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来逛时,陆炤三人还恰好碰上张掌柜两人与舒先生一家子。 舒先生家有好几个小孩,小儿女、小孙辈都有。 陆炤惊讶于才是中年的舒先生居然都有孙辈了。 陆小凤笑:“其实花满楼这个年纪也可以当爹啦。” 花满楼也笑:“若是认你做个义子,我当即就是个爹了。” 陆炤: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小凤,你打趣花满楼就从来没赢过吧?咋都不长记性呢?是不信邪吗? 舒先生一家也乐得不行。 小崽子们咯咯嘎嘎,眼睛都笑没了。 陆小凤就与小崽子们约定,倘若他们不再笑话他,他就包下一整根糖葫芦棍,让他们吃个够! 小崽子们当即都捂起嘴巴。 刚好一个扛着一根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的老人家过来,陆小凤就搜罗了身上所有的零钱,还额外与花满楼兑换了一点,凑足全额,连棍带糖葫芦都买下来了。 舒家长辈们见此,当然推拒,又要还陆小凤钱。 未果,小崽子们一人只分了一串冰糖葫芦,被长辈们牵着去别处逛了。 陆小凤抬头看看剩下的糖葫芦,忽然把稻草靶子往陆炤手里一塞,拉起花满楼三两下钻进人群里跑没影了。 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剩下的——交你解决了!” 陆炤看着手中这根大棍棍:…… 为什么交给我解决? 我要怎么解决? 难不成也让我也叫卖这个? 陆炤呆滞了会儿,默默把这根棍儿往肩上一扛,步入人群。 先这样吧,让我叫卖吆喝的话,现在还有点难开口啊。 陆炤逛夜市的时候,发现真是琳琅满目。 单看各种卖吃食的小店小摊,就有麻腐、鸡皮麻饮、细粉素签、砂糖冰雪冷元子(丸子)、水晶皂儿、生淹水木瓜、砂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咸菜、杏片、梅子姜等。* 用的玩的也包罗万象,字画、文房四宝、铜玉铁木所制器件、竹石摆件、古籍善本等,五花八门,异彩纷呈。* 陆炤还瞧见麻沙盗版书了,为什么这么肯定是盗版呢? 除了质量看着差,还因为书的内容就是他编的两个说书故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维权,这年头维权也难搞不是? 陆炤边安慰自己,边远离那处书摊。 一路上又看见有什么喷火吞刀的杂耍,还有一些捏泥人、糖人与转糖画的小摊,摊位上或多或少都吆喝过一两个重复率极高的词儿—— 香玉,阿幼朵。 陆炤扒着摊子艰难辨认那些,据说是他故事主角的泥人糖人们。 认不出来哎~ 一个小摊一个版本。 一千个小摊就会有一千个版本的香玉吧。 再往前走,围着好多人的地方,陆炤仗着身高优势睥睨人群,然后看到里面是偶人戏,正演到,木制的“香玉”与布制的“李巳”打得有来有回,十分激烈。 陆炤:? 李巳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咋能和一流高手香玉五五开的? 同人的同人在创二代同人啊。 再走几步,前头一台影子戏,还自带乐师,咿咿呀呀得在唱阿幼朵最后的道别。 围观一众,无论贩夫走卒还是书生童子,都泪眼汪汪的。 陆炤:啊这……阿幼朵这么快就翻成小戏了? 边上一个魁梧壮汉用手掌草草抹把脸,犹带点哭腔的与他同伴道:“是不是极动人?听说前两日,再南的地界,已有戏班子编排好,那想必听着更是好,更是妙了!” 阿幼朵才出现多久啊?连戏曲都编排唱开了! 陆炤惊呆了。 我瞎编的同人故事竟风靡一时。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戳,扛着糖葫芦大棍回过身来。 问话的是几个童子:“你这糖葫芦卖吗?” “……卖!” 送走举着糖葫芦大棍的童子们,陆炤又感觉自己被轻轻戳了一下。 陆炤转头一看。 一只蝎子的尾勾在眼前微微摆动。 !!! 陆炤猛退好几步。 耳熟的笑声银铃一般。 是几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苗家小姑娘——阿幼朵的灵感来源之一。 “我的名字是蓝凤凰,阿哥你的名字是什么呀?”灵动顽皮的苗家小姑娘收回展示蝎子小宝贝的手。 “……我、我叫陆炤。”陆炤警惕地看着蓝凤凰那只握着蝎子的手。 天啊!虫子!好大!还有毒!危! 陆炤的毛毛都炸开了。 “你怕呀~”蓝凤凰乐得笑个不停,却不再聊,拂起额上猜灯谜奖励的面具,就走了。 陆炤迷茫:她来干嘛的? 夜市溜达完,陆炤找到陆小凤与花满楼的时候,他俩正在另一条小河的桥上。陆炤的出现还打扰了陆小凤数到不知道哪里的河灯,花满楼笑着“目”送陆炤被嫌弃的陆小凤拒绝一起回去。 陆小凤:我还就不信了,我肯定能数明白! 陆炤只好独自先往回走。 路过桥上的时候,桥洞里穿出来一艘草篷小船。 船上粗手大脚的船夫拿着一筐莲蓬冲他问话,用得方言,陆炤就没听懂。 陆炤于是俯身靠近桥下的小船篷顶,猝不及防的,就一疼,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依稀感觉自己往下掉入船中。!
第16章 海图1·岛上拍卖会第16章 又是寻常的一日, 江湖茶馆里人头攒动, 座无虚席。 “哎,你们说,那五毒教上一任教主,和云家老家主,是不是也有过一段过往啊?” “不然那云家双子救命用的共生蛊,是怎么从五毒教带出来的?” “说起五毒教的三蛊,可真都是绝世的宝贝啊!” “可不是么,一个能连接两人的经脉生机,一个能掌控人心,还有一个能起死回生!” “可惜那涅槃蛊听着,只有五毒教弟子从小养在心口,长大以后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些许可能触发,不然那教主之位也不会空置那么些年。” “涅槃蛊就别想了。倒是同心蛊,你们说,它真不会控制人?” “阿幼朵不是说过,同心同心,必得是心上人才起效。” “难怪她一下子就发现下蛊下错对象了!” “阿幼朵后来没把云楼璧身上那同心蛊解开吗?” “这谁知道呢?斗篷生也没说。诶、那岂不是,倘若后头阿幼朵改变心意,喜欢上云家弟弟,那云楼璧也定会被同心蛊影响爱上她?” “放你那小娇花的屁!阿幼朵那么可人疼,谁都会轻易喜欢上她的,才不必靠什么蛊!倒是阿幼朵自己……唉,也不知道她最后放下没有,云家那兄弟俩,都不适合她。” “来了来了!” “……怎么又是舒先生?” 斗篷生呢? 张掌柜耐不住迟迟等不来预想之人的茶客们喧闹,只好出来解释。 一时间,众人哗然。 不见了? 哪去了? 杏衣客兴奋地扯扯友人衣袖:“我就说,他肯定是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闻,被正主捉走啦!” 紫衣客:“……有理。”他有点迷茫,难不成他这友人的奇思妙想才是对的,那斗篷生裹块布不是为的故弄玄虚,真就是因为怕说出秘密被人追杀? 那么斗篷生为什么还非要在一个小茶馆说书,把那些不该宣之于众秘闻统统抖落出来? 紫衣客百思不得其解。 斗篷生到底想的什么呢? 斗篷生在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谁知道他就一小破说书的,在一家屁点大的小茶馆说书,编点不入流的小故事,忽然间就风靡一时,传遍天下了? 第一个说书故事里,并未涉及武侠世界的反派角色,楚留香等正派主角一流又不可能为个瞎编的故事,千里追杀过来。所以无事发生。 因而他压根就忘了,这是个到处藏危机、到处有反派的武侠世界,武德充沛,侠以武犯禁——甚至还有江湖反派涉入谋逆大罪的! 第二个说书故事里两大男主其一,构成要素的很大一部分就来自大反派蝙蝠公子。 按逻辑顺下来,陆炤觉得自己很可能被蝙蝠公子抓了,除非是有人突然脑抽,本来不认识他,与他毫无瓜葛, 却非要抓他。 陆炤现在脑瓜里就在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因为他没别的事情可做。 他现在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条木制物件中——疑似一具棺材。 他是在昏迷中被身下的那堆东西硌醒的。 醒来后, 入目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叫人心里发毛。 他手脚并用,试探着摸遍这个物件内部,发现自己所处于近乎密闭的狭小空间——可他又还能正常呼吸,说明这玩意没被封死,他也没被埋进土里。 身下铺着厚厚一层圆溜溜的小珠子,陆炤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好像一位躺在豌豆做成的床褥上的可怜王子。 嗯……豌豆王子? 他又开始发散思维,胡思乱想起来,因为在这里面,他除了脑内自娱自乐,真的没别的事能做。 忽然感觉这木箱大幅度晃荡了一下,晃得他的心猛的一缩,惶恐不安。 先前小幅度的摇晃,他以为只是错觉。这下大的肯定是真实的了。 我不会被沉海了吧? 黑暗里的人很容易陷入悲观,心思单纯的人或许能乐观些,给自己发掘一点希冀。 陆炤虽然忐忑,却试图努力想点好的。 可能好消息是,我这棺材是木制的,所以正好运的漂在海面上。 不知道还能不能得救…… 希望别突然来场暴风雨,海浪卷着卷着,我可能就要无了。 救命啊……花满楼……陆小凤……呜呜呜…… 想点好的,想点好的,别绝望,努努力…… 陆炤压制心中坠坠,又一次用别扭的姿势抵住上方可能是盖子的顶板,使劲一推。 依旧是纹丝不动。 陆炤无力地放下手,又开始发呆。 如果我这游戏角色的身体有技能就好了。 或许其实是有武学技能的,只是我不会运行内功,不会运用武学? ……如果我穿越的时候也能带个系统什么的就好了。 陆炤放空了一会儿大脑,忽然感觉哪里有变化。 哪里不一样了—— 隐隐似乎有光! 不是错觉吧? 陆炤努力辨别那种微弱的光感自何处而来。 过了不知道具体多长时间,那缕微薄的光晕更明显了。 陆炤高兴坏了。 光,就代表希望! 忽然,又是一下大的震动,感觉十分明显。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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