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赫尔动不动就会担心霍格沃茨哪天塌掉的原因。”戈迪诚实地说,“她怕哪次意外打破了城堡的防护魔法……” “然后霍格沃茨就会立刻塌成一堆废墟。”萨拉煞有介事地点头。 “就像麻瓜们眼中看到的那样?”赫敏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差不多吧?”戈迪歪了歪头,“老实说,我并不知道麻瓜眼中的霍格沃茨是什么样的……这边走……” 他们爬上一道狭窄的旋转楼梯,墙上挂着一幅穿着圈环裙的妇女们的画像。 楼梯旋转得厉害,他们很快就感觉头晕眼花了,并且惊讶于(其实他们都明白自己不该感到惊讶)戈迪和萨拉的体力。 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即使中间抄了几次近路,但三个小巫师多少都有些气喘吁吁,唯独他们俩,一直闲庭信步,甚至中途还因为走得太快而折返回来一小段路等待他们。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上,已经有一部分同学等在那里了。但是,平台上面一扇门都没有。 罗恩用胳膊肘捅了捅哈利,指了指天花板,那里有个圆形的活板门,上面嵌着一个黄铜牌子。 “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师。”哈利读道,“但是,该怎么上去……”说着,他抽出了魔杖,犹豫着指向了活板门。 没等他念出咒语,活板门就突然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放了下来,正好落到哈利的脚边。 “你先上。”罗恩笑嘻嘻地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于是,哈利率先登上了梯子。 他来到一间他所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 实际上,它看上去根本不像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里面至少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盏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灯罩。 这里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壁炉台下边,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上面放着一把很大的铜茶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香味儿。 圆形墙壁周边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挤满了脏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噢,梅林……”哈利听见戈迪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呻吟,“这是怎么搞的?” “什么?”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罗娜就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教室搞成这样……”戈迪的目光扫过那些蒙着灯罩的灯和拉得紧紧的窗帘,扭头看向萨拉,“……萨拉,你觉得是这里的睡眠质量高一些,还是魔法史课上的睡眠质量高一些?” “难说。”萨拉公正地说,眼神在壁炉那边徘徊,“……你应该给我一个‘不相上下’的选项。” “好吧,”戈迪从善如流地回答,“亲爱的萨拉,在你看来,是占卜课上的睡眠质量会高一些,还是魔法史课上的睡眠质量更高?亦或者,它们不相上下?” “我猜,不相上下。”萨拉一本正经地点头。 “好的,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赫敏不赞同地看着他们俩,撇了下嘴,但似乎是看着创始人的面子上,她什么都没说。 这时,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软绵绵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欢迎。”那声音说,“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戈迪和萨拉对视了一眼。 特里劳尼教授体型很瘦,一副大眼睛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来的好几倍,她身上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属片的披肩。 她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和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许多镯子和戒指。 “坐下吧,我的孩子们,坐下吧。”她说,于是同学们都局促不安地爬上了扶手椅或跌坐在蒲团上。戈迪明智地拽着萨拉跑到了最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边上落座。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尼教授坐在炉火前的一把安乐椅上,对大家说,“我是特里劳尼教授。你们以前大概没有见过我。我发现,经常下到纷乱和嘈杂的校园生活中,会使我的天目变得模糊。” “天目?”戈迪迷茫地眨眼,看向萨拉,“……罗娜有提过类似的名词吗?” “好像没有。”萨拉思索了一会儿,诚实地摇头,“预言家们大概不总都一样吧?” “也是……”戈迪若有所思地点头,“希望这位教授不会每做完一次占卜,下来的时候都一副能拆了霍格沃茨的架势……” “难道不是一副霍格沃茨三秒钟后就会毁灭的架势吗?”萨拉偏了偏头,“并且,好像也不是每次?” “还有仿佛能用眼神杀人的架势。”戈迪缩了缩脖子,悄悄把窗户推开了一点儿,微风立刻吹了进来,令人昏昏沉沉的脑袋精神一振。 而特里劳尼教授轻柔的声音还在继续讲话。 “……不幸的是,二月份会因一场严重的流感而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复活节前后,我们中间的一位将会永远离开我们。” 这句话过后,是一片令人提心吊胆的沉默。 “‘永远离开我们’?”戈迪压低了声音,“她说的不会是——” “希望不是。”萨拉抿了抿唇,站起身去和大家一起拿茶杯,“防护法阵启动了吧?” “昨晚就启动了。”戈迪点头,“一切出入学校的人员都会受到审查,除非布莱克在昨晚之前就已经溜进了学校。” “好,今天下课我去处理摄魂怪的问题。” 摄魂怪是能够被黑巫师操控的——邓布利多一直坚持阿兹卡班不要用摄魂怪守卫,已经足够让人推断出这点。 邓布利多相信,若有朝一日伏地魔卷土重来,摄魂怪会立刻反水,成为他最好的帮手。 不幸的是,现在的霍格沃茨里,有一位比伏地魔更加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 ……尽管他正因为急着喝掉杯子里滚烫的茶水而险些烫伤了嘴,将整口茶都喷到了他可怜的同伴身上。 “……你谋杀吗?”戈迪生无可恋地说道。他抬手擦去脸上的茶水,抽出魔杖对准自己,念了一个“清理一新。” “抱歉,可是它太烫了。”萨拉看着戈迪手忙脚乱地打理着自己,主动念咒替人把头发烘干。 “真的有那么烫?”戈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又看了看已经差不多把热茶都喝完了的学生们。 “你可以试试。” 看着戈迪端起茶杯,用将要一饮而尽的架势仰起头…… 萨拉要阻止的话语堵在了喉咙口。 “噗——” 幸好萨拉早有准备,敏捷地侧身闪开,才避免了相同的惨剧在五分钟内上演第二次。 ———— 私设占卜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但不知道是家长事先有警告还是什么,总之斯莱特林三年级除了戈迪没人选这门课。 (其实从原著的描写能看出来占卜课不是两个学院混上的,但是……就当为剧情服务了?) (被打死↑) 关于创始人们喝不惯热水的问题: 凭借作者匮乏的历史知识,欧洲人貌似一直都没有喝热水的习惯。直到14世纪左右,黑死病和天花肆虐,人们发现把水烧开后再喝可以有效抑制病菌。 在此之前的欧洲人应该都是不怎么喝热水的……保不齐就是自来水直接喝(?喂你)。包括来到千年后,水啊茶啊这些,也是凉得差不多了再直接喝。 所以两个祖宗第一次喝滚烫滚烫的热茶……嗯你们懂的。 /为戈迪的头发默哀(划掉)
第137章 “这个地方看上去……这是什么?” 五分钟后,戈迪和萨拉总算是将杯子里的茶给自己灌了下去(在用了一个小小的冰冻咒使茶水快速冷却的情况下),开始解读杯子里茶叶渣的形状。 “看上去像一个十字架……”萨拉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确定地说,“不,比例不对……你的宝剑?” “是有点像……”戈迪调整了一下角度,“……这地方……是那颗红宝石?但为什么你喝出来的茶叶渣形状会像我的宝剑?” “说不定是我哪天终于受不了你了,于是拿着那把剑捅死了你。”萨拉面无表情地说,将目光落回他自己手上的杯子。 紧接着,他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瞬,拿着杯子接连变换了几个角度。 “……怎么了?”戈迪好奇地凑上前去,接着,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这玩意儿……这形状,你的挂坠盒?连链子都清清楚楚……”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诡异。 “噢,至少现在我们能确定一件事。”戈迪耸了耸肩,把面前的《拨开迷雾看未来》推到了桌子正中,“那就是,这本书上绝对不会有,关于茶叶渣呈现出格兰芬多宝剑和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形状时,它所代表的意义。” 这时,教室的另一侧传来一声惊叫。 “不详!孩子!是不详——” 特里劳尼教授拿着哈利的茶杯,神情激动。 “我亲爱的,你有‘不详’!” “什么?”哈利问。他看得出来,听不懂的不止他一个人。迪安•托马斯冲他耸了耸肩,拉文德•布朗一脸迷惑。 什么不详?戈迪和萨拉迷茫地互相看看,又一起看向特里劳尼教授。 “不详,亲爱的,不详!”特里劳尼教授喊道,“那条在墓地出没的阴森森的大狗!亲爱的孩子,它是一个凶兆——” “……怎么听着有点像布莱克?”戈迪低声说。萨拉皱着眉,点了下头。 每个人都看着哈利,只有赫敏除外——她已经站起身,绕到了特里劳尼教授的椅子后面。 “我认为这不像是不详。”她冷静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打量着赫敏,似乎愈发的不喜欢她了。 “教授,麻烦您过来一下。”戈迪赶紧出声道,在争执发生之前打断了它,“请您帮我看看这个杯子,可以吗……我拿不太定主意。” “哦,是什么?”特里劳尼教授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匆匆起身,去了他们那桌,“我看看……” 随着她不再盯着自己,哈利终于松了口气,尽管其他大部分人都还在瞪着他。 这口气还没松完,又传来了特里劳尼教授倒吸冷气的声音。 “凶兆!孩子,这是凶兆!不详中的不详,最恐怖的凶兆!” 他们转头看去,特里劳尼教授跌坐在一把空扶手椅上,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茶杯——那茶杯一分钟前正在戈迪手里,而在五分钟前,它在萨拉手里。 “不,孩子——别来问我——”她喘着粗气,看上去惊恐万状,“最好不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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