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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满是凤凰社和DA的成员，他们都坐在由凤凰社召唤出来的大桌子旁边有说有笑。麦格教授从霍格沃茨带来的家养小精灵们忙着为这场临时的胜利晨宴给大家送上食物，忙乱的不止一点半点。 金斯莱和部分傲罗已经在城堡中搜索过了逃跑的食死徒并找到了几个意识不清的，现在已经都送去了阿兹卡班。其他人都已经被基哈拉和艾苏萨干掉了，而两条龙现在正待在场地上，大吃着海格设法从某处弄来的某种大型的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残骸。 金斯莱已经回魔法部去做必要声明了。他已经去了好几个小时，梅林只能猜测他必然是陷入了和梅林揭露自己身份那时同样的窘境：永无止境的新闻发布会。 但梅林并不急着等他回来，并不急着去面对巫师大众的欢呼和感激。他满足于坐在桌旁他的朋友们中间，只是看着他们并和他们一起欢笑。他是个凡人了。他不用再看着坐在这里的人们死去。他终于从自己的重担中解脱了。 哈利坐在他的对面，时不时地抬头对梅林笑笑（而梅林会马上以微笑回应）。他们之间不需要话语。他们现在全然的明白彼此。福克斯又舒服地歇在了梅林的肩头，他轻柔的低吟唤起了梅林心底更多的快乐。 “这么说，”比尔从桌子遥远地另一头向梅林问到，“神秘人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古教永远回归了？所有人都能学习它了？” 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看向梅林。 “或许吧，”梅林微笑着说，“但是，就算在我那个年代，也不是所有的魔法使用者都能最大限度的使用古教的力量。它存在于我们所有人体内，在有些人体内会更强一些。但是，长远来说，是的。我相信它现在已经恢复了它全部的力量，人们能够再次学习它了。” 梅林转向他的左边，咧嘴笑了：“而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从坐在这里的马尔福先生开始。” 梅林点到他的时候，德拉科跳了起来，在众人的凝视下红了脸。“我？” “是的，”梅林说，点点头，“你有德鲁伊的祖先不是么？古教就在你体内。” “但是你说过那还没强到足够让我使用它？”德拉科睁大了眼睛问到。 “之前，是不够强，”梅林说，“但是现在它已经回到了这个世界，而且再一次得以公开，它将更强地存在于人们体内，而且将再一次展现它自己。我想你们学习它是完全有可能的。” 德拉科抽了口凉气：“你是说——我可以学习古教的魔法？” “是的，”梅林说，“你想要学习它么？” 德拉科激动地说：“那个，当然了！由梅林本人亲自教授古魔法…你真的认为我能用它么？” 罗恩凝视着。“哇哦，”他看着德拉科，“我从没想过会有看到德拉科•马尔福谦逊的那一天。” 德拉科怒视着他，但桌边的其他人都爆笑出来。可是哈利却似乎若有所思。 “我能感觉到它，”他突然间说到，热切地看着梅林，“从你杀死莫佳娜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我体内的魔法变得强大了很多，而且我实际上真的听到了古教。我跟随着它，而且我感到它对我的作用。我总是能感知到魔法，但从未像现在那么强烈。” 梅林点点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哈利。” 所有人又都笑了。 “你觉得我们能学么，梅林？”弗雷德问，他和他的双胞胎急切地咧嘴笑着。 梅林笑起来：“或许吧，谁知道呢？或许有一天古魔法会在霍格沃茨里教授呢！” “我不敢相信这都结束了，”赫敏说，眼睛古怪地水汪汪的，“我们终于都可以放松了！而且我可以去澳大利亚接我的妈妈和爸爸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们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落了下来，然后她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将其擦去，“等他们发现我一直都在干什么肯定会疯掉的…” “不会的，”罗恩用手臂环住她，“他们会为你骄傲的。为养育了一个如此勇敢，善良而且绝顶聪明的女儿而骄傲。” “听听，听听。”梅林冲着满脸通红的赫敏微微一笑。 “有件事我还是没明白，”纳威皱起眉头问，“为什么昨天晚上在格里莫广场你没杀掉莫佳娜？我是说，早几个小时杀掉她又有什么不一样？” “那让一切都不一样了，”梅林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成功。” “我不明白。” “哈利明白。”梅林说，看向哈利，哈利点了点头。 “我想我明白，”哈利说，“现在感觉能懂了，尽管之前不懂。” “可是我们不懂！”比尔抗议着，“告诉我们。” 梅林叹了口气。“我不能昨晚杀掉莫佳娜，”他说，“当我今早杀死她的时候，当我…变成凡人的时候，我很虚弱。如果我昨晚那么做了，我就无法和你们到这里来，我就无法帮助你们大家和哈利来到这个大厅。更别提，”梅林微笑起来，“我可能会虚弱到无法救回金妮。” 金妮一反常态的红了脸，但她笑了笑，朝哈利那边又靠近了一点。 “但是为什么让她拿走断钢剑？”罗恩问，“为什么那一点那么重要？” “因为，”梅林解释到，“如果哈利拿着断钢剑，如果他今天早上带着那把剑，他将无法打败伏地魔。如果他成为第一个进攻的人，他就会输掉。” “古教从没有要让哈利杀死伏地魔。我们在正确的时刻，同时出现在这里是关键。当我杀了莫佳娜之后，有一段时间我是完全无力防御的。哈利从伏地魔的手上救了我，他采取的第一个行动是要保护一个朋友，而不是愤怒的一击。那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他和伏地魔不同，不会为了自己高兴或是为了复仇而去杀戮。他是在保护他在乎的人。” “那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你不需要那把剑，哈利。你不需要杀死他，你不需要为了像他那样的邪恶撕扯自己的灵魂。我是个失败的例子，我过去曾经杀过成百上千的人，但你是个比我更好的人。是他杀死了自己。当他将自己的血放入杯中时就已经签下了自己的死刑判决书。从那一刻起，古教就给他打上了死亡的标记，因着被他败坏的美好。你是古教导正他的错误的途径。他的死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没有你，那将不会发生。我们两个，哈利，经由古教相互连接在一起，其程度甚至超过我们已有的认知。” 哈利笑了，但是桌边的其他人都困惑地皱着眉。 “我没听懂，”罗恩说，但赫敏顶了他一下。 “你不需要懂，罗恩。重要的是他们两个都完了。他们都永远消失了。” 是的，梅林想到，永远。 “嘿！”查理注意到金斯莱走了进来，喊道，“终于搞定魔法部的那群秃鹰了？” 金斯莱咧嘴笑了起来：“对。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为发布消息而激动。你们真该看看他们的脸。” “他们居然让你离开了。”韦斯莱先生玩笑到。 “哦，他们不让我走，”金斯莱说，“我不得不逃了出来。我还从没见过那种规模的庆祝活动，就连上次伏地魔被打败后都没有。就连处理昨晚看到战斗的那些麻瓜现在都不怎么让我烦心了。我们是真的进入到巫师历史的新纪元了。有些声音在呼吁让波特先生成为我在魔法部的二把手。” 哈利瞪大了眼：“什么？” “哦，那可真是个灾难。”赫敏摇了摇头。 “我就当这是‘不’了，哈利？”金斯莱问，看着哈利那副表情笑了起来。他停了一会儿：“不过他们有一点说对了，在你做了所有这些之后，哈利，你理应得到一些赞誉。” “我不要。”哈利急忙说到。他朝他的朋友笑笑：“知道再也不用担心我爱的人被从我身边夺走就已经足够了。” “你确定不想要一个大大的闪亮的奖牌么，哈利？”乔治故作天真的问，“我确信如果你态度诚恳的请求，你就能得到一枚梅林爵士团勋章，一级，绝无问题。” “哈哈，乔治。”哈利说，但梅林坐直了一点。 “对，为什么不？”他说，于是每个人都转头看向他。梅林笑笑：“我在甘美洛时开始了这个梅林爵士团。为了嘉奖那些促进魔法和非魔法人群和谐共处的巫师们。在甘美洛衰败后它也解散了，但是创始人们后来设法使其重建了。我想再也没人比你更有资格了。” 哈利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想要给我…” “不只是你，”梅林说，几乎无法控制笑意了，“你们所有人，梅林勋章，一级，怎么样？” 现在，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开始大笑起来。他收获的那些崇拜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真是妙极了。 “我想只有魔法部长才有权利授予那些，”珀西急吼吼的说，“我是说，他不能给自己颁发一个吧？” 梅林还在笑：“是我开始的这一切。还有谁比我更有权决定谁有资格呢？那上面可是写着我的名字呢，你们知道！” “那要由谁来奖赏你呢？”就在所有人都开始欢呼大笑时，卢娜轻声问，“你从这一切当中又会得到什么呢？” 梅林微微笑了，再一次看向桌边的大家，吸引了所有朋友们的注意力。 “一世人生。”
第三十九章 自由 庆祝活动似乎要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人们在街角聚集，为胜利而欢呼；在随后的几周里英国的天空中都有流星飞过；对角巷每天晚上都要挤爆了，全国各地的男巫和女巫都聚到这里又吃又喝并嬉戏作乐，欢笑着和他们所爱的人一起庆祝。据那些年纪够大，还记得伏地魔第一次垮台后那些庆祝活动的人说，那和这一次根本毫无可比性。 麻瓜们简直困惑至极，人们在大街上穿着滑稽的衣服跑来跑去，用抛光过的木棍放鞭炮，猫头鹰不分昼夜从头顶呼啸而过，花束从半空落下。麻瓜的首相则回答着搞不清状况的议员们的问题，诸如为什么他在下议院里到处欢快的舞动，还突然间毫无理由的宣布了一个法定假日，但他们能得到的回答就只有“我们安全了！我们安全了！”。他们现在准备从精神病院找一个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但，非常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对哈利来说，他对参与到这一切令人兴奋的快乐当中激动至极。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并不怕让人们恭喜他，为他做的事感谢他。和以前一样，他知道自己并不配得到这些，但这次他并不在乎，他太开心了，只想分享他们的欢呼——只要他们也同样感谢梅林就行。 梅林战斗之后很快恢复了过来，就像一直以来一样有活力，或许，在他拥抱自己新生的凡人生命之后比以前还更加活力四射。他看起来就好像那上千年岁月的负担已经不再，而哈利感觉他看到了那个多年前与亚瑟王子是好友的年轻人。至少现在，在他有一天看到梅林和弗雷德与乔治去三把扫帚混了一晚上之后的样子时，他明白为什么亚瑟总是叫他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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