烛台切光忠说得:“光坊,我也要。” 他指的是烛台切光忠给真中鸣的饼干。 陌生的气息靠近,即使是之前见过的鹤丸国永依旧让真中鸣感觉浑身不自在,干脆停了下来,无声地看着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不明所以,但在对上了烛台切光忠的眼神后,多年同伴的交情让他立刻明白了烛台切光忠的意思。 鹤丸国永挑眉,当下就换了一个挂件,跟一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了烛台切光忠的身上。 经过鹤丸国永这么一打岔,真中鸣稍微清醒了一点,一鼓作气直接走到了最前方,坐了下来。 这个位子就是自己的,他想。 压切长谷部就坐在真中鸣的旁边,见真中鸣就坐后突然起身,对着真中鸣深深鞠躬,表情严肃:“压切长谷部,主公,什么事都能为您完成,跟那些华而不实的家伙们完全不一样。” 不容置疑的语气。 真中鸣何时见过这个阵仗,哪怕是烛台切光忠之前也仅仅是叫了他主公而已,但压切长谷部却是上来直接打出了一个直球,一个比他还好的直球。真中鸣可以肯定,如果他接了这个球肯定会被直接压扁的。 压切长谷部看到真中鸣默默后仰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带着侵略性的表情又向前走了一步:“压切长谷部,主公。”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是需要自己的回应吗? 真中鸣抬头看着对方的神色,不由得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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