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愣一愣的,“真人渣。你是有多暴力?” “和**开摩托艇大赛是常事。”小花把钥匙塞进点火孔中。 旁边一艘漆着火海里的施瓦辛格的四人座摩托艇狂奔而过,撕心裂肺的惨叫带着掀起的波涛席卷了两岸,仿佛一枚空爆弹一样向前冲去。“嚯,很给力嘛。”小花明显兴奋起来,狠狠吸了口烟,摩拳擦掌着去拍仪表盘。 吴邪瞬间想起了小花开的快车,脊背一凉,急忙道:“先别点火!别点!让老子下船……” 已经晚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坐在火箭密闭舱里,身旁是狂闪的红灯和刺耳的警报声,一切俨然已脱离他有限的掌控,下一秒火箭发射了! “氧化钙啊!” 风带来的数倍于体重的力量把还站着的他一下拍倒在座位上,巨大的风压让吴邪感觉暴露在空气里的五官全都推到脑后去。这混蛋都不带缓冲加速的! 吴邪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好像一口气把肺也吐出来才算完,留给路人的尾音长长地拖曳在空中,这种情况下谁要是还能保持优雅和淡定那就是纯粹扯蛋。 “这他妈就是一架矢量涡轮战斗机啊!”吴邪痛苦地伸腿去踹驾驶员,扯着格外大的嗓门吼道,“其实你是飞行员吧?!你怎么考出来的驾照?说,你给我说!” “怎么考?还能怎么考,红包一塞春药一倒不就出来了么!”小花甩掉被风刮得没剩几根烟叶的雪茄,操纵杆麻利地一拉到底。 “你……”吴邪绝望地去抓安全带,“你居然用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手段!……” 这时小花转过身来——说真的叫他人妖委实不恰当,虽然脸孔漂亮,但身材是宽肩长腿线条流畅,难为他腰杆还这么笔直,迎风一立,配上《碟中谍2》里阿汤哥一样向后飘逸的头发,这家伙可以拿去升国旗! 他一把拽过安全带,挑起好看的眉,“是不是男人?这速度够慢了!给爷站起来站起来!起来!” “老子是不是还要配合你唱个国歌?”吴邪横眉瞪回去,一股不服输的火气从脚底一下蹿起来,他抓住扶手猛地站了起来。小花见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这才有种!” “妈的原来我在你印象里一直都是没种的?”吴邪咬着后槽牙带着狠劲怒骂,他从小一直有对高速的恐惧症,例如过山车,飙车之类的,但现在他站在摩托艇上,那尖啸的风,那走马灯似的光影,那扑面而来的远方,那河水翻涌时幽远而狂野的味道,涨满了他的胸膛,就像即将远行的船升起鼓满了的帆一样……多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快意过了! “开快点!”吴邪指挥,“杀过前面那俩四人座的红色白痴!超他的车!” 小花斜睨了他一眼,眼角微挑的眸子泄露出琥珀色的流光,如同醇酒一般,掺着笑意。 “遵命……小三爷。” 摩托艇劈波斩浪地杀过宽阔的水道,如银刀一般向前直切。一座桥横跨在波光粼粼的塞纳河上,两边立着石柱,铜塑的骑士高举着剑,飞马嘶命如生;漂亮的花朵和水生植物雕刻一圈圈地覆盖在石头上,异常精美。 “那是路易十四修建的皇室桥。他统治时期下的法兰西是法国历史上最为繁荣富强的一段时间,太平盛世里的路易十四在巴黎城中大兴土木,为巴黎城添建了不少至今仍享誉世界的著名建筑。比如卢浮宫前的杜乐丽宫和杜乐丽花园、巴黎观象台、香榭丽舍大街、旺多姆广场和胜利广场等都是在路易十四时期建造的。另外路易十四还扩建了凡尔赛宫,扩建后的凡尔赛宫比原先只作狩猎行宫之用仅有二十来个房间的小别墅大了上百倍。除了建为自己歌功颂德和供自己享用的建筑外,路易十四并不忘自己的黎民百姓和为保自己江山征战四方的将士们。路易十四自己掏腰包在塞纳河上建了这么一座皇室桥以便百姓通行。”小花非常恪尽职守地向吴邪介绍道,俨然一个资深导游。 待摩托艇接近后,吴邪才惊觉此桥底部之低,叫道:“这桥怎么这么矮!路易十四难道有风湿膝盖不能打弯吗?!” “为了保证不挡到桥两边的风景,路易十四要求在桥的一边能够看到另一边任何一栋建筑的墙角。”小花盯着皇室桥,“以前过去是没问题,但是现在这种高速不一定,万一擦着边就可能产生高温,而且油箱还满着。”他指指吴邪脚下的垫子,“那里面有个救生衣。” 吴邪扒拉了一下,“只有一件。” “……我就知道。”小花撇撇嘴,“衷心希望那老贼生儿子没菊花娶老婆是尼姑。那就你拿着吧。” 吴邪顿了顿,“你呢?” 小花漫不经心地说:“我游泳健将,比你这个只会狗刨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吴邪哼了一声站起来,转手就把救生衣丢了出去,“船还不一定撞上去呢,谁要欠你人情。” 小花说道:“这叫不叫共赴生死?” “什么东西,万一船爆炸了我第一时间拿你当肉盾。”吴邪说,“别说丧气话,唱个曲给爷听听。” “好嘞,爷。”他清了清嗓,“你挑水来你浇园~~~你织布来你裁衣~~~” 吴邪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下句唱道:“夫妻双双把家分哎~~~” 摩托艇冲入了桥洞,刹那的漆黑让吴邪眯了眯眼,身旁穿着粉衬衫的人偏着头哼“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凄绝美艳的《皂罗袍》被他唱的异常欢快。吴邪皱起眉,对于他这种糟践中国古典文化瑰宝的不负责行为感到瞧不起。 “停,停停停,”吴邪板着脸说,“我要点歌。” “没问题。”小花的脸瞬间恢复严肃,根本找不到一丝不专业的气质来。 “《蓝精灵》吧,你觉得怎么样?”吴邪面无表情地陈述,仿佛在说“买把美军单兵用的M4如何”。 “顾客至上。”小花冷冷道,似乎在说“配上5.25毫米口径的子弹最好”。 猛然摩托艇冲出桥洞,夏日温热的阳光兜头浇了下来,波光闪闪的河面晃得人眼花,他们两个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的对话是多么可笑。吴邪一直笑到肚子疼,倒在座位上叫道:“不行了不行了!肠子都要断了!” “超了超了!”小花忽然说道,吴邪抬头看到他们正贴着红色白痴飞速游过,那边的人看着他们叫嚷着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不是好话。”小花耸耸肩,回头吩咐道,“把那支香槟拿出来,庆祝他输给我们了。” 原来酒柜要这么用。吴邪恍然大悟,连忙把粉红香槟拿出来,使劲摇了摇,冲着他们打开了酒瓶。 喷涌而出的酒液和泡沫被风卷着,一滴不剩地浇到了刚才冲他们大嚷的人的头上。吴邪用英语叫道:“多喝水才不会晕船啊!” “@#/*&$! ……”对面船上一阵混乱,竖起了四根中指,“**** you!” “Come on,baby!”吴邪明目张胆地调戏回去,笑得比太阳还耀眼。 小花头也不回地伸出胳膊,勒住吴邪的脖子,“在我的船上和别人调情?子龙浑身是胆啊。” “没有,其实我在叫你。听过Justin Bieber的歌么?”吴邪被他勒得不舒服,扭来扭去,“备备,备备,备备,哦~” 小花没理他,侧耳听了一会,说:“你有没有听到警笛声?” “啊?”吴邪愣住,也仔细听了会,看到不远处一圈黑色正在狂飙而来,“好像的确有……**!” “***烦人。”小花拨开粘连在眼前的额发,“小三爷,准备好酒,打水仗的时间到了!” 警用摩托艇呼啸而来的时候,为首的摩托艇上的人对他们吼了几句什么,被淹没在风中。 “求翻译!”吴邪叫道,“我得弄明白他是在挑衅还是劝降再开火!袭警不是小事!” “他说How old are you!” “什么狗屁?” “怎么老是你!” “哦。”吴邪摸摸鼻子,果断开火。
第17章 驴友第二炮 Go shouting! 〔圣母院〕 小花给警暑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吴邪袭警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决了,身材高大如一头气冲冲的西班牙公牛的警长离开后,还勒索走了吴邪没抽的雪茄。被酒喷一头换五十美元一支的雪茄和古董雪茄剪,似乎很合算。 登上西提岛,巴黎圣母院矗立在岛的东南端,那是整个巴黎的中心,不过它无与伦比的历史价值和世界建筑上的地位,让它有资格站在这里。 “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里称它是石头的交响乐。”小花说。 圣母院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它的正面有一对钟塔,主入口的上部设有巨大的玫瑰窗。在中庭的上方有一个高达百米的尖塔。所有的柱子都挺拔修长,与上部尖尖的拱券连成一气。中庭又窄又高又长。从外面仰望教堂,那高峻的形体加上顶部耸立的钟塔和尖塔,使人感到一种向蓝天升腾的雄姿。 巨大的门四周布满了雕像,一层接著一层,石像越往里层越小。大门上雕刻也是精巧无比,多为描述圣经中的人物,大门正中间则是一幕“最后的审判”。左右两边各另设一个大门,左侧大门是圣母玛利亚的事迹,右侧则是圣母之母-圣安娜的故事,每一个雕塑作品层次分明工艺精细。 巴黎圣母院广场上有法国公路网上的零起点标志,从巴黎到什么地方有多少公里,是从这个原始点开始测量的;从什么地方到巴黎有多少公里,也是指的到达这个点的距离。 吴邪和小花从North Portal进入巴黎圣母院,抬头就撞见了绚丽夺目的三个玫瑰画窗,流光如画家的调色盘倾倒在地。里面的人安静无声,没有人使用闪光灯拍照,不分男女老幼都在圣母院内脱帽,以示对圣母的尊重。 进入教堂的内部,无数的垂直线条引人仰望,数十米高的拱顶在幽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闪闪烁烁,加上宗教的遐想,似乎上面就是天堂。于是,教堂就成了‘与上帝对话’的地方。 圣母院坐东朝西,正面风格独特,结构严谨,看上去十分雄伟庄严。它被壁柱纵向分隔为三大块;三条装饰带又将它横向划分为三部分,其中,最下面有三个内凹的门洞。门洞上方是所谓的“国王廊”,上有分别代表以色列和犹太国历代国王的二十八尊雕塑。1793年,大革齤命中的巴黎人民将其误认作他们痛恨的法国国王的形象而将它们捣毁。但是后来,雕像又重新被复原并放回原位。“长廊”上面为中央部分,两侧为两个巨大的石质中棂窗子,中间一个玫瑰花形的大圆窗,其直径约10米,建于1220—1225年。中央供奉着圣母圣婴,两边立着天使的塑像,两侧立的是亚当和夏娃的塑像。 右侧安放一排排烛台,数十枝白烛辉映使院内洋溢著柔和的气氛。坐席前设有讲台,讲台后面置放三座雕像,左、右雕像是国王路易十三及路易十四,两人目光齐望向中央圣母哀子像,耶稣横卧于圣母膝上,圣母神情十分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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