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扬唇笑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哭是最耗体力的事,折腾半天,会肚子饿是正常的。 降谷零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想学做饭吗?走,今天我带你做一顿晚餐。” 鹤见述:“啊?不好吧……我怕炸厨房诶。” “你和松田原本准备做什么菜?”降谷零问。 少年立刻掰着手指,念了好几个菜名,都是看似简单其实很考验功底的菜。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蛋包饭都没学会,就想着做满汉全席,不炸厨房才奇怪。 这么扯淡的事,偏偏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那些太复杂了,我们先做点简单的。”降谷零想了想:“冰箱还有点南瓜,做番茄南瓜玉棋和奶油蘑菇浓汤吧。” “好呀。什么是玉棋啊?” “一种像丸子一样的意大利面哦,是我之前在波洛开发的新品呢。很简单的,我教你。” “好!” “……其实,那份文件是我为别人准备的。”降谷零说。 “诶、诶诶——?!”鹤见述惊叫起来,后知后觉发现是自己误会了,脸都红了。“那怎么办,它都进碎纸机了……” 降谷零:“还有电子版,没关系。” 鹤见述松了口气:“那就好,别让我看见它就行。” 降谷零一直在等鹤见述问那句“是给谁准备的呀”,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在组织里见到西格玛的事,两个人能对一对西格玛的证词,免得他说谎。 可鹤见述对那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下厨的事情上。 降谷零不想打断鹤见述的好心情,准备留到明天再提。 * 夜色沉沉。 二楼主卧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点缝都没有。 “咚!” 一副打开了的银色手铐掉落在地上。 黑发少年想要去捡,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降谷零的语气不是很好:“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那是能拿来玩的吗?” “从你放装备的隐藏柜子里找到的,而且是你自己把柜子的位置和密码告诉我的……”鹤见述还挺委屈。 降谷零无奈:“可是也不能拿来玩啊。” 鹤见述梗着脖子:“想和你拷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夫夫之间想玩点刺激,那又有什么错!” “……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了!” “好。”降谷零点头,“阿鹤,你别后悔。” 鹤见述信誓旦旦:“谁后悔谁就是小狗。” 金发男人俯身一捞,银色制品在食指灵活地转了几圈,暖色的夜灯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为什么不是小猫?”降谷零笑着问。他把衣柜翻了个遍,勉强找到一个毛绒的布条。 “因为我原本就是猫啊,你不是整天说我像猫。”鹤见述顺口答道。 他托着下巴,好奇围观降谷零的动作。 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将布条撕开成两份。 鹤见述“哇”了一声,不知死活地问:“为什么要把布条缠在上面?” 降谷零无奈:“你是真不怕勒到手痛啊。”他好心提醒:“现在老实睡觉还来得及。” “看着挺好玩的。”鹤见述如此评价道。 降谷零:“……”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某人主动点。 鹤见述果然很主动,被拷进一只手时还在点评:“毛绒绒的,有点刺,下次换个布条。” 他抓起降谷零的手:“来,我们一人一边。” 降谷零:“谁说我要跟你一人一边。” 鹤见述:“嗯??” 男人手腕一转,就用巧劲挣脱了鹤见述的手腕,并且非常顺利地这么一扣。 “咔哒。” 挣不开了。 鹤见述彻底傻眼。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微笑道:“现在后悔迟了哦,阿鹤。” * 这是鹤见述绝对想不到的发展,他的确想要跟降谷零绑在一起,但不是这种单方面啊! “这不公平。”鹤见述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绝对公平的。”降谷零答道:“你后悔了?” “有点。” “后悔是小狗,你自己说的哦。” 鹤见述很敷衍:“嗯嗯我是小狗,快点松开我。” 降谷零拒绝:“不,你是小猫,不是狗勾。” 男人慢条斯理地挑了挑链子,俯下身子,低声问道:“宝贝,你是谁的猫?” 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温柔,嗓音低沉,从少年的耳朵钻进去。 鹤见述暗道这就是耳朵要怀孕的感觉吗,悟了! 他不答,降谷零就又问道:“你是谁的猫?嗯?” 男人问了一遍又一遍。 鹤见述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点燃了,无法抑制战栗。 “宝贝,你怎么闭着眼睛?”降谷零问。 鹤见述没什么力气地骂他:“你蒙着我的眼睛,还明知故问?” “那也是你自己挑的领带。”降谷零说。 的确,这是鹤见述自己的要求。 他怕自己失控,他不敢看降谷零。 他怕克制不住眼里心里的爱意和占有欲,也怕压不住内心不断叫嚣的黑泥。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鹤见述的唇上。 降谷零问了最后一次:“宝贝,你是谁的猫?” 鹤见述的声音抖得不像话:“……你的。” 他哑声道:“我是降谷零的鹤见猫猫。” 降谷零又亲了他:“好乖。” “你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鹤见述问道。 “我会的。”降谷零说,“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鹤见述在恍惚间反复咀嚼着、品味着这句话。 直到男人一把扯下领带,鹤见述的眼前迎来光亮,颤动的眼皮上被落下一个轻柔至极的吻……温柔得不像话,与另一边的动作完全相反。 “我爱你。”降谷零珍而重之地说,“阿鹤,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鹤见述眨了眨眼,又落下一滴泪来。 作者有话说: 时常因为自己的x.p太那啥而担心被读者厌弃 你们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会讨厌这种发展叭(眼泪汪汪)(超级担心) 大家晚安!
第130章 130 第 130 章 “请允许我爱你。” 暖色的夜灯,炽热的氛围。 仿佛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点燃两个人。 黑发少年的双手被高举过头,细细的手腕被银色手铐禁锢着,想要挣扎,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下。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夹杂着雨珠拍打着窗户。雨丝先是亲吻窗户的最顶端。 而后渐渐向下,水珠蜿蜒而下,直到将窗户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雨势渐急,从春风细雨逐渐变成狂风骤雨。 鹤见述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随浪花浮浮沉沉,不断被浪头高高抛起。 浪花一层凶过一层,仿佛绵延没有尽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因为他在最初就主动交出了小舟的掌控权,把自己锁死了,连跳船逃跑都做不到。 会被掐着腰拽回来,一遍又一遍地被问: “猫猫,想去哪里?” “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跑什么。” 鹤见述只能死死抱住面前唯一的浮木。 “不……” 喘.息中带着细弱的哭腔,但不惹人怜惜,反而让上方的男人心底又生出几分强势占有的欲.望。 鹤见述闭了闭眼,绝望地说:“为什么雨下的更大了?窗户真的不会坏吗。” 金发男人安慰他说不会的。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鹤见述觉得他在骗猫。 据说猫都是液体动物,鹤见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猫,而且是柔韧性很好的猫。 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折来折去的,腿都架在肩膀上了,还愣是要凑过来亲他。 窗户最后坏没坏不知道,窗架快断了可能是真的。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少年金眸一眨,眼泪突兀地大滴大滴地落下,打了降谷零一个猝不及防。 眼泪也分很多种情况,现在很明显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情况,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的哭了。 降谷零强忍着,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哭笑不得地问:“怎么真的哭啦?不是你自己要玩的吗。” 鹤见述可怜巴巴地举起手手:“布条上的毛毛不舒服,刺的手腕发痒。” 降谷零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起身去床头柜摸来钥匙,帮他打开了手铐。 少年白皙的手腕果然蹭红了一片,降谷零心疼地捧着他的手:“怎么不早说……也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发现。抱歉。” “其实……”鹤见述吞吞吐吐地含糊其辞。 降谷零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骗你哒!!” 鹤见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把男人的双手拷上,手脚上一个巧劲—— 降谷零反应过来时,上下已经颠倒。 鹤见述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猫。 “你骗人不眨眼,我起码还是会眨眨眼提醒你的。可惜,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嘿嘿!” “……哦?”降谷零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身处劣势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阿鹤想要做什么呢?” 鹤见述谴责他:“你太凶了,我要自己来。” 降谷零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只不知死活,在老虎身上拔胡须的猫咪,惊奇,但纵容。 “行,你来。” 又是新一轮的风吹雨打。 鹤见述中途就没力气了,慢慢吞吞地干坐着不肯动弹。降谷零催了几声,他都装死当没听见,仗着降谷零失去行动力为所欲为。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依旧很好脾气:“没力气了?” “嗯……”鹤见述问:“可以申请中途靠站休息吗?” 降谷零:“不可以。” 下一刻,男人猛地挺.腰。 猫咪受惊,惊叫一声。 小舟被浪花抛起又随重力落下,反复多次。 一瞬间,鹤见述的脑子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就看见金发男人揉了揉手腕,银白色的手铐被随意地甩到了一边。 “你、你是怎么……”鹤见述不可置信地问。 降谷零:“你不会以为这种东西就能锁住我吧?” 早就挣脱了,留着最后一点金属链接伪装着骗你罢了。 因为猫猫主动的样子也很可爱。 他们吃了一个甜滋滋、水汪汪的脐橙。 隐约能听见几句调侃。 “原来猫猫喜欢吃脐橙,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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