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佑果屋子里走的禅院甚尔被人小鬼大的惠堵了个正着,他磨了磨牙,低头冷漠地看着惠,“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真要被禅院甚尔这一句话打发走那就不是惠了,他固执地跟在禅院甚尔身后,心里的疑问多的可以类比天上的繁星,禅院甚尔不说,他甚至冷静地思考起了自己跑到电脑上或者图书馆里查询的可能性。 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惠,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端着一盆冰水走到佑果卧室门口的禅院甚尔回头看了眼惠,他弯了弯嘴角,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过来。”禅院甚尔忽然说:“给我开门。” 惠被禅院甚尔着话叫地回了神,他其实不太乐意被禅院甚尔这样使唤,不过想到是为了佑果,心里的别扭就说不上重要了。 他两三步跑到禅院甚尔的身前踮脚开了佑果的门,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台灯,佑果躺在床中央不省人事,脸色通红。 心里的担忧占了上风,惠没管身后的禅院甚尔,自己跑到佑果的床前竭力伸手摸了摸昏睡中佑果滚烫的额头。 “老师……”声音里忧心忡忡。 把水盆放在床头柜,禅院甚尔拧干吸满冰水的毛巾把它放在佑果的额头上,冰冷的温度也只是暂时缓解仿佛置身于烤炉中的炙热,佑果低低地□□一声,睁开了有些模糊的双眼。 禅院甚尔的脸在他的视线中不算清晰,佑果紧蹙的眉头略微施展,哑声道:“甚尔……” 禅院甚尔随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到了一旁的惠身上。 他挑挑眉,“还不走?” 惠顶着禅院甚尔带着威胁的视线,有些泄气地迈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佑果的房间。 虽然神智模糊,不过还是能听得清禅院甚尔在和惠说什么的佑果抬手不情不重地打了一下禅院甚尔的手,神情恹恹道:“好好说话。” 禅院甚尔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高烧的温度一直持续到深夜,佑果身上的高热没见消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禅院甚尔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他虽然祓除咒灵得心应手,但是在照顾病人这方面还是有些生疏。 对于咒灵引起的病痛普通治疗高烧的方法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禅院甚尔无计可施,干脆一个电话打到了孔时雨的手机上。 禅院甚尔的电话打的不巧,恰好就赶在孔时雨准备进入梦乡之时,困倦的状态下就算是好脾气的孔时雨也不免有些暴躁,“禅院甚尔,你知不知道几点了?” 禅院甚尔冷淡道:“怎么,很晚吗?” 这种程度对禅院甚尔来说确实是刚刚开始,毕竟是一起赚钱的好兄弟,孔时雨声音软和下来,“甚尔,你给我打电话是做什么?” 禅院甚尔没有废话,直接道明了佑果此时因为咒灵的残秽而病重的状态,“要怎么做?” 其实没多大事,毕竟咒灵本体已经死掉了,那残留的残秽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只是禅院甚尔他本身是个咒力绝缘体,所以咒灵对他的影响等于没有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高烧之类的问题。 正因为没有经历过禅院甚尔才会觉得棘手,孔时雨听出禅院甚尔平静表面下的关心则乱,他默了片刻,随即抛出一颗炸弹。 “要不这样吧。”孔时雨出馊主意,“他身体不是高温不退吗?你给他降温不就行了?” 禅院甚尔眉头皱的能夹死人,“怎么降?” 孔时雨随口说:“泡冷水呗。” 电话挂断,孔时雨安然入睡,全然不知道电话那边的禅院甚尔在理解有误的情况下究竟会做出什么大事。 灯光昏暗的卧室中,禅院甚尔一个人盯着床中央半梦半醒的佑果看,他周身的气息很复杂,让人瞧不懂,深绿色的眼珠在灯光下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他盯着佑果看了半晌,然后一点点曲膝弯下腰凝眸看着佑果。 孔时雨说泡冷水,禅院甚尔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他以前泡过不少次,确实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不过问题在于要怎么泡,泡多久。 在禅院甚尔看来,自然是不能让佑果一个人独自在浴缸中泡冷水的,不然他把自己淹死就不得了了,所以泡冷水的人显然不能是佑果。 于是他一个人转身去了主卧的浴室,浴缸哗啦啦地放满了水,禅院甚尔摸了摸水温,将身体浸入冰冷的浴缸中。 将脑袋浸入水中时,禅院甚尔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是佑果潮红色的脸。 …… 水滴答滴答地从禅院甚尔乌黑的发丝间滴落,禅院甚尔走到床边,佑果听到声音朦胧中睁眼看向他。 手放在佑果的额头,冰冷的温度让佑果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气声。 剥去衣服的步骤很简单,就如同剥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禅院甚尔在卧室的暖灯下清楚地将那具完美无瑕的身体尽收眼底,如果是清醒的佑果禅院甚尔或许还有玩笑的意思,但现在的他没有狎昵的心情,将整个冰冷的身体完全浸入了温暖的床榻之中。 佑果两条水蛇似的胳膊渴求地环住了禅院甚尔的冰冷的臂膀,滚烫的脸颊贴在禅院甚尔的胸口满足地蹭了蹭,彻底安心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佑果醒来看到的就是一大片饱满的肌肉,只是不是很光滑,上面伤痕累累,不一而足。 佑果表情一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忍不住看了看禅院甚尔。 佑果:……这尼玛……发生什么事了? 禅院甚尔还闭着眼睛睡觉,佑果想不通禅院甚尔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什么,正思绪混乱间,系统替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没多大事。”系统沧桑地说,“你因为咒灵发烧了,他为了给你降温泡了冷水后又抱了你一晚上而已。” 它也看了一晚上的马赛克。 佑果一怔,然后默默把环在禅院甚尔腰上的手挪开了,不过他也没敢动很厉害,禅院甚尔警惕心很高,他的动作大了恐怕会将禅院甚尔吵醒。 但是一直面对着禅院甚尔光裸的胸肌也不是个事,佑果本来视线有些飘忽,可是又觉得睡都睡过了,看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干脆直勾勾地盯着禅院甚尔的身体,包括那些横亘在这具如山峦般巍峨的身体上的伤痕。 有些可以看出来是刀伤,还有一些是枪伤,剩下的佑果就不太清楚了。 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苏醒的禅院甚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抓住了佑果准备收回去的手。 “收回去做什么?”禅院甚尔声音沙哑戏谑,“看出什么了吗?” 佑果深吸口气,反而能自如开口了, 他的指尖划过那一道道愈合的伤疤,“这是什么造成的?” 禅院甚尔看了一眼,淡淡道:“咒灵抓的。” 在知道他是没有咒力的废人之后禅院毫不迟疑地放弃了他,那些一拥而上欺辱他的同龄人将他推进咒灵堆,从小到大,他身上的许多伤痕,包括他嘴角的伤口都是拜那些人所赐。 “嘴角也是?”佑果看向禅院甚尔的眼睛。 禅院甚尔嗯了一声,玩味道,“凑近看看?” 佑果眯了眯眼,凑近看去,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老、老师?” 惠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惠:…… 佑果:…… 甚尔:)感谢在2022-12-12 23:59:41~2022-12-13 23:5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不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啊飘啊飘四处飘 66瓶;咕咕子 30瓶;月不黑、是森屑 10瓶;鬼巳 5瓶;他与恶意并存、阿暮暮暮zi、利威尔的小粉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2章 可以攻玉 虽然两个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目前而言他和禅院甚尔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着实说不上有说服力。 佑果连忙推开禅院甚尔已经凑到他脸旁的脸,看着门口的惠有些慌乱地解释:“小惠,你别误会……” 话还没有说完, 身边的禅院甚尔噗嗤一声笑了,笑声里带着明晃晃的嘲笑。 佑果也感觉不对,怎么搞的好像有种他被小惠捉奸在床的错觉? 他摇摇头,又不乐意被禅院甚尔嘲笑,于是放在被子里的手往禅院甚尔的胳膊上伸, 他本意是想捏住禅院甚尔的肉, 没想到禅院甚尔身上的肌肉和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不一样,是硬的, 佑果根本掐不动。 佑果:“……” 禅院甚尔更觉得好笑了,他的手向下一握捏住了佑果热腾腾的手随意地捏了捏, 咧着嘴无声地哈了一声,然后侧过脸看向门口还一动不动的惠, “站在这里干嘛?” 声音理直气壮的,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惠。 惠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向后退了几步恍恍惚惚地准备关上门, 津美纪同时揉着眼睛从门口走进来。 “舅舅……”津美纪声音里满是倦意,“你好了吗?” 津美纪抬头看到的不是自己亲爱的舅舅,而是大大咧咧坐在床上敞着上半身光裸脊背的禅院甚尔。 她愣了愣, 歪着脑袋口出惊人:“咦?舅舅,你和甚尔叔叔又玩玩具了吗?” 津美纪严肃起来, 奶声奶气地劝:“生病不可以熬夜玩玩具哦。” 禅院甚尔低着头手抵在嘴边遮住了笑意,心说, 津美纪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佑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几乎不敢看禅院甚尔的脸色, 和两个还搞不清发生什么情况的小孩子赶紧解释了一下:“不是,甚尔只是昨晚照顾我才在这里。” 佑果说的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小细节不能对外透露,他赶紧给禅院甚尔使眼色,让他和惠还有津美纪暂时先出去。 禅院甚尔感觉到了佑果推搡的动作,不过他本人依旧稳如磐石岿然不动,身体向后一靠,悠然自得的样子只差手指间夹一根烟,“出去。”禅院甚尔看向惠。 惠犹犹豫豫地拉着津美纪出去了,随着门缓缓合上,禅院甚尔才翻开被子下了床,光裸着的上半身肤色健康,肌肉是力量与美感完美的结合体,下身穿着一条松垮的浅灰色长裤,禅院甚尔随手一套穿上自己黑色的短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佑果。 “我照顾你一晚上,就这样?”禅院甚尔扫过床上的佑果。 佑果昨晚发了一夜高烧,禅院甚尔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冷水,如果不是他体制强健恐怕早晨醒来就轮到他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佑果头皮发麻,他不是什么爱害羞的人,但是对上禅院甚尔这样比他还不在乎下限的人他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只好看着禅院甚尔低声问:“那要怎么样?” 禅院甚尔忽然低头靠近他,佑果后背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澄澈的琥珀色倒映着一汪深绿,禅院甚尔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垂眸扫过佑果的脖颈。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48 首页 上一页 1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