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桐野奏好像没有过多探究的意思,他收走落在地上染了血的合同,“没办法要了啊这个。” “那个合同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走吧?”安室透开口。 “走吧。”桐野奏最后瞟一眼地上的男人,跟着安室透走出屋子。 门被关上,地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在血泊中坐起了身子。
第26章 十分钟前。 门被关上,安室透举起枪对准眼前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组织这么想要这家公司,那么这家公司下面一定有组织非常需要的东西,很有可能和那种药物有关。 如果能保下这个人,应该可以给警方提供非常重要的线索。 虽然这很危险,但是值得赌一把。 男人紧闭着眼,身体因为恐惧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抖得不像话,“给我一个痛快好了!” 安室透凝视男人一瞬,并没有开枪,反而放下枪低声开口:“从现在开始,听我说,别出声。” 男人听到安室透的话猛地睁开了眼睛,混杂着惊恐和怀疑的眼神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拿出手机,手上飞快地编辑信息,“我需要一点血,你割自己两下,随便什么地方都行,保证有血流出来就行,一会有人进来的时候你就装死,屏住呼吸,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他不会过多检查你的。我们走之后不久就会有警察过来,你跟着警察走,什么都不用说,警察会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男人盯着安室透,没敢动作。 安室透放下手机,蓝色的眼眸看向男人,“听明白了吗?我们的时间很有限,成功了你就可以活命,失败了我们两个都会死。” 男人被安室透的眼神威慑住,忙不迭地点头。 安室透从口袋里抽出小刀递到男人手上,示意他赶紧动手。 男人举着刀考量了一下,然后狠狠割向了自己的胳膊。 趁着男人放血,安室透叫他脱下衣服,对着他胸襟的位置开了两枪,然后将弹孔的位置伪装成伤口,再将这里布置成枪杀现场。 等他伪装好一切叫男人躺下,桐野奏正好推门走进来。 “波本?”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语调应道:“已经好了。” 此时。 男人隔着衣服按住胳膊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疼。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随便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走到了卫生间。 男人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脸咋咋舌,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做的真逼真。” 他说着,仰起头在自己的脖子上扣了扣,扣到一层和皮肤的质感稍有差别的地方,扯着边缘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里面完全不同的脸。 他嫌弃地将面具扔到地上,用手接了水抹了一把脸。 虽然身上都是血,但是男人的神情相当亢奋。 在他偷走副本药物又被抓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没想到朗姆找到了他。 朗姆将手中的照片放到他眼前,笑呵呵的,“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过段时间会有人去杀这个人,我要你去扮演他,如果运气不好,你会当场死亡,但是运气好的话,本应该杀掉你的人没有杀了你,那我也会放过你,还会给你一笔比你用副本药物交易获得的金额十倍的钱让你远走高飞。怎么样,有兴趣吗?” 不答应现在就会死,但是答应了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活命,男人咬咬牙答应下来,“我做。”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选择相当明智,而且胜利女神也站在他这一边。 男人咧开笑容舔舔嘴唇。 波本是吧,还是个代号成员,看起来应该和警察有关系,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还有那个高中生,真是意外,组织里居然有那种小孩,也是代号成员吗?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都无所谓,十分感谢你的奉献,接下来那些审讯和刑罚以及最后的死亡就都交给你了,我要拿着钱远走高飞过上幸福生活了。 男人心情颇好地走到客 厅,拿起了客厅的电话,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写着电话号的小纸条。 现在只要拨通电话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朗姆,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男人哼着歌一个一个按键输入数字,但就在他打算按出拨通键的瞬间,他忽然听到了滴滴的声音。 那声音响起的瞬间,男人的脊背一凉。 他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 他僵硬着身子看向发出声音的柜子后,一枚炸弹赫然映入他的眼中,上面的倒计时只剩下三十秒。 滴滴声从炸弹上传来,每一声都是死神的倒计时。 男人瞪大了眼睛,慌忙扔下电话,不由分说地转头想要冲出屋子,但是当他扑到房门前却发现无论如何他如何拧动把手都打不开门。 身后的倒计时还在继续,男人的头上布满了冷汗,他大声叫骂着捶打着门,“喂有人吗!放我出去!这里有炸弹!” “给我开门啊混蛋,畜生!”男人用尽全力用甚至撞击门,用腿踹,但是门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无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撼动一份。 男人大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着,比刚刚更深的恐惧笼罩了他。 而此时,滴滴声化作了一声长音。 男人惊恐地转过头,爆炸带来的火焰瞬间将他吞没。 安室透刚刚走出不远,忽的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猛地一惊,转头正好看到爆炸的余波消散,黑烟从屋子上方升起,整个屋子燃起火焰。 安室透微微瞪大了眼睛,“什...” 赤井秀一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出声。 诸伏景光微微皱起眉。 桐野奏看着那边感叹一句,“好厉害。” 野妈妈出品的东西质量就是很有保障啊。 安室透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身上。 有时间在里面放置炸弹的,就只有桐野奏了。 注意到安室透的目光,桐野奏收回眺望的目光,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这样就不用做善后工作了,尸体会被烧的面目全非,最后也只会定义为火灾,很方便吧。” 桐野奏的语气十分平常,就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而已。 寒意席上,安室透的眼睫毛颤了颤,他扯扯嘴角,同样露出一个笑容,“你说得对。” 但与此同时,安室透放在口袋里的手悄然攥紧。 不穿防护服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在这种规模的爆炸下活下来。 桐野奏是什么时候放的炸弹?他明明检查了房间,如果有那么明显的炸弹他不会发现不了。 桐野奏唯一没有被他注意到的时候,就只有他最后进门到走出去那段时间。 他在那时候放了炸弹?他发现了那个人其实没有死?还是说一切都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地挤进安室透的脑海里,安室透咬紧牙关。 有人报了警,警笛声很快传来。 “该走了。”桐野奏收回目光,抬脚继续向前走,路过安室透的瞬间,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你应该感谢我的,波本。” 顺便感谢一下为你操碎了心的野妈妈们。 安室透因为桐野奏的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 什么意思? 桐野奏走到赤井秀一身边伸出手,“对了,阿大,那把枪给我吧。” 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掏出枪放到桐野奏手上。 桐野奏将枪放到自己的口袋,对他们三个人笑笑,“今天的任务结束了,辛苦你们了,你们可以休息了。” 桐野奏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有事要做,不想要他们跟着。 赤井秀一识趣地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 “我也是。”诸伏景光开口。 安室透垂下眼,再次抬眼已经毫无异样,他笑着朝桐野奏挥挥手,“下次见。” “拜拜。” 桐野奏朝他们三个挥挥手,向着反方向走出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贝尔摩德吗,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哦。” “是吗。”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里没有任何意外,“那我们见一面好了,就在上次那个酒吧怎么样?” “没问题。” 酒吧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外表,和桐野奏上次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桐野奏到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到了,她这次没有坐在吧台,而是在里面的座位朝着桐野奏招了招手,“这里。” 桐野奏坐到贝尔摩德对面,贝尔摩德将桌面上的酒杯推到他面前,朝他眨了眨眼睛,“今天你不会还说未成年人不喝酒吧?” “未成年人就是不能喝酒。”桐野奏义正严词地将酒杯给贝尔摩德推回去,抬手示意服务员,“一杯牛奶。” “上次是番茄汁,这次是牛奶?”贝尔摩德托着脸叹了口气,“这样我什么时候能体会到和我漂亮的得其利一起喝酒的感觉啊?” “等我成年之后,很快了,一年之后。”桐野奏在牛奶里插上吸管。 “好吧。”贝尔摩德妥协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会抱着最大的虔诚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的。” “不要抱这么大的期待啊。”桐野奏随口说着,将那把从房子里拿出来的枪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对了,这个还给你。” “啊!谢谢!”贝尔摩德拿回□□反复看了看,“我以为它要一去不复返了呢。” “怎么会,我们又不吃枪。”桐野奏靠在椅背上,低头喝着牛奶,“所以这次是谁的主意,BOSS吗?” “不,是朗姆哦。”贝尔摩德将枪收好,语气没有一丝意味。 “朗姆。”桐野奏皱皱眉。 “我就说这些小把戏骗不到你,说不定还会被你讨厌,但是朗姆不信。”贝尔摩德点着酒杯,语气轻松地将朗姆整个卖了出去,“你们把他处理掉了吗?” “当然,而且如果没有处理掉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坐在你对面,而是在审讯室了吧。”桐野奏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大概是的。”贝尔摩德笑起来,“不过BOSS不会为难你的,你知道的,我有时候都嫉妒BOSS对你的信任。” 桐野奏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过为什么这段时间要这么频繁地试探组织里的人?” 无论是朗姆试探他和威士忌组还是BOSS叫他监视琴酒,最近组织的动作超乎一般的大。 贝尔摩德用食指敲敲脸颊,“就是几个月前那件事啊,因为卧底泄露了我们的情报,直接导致了好几位代号成员的死亡,还暴露了我们的两个据点,所以BOSS这段时间一直在清理组织中的人,顺便提拔新的代号成员。” 桐野奏眨眨眼,他好像在黑衣组织详解上的大事表中有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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