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失恋而不在状态中,这真的可以理解。 哈利没法反驳,他难以向队友们解释他的糟糕的状态。他知道那双视线,一直都在,无时无刻注视着他。 他不敢去想,但却一直萦绕在心上。他努力去忘记,但记忆反复浮现。 真是可悲,只有他一个人在惦记那件事。哈利悲哀地想,他咬着唇,深吸气,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 就在哈利看着队友们继续训练时,令所有格兰芬多讨厌的粉红色的臃肿的短腿鹅自以为优雅地拍着翅膀摇摆着走了过来。 乌姆里奇清了清喉咙,甜的发腻的尖细的声音像是病毒一般袭来:“各位,还记得魔法部规定的作息时间吗?任何户外活动不得超过一个小时。” “这可是魁地奇训练!”队长安吉丽娜难以接受地反驳着。 “任何户外活动,当然包括魁地奇,所以学生们请回去吧!”乌姆里奇抬着粗短的脖子,就像这样就能够显示出她现在的高超的地位一般。 安吉丽娜气恼的瞪了乌姆里奇一眼,拿着扫帚率先离去。弗雷德和乔治默契地交换了眼神,随后跟上,瞧也没瞧趾高气昂的乌姆里奇。 哈利一声不吭地跟在最后。 “等一下,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出声叫住了哈利。 哈利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粉红色的穿着臃肿活像一只大肥鹅的乌姆里奇。 “你最近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吗?波特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在密谋什么,例如在霍格沃兹建一支秘密军队。”乌姆里奇眼睛冒光,就像她抓住了哈利的把柄。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哈利直接冲着乌姆里奇说,他一脸的理直气壮,使得乌姆里奇也不太确定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当然不,魔法部做事一向讲究证据,所以波特先生,希望你最近能够规矩一点。”乌姆里奇一脸的故作和善,就像她真的在为哈利着想一般,“为了教育你,我不等不给你一个小小的禁闭,来熄灭你的那一点叛逆的心思。” “你怎么可以!”哈利怒视着肆意关他禁闭的乌姆里奇。 哈利的队友们都愤怒了,但他们不敢违抗乌姆里奇,甚至连反抗的眼神都不能露骨,否则下一个就是他们。 “瞧一瞧,多么的叛逆,你应该学会听从教导而不是反抗,我这是为你好。”乌姆里奇得意地笑了。 而就在乌姆里奇准备宣布哈利的禁闭时间时,自带阴沉光环的斯内普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魁地奇球场连不相关人士都能随意进出了。”斯内普眼神在格兰芬多的队友们身上逡巡。 “斯内普教授,你说的太对了,他们确实不该随意进出魁地奇球场。”乌姆里奇显然认为斯内普的话指的是这群格兰芬多们。 但站在这里的和魁地奇毫无关系的人士,其实是乌姆里奇才对。 费雷德和乔治憋着笑,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他们已经听出来斯内普话中的真意。 斯内普没有理睬乌姆里奇的话,他走向格兰芬多队的队长安吉丽娜,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得意的口吻宣布:“这周以及下周,魁地奇球场由斯莱特林征用。” 斯内普惬意地欣赏着遭受不公待遇的格兰分多们脸上的愤懑。 “这怎么可能!”安吉丽娜满脸的不信,她看向队友们,“走,我们去找麦格教授!”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哈利被留在原地等待乌姆里奇的禁闭。 “啧,屡教不改啊!波特。”斯内普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嘲讽,他没有看向哈利,视线掠了过去直接对着乌姆里奇说:“抱歉,由于上一次波特没能完成他的禁闭,所以这次他将面临一周的禁闭,我想这足以让他理解安分守己这个词的含义。” “什么!”哈利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被关了一周的禁闭。 “格兰芬多扣10分,为你的出言不逊。波特,你真该收敛你的张狂的做派,我很好奇格兰芬多还有多少学院分留着给你挥霍。”斯内普扯着嘴角,面露讥讽。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我期待着能够看见波特先生有十足的长进的那天,知道遵守一个学生应该遵守的规矩。”乌姆里奇满意地说着,抬头挺胸保持着一副十足的派头,但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一只昂着头的短颈鹅,离开了。 偌大的魁地奇球场只剩下了哈利和斯内普。 哈利难掩心中的愤怒,胸膛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满面红光,翠绿色的眼睛中积满了痛恨,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斯内普!”哈利愤恨地吼着,他冲动地握住魔杖指向了对方。 “除了使用缴械咒,我很好奇你还会使用什么魔咒,恶作剧魔咒吗?”斯内普哼了声,有恃无恐。 哈利喘着气,斯内普的讥讽让他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念出那个不可饶恕的咒语的冲动,他握住魔杖的手臂颤抖起来,愤怒在斯内普不屑的眼神中达到了极大值,哈利脑海中一片空白,冲动着挥着魔杖对斯内普射出了一个粉碎咒。 就像这样他就能摆脱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那些杂念一般,直接将罪魁祸首粉身碎骨。 “幼稚。”斯内普冷哼一声,挥着魔杖轻易地就将哈利的魔咒弹开,他讽刺道,“记住,下次念魔咒可别丢给对方如此充裕的准备时间。”斯内普说完就离开了。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背影,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眼中开始积蓄的怯懦掉下来。 他不能认输!哈利对自己说,伸手放在自己左胸肋骨处,仿佛这样就能盖住心脏的声音剧烈到几乎能够跳出他胸膛的声音。 但是只有哈利自己知道,那并不是愤怒。
第14章 空气潮湿而寒冷,雾气缭绕,周围一片白茫茫,泛黄的草地,枯草上沾着新露。隐约能够辨识雾气中伫立的高大的柱子。 ‘这是……魁地奇球场?’ 汗水滴落至嘴角,咸苦的涩味化了开来。手臂酸涩而沉重,手臂上的青筋不自觉的抽跳着,哈利能够感觉到随着心脏每一次的收缩跳动而流淌至手腕的力量。 他需要举起他的魔杖,对着对面的那个人。 哈利看着对面,弥漫的大雾将对面的人影遮盖,只留下一个高瘦的轮廓。 ‘不,不要!’ 哈利眨了眨眼睛,抬起了握住魔杖的手,笔直的对着对面。 ‘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粉身碎骨。”哈利带着胜利的笑意勾起了嘴角,他念着咒语,魔咒的光束沿着直线距离,连转弯的余地都没有,下一秒就击中了对面的人影,对方倒了下来。 血红色快速地在草地上铺开,形成一潭湖泊,大雾消散了,露出了倒在地上的人影。 全身的力气被抽离,哈利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苍白的脸颊上拖下两行冰凉的水痕。脸色迷茫,下一秒转向了痛苦。 ‘……斯内普。’ “不要!”哈利喘着气从睡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他的全身,杂乱的头发纠结在额头上,他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难受。 剧烈的疼痛击中了他,心脏仿若被刺中一般用力地跳动着,每一下都那么的疼,那么的响。 哈利抓住胸前的衣服,他难以忽视自己的痛苦,抱住了头,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纯净的翠绿色的眼睛蓄满了晶莹的咸而微苦的水。 哈利闭上了眼睛,悲伤越过了视野中的黑暗,滑了下来,滴落在他的嘴角。 “为什么会这样?”哈利痛苦地想,他擦着面颊上滚烫的泪水,眼神迷茫而困惑,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难过,但是一想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染血的斯内普,他就难过得仿佛即将死去。 “我一定是生病了。” 哈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厚重的金红色的床帐,难以入睡,现在才凌晨4点多,太阳连个影都没有。 “梅林啊!我想我可能病的不清了。”哈利咬着唇,从枕头下摸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一个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离开床铺,去盥洗室洗漱。 哈利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眶发红,神色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惊慌与后怕。他咬着唇转过头强迫自己不再打量镜子中的自己。他甩了甩潮湿的满是热气的头发,没有擦干也没有使用咒语,他穿上一件毛衣披上隐形衣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格兰芬多的寝室,顺着楼梯一路向下。 直到来到地窖,站在熟悉的办公室门前,他看着这扇厚实的门,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纹。 哈利就这么披着隐形衣背靠着门坐了下来,头发上还带着未消失的热水的温度,他就样靠在冰冷的门上,让他的头脑瞬间冰冷,而地面传来的凉意则透过布料钻进了他的肌肉和骨。 初秋的凌晨,太阳未到来的时刻,这是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时间,他应该待在卧室,躺在他温暖的床上盖着被子继续他的杂乱而无意义的梦,而不是这样靠着坚硬的门,数着把人冻僵的寒冷,消磨着时间。 但哈利知道,他原本慌乱的心神安静了下来,虽然肌肤触摸着冰冷,但他的心却火热如熔岩。 他顺应着本能来到他认为最安心的地方,仅仅是依靠着门,他就无比的幸福。他可以想象得到,一墙之隔内那里无比的温暖,甚至隐约能够嗅到空气中的安心的气息。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停留。 “我是不是已经病得无可救药了?”哈利问,满目迷茫。 那种难以形容的甜蜜而酸涩的情感如同寄生藤蔓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越缠越紧,他的心脏成为了那份情感的苗床,现在正在悄悄抽芽,静悄悄的等待着结出一个花苞。 时间随着冰冷被体温染上温度而悄然流逝,地窖逐渐开始出现了脚步声,穿着绿领子制服学生们陆续从休息室钻了出来。 哈利猛地张开了眼睛,从小憩中惊醒。 哈利用力地眨着眼睛才想起来这并不是梦,他揉了揉僵硬地腿,扶着门站了起来,披着隐形衣静悄悄地如同他来时那样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他来过这里。 “阿嚏。”刚一坐下来哈利就打了一个喷嚏,罗恩立刻把纸巾递给他。 “谢谢。”哈利接过纸巾,他的眼睛含着露水,如同一汪碧泉,鼻音略微有些浓重。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起那么早。”罗恩咕哝了一声。 “我就是随便走走,睡不着。”哈利拿着纸巾擦了擦鼻子,他努力忽视昨晚的那个噩梦,他是真的再也不想拥有这样的梦境! 明明他一直在努力讨厌斯内普,但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斯内普也没有做什么,不就是、不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校医室待了一个晚上吗?说不定他原本打算做什么坏事,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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