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放心了,调了水温,第一次洗澡的时候洗尾巴,手感还挺奇怪。 他洗了个澡,想往床上倒去时,系统又把他抓起来。 系统看起来已经做好了一切计划。 【你现在出门,就说自己要随便逛逛。一定会有人跟着你,我教你如何把他们甩开。不用担心这样会增加你的疑点,我们现在出门制造更大的事件就行。】系统说了很久,内容井井有条,可惜水岛川宴大脑空空,阿巴阿巴,【算了,你听我指挥就行,省得半路失忆症发作。】 …… 水岛川宴就这样出门了。 澡是白洗了。他又回到了贫民窟,用了易容的手段,瞬间切换成了“星川”的模样——除了多了些部件。 很可惜,易容并不能让他长出不存在的东西,或是消除已经有的部件。所以头顶的耳朵、身后的尾巴都还存在着。只不过它们统统变成了另一种形状。 水岛川宴感受着过分灵活、随时随地要撩人的尾巴,觉得更加微妙了。和之前的萨摩耶尾巴不同,它不听话,会自己绕到别的地方去,而且很长,足够环在他的腰上,缠在大腿上也可以。 “这又是什么?” 【猫,黑色的猫。】系统倒是很满意,对它来说,只要不是狗就万事大吉,【走,换身衣服,我们去集装箱。】 “总感觉现在去,会被当场抓包……” 系统坚持:【不去找他们,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你需要把事件的发展控制在自己手中。放心,不会有人在那里围剿你,最多就只有一个人。】 水岛川宴:…… 就,该说不说,他觉得那一个人比二十几个壮汉还可怕? …… 水岛川宴硬着头皮回了集装箱,非常不情愿,尾巴一直在左右摇摆。 他才踏入,就听见有人抚掌微笑:“欢迎回来。” “……” 他就知道会遇到太宰治——系统你害我—— 太宰治好似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一点也不在意被人捉弄。水岛川宴还没进门就关切地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抬起头,猛地看见撇开去变成飞机耳的黑色猫耳青年。 就。 差点咬着舌尖。 “占卜师也会受到诅咒吗?”太宰治反应很快,马上开始追问关键的信息。 “当然。”水岛川宴只能听着系统的指挥应付,“命运是公平的。” 他扬着下巴,目中无人,明晃晃一只傲气猫猫。 【走过去,二点钟方向,五步,转身坐下。有个凳子。】 大概是猫猫的习性,水岛川宴走起路来轻巧极了,脚步踩成直线。 但他和系统都错估了一样东西。 ——尾巴。 大概有一米长的黑色猫尾晃起来像是随波逐流的水草,末端微微勾起,在水岛川宴走过去的时候,这小东西不受控制地往太宰治那儿飘了点。 pia得一下。 就像,他故意把尾巴甩在对方脸上一样。 系统:【……】 水岛川宴硬着头皮坐下。 太宰治被尾巴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倒也不生气,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转头问:“那么,占卜师大人,愿意收下我当学徒吗?我已经被你折服了。” 水岛川宴:……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谁,他就信了。 “好。”系统却叫他答应下来,“缴纳学费,再完成一个入学任务。” 太宰治:“什么任务?”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找到他,解决他。” 听见这个名字,太宰治的神色凝重起来,不再是玩弄的轻佻了。 “占卜师大人。”他的声音也低下来,“这份任务的价值,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得加钱。 水岛川宴还在感叹系统的驱虎吞狼,又听见太宰治问: “你和魔人有仇?”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太宰治笑了。他本来就不是来当学徒的,解决掉费奥多尔压根不可能。他确实想杀死费奥多尔,但绝不会为了这个占卜师去做这件事。 “占卜师大人神通广大,诅咒一下魔人,不是轻轻松松?”太宰治随意拖了件东西,充当凳子,他翘起二郎腿,反过来问水岛川宴,“还不知道大人你的名字?” “真名是忌讳,你可以叫我星川。” 太宰治一愣。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个:“原来是星川大人,你认识水岛川宴吗?你占卜过的人。” 水岛川宴紧张得要死,但他越紧张,猫猫尾巴就越放肆,不要太挑衅。 “当然认识。” 水岛川宴表情上的不自然被太宰治捕捉到:“哦?” 这个神态,不像是把水岛川宴当成只占卜了一次的客户。 水岛川宴顿了顿,神色怔愣,仿佛在回忆什么,雾霭蓝的眸子也柔和起来,好似看见了过去未来。半响,他唇角勾起苦涩微笑:“他的记忆还好吗?” 太宰治挑眉:“时不时就会出现失忆的情况,短期记忆力严重下滑。” “这样啊……”总是一派高傲模样的占卜师,耳朵耷拉下来,“他忘记了。” 他声音太苦了。 太宰治更觉得奇怪。 “你见到他了?” 通过系统的报点,水岛川宴睨了太宰治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太宰治却理解到了话语里的威胁意味。于是太宰治微笑:“当然。他正在我那儿做客,对了,他还因为你的诅咒变成了萨摩耶——很不错的小狗呢,对谁都能摇尾巴,轻轻一碰就抖。” 水岛川宴窒息。 被人用另一种视角叙述自己的情态,他完全受不了。尾巴根好像又感受到当时的感觉了,不自在地晃动,轻微炸毛。 啊啊啊这是什么公开处刑! “我警告你。”他严肃起来,“不要再提这些事。” “好啊,”太宰治撑着脸颊,“我保证不提他主动邀请别人摸尾巴的事。” 水岛川宴:“……” 系统:【……】 【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吗?】系统觉得自己要裂开,【难不成,不是被威胁的,是你主动的?】它越想越合理,也对,这人除了失忆症,还有肌肤饥渴症,犯病的时候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系统听起来马上要反水了,水岛川宴则是羞耻到想要钻进地缝。 “尾巴……尾巴有什么好摸的。”他口不择言,直接说出了太宰治的名字,“太宰君,你想要变成猫然后被送到猫咖营业吗?” 互相伤害! 好在太宰治竟然没有因为名字被知道而产生什么反应。他大概默认了星川这位占卜师知道他名字。 “啊,好可怕的威胁。”太宰治棒读,继续往下问,“星川大人很关心水岛川君呢,你们是什么关系?” 系统混乱中,水岛川宴只好自己编:“他是我的……”呃,好像编不出什么合理的词。 “我的另一半。”他说实话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我灵魂的所在。” “可他说,自己只有前男友。” “是吗?”水岛川宴尾巴乱甩,眸色阴沉,实在编不出来了。 太宰治看他这反应,结合水岛川宴之前说的话,脑袋里逐渐形成一个推测。 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忍不住弯起眼睛,嘲笑这个出现在横滨的占卜师:“原来,他把你忘了。” “真可怜啊,占卜师大人,你自己引发的后果。”他想起水岛川宴的话,“他可是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但他见到你却没有认出你,还被你变成了萨摩耶,再次抛弃。” “被恋人忘记的滋味,怎么样?” “哎呀,说不定,他失忆,就是你造成的。” 水岛川宴:……? 啊? 但又好像,可以说是。确实是debuff,自己承受自己的后果。 “是又如何。”他依旧嘴硬,却没有刚开始那种傲气感,更像是在硬撑,“我们的关系,你又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星川大人可以说说看?” 水岛川宴停顿了。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谁都能相信的分手理由。要不然这个谎言,永远也圆不过去。 半响。 他压低声音,苦笑一声,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哀愁,好像压了座跨不过的高山: “他不知道。我们……” “有血缘关系。” 作者有话说: 约稿,要被画手笑死了。 我:夏天,冰棍,舔,融化。 画手发来众多tb冰棍品种。 我:大白兔! 白色浓稠,微微融化的口感yyds! 画手:英雄所见略同。
第28章 ◎晕血的吸血鬼。◎ 太宰治瞳孔地震。 在星川说出“血缘关系”这个词之前,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说出来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个词了。 他其实听说过星川,知道国际上有个雇佣兵的代号是这个,任务完成率很高,作风又很神秘。没听说过对方会搞占卜,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本来以为,星川和水岛川宴可能就只有一点关系,可能是对水岛川宴有点好感的人——仅仅是这一点的接触,太宰治就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有不少人会对水岛川宴有些好感。 谁知道问着问着,炸出了前男友一词。 于是太宰治觉得,也许这人是水岛川宴的某一任男友,或者更恶劣点,春风一度的对象,或许他们的占卜不是占卜,而是……所以才那么大的代价。 毕竟他事后搜查的时候,也没找到水岛川宴的衣服。太宰治认为水岛川宴被变成萨摩耶可能不是在擂钵街。 结果……是水岛川宴正在寻找的白月光啊。 可是,从水岛川宴的说辞里,太宰治能感受到,他不知道占卜师就是自己的白月光。联想到他的记忆问题,和星川对水岛川宴的情感,太宰治很容易就能推测出一些合情合理的想法。 此时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成为前任。 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太宰治不关心。人性总是不稳定的,关系更是会随时变化,他天生擅长琢磨人心,但完全不信人性。很自然地就觉得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然后…… 星川说是血缘关系。 “呃……你们……”太宰治一时间有点理智掉线。 他有过很多桃花运,但大多数都还算正常,小姐姐的青睐占最多数,有少量来自男性的好感。但水岛川宴这样的,禁断系列,他还真没见过。 有一种见识被拓宽又很合理的感觉。 “你是猫。”太宰治神色微妙,“他是萨摩耶,你俩有血缘关系?” 那根纤细柔软的黑色尾巴一甩:“现在这副模样是命运的惩罚,换句话而言,变成的动物和灵魂的形状有关。命运认为阿宴的灵魂是萨摩耶,就会变成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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