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世观念来说,衣服能够御寒保暖、遮羞、美观、展示身份和信仰,可这是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产生的观念。 法律也是……道德也是……感情也是……都是束缚自由意志的鸟笼。 某种程度上,衣物这一概念也可以算作实体化的枷锁,洗脑概念的延伸。 可刚刚他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他的异能力,需要套上【披风】这一枷锁才能够发动?异能力的载体怎么会是代表束缚的概念延伸? 这怎么称得上是真正的自由呢? 他的认知依然被与生俱来的东西束缚着吗?是有限的认知约束了他的异能,还是异能限制了他的认知? 这太可怕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仍然处于更不可见的牢笼之中。 要不是在与荻野和真的战斗中被他提醒,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果戈里从窗台上站起身,透过百叶窗望着来时的方向,然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算了,还是先去找点退烧药和热水,顺点绷带和碘酒处理咬伤,再打针狂犬疫苗吧。 还有腿上的轻度烧伤也需要处理…… 果戈里这样想着,消失在了房间里。 ====== 太宰治没有追出去,他留在别墅内部,观察四处的战斗痕迹,然后绕开地上破裂的家具,走到中央那块圆形的地毯前。 荻野上楼安抚几个孩子去了,他还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声誉,披着马甲的森鸥外还留在这里仔细查看果戈里的衣物。 礼帽的夹层中藏着一个持续工作的发信器,马甲外侧夹着一枚微//型//窃//听//器,披风内侧还有一些小机关和魔术道具,大概是果戈里从俄罗斯带过来的间谍器材,由幕后主使进行由窃听器的发信器所记录收集信息的分析。 窃听器内部的精密构件里印着一颗辨识度极高的老鼠头,是死屋之鼠的标志。 人狼爆发事件也可能是死屋之鼠的手笔,他们派了如此强大的异能者来横滨做什么呢? 太宰治随手捡起一块材质挺括的布料,把它卷成一个话筒放到森鸥外面前,玩笑般地问道。 “副队长先生,在众人围观下协同未成年首领猥亵陌生年轻男子的体验如何?尴尬吗?” 这位亲卫队副队长的脸和森先生完全不一样,不过说话的语调、站姿、步伐甚至发型都没什么改变,是经过伪装的森先生无误了。 森先生淡然自若地答道:“不尴尬,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并且确切地讲,我是在协助首领,从物理上解除入侵者的装备,从心灵上消磨入侵者的战斗意志。” 他的脸皮已经锻炼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反正身上套着马甲,怎样都无所谓。 太宰治闷笑一声,和森鸥外一起从果戈里衣物的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 帽沿上粘着露水,挂了一些带钩刺的植物种子,长绒毛地毯上留着一些泥土,太宰治推测果戈里是从人造树林的西北方入侵。 衣服的夹层和内袋中藏着一些现金和信用卡,不过似乎不是果戈里本人的。 现金里面夹着一张便利店收据,森鸥外把它用透明证物袋收起来,准备后续调查。 这些线索也许能够推测出果戈里的落脚点,不过今晚过后那个地方肯定会被放弃的,但仍然有搜查的必要。 荻野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顺手把倒在扶手上的雕像扶正,脸色十分阴沉。 这一片狼藉的大厅……全都是钱啊! 别墅是他从高濑会首领手里敲来的,除了处理安全隐患基本没花钱,但现在要重新装修的话……荻野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账单上一连串的零。 还有之前在地下车库碎成渣的莎草纸版科尔基斯文献,有钱也买不到了。 部下刚刚发来短信,说在租界附近跟丢了目标,目前正在分区域拉网搜查白发裸男。 荻野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估计他们今晚是找不到人了……啊,还得换个手机。 “太宰,你来负责搜索行动,务必在果戈里离开横滨之前找到他。” “他突破包围圈了?”太宰半蹲在地毯上托着下巴想了想,“没关系,反正他的能力范围只有几十米,我不信他会一路瞬移到俄罗斯去。先封锁横滨的出入路径吧,重点排查交通工具……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裸//照什么的引他出来。” “……裸//照?”荻野一愣,“哦,有润一郎在呢……你随意吧。那家伙对于自由有超乎寻常的执念,不光是肉//体的自由,也是心灵的自由,为此他不惜践踏一切道德礼法来使自己摆脱心灵的束缚。” “哦……所以你脱他的时候才那么说吗,”太宰凑过来露出暧昧的笑容,“那好……为了让谷崎的幻象更真实,我需要知道更详细的画面——” 荻野抬头想了想,感觉印象里好像只剩下白花花一片:“就……挺白的。” 太宰眨了眨眼,慢慢后退了两步,裹紧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荻野,你不对劲,看来传闻也不全是假的。” “什么传闻?”荻野坐在翻倒的沙发扶手上。 “就是关于你和你的亲卫队……”太宰说道,“你懂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你也从来没有解释过……不过这种事情解释起来更像掩饰,没什么说服力。” “不会吧,真有人信?” “今天之前,大多数人都把这当作流言,但是现在……”太宰意指刚才众目睽睽下荻野和真的变态行径,“眼见为实啊,你的传言肯定会变得更可怕呢,我都能猜到明天组织里会流传着什么了——首领对来暗杀自己的刺客霸王硬上弓,和亲卫队一起在地毯上进行三人激♂战,甚至还叫来了部下们围观公开场合雷普刺客……噗。” “……都说了是解除他的武装让他无法使用异能力了。” “那你为什么脱他裤子?” “这不是更保险吗?” “别狡辩了,你其实就是深柜吧!” 荻野想了想,说道:“不是深柜,我无所谓性别的……可能取向更偏向男性一些?” “就这么说出来了吗……”太宰倒抽一口冷气,很快又升起了求知欲和好奇心,“你扒他衣服的时候有什么感受吗?我看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不会真的准备这么惩♂罚他吧。” “不,只想暴打他一顿,”荻野想到地下车库里风化的珍贵文献,又感到一阵心疼,“或者把他切成块搅碎跟水泥拌在一起灌进铁桶沉进海里,灵魂也永远被束缚在枷锁里得不到自由——” “噫——好可怕,这算小黑屋囚禁束缚吗?” “别开玩笑了,你对这些这么了解,是要带着影视公司进军成人电影市场吗?” “噗……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这时门外来了一位黑蜥蜴成员,请太宰去帮忙制服吸了猫薄荷的中岛敦,太宰带着暧昧的笑容离开了,大厅只剩下荻野和森鸥外。 “……我去车库再试一试召唤阵。”荻野向森鸥外说道。 荻野重新回到地下车库,这里的地板上还残留着粉末状的文献,半根锡杖仍然留在地上。 也不知道粉末状的圣遗物还能不能用……如果能召唤出美狄亚的话希望她不要生气。 亚种圣杯战争中最受欢迎的是Assassin,正规的圣杯战争中普遍认为Saber最强,而Caster由于种种原因较为弱势,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召唤Caster…… 荻野在文献被风化的地方再次绘制了召唤阵,摘掉右手的手套和戒指,把锡杖作为触媒进行吟唱。 随着光芒闪动,不祥的气息逐渐从召唤阵中涌现。 他感觉到右手手背发烫,预兆之痕颜色变深,逐渐形成了三划令咒,像交缠的海蛇和触手印在手背上。 他和从者间的契约建立了,原本就无法储存多少的魔力从他体内流向从者,但好在召唤的是Caster,魔耗很少甚至还能反向补魔,对身体的负但并不算重。 可惜了,并不是那位科尔基斯王女美狄亚…… 荻野抬起头,看向光芒之中的从者试图辨认其身份,但是在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瞬间,他愕然地睁大眼,感觉遭到了暴击,简直要心肺骤停。 “这,这是……怎么会!” 他怎么会召唤出这个家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啊!这圣杯战争还怎么打! 荻野和真难以置信,无比震惊,他立刻伸出右手向从者下令。 “我以三划令咒宣布,立即自裁吧!Caster!”
第63章 恶灵缠身 昏暗的地下车库内,光芒中的从者慢慢浮现身形。 不详而妖异的魔性气息大量逸散出来,从者深色的长披肩像鬃毛一样狂乱飞舞,手臂上缠着的怀表链分崩离析,在荻野的自裁命令之下轰然爆炸。 红色的火光顿时淹没了召唤阵,灰色的硝烟和浓雾充斥着整个地下车库。 刚建立不久的契约连同三枚令咒一起消失了,魔力也不再向从者的方向流出—— ——然而,硝烟中却传来了轻浮又狂妄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嘿……”张开双臂的从者直起身,把手中的长剪刀搭在肩上,“死不是终结……死不是消灭……” 高大的从者猛然凑过来,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么……死是什么呢,Master?” 荻野看着面前的从者,眉头紧皱。他刚才明明已经被迫自爆了……现在他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呢? 是因为对魔力太高而扛过了三划令咒的命令,还是说他已经不是从者之身了?总不能是什么战斗续行之类的能力吧。 “哎呀……刚被召唤出来就被命令自裁了呢,真是个不能让人掉以轻心的Master啊,”Caster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靠近荻野几乎要挨到他的鼻尖,“您似乎觉得召唤我是个失败?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呢……您脸上那副惊讶的表情,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Caster头上红白相间的东西像是头饰又像是角,帽檐下紫色中长发向外翻卷,末梢渐变成蓝色,奇异的虹膜像嵌套着双层色彩一般,仿佛能够蛊惑人心。 他的打扮与其说是魔术师,不如说更像小丑,繁复的装饰和丰沛的色彩充满他的衣着和武器。 Caster用看着新奇玩具的眼神看着荻野和真,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面颊上竖着像泪痕般的紫色痕迹。 “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其实我也不知道……”Caster围着荻野和真绕了一圈,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套和指环,“是因为Master背后的小圣杯残片,您特殊的异能力,还是您用地狱指环和我签订的契约呢?” “……我什么时候和你签订契约了?” “这枚指环就是契约啊,Master,这是撒旦的数字,魔鬼的象征——”Caster理所当然地答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活到这个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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