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也不太喜欢这种颜色,他更喜欢黑色。 他的衣服是几人之中最小一号,脸上的绷带他仍旧没摘下,露出来的眼睛满是生无可恋。 “织田作!晚饭请来一杯洗洁精牛奶!” 织田作:“噢,好。” “织田作!这个时候就应该驳回太宰的要求!”烛和正拼命和拉链作斗争,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嗯嗯,名侦探穿这套校服还挺好看的嘛,嗯嗯,不错,”乱步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就是不能戴帽子让人很不习惯啊。” “学校的规矩真多,不能戴帽子,不能穿私服,不能烫头发……这也不能,那也不能。” 兰堂捧着热茶,看见乱步的衣领没有翻出来,说了句失礼之后就帮忙整理了一下衣领。 “明天要先试一下食堂的味道吗!”终于穿上校裤的烛和从房间跑出来,“听说每一个学校都会有自己绝对无法被复制的菜噢!” “比如草莓炖萝卜!” 那一刻,包括织田作在内,其他四人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织田作!现在就准备便当!我绝对不要吃食堂!”乱步冲过去抓住织田作的衣袖,“绝对不要!” 太宰:“在品味绝对痛苦味道的同时还不能死去,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要。” 织田作点头:“那我现在去准备便当。” 兰堂想了想也起身:“我来帮你。” 烛和惊讶:“兰堂先生会做饭吗?” “感觉我应该会。” 乱步不以为然:“间谍经常有埋伏行动,总不能大摇大摆地去餐厅吃饭,只能自己做。” “他手艺不错,又是大人,之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兰堂桑吧。” 兰堂也没有拒绝。 只是给几个孩子准备午饭,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在厨房进行“交接”。 烛和很认真地清点明天上学要带的东西。 类似于书包、便当盒这些东西家里都是一式四份采购的。 样式都一样,只是在侧边,用不同的贴纸作为区分。 “我……” “嘣——!” 什么东西直接从天而降,砸破天花板掉了进来。 提前预知到危险的织田作,从厨房冲出来带走没有战斗力的乱步和太宰,烛和自己躲开了,但是被茶几给绊倒摔在地上。 烟雾散去,出现在事务所的是一个赭色头发男孩子,他看起来身形瘦小,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手里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孩,周身散发着异样的猩红之光。 然而他现在不能动。 他周围是两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空间方块,那是兰堂的能力,能够构建一定区域的亚空间,在这个亚空间内,他几乎等于国王。 现在,是兰堂禁锢了这个赭发少年的行动。 烛和神情悲痛:“这才刚刚装修好的新房子,这就开天窗了吗!” 赭发少年面露羞窘:“对不起,因为赶时间,而且能力有一些失控,所以……” “我会想办法修好的!” 兰堂看着赭发少年,眼里闪过什么,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然而仔细回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冷声道:“少年,说明你的来意。” 赭发少年面色焦急:“我想找神宫医生!我的同伴受了很重的伤,想请医生救救她!” 烛和走近两步打量了一下女孩的伤口:“枪伤?” “是的!”赭发少年激动,“请问你就是神宫医生吗?可以救救她吗?” “织田作,你把人带到旁边的医务室去吧。” 织田作把人抱起来,烛和跟着他离开。 赭发少年松了口气,收回异能,老老实实被兰堂看守着。 “兰堂桑,你也松手吧,他不会做什么的。比起他,锅里的汤好像烧开了。” 兰堂恍然,急急忙忙跑去厨房。 乱步打量了赭发少年两眼,无趣地移开目光。 是奉献型笨蛋啊。 无聊。 都不如吃薯片有意思。 赭发少年心中担心着同伴,也没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意味深长地锁定他。 烛和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等她醒过来就好。” 赭发少年顿时心中一喜。 烛和:“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来谈一下赔偿问题。” 赭发少年神色一僵。 烛和很认真地列举着损失:“天花板需要重新装修、还有被你打碎的茶几、桌椅,在上面放着的古董摆件……” 他越说,赭发少年的脸色越难看。 “我这里还有采购的单据,算下来,你得赔偿我三百多万,零头可以抹去,那你给我三百万日元日元。诊疗费我就不跟你收了,但是赔偿一定要的。” 虽然上次赚了一大笔,但是接下来就要去读书。事务所走上正轨之前,都没有进项。坐吃山空是很给人危机感的,每一笔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赭发少年面如死灰。 他连三万日元都拿不出来啊。 “怎么样?是想现金还是刷卡?我都可以的。” “……可以稍微宽限一下时间吗?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赭发少年脸色发红,过分羞窘导致声音也小小的,“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一定会还!只是我现在确实没有多少钱。” “或者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给我,我帮忙打工也可以的!” “‘羊’的首领,也这么穷吗?”坐在角落的太宰捧着《完全自杀手册》翻开一页,“重力异能者,羊之王中原中也,名气这么大的异能者也会缺钱吗?” “该不会是羊之王想借机赖掉赔偿吧?” 赭发少年中原中也猛地抬头看过去,这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你这个混蛋!” “呀,你看起来发育不良、小脑发育不完全的,按理来说记忆应该和鱼差不多,没想到两年前的事情都一直记得啊。”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你才发育不良!我这是在生长期!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死骗子!” 烛和有些狐疑:“你们认识啊?” 太宰治语气轻松:“不认识。” 中原中也怒气冲天:“不认识!” 烛和鼓起腮帮子:“这明显就是认识的吧。” 看出烛和的疑惑,想到自己的债,中原中也气闷地说出原因:“……两年前见过一面。这个混蛋当时说他被家里人抛弃,浑身的绷带是因为需要掩盖巨大的火伤造成的伤口,快要死掉了。” “……然后在我那里白吃白喝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都是我出去给他找的食物。” 如果就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对方不是真的受伤也不是真的被人赶出来也算好事。 只是那天他回到领地的时候,发现对方不见了非常担心的时候,找到的是一个混蛋留下的纸条。 ——笨蛋中也,继续留在“羊”做牛做马吧,吃饱喝足,我也该去下一家了。顺便一提,绷带只是装饰品,我完全没有受伤。你看见我绷带面露不忍然后任我指使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希望不会再见,不过如果真的倒霉再见的话,继续任劳任怨地给我做小狗吧。 去死吧这个骗人的混蛋! “你们也是被这家伙骗了吗?” 烛和摇头:“没有。我知道阿治是什么性格,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中原中也一愣:“这样啊。” ……这个骗子,运气真好啊。明明性格那么恶劣,还能碰到愿意接纳他的人。 原本还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 烛和盯着中原中也看了一会儿:“中也……是吗?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哈?” “两岁的小孩,能长这么高吗?” 太宰治讶然:“两岁?” 最大的秘密直接被一口说破的中原中也:“!!!”
第38章 学生宰、学生乱步、学生织田作 中原中也整个人的身体僵住。 他瞳孔瞪大,手不自觉握成拳头,仿佛最大的秘密被人看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烛和的眼神带上几分凶狠,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的,“就算我承认我比起同龄人身材矮小,也不至于小到两岁吧。” “神宫医生,我们继续聊赔偿的问题吧。” 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 烛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破了别人想隐藏的秘密,从善如流地跟着转移话题:“好的,我们聊赔偿。” 中原中也松了口气:看来他借口找得还不错。 “既然你现在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写一个欠条给我也可以。至于打工……就不用了,你还太小了。” 烛和更信任自己的眼睛和能力。 既然能力告诉他,中原中也才2岁。那不管对方表现出来多么能干,他都不能让对方打工啊。 2岁!这还是个婴儿呢! 一想到这里,烛和的心顿时又软了:“你叫中原中也是吗?现在住在哪里?家里几口人?刚刚那个是你姐姐是吗?” “你们日常生活成问题吗?如果比较困难的话,可以来给我们的事务所发传单,每一张我给十日元,每天日结。” 领回家是不行了,那样乱步会闹的,真的会生气的。 书上说一个家庭打算二胎的话,一定要先询问头胎的意见。上次捡回来太宰,乱步就已经很生气了,闹了好几天呢。 可是孩子还这么小呢,放着不管也不忍心啊,提出这种方法对方应该能接受吧? 书上说,无论多大的孩子,能流利地思考说话就代表了独立人格,是需要被尊重的。 要小心呵护孩子的尊严。 中原中也神情越发不自然。 什、什么意思啊,搞不懂这个人。他问这些问题是干嘛?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了吗? 而且面对莫名其妙冲到家、只能带来麻烦和损失的人,他为什么也这么好心啊。一张传单10日元,分明是做慈善吧。 莫名其妙又确实存在的好意让中原中也有些无所适从,和羊的成员不一样,面前的人就是单纯的好心,难以想象对方也是出自擂钵街的人。 即便是半大的孩子,也早已在擂钵街领悟到卑鄙才能生存的法则。 他憋红了脸也只憋出来三个字。 “我不用。” 太宰声音懒洋洋的:“烛和~不用管这个笨蛋啦,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 “你不知道吧,他是‘羊’的首领噢。” “擂钵街一带很有名呢。” 中原中也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低声反驳太宰:“我不是什么首领,只是比别人多了一张好牌而已。” 烛和提炼关键词:“羊?首领?” “就是一个擂钵街的未成年自卫组织,说是组织,原本也不过是一群孩子凑在一起互相取暖。是笨蛋中也加入之后,才有了反击自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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