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吧。” “两点多?!”星野凉震惊,“那你还这么早起来做饭?” “醒了就起来了。” “好吧……对了,你昨天是从宫城回来的吗?我听你们监督说你回家了。”见对方点头,星野凉担忧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没事。” 星野凉怀疑:“真的没事?那你为什么突然跑回去?” 牛岛若利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了昨天回家时的场景。 【“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的,母亲。”他端坐在自家母亲面前,神情平静,“我爱他,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女人同样坐得很直,她看了他好一会,垂下眸,拿起桌上的茶杯:“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做吧。” “是。”】 “队长?” 牛岛若利从回忆中抽离,握住腰上的手,转过身:“我只是回去看看,家里没出什么事。” “哦……”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星野凉这才勉强相信。 “去洗脸吃饭吧。” “是~” 牛岛若利看着银发青年离开的背影,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了一下,表情若有所思。 等到星野凉洗漱完出来,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Ryo。”牛岛若利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父亲?” “对。”星野凉点头,“说起来,我还挺想见见空井先生的。” “那就去吧。” “嗯??”他倏地抬起头,只见青年神情认真地看着他,对他说:“那就去见吧。” 星野凉呆住了,手里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去见你父亲?他、他不是在美国吗??”他记得对方前两年还去美国看过父亲啊?? “嗯。”牛岛若利点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去一趟美国吧。” “……哈??” *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尔湾。 “哈哈哈,所以你们就这样过来了?”留着Klingon的男人爽朗地笑着。 “抱歉,没有早些跟您说。” “没事没事,反正我今天也刚好有空闲。”男人摆了摆手,把视线转向另一边的星野凉,“嗯,这位就是小凉吧?” “是!”乍然被点名,星野凉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反应过来之后脸瞬间红了,“对、对不起……” “不错不错,很有精神嘛。”空井崇丝毫不介意地点头,“初次见面,我是若利的父亲,空井崇。” 星野凉快速在衣摆擦了擦掌心因为紧张渗出的汗,小心握住他的手:“您、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星野凉。” “我听若利提起过你很多次,他说你是个有天赋、有实力的选手,我看过你的比赛之后,深以为然。” 星野凉眼睛一亮:“谢谢您!” “所以,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星野凉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牛岛若利,后者点头:“是的。我有事想跟您单独聊聊,可以吗?” …… 跟空井崇见面之后,两人找了家有名气的餐厅吃饭。吃完后,顺便在附近的商业街散步消食。 “空井先生真的好厉害,不仅在排球训练上颇有心得,在康复学上也很有经验!”星野凉本科是运动心理学的,自然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 “嗯,父亲当年是因为伤病退役的,所以潜心研究了很久这方面的知识。” 星野凉安慰地拍了拍他:“但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排球教练,我想,这也算是另一种实现梦想的方式,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站在派球场上而已,不是吗?” “而且,虽然自己发生了这种事,但空井先生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重新回到球场上,作为教练指导了一批又一批的选手,让后来的选手免于收到伤痛之苦,我觉得他很伟大。” 牛岛若利握住他的手:“……嗯。” 两个人牵着手继续走。 星野凉突发奇想:“你说,等以后我退役了,我就回白鸟泽当教练,把鹫匠老头挤下台,怎么样?” 牛岛若利思考了一下,客观道:“他可能会骂你。” “没关系,他骂我我就躲你身后,你帮我挡着。” “好。” 星野凉嘿嘿地傻笑了一声。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直到看见了转角处的一棵巨大的圣诞树。 星野凉恍然:“哦,原来快到圣诞了啊。”天天训练,都没有留意过日期。“时间过得真快。”他感叹。 两人不由自主地停在这棵圣诞树前。 美国的圣诞节气氛比日本要浓得多,这算是他们这里最盛大的节日之一。街边的许多商店里都开始售卖起圣诞相关的商品,门口也挂上了符合节日氛围的装饰。等到了圣诞夜那天,整条街都会亮起五颜六色的灯。 而他们面前的这棵圣诞树毫不意外也挂满了灯饰,树顶上插着一颗巨大的星星。 星野凉注视着顶上的那颗星星,突然偏过头,笑道:“要不我们拍张合照吧!” “好。” 牛岛若利默默站在他身后一点的地方,凑到镜头面前。 只听咔嚓一声,画面定格。星野凉把手机放下看了看,扑哧一笑:“什么啊,队长你笑得好僵硬!” “那要再拍一张吗?” “不,我就要这张。”星野凉美滋滋地把手机放好。 “Papa,snow!!”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听到这句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白色的花从漆黑的夜空中坠落。它们闪着细碎的华光,在黑夜中分外耀眼。 “真的下雪了。”星野凉惊叹,“不是说尔湾不会下雪的吗?” 从周围人的兴奋看来,这场雪的到来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数不清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像一场盛大而华丽的白色花雨。 “几乎不下雪的尔湾居然下雪了,看来我们来得真的很是时候。”星野凉感慨,“而且这肯定是初雪了,没想到我们第一次一起看初雪,会是在美国。哦对了,队长知道初雪的含义吧?”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翩然而落的雪,雪白的晶体在炙热的掌心化成了水。 “听他们说,如果可以和恋人一起看初雪,就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队长,你觉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牛岛若利看着银发青年偏过头,琥珀色的眼瞳中溢满了笑意。 “会的。”他郑重得像是在说什么誓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星野凉眉眼一弯,刚想开口,手里却被对方塞了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银白色的素戒。 他怔住了。 “我们结婚吧,ryo。”面前的青年沉声说道。 原来真的是求婚。 星野凉脑中莫名闪过这句话。 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也算不上浪漫的对话。只是在街头,在一棵圣诞树前,在一场初雪之中,平平淡淡的一句“我们结婚吧”。 ——但是,很有牛岛若利的风格。 他忍不住笑了,抬起头,语气轻快地答道:“好啊,我们结婚吧。” * “欸——?!所以你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了??一点也不浪漫——”寒河江勇将嚷嚷道。 “什么叫草率?我有认真思考的好吧。”星野凉踹了他一脚。 寒河江勇将灵活闪开:“喂喂喂,你可是新郎,能不能庄重一点!” “呵,打你还要分时间?”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 “小凉,我们来啦!” “翔阳。” “恭喜你结婚!”日向翔阳咧嘴笑着,“祝你们白头偕老!”他身后的众人也是一阵恭喜。 “谢谢。”星野凉点头。 “牛岛前辈呢?怎么不在这里?” “他去接父亲母亲了——哦,他们来了。”星野凉快步走上前迎接。 把两位长辈安顿好之后,两个穿着一黑一白西装的人站在一旁聊了一会,然后又分开各自准备接下来的流程。 “对了,你那两排空位是给谁的啊?我看好像没有人来啊。”寒河江勇将走过来。 星野凉下意识地朝那边空着的座位看去,每一个位置上都放了满满的一袋喜糖。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神情很温和:“……是我的一些朋友。” “得了吧,你还有什么朋友我不认识的?” “……滚。” 原本牛岛若利的母亲是希望他们俩弄一个传统的神前式婚礼的,但两人商量过后,觉得婚礼的流程太过于繁琐了,所以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人前式。毕竟他们都觉得,婚礼的意义并不是婚礼本身,而是感受幸福,是分享喜悦。 因为没有父母,星野凉请了鹫匠锻治作为他的长辈。 他半搀着老爷子走过长长的红毯,来到了牛岛若利的面前。后者握住他的手,引着他走上阶梯。两人十指相扣来到牧师的面前。 “牛岛若利先生,你将成为星野凉的丈夫,无论健康还是生病,无论快乐还是忧愁,无论富有还是贫穷,都将深爱、尊敬、安慰和扶持对方直到永远。你愿意起誓吗?” “我愿意。” “星野凉先生,你将成为牛岛若利的丈夫,无论健康还是生病,无论快乐还是忧愁,无论富有还是贫穷,都将深爱、尊敬、安慰和扶持对方直到永远。你愿意起誓吗?” 星野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请两位新郎交换戒指。” 穿着西装的天童觉手捧戒指盒从一旁走上来,站在两人中间。两个人拿起戒指,为对方戴上。 “恭喜哦~”天童觉笑眯眯地说,“是不是该亲亲啦?” 星野凉和牛岛若利对视一眼,笑着亲了上去。 “喔喔喔喔——!!”下面的人纷纷起哄。 “我这一生圆满了……”濑见英太捂着胸口。 “别说得你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哈?你瞎说什么呢!” “呜啊——你们要永远幸福啊!!” “日向,你别乱蹦,挡住我了!” 及川彻喃喃道:“牛若居然结婚了,真是不敢置信……” “闭嘴吧,从阿根廷回来之后到现在你都说了多少次这句话了?” “呜呜呜久美子,小凉也长大了啊!!”柴崎胜则趴在柴崎久美子的肩膀上哭。 “好了好了,你哭得这么凶像什么样!” 埴野由美坐在最前排,眼圈微红。 身旁的牛岛女士递给她一张手帕,宽慰道:“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没错。”埴野由美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笑道,“……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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