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比赛中途不能停下来,折返回去更换衣物。 南次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滕川凛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了一分又一分。 “这可真是让人不爽呐!” 南次郎是不爽,滕川却爽快了,他就喜欢看那些原本看不起他的人吃瘪的样子。 比赛来到了滕川的赛末点,南次郎知道,自己赢下这盘比赛的几率已经相当渺茫了。但他仍然郑重以待,准备好好破解滕川凛的下一球。 对于渴望来一场激烈对抗的选手来说,滕川凛无疑是最让他们讨厌的那种对手。 他的网球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如同隐藏在云雾中一般,总是让人看不真切。 出乎南次郎预料的是,这最后一球,滕川凛并没有故弄玄虚。 相反,这一球的运行路线,再明了不过。 这是一颗拖着光尾的球。光击球挟裹着巨大的声势,朝着南次郎飞了过来。 这颗球中蕴含的能量,连南次郎也不敢忽视。南次郎曾经与不少力量型选手交过手,对于如何还击这种球,他相当得心应手。 然而,他光知道怎么还击没用,他的球拍不给力。 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网球,在南次郎那 副松松垮垮的球拍上停了一秒,轻松地破开了那球网,朝着南次郎的脚边砸去。 砰—— 南次郎的脚边,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中遍布着蜘蛛网一般的裂痕。一枚黄色的小球,静静地镶嵌在其间。 滕川凛将网球拍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开口对南次郎道:“第一盘比赛是我赢了呢,南次郎桑。” 站在一旁观战的越前菜菜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球场中的比赛情形。 “输了……叔叔居然输给了一名中学生,而且还是以2:6这样的大比分败北的……” 尽管这只是一盘比赛,按照滕川凛的说法,他和南次郎之间还有四盘比赛要打,最终的胜负犹未可知。 但能够在一盘比赛中将南次郎逼迫至此的对手,越前菜菜子也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 她原本以为,滕川凛只是一个听说了她叔叔的名头上门挑衅的孩子,或许滕川凛有一定的实力,但对上南次郎,还是只有被耍着玩的份儿。 直到此刻,越前菜菜子才意识到,这名在他看来比龙雅大不了多少的中学生,已经是南次郎那种级别的选手了。 她看向滕川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敬畏之色。 原本越前菜菜子还觉得,龙雅和龙马在同龄人中,天赋已经很高了。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竞技网球的世界,竞争是这样的激烈,每年都会涌现出无数天资卓越的网球手。只有持续不断地与人交战,才能不断地提升自我。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叔叔以及两个堂弟,才会对网球的世界如此痴迷吧。 滕川凛在打完一盘比赛之后,默默地调整自身的状态,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他没有因为自己赢得了第一盘比赛的胜利而欣喜,相反,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 如此淡定而又有条不紊,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菜菜子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会儿,走到南次郎身边,体贴的问道:“叔叔,需要我帮您找一件运动服出来吗?” 即使是不怎么了解网球的菜菜子也看得出来,南次郎身上这件和服给他拖了不少后腿。 “啊,麻烦你了 ,菜菜子。”南次郎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作为一个不怎么在意自己形象的大叔,南次郎很久都没有正儿八经穿过比赛时穿的那身行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运动服在哪里呢? 到最后,当然只有靠亲亲侄女了。 不过,那把陪伴他征战多年的网球拍在哪里,南次郎还是知道的。 “喂,滕川小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南次郎说出这句话,也就代笔他默认了滕川凛之前的提议,准备认认真真地跟滕川凛来一场五盘三胜制的比赛。 滕川凛嘴角微微勾了勾,开口道:“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两人都知道,在刚刚的比赛中,他们彼此都没有发挥全力。 那场在旁人眼中十分激烈的对决,对于他们来说,只能算是热了个身罢了。 越前菜菜子在为南次郎找运动服的期间,还抽空给远在美国的小堂弟越前龙马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她觉得,南次郎输球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该让小堂弟了解一下,省得一提到回国,自家小堂弟就摆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终于被接通了。电话那一头的龙马显然是刚刚打完比赛,声音还有些喘。 在看到菜菜子的影像之后,龙马小少年问道:“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是臭老头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吗?” 刚刚换完衣服过来的南次郎,一听到自家臭小子居然赶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顿时就忍不下去了。 “你这小子,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怎么能在背后说你英明神武的老爸是臭老头呢?” 菜菜子看了南次郎一眼,对龙马说道:“刚刚有一名中学生来我们家挑战叔叔,他以6:2的比分战胜了叔叔!” 龙马闻言,神色立刻变了。 现在他可是还没法从南次郎的手中拿下一局呢。 尽管龙马提起自家臭老头,总是一脸嫌弃,但他也是知道自家臭老头有多强大的。 平时,他们在美国街头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向南次郎发起挑战的人,从职业选手到普通的街头网球手都有,接不接受他们的挑战,全凭南次郎 的心情。 但唯有一点没有例外,就是这些向南次郎发出挑战的人,全部都无法从南次郎的手中拿下一局。 至今为止,龙马都没有看到过自家老爸全力以赴跟人打球的样子。 龙马本来还觉得,南次郎是个BUG一般的存在,就等着自己来打破这个BUG了。 现在,他冷不丁听到自家堂姐说,有个人抢在自己面前打败了自家臭老爸,这让他怎么能不惊讶? 尽管南次郎在电话的另一头嚷嚷着,说刚才那只是一盘比赛,不算什么,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但龙马一时之间心绪还是很难平复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除了自家父亲南次郎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实力强大的网球手。 要不然,等美国青少年网球大赛结束之后,他也回樱花国看看吧? 这时,电话那一头传来了越前轮子的声音。 “龙马,该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参加比赛了哟。” “嗯,我知道了,这就来。” 越前菜菜子看着重新变黑的屏幕,将陪伴南次郎征战了好些年的那件“常胜战袍”给他送了过去。 以越前南次郎在网坛获得的成就,当然不会买不起新衣服,但这件运动服对他来说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尽管他退役这么些年了,这件运动服依然被好好保管着,时不时拿出来穿上一回。 当南次郎从自家侄女的手中接过那件运动服时,仿佛看见了他征战职业网坛的那些峥嵘岁月。 久违的战意,在他的心间燃烧了起来。 第二盘比赛开始时,滕川凛能够感觉到,在这盘比赛中,南次郎的状态与上盘比赛完全不同了。 此时,南次郎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锐意与压迫力。 那是属于站在网坛巅峰的武士南次郎的气势。 汗水悄然顺着滕川凛的脸颊流了下来,滕川凛的目光中却满满都是兴奋之色。 越前菜菜子在征得比赛双方的同意后,拿了一个摄像机过来,准备将他们两个比赛的过程拍摄下来。 她只敢远远地观看这场比赛,不敢靠近。 因为,无论是南次郎还是滕川凛,在这盘比赛中,打出的网球都破坏力巨大,地 上一球一个坑。 网球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在半中来回飞舞着,如果离得近了,难免会被波及。 越前菜菜子看到,自家叔叔的身上出现了一阵让她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白光。 “是‘爱之光辉’!”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自家叔叔使用这种境界了,过去,在南次郎还没有退役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在赛场边看到她的叔叔对比赛对手使用这一境界。 “既然叔叔使用了‘爱之光辉’,那么,这盘比赛的胜负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吧?” 尽管菜菜子这样想,但她还是期待着眼前这名黑发少年能够给她带来更多的惊喜。 站在球场外的菜菜子,对于“爱之光辉”的出现,可能还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悟,此时直面南次郎的滕川凛,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压力剧增,出汗量也大得惊人。 现在的他,别说是与南次郎打正常网球了,就连跑动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相同的境界,由不同的人使用,其效果也会不同。 滕川凛曾经见识过加缪的“爱之光辉”,他的“爱之光辉”带来的威慑力,与此刻南次郎的“爱之光辉”,有着天差地别。 面对南次郎的爱之光辉,滕川凛的五维数值被大幅度削弱。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网球的新手那般笨拙,完全阻挡不了南次郎的攻势。 两局过后,对“爱之光辉”束手无策的滕川凛开启了“第七感”。 在“第七感”的加持之下,滕川凛的状态好了很多,但那种隐隐被南次郎压制的感觉仍然存在着。 比分交替上升着,滕川凛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以成倍的速度流逝着。 如果不改变这种状况,即使他现在暂时勉强与南次郎维持势均力敌的姿态,最终,他也不会是南次郎的对手! 璀璨的星光从滕川凛的身上迸溅而出,云雾状的星辰在他的背后交织成一幅幅梦幻般的画卷。 即使是在白天,这样的光芒,也是那样的惹眼,让人无法忽视。 在与球场进入到“共鸣”状态中后,滕川凛再度夺回了比赛的主导权。 他对球场的状况,以及南次郎所在的位置了如指掌。 南次郎的“爱之光辉”给他带来的压迫感,也几乎完全消失了。 场外的越前菜菜子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好厉害,居然连叔叔的‘爱之光辉’,都被破解了吗?” 她说不出两人在网球对战中使用了哪些技巧,但攻守之势的转变,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你的这项绝技,果然比电视转播中更加有趣。” 南次郎试图利用“爱之光辉”直接破坏滕川凛与球场的“共鸣”。 许多人都认为,一旦进入到“共鸣”状态中,就无法被打断,南次郎却深知并非如此。 在他锲而不舍的试探下,滕川凛与球场建立起来的联系,开始出现了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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