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锁定着眼前的人,瞬间就感觉到眼前人的呼吸节奏乱了一点。 不等他抽牌,乱步的手横插过来。 “不许作弊,这样吓他是在作弊!第一声‘尼酱’不是我的,第二声一定是我的,禁止任何作弊行为!” “笨蛋烛和,你把牌全部重新再洗一遍。” “背到身后去洗。” 烛和乖乖照做。 只是刚刚太宰的话还在耳边环绕,洗完牌之后,他的眼神就不自觉地往“红桃3”那边飘了一下。 乱步低声又说了一句“笨蛋”。 太宰笑着抽走目标牌,然后丢出去一对“红桃3”。 假模假样地说:“哎呀,运气真好呢,一下就抽中了想要的牌。” 烛和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是被太宰骗了,整个人都气鼓鼓的,像水豚一样。 “游戏期间,禁止太宰你再开口说话。” “诶——好残忍噢。” 一圈又一圈地抽牌、弃牌。 到最后获胜的是乱步。 他快乐地丢掉最后两张牌:“名侦探就是不同凡响,只要想赢就一定能赢的。好了,名侦探要来收取奖励了。” 乱步跪在地上,双手往前爬了两下,特意把耳朵凑近烛和的身边:“我准备好了。” 烛和闭着眼睛,小声地叫了一句:“乱步尼酱。” 乱步很是不满:“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声音太小了,情绪不够饱满,要用撒娇的语气。撒娇,平时名侦探经常做的事情,就算是笨蛋烛和也应该学会了。” 烛和感觉身为哥哥的威严已经完全丧失。 乱步都叫了他两次笨蛋了! 看着乱步一副“不让我满意就决不罢休”的模样,烛和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用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甜腻声音说了一句。 “乱步尼酱~” 乱步猛地坐起,平时总是眯着的眼睛这会儿熠熠生辉。 他看向太宰:“我反悔了。取消。” 太宰声音略微惊讶:“出尔反尔可不应该是名侦探的作风啊。” 名侦探才不会被这种话拿捏:“毕竟我还是小孩子,是可以原谅的。” 太宰也不想放弃:“那55开。” “就这么办。” 烛和这一下很警惕了:“你们又在沟通什么,是不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不会呀,快点开始第三局吧,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三局,获胜的是太宰。 要求烛和用带哭腔的语气叫“阿治尼酱”。 第四局,获胜的又是乱步。 要求烛和用很可爱的语气叫“乱步尼酱”。 第五局…… 总之,等织田作磨出500字觉得该休息过来顺便看看的时候,烛和已经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一声声数了,一共叫出去“24”遍哥哥! 这会儿他倒是反应过来前面乱步和太宰的对话了。 “你们是故意的。” 乱步毫不犹豫地卖了队友:“是太宰提出来的。他用红豆糕诱惑我的。” 太宰倒是不推脱,很痛快地承认了,绿茶地低头,可怜巴巴的模样腐蚀烛和的注意力:“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只是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可以开玩笑了。” 烛和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不过下一刻理智勉力回笼。 不对,他没错,这次的事情是他们惹出来的。 烛和扑进织田作怀里:“织田作!他们两个人联手欺负我,我输了24局游戏!” 织田作摸了摸烛和的头:“要我帮你赢回来吗?” “要!” 于是织田作下场了。 他的异能力[天衣无缝],可以预见5秒左右的未来。 通过不断规避“错误”的未来,他成功替烛和扳回一局。 刚刚还很生气的烛和这会儿开心极了,满脸写着雀跃,骄矜地扬着下巴:“织田作是替我打的,那就算是我赢了,现在你们得叫我哥哥。” 太宰是最后一个弃牌的,他这会儿乖乖叫了一句“烛和尼酱”。 少年带着丝丝甜味的声音一下就哄好了哥哥,都不记仇自己输了24局,只赢回来一局。 “好吧,那我不生气了。” 他这样说着。 在场三人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太好骗了啊。 织田作三人开启第二轮游戏,烛和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倒水。 下到一楼的时候正好听见诊所外有人敲门,他心情还不错,就把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爷爷。 见到烛和的时候,还很恭敬地弯了弯腰。 “您好,神宫医生。” “我是管家,替我家老爷来求医,他身份特殊,无法亲自到诊所来,这一点请容我提前向您道歉。” “老爷最近身体不好,想请神宫医生上门一看,并愿意出一亿请神宫医生出手。沿途的路费我们会负担,不知道神宫医生能不能同意。” 他并不浪费时间,也没有提出要进入诊所密谈,只是在门口就小声地交代了来意,不拖泥带水。 烛和有些心动。 建立侦探社要不少钱,他想买的东西有很多,但是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了。 虽说他以往的原则是病人必须亲至诊所,可那时候毕竟不缺钱呀。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嘛。 不过他是有家室的人,家里还有弟弟,太远了也不行。 “地点呢?地点在哪里。” 管家眼睛闪过一丝喜意。 “东京。”
第17章 五条&夏油(捉虫) 早上八点,一辆黑色的加长保时捷停在诊所门口。 黑发少年背着装满便当的,在车门口按了一下手中的秒表才坐上车。 这是他今天得以出门的重要宝贝。 时间稍微倒回到昨天 “去东京?名侦探不同意,”乱步毫不犹豫地说,“哥哥就是个笨蛋,一个人去东京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回不来的。而且那个富商遇见的情况很特殊,烛和未必能解决。” 太宰懒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我可以陪烛和去噢。” 乱步戳穿了他的谎言:“你明明就另有安排。” 织田作不必说,烛和不在,他必须得跟在乱步身边的。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他努力说服其他人,“我是哥哥,哥哥是很厉害的。” 乱步虽然知道烛和的能力,但是仍旧不放心。 “24个小时,横滨往返东京只要一个小时,加上办事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24个小时。” “从烛和出门开始计时,如果24个小时还没回来,我们就去东京找你。” “哥哥知道的吧,我不会坐电车,会迷路的。” 这话真的很给烛和压迫力。 除了24个小时内必须回到横滨,他还答应了不乱吃外面的东西,只能吃织田作提前准备好的便当。 他可以冻结时间,便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热的。 还有每隔一个小时要打电话汇报情况…… 答应了数不清的东西,烛和才被放出来。 他很是受用,还努力不表现出来。 明明他才是哥哥,被弟弟们这么交代,关系都反过来了。 横滨到东京相距44公里,这会儿早上没什么人,车子开得很快,8:20分的时候就进入了东京地界。 当踏入东京地界的时候,烛和隐约感觉自己穿过了什么东西,周遭的环境也变得古怪起来。 目光落在马路上,他看见了一只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东西侧面两只眼睛,中间一张血盆大口加一排异样整齐的人类牙齿。 背上一对翅膀,又丑又呆。 跟在一个打着哈欠看起来有些疲惫的上班族身后。 第一眼,烛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揉了揉眼睛,那东西还在。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只丑东西也看了过来。 然后,烛和几乎是惊恐地看着丑东西,震动翅膀飞过来了。 爬在车窗外,边飞边盯着他。 烛和低下头,给自己套了一个[时间结界]。 [时间结界]作用之一:将自己的[时间]和外部的[时间]隔开,因为所处的[时间]不在同一个维度,可以起到隔绝、保护的作用。 ‘哇,这就是东京吗?大都市的人居然能平静地和这种生物相处啊。’ ‘话说在横滨没有看到过,这是东京特产吗?’ 车子进入东京之后并没有往繁华的市中心开去,而是开去了人烟较为稀少的山上。 直到停在一座庄园面前。 很典型的英伦风格的庄园,豪华又气派。庄园整体的颜色是雪白色,象征着高洁。 只是在烛和的眼中,整个庄园都被一种阴森的黑雾包裹着。那黑雾仿佛有生命力一样,不断变化着位置,扭曲着、扩散着。 司机拉开车门,管家提前下车等候,微微鞠躬弯腰:“神宫医生,目的地到了。” 烛和下车的时候眉毛微皱,隐有不快。 管家又再弯了弯腰:“一路上辛苦您了。” 他以为烛和是因为坐久了车觉得不舒服,不知道烛和是因为一直缠在自己身边的丑东西而不爽。 丑东西下车之后就朝他扑过来,却被[时间结界]挡住。 翅膀越扇越快,拿烛和当墙在这里撞。 虽说碰不到他,但是视觉污染也是污染。 “不用再说客套话了,快点开始吧。” 他看了一眼秒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等会儿就到电话时间了。 走进庄园里面,是被精心呵护的花园。珍惜花卉中错落摆放着各种希腊神像,神女神子,脸上都带着悲天悯人的表情。 管家伸手:“请神宫医生这边来。” 庄园很大,主人休息的房间在三楼。走上楼梯,穿过走廊,管家带着烛和径直去了走廊最末尾的房间。 弯着腰推开门,眼睛抬也不抬,一路卑顺:“老爷,神宫医生带到了。” 烛和刚走进去,就听见一道十分轻佻的声音。 “呀,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头。” 小鬼头?在说他吗? 烛和转身,确认身后没人,表情略微不爽。 他盯着说话的那人:“你不也是小鬼头么。” 房间内除开躺在床上的房间主人,还站着两个男孩。 两人均是身高挺拔,左边的人一头白发,看起来足有一米九戴着墨镜。在墨镜背后,是幽深纯净更甚天空的苍天之瞳,仿佛将天空一角折入,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蓝宝石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五官无一处不精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云端上的神明。 然而神明嘴里嚼着泡泡糖,刚还骂烛和小鬼头。 另一个人一头黑发的男生也有一米八,头发扎成丸子头,只在左额前留下一缕刘海。相较于身边人直挺的裤子,深蓝色的裤子则做成了灯笼样式,极为宽大。耳垂上有着耳扩一般圆圆的耳钉,同狭长的狐狸眼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提醒了一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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