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详情他已经清楚如何了。 “若陀,你的意思是,他突然消失了,是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不必担心封游的安危,等再过几天,他会回来的。” “至于出现在什么地点,还需要再想想。” “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若陀有些头疼地按住太阳穴,“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 看摩拉克斯这样若有所思却没有担忧的神色,若陀心下也同样有了几分猜测,不再像刚刚得知封游失踪后那般慌张,冷静了下来。 “怎么会?”摩拉克斯微微摇了摇头,“只不过大部分猜测,还是我个人的拙见罢了。” 其实封游出现的时机本就很突兀,更不要说消失。 但摩拉克斯就是有把握带回他。 感受到若陀的目光,摩拉克斯耐心地和他说明。 “若陀,你前几次见到封游时,是否经常,等到人出现之后才感觉到他本人的气息。” 虽然是问向若陀的疑问,但摩拉克斯的脸上,分明是一派胸有成竹的肯定之色。 “这么说来……”若陀仔细想了想之前和封游见面时的细节。 原本容易被疏忽过去的细节之处,此刻都明显地浮上水面,露出相应的端倪。 带着怀疑的神色来想的话,简直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若陀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确实如此。” 按常理来说,只有一个人的能力有了精进,才能够出色并且轻而易举地隐瞒自己本人的气息,让原本力量与他持平的人感受不到才是。 但摩拉克斯这么问,绝对不是可以用寻常的理解来说明的问题。 ……他还以为是封游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呢。 摩拉克斯不再让若陀继续疑问下去,直接给出了答案: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本人的力量,已经快要小到让你察觉不出来的地步了。” 若陀惊讶:“怎么可能?” 不是他质疑摩拉克斯的话语,而是……这样的回答,是在有点颠覆他本人的认知。 “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若陀。”摩拉克斯说到这里,想起了他记忆中的一些画面,“但封游,并不是寻常人,相反,他连提瓦特人都不是。” 摩拉克斯的记性很好,好到曾经的千年来发生的任何磨损,他都能清楚地记得。 所以,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见过的那一幕,细节没有随着时光的流去而变得模糊,反而是更加清楚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我也观察了不少。”摩拉克斯抱住手臂,沉声道。 “封游所可以使用的力量,可以前相比并没有减少,但他本人的气息,在我的感知里却减少了极多。” 现在的封游,和摩拉克斯刚见到的那个时候相比,幼稚了许多。 不知道其中,和他越发减少的力量还有什么干系。 “况且,你我二人都并非是真正的人类,若陀。” 元素创生物,普通的成形下沉则为史莱姆,上升则成为了漂浮灵。 只有极少数生物能化成龙的形态,若陀是罕见的石龙,摩拉克斯亦是。 但封游呢? 并不是提瓦特生灵的他,同样可以用提瓦特的法则来约束他么? “……若陀,你觉得,他的本体又会是怎样的生物呢? 到底是生物、还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混沌能量形态呢? . “唉……” 封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失忆前的他还真是狠狠地坑了自己一把。 不过…… 封游蹙眉,曲起指节搭在鼻尖之下,观察外界的目光之中不乏警惕。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送到这个地方来? 或者说,那个了解了一切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游仰头望着自己头顶上方的大树,两眼发直,脑袋空空。 啊……真是复杂的问题,他怎么知道。 自己可真是会坑自己。 不能这么说,如此英明神武的自己,做什么都是有什么深意才对! ……个鬼。 封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气。 好饿。 四周的景色和先前封游来时很不一样。 周围偶尔有几户人家坐落,但没有显眼的地方性标志。 封游完全认不出来自己身处何方。 ……干脆再在原地躺上一会好了,也不能贸然去问 封游这么想着,原本抬起来的头继续重重地往下摔了一下。 等到耳畔传来喧闹的声音时,封游才从思绪里回神,连忙抬手,把掉进头发里的杂草拍下去。 再抱住树干,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去看周围发生的动静。 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当然不能贸然行动,还是得仔细看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索性周边的人也都没有发现封游藏着的大树背后发生的窸窣动静。 大开的大门里,一个衣着不错的男人满脸怒容地追着另一个更年轻的人,手中似乎还举着一只鞋子。 封游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移到那个年轻人的脚上,果然,缺了一只鞋子。 但年轻人抱着头,一边躲开那个男人举着鞋子的攻击,一边抱着头大声地喊道: “爹,别打了,别打了!” “你还敢喊我爹!”男人听着似乎更加生气,“你不看看你,在学堂里,不好好学习,天天写这些东西!” “什么叫这些东西嘛!”年轻人见自己的父亲提到他写的心血,似乎都不再那么心虚了,大声地反驳道。 “逆子!”男人一副看着就要背过气去的样子,“你看看你编排的都是谁!这都是什么话本故事!” “当初看你写岩王爷和若陀龙王相识的经过,我还以为你真改性了呢!” 自家的孩子什么性格,他也很清楚。 原先就喜欢看些什么不务正业的野史,他一看孩子开始写起岩王爷之类的历史,内心竟然还有些欣慰,至少写得还是他们璃月百姓最尊敬的岩王帝君嘛! 结果、结果……开头还是正经得很,没想到后来画风一转,直接写起了和传说中在魔神战场历史中昙花一现的素阳欲寐真君的爱恨情仇! 简直就是逆子,气死他了! “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东西,我都替你害臊!”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真君的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传说那可是和若陀龙王同行与岩王帝君身后的仙人,是岩王爷的至交好友!” 男人非常痛心地捂住胸口:“怎么在你笔下……就敢写爱恨情仇了!” 他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孩子写这些,要是被有心人算账,那确实能称得上不敬神明。 开着门打他,也是为了他好。 “那可是岩王帝君!” 但年轻人很不服气:“我这么写是有原因的。” 他还从之前的市集地摊上淘到了好东西,是传说中那位素阳欲寐真君的手稿! “我考据了好久,当时帝君他们都称呼那位真君叫做白日做梦真君呢!” 年轻人动作十分娴熟地躲开男人丢过来的鞋子,弯腰大声地说。 是那位真君在自传里亲口承认的爱恨情仇,他绝对没有看错! “我手上还有那位真君留下来的手稿,是真迹!” “白日做梦?!”男人听了更气,“我看你才是白日做梦!” 哪有正经的仙人真君叫这个名字的! “还真迹呢,我看你是不是又从地摊上买东西被人骗了!” 连白日做梦这种名号写的书都会买,隔壁邻居家三岁的小孩都不会信这是真君的真迹! 就自家这个傻孩子…… 躲在树后的封游支棱起了耳朵。 岩王爷! 那一定是他尊敬的摩拉兄的称号! 但听到这对父子之后的对话时,封游内心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白日做梦真君……是在叫他吗? 男人丢出手上的那只鞋子之后,更加生气地冷哼了一声。 “看你还是欠缺反思!” 他甩甩袖子,从桌子上面取出一个包裹,丢出门外。 等包裹落地的那一刻起,又用力地关上了门。 年轻人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用布裹好的包裹,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给我好好去山上的神庙里反思自己的过错,今天不准回家!” 落锁声在话语结束之后同样落下。 隐约还有什么“气煞我也”之类的话语从门后传出来。 年轻人摇了摇头,动作更加熟练地往后山走去,一看就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对话。 他抬手捏了捏包裹,里头果然放着笔和纸张。 他爹还真是的。 明明自己都想看,还装出这么一副生气的样子。 干脆去神庙边上继续写第三卷好了! 年轻人拍了拍被自己装在怀里的白日做梦真君真迹。 封游若有所思地从树后钻出来,看了看紧锁的大门,又看了看那个年轻人往山上走的背影。 . 山旁。 有两个人影沉默地站在原地,跟前是一只已经不足一人高的棕色小熊。 小熊有些困倦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所执掌的权柄和奥妙已经都告诉你们啦。” 那些能够带来幸福的菜式,与炉火的奥妙。 另一个更显年幼的人影扑到它的身前,月光照亮了她的身影,是个飒爽却不失可爱的女孩,神色十分难过地看着它。 小熊努力地抬起手拍了拍女孩的头顶,它的个子还没有女孩高:“别难过,小萍。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到面的。” 被称作小萍的歌尘浪市真君也知道自己的失态,更不舍得在送炉灶之魔神最后一程时,也让它为自己操心。 站在两人身后不动声色的人终于出声,语气也如同本人象征的权能那般沉稳:“此次一别,恐怕……” 近百年的璃月在平息战乱之后,不乏往日打败的魔神引起的躁动,也不乏灾难与疾病。 造神将自身拥有的全部力量,汇入土地,换取璃月土地的安宁与祥和。 失去了魔神拥有的力量,它也同样该…… “嗯。”马科修斯轻松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最后一程上,它也同样有些,在数百年来未曾与摩拉克斯说明,但知情的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想重新说清楚。 “有些事情,我已经忘记了很多。” “关于他的存在,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他的任何身影。”马科修斯即使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之中依旧有着认真之色,“但我的认知里,一定有他的身影,摩拉克斯你做的事情,一定都是正确的事情,不必再继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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