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托于炼药人通常会给自己准备解药这件事上,到他家,也就是他悲剧的源头,来找找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真的没有什么药。”水岛川宴爬起来,扒拉着床,不想动。 “帮帮我吧。”太宰治在门外说。 水岛川宴心想也帮帮我吧,他现在上不去下不来,也快要死掉了。 他挣扎着起来,穿了条裤子,十分疲惫地走到门口。 他不知道太宰治甚至戴了放毒面具,看见他开门如临大敌:“阿宴,你看起来怪怪的……不会也是中了……” “嗯。” 太宰治:“要不我们一起把星川叉出去吧,我早就知道屋里那么多奇怪的东西,会搞出邪恶的实验。阿宴,你有办法缓解吗?” 水岛川宴扶着门框,理智极低,只觉得自己踩在绵软的云朵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但他的鼻子觉得太宰治闻起来不错,有一种可食用的感觉。于是理智进一步下滑。 他猛地抓住太宰治的胳膊:“有一点办法。” “什么?”太宰治其实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想抽出胳膊,却完全没用。 “堵不如疏。” ——如果系统知道自己方才用来哄骗水岛川宴,说的话语,做的事情,是促成水岛川宴抓住过去的自己,贴贴了一顿的主要原因,那它现在必然拔地而起,抓起一块儿豆腐,原地撞死了事。 过去的自己绿了自己,那也是绿。 可惜过去的系统还不是系统,是和水岛川宴半生不熟的小兔崽治,识趣但不完全识趣。他被水岛川宴抓住往房间里拖,整个人比马上要被绝育的猫猫还要努力挣扎。 “阿宴!”他发出尖叫,隔着放毒面具都闻到了那股浓郁的甜香,“你吸入的太多了!” 水岛川宴已经选择性听不见声音了,论急,他比太宰治急一百倍,系统刚才只抚摸了15分钟,他现在一股火憋着,急需一个工具人完成刚才的事情。 他把太宰治按在沙发上,自己叉开腿,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太宰君,请摸摸我。” 太宰治奋力挣扎。 水岛川宴本来就挺累的了,羞耻过头开始破罐破摔。他按住太宰治的肩膀,半是祈求半是命令:“快摸我!” “不行的!不行的!”太宰治疯狂摇头,“星川会杀了我的!” 水岛川宴恶狠狠地把太宰治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抱住对方,声音陡然软下去:“就摸摸后背,求你了……” 太宰治一愣:“就……摸摸后背?” “嗯。”水岛川宴忍着羞耻,“作为报酬,我也会……帮你。”
第71章 ◎假孕。◎ “嗯……” 如果只是抚摸后背的话,太宰治觉得也没什么难的,更不需要克服什么心理障碍。 问题是,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一碰,阿宴就会在他怀里发抖。他被抱住了,水岛川宴的下巴尖压在他肩膀上,太宰治看不见他的神色。 可他能听见声音,水岛川宴几乎就贴着他的耳朵发出声音,身体也很不安,嘴上说着要他摸,实际上太宰治一碰就躲,不碰反而会自己贴上来。 这很难不动心。 太宰治以为自己看了几年水岛川宴的脸,免疫了,结果还是不行。水岛川宴长得好看,可他也见过不少俊男美女,没一个那么会钩人的——这家伙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非常钓人。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防毒面具让氧气进入变得艰难,有着轻微的窒息感,偏偏在这时候会让人更兴奋。太宰治根本不敢在这里摘下面具,他已经发作得很严重了,他不能变成水岛川宴这样。 水岛川宴却觉得防毒面具很碍事。他抱过去的时候,脑袋总是被磕到,硬邦邦的很不舒服。几次三番过后,他终于被情感控制,掀掉了太宰治的放毒面具。 太宰治:“……” 救命! 他不敢呼吸—— 水岛川宴才不管太宰治是怎么想的,他很认真地完成刚才没做完的事情。他也会觉得太宰治抚摸的力气有点大,像是要把他给钉死在这里。这时候水岛川宴就会发出一点不满意的哼声。 系统说过,感到痛或者被情绪填满的时候,可以适当发出声音,来发泄多余的东西。 水岛川宴认为还挺有用的——系统是好统,教的都是有用的东西。 太宰治觉得挺糟糕的,他憋气憋了几分钟。又听着水岛川宴在他耳边叫,完全受不了,干脆开始摆烂,大口呼吸,把氧气灌入肺部。 甜腻的香气冲进鼻腔,冲昏头脑。 水岛川宴虽然瘦,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一米八不到,重量自然不轻。此时坐在他一条大腿上,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时间久了其实有点疼,小腿血液都不流通了。 但此刻更加明显的是紧绷着的另一处,被布料束缚着,已经开始发疼了。 太宰治忍了一会儿,也开始不清醒。 就在这时候,太宰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阿宴……”他哑着声音,“那种甜腻的气味,不会是从你身上冒出来的吧?” “什么、嗯、什么气味……我完全没闻到……”水岛川宴抽空回答了一下。 太宰治几乎已经肯定这种香气是从水岛川宴身上散发出来的了。随着体温的上升,汗液的分泌,愈发浓郁,吸一口都能叫人昏头,身上每一处骨肉都软下去。他苦笑,本来是想过来找解药,结果适得其反,直接掉进了源头。 ——但也没那么抗拒了。 “你说你会帮我。”太宰治一截一截地拂过水岛川宴的脊骨,声音软而轻,开始不怀好意,变成得了趣的坏猫猫,“怎么帮呀?” “什么都可以……” 水岛川宴已经彻底没理智了。 但太宰治还有,他深深知道这事情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他和水岛川宴抱在一起,像是直接泡在了爱情魔药里面,吨吨吨地喝水,时间久了神也救不了他们。 所以他只能一遍遍地抚摸水岛川宴的后背,顺便让阿宴帮帮他。 “星川知道你这样做吗?”太宰治问,“他知道你在家这样吗?” 水岛川宴茫然了片刻,反问的语气:“应该知道?” 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油然而起一股微妙的、隐秘的感觉。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太好,可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胜利者的感觉,甚至想要更过分些:“他真的知道,我们这样?” 水岛川宴被问烦了:“知道的……他不重要。” 太宰治陷入沉思。 ——星川当然知道。事实上,早在魅魔debuff开始发作的时候,这些感受就已经因为通感,百分百地传递过去了。所以人偶的身体只能中断了任务,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目前是在一个狭窄的柜子里躲着。在系统和他链接上的时候,他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就咬住自己的衣服下摆,蜷缩在柜子里煎熬忍耐,到现在还在柜子里躺着。 幸好人偶的身体不会出汗,不会分泌异常液体,等理智回来了就能爬出去继续工作。 太宰治不知道这些东西,直到水岛川宴昏睡过去后,他还在思考自己会不会被杀人抛尸。当然如果星川下手够狠绝,他也愿意接受无痛的死亡,可是因为这种原因死掉好像也太可笑了,很丢脸。 星川和阿宴可能是血缘关系,但就太宰治观察到的这几年来看,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是绝对超越了正常的兄弟情的。他见过星川半跪在地上给阿宴换衣服,手指贴着阿宴窄瘦的腿,一寸一寸地抚平褶皱,专注、仔细,他的注意力永远在阿宴身上,把阿宴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不管水岛川宴自己有没有想法,星川肯定是有想法。 所以太宰治已经开始计划避难了。 他把阿宴抱起来,放在床上,帮他清理手掌。水岛川宴的手掌温热,掌心很软,纤长的手指看起来都没有了抓握的力量,他嘴上说着会帮忙,实际上非常快地失去了理智,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只能被他的手掌带着运动……太宰治一边想,一边擦拭,其实已经很干净了,毕竟他是看着水岛川宴把他的……一点点舔干净的……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能想,他控制不住了。 他瞥见水岛川宴肚子上的纹路,原先是暗红色,现在已经有点鲜亮了,上面的荆棘和枝蔓仿佛活过来,往边上伸展,中间的果实也变得更加饱满圆润,鲜艳欲滴,就像一个刚刚启动的潘多拉魔盒,如此诱人,以至于太宰治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描摹了一下那些纹路。 这变化很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事。 他的裤子洇湿了一片,尤其是被阿宴蹭来蹭去的那条裤腿,沾满了不明液体,大概是不能要了。太宰治现在处于一种奇妙的免疫时间。但他也知道,如果穿着现在的衣服、带着这一身气味出门,自己也会变成行走的爱情魔药,所以只能把衣服脱了,用塑料袋包装起来,准备找个地方焚烧掉。 百分百是星川的错。他想。 肯定是星川在家和阿宴玩奇怪的play,结果不小心弄过头,事情变得无法收场,才导致这样。 太宰治把事情都安顿了一遍,在免疫时间过去前,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其实觉得自己会被报复,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会被星川找上门。 但是没有,他等了两个月,什么都没等来,星川没接任何任务,水岛川宴也不出门,他更是不敢过去。 他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消解自己的异常反应,挺难熬的,每次大脑里蹦出来一些画面,身体都会立刻起反应。继而他想到水岛川宴,想到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源头,不知道现在如何。但一想,就止不住地想更多,症状就更严重。 森鸥外以为他重感冒了,还给他放了个小假。 …… 水岛川宴当然不会报复太宰治,毕竟是他主动拉着人的,就算后面多少有点被欺负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起码填了填肚子。他甚至觉得那天他应该吓着太宰治了,感觉应该道个歉,就是有点说不出口。 时间乱流依然在继续,系统又断联了好几天。很遗憾debuff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所以这几日,一有问题,就是人偶帮忙解决。 除了饿,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他品尝过一次,于是饥饿的时候忍耐变得更加痛苦,到最后只能把自己绑在床上,再让人偶把自己也反绑,防止他俩合伙出去打劫路人。 就这么熬了过去。 水岛川宴觉得自己的症状好很多了。 依据日历的变化,这会儿的时间乱流,应该是跳跃了两个月。 水岛川宴体感上是只过了一周,他一饿就去拿冰箱里那些寡淡无味的食物填肚子,硬塞。现在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好像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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