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千年,一切的血海深仇都被一根根理不断的丝线,缠成了一团死结。 两位在国家战争上有多激烈,在此刻就有多平静。但平静的河面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是水面下的暗潮汹涌。随时都能把他们俩虚伪的表面撕破。 西王母表面不动声色,但李肆依稀感受到的她深深的恨意。 “北冥国君,你今日为何会来到我的宫殿?” “王母娘娘,我此来只为寻一个人,他在这里,我找不到他了。” “是那个张家族长吧。他在第二扇门,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 李肆脸色变了:“他怎么了?” “擅自闯入我的宫殿,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肆加重的语气:“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很可能打破规则,不会继续陪你玩这个游戏。” 西王母谨慎:“你很担心他?” 李肆不回话。 “姬如,为什么,这不是你。” 李肆也不再装作和善,反正两人也斗了几千年了,是什么样子都清楚。 “杨回啊,我警告你,这一次的赌博我会用所有的力量去对付你,你将会输得一败涂地。而我,依然会赢!” 这番话李肆用了十足的底气,不容置喙也不留余地,他很自信,和千年前的那个王座上的国君一样。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依旧不可一世。 李肆向她郑重行了一个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独留西王母一人。 虽然李肆傲慢无礼,但对于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会留有应有的尊重。 西王母的脸上还是端庄优雅,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动摇。 三千年前她和周穆王还有其他国君在黄金庄赌博,她运筹帷幄赢得了很多场的胜利,她鲜少有输的时候。能让她输的只有李肆一人。 李肆对于赌局的把控是绝对的流畅,他对所有的规则运用自如,从而达到有利于自己的目的。他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无论是在赌场还是在战争,亦或者是棋盘,都能做到绝对的控场,操控现有的局面,引导事情发展的轨迹。 能赢能输全在于他想不想,西王母从未见过如此的妙人。 的确,她也是一个军事家、政治家和谋略家,很少会在事情上吃亏,而她所有的不利都是李肆给她带来的。 这一路上,他们的情况都被西王母看在眼里,她的蛇使徒给李肆下跪,是动物对于强者的的本能。李肆即便是敌人,也是令对手忌惮又尊重的人。 西王母冷笑了一下,但那样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也格外美丽。 李肆你绝不会一直都能赢,我期待着你失魂落魄,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会给予你帮助,给你雪中送炭。这才是胜利者给的最大的报复。 这次你绝不会赢! 陨玉外,吴斜和胖子等了很久了,陨玉里时间和空间与外面的完全不同,在陨玉里一个小时就等于在外面一天。所以李肆和闷油瓶已经进去三天了,还没有出来。 解雨辰留给他们的粮食也不够吃了。 “天真,只剩这一包压缩饼干了。” 吴斜没有力气:“那就省着点吃,一定要等到小哥他们出来。” 胖子将仅剩的一包压缩饼干放好,将一个水壶放到不断滴水的岩石下面。 “天真,等这壶水满了以后,我们就得走了啊。” 吴斜缓缓点头。 时间过去了良久,水壶里的水早就装满了。胖子苦笑了一下,趁着吴斜没注意,把水倒了,然后又继续接水。 胖子闭眼:小哥啊,李肆啊,你们得回来啊。 又过去了很久,吴斜都不想睁眼。 “小哥啊,李肆啊,你们再不出来,就对不起饿死的胖子。” 这个时候李肆从陨玉里抱着闷油瓶跳了出来。 胖子惊喜:“小哥!李肆!你们终于出来了!” 李肆是背着闷油瓶出来的,他去了西王母说的第二扇门,在里面找到了闷油瓶。但是闷油瓶已经昏迷了,李肆把他叫醒,闷油瓶只是喃喃说什么没有时间了。 闷油瓶十分虚弱,眼神黯淡无光,身体发抖,像是很担忧很迷惘的样子。这个模样李肆见过,是以前闷油瓶失忆的样子。 李肆把闷油瓶放到在地上。 “水给我。” 胖子把水给他,李肆喂给闷油瓶,闷油瓶又睡了过去。 吴斜:“小哥怎么了?” “他失忆了。” “胡说,他才没有失忆,他好好的,可能只是在陨玉里看到什么,受刺激了,可是小哥他什么没见过啊,怎么会被吓着?陨玉里面到底有什么!” 李肆发现闷油瓶的时候他已经昏倒了,他猜测应该是闷油瓶比他先一步见到了西王母,两人发生了很大的冲突,小哥占下风,被西王母惩罚失忆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走。” 李肆背上闷油瓶,胖子和吴斜拿上背包,四个人出发了。他们顺着解雨辰留下的暗号,顺利地出了西王母宫,来到了雨林。 吴斜:“雨林里很多蛇,我们要当心。” 然后四个人身上脸上都抹了泥用来放蛇,离开了雨林,又走到了沙漠中。沙漠又晒又热,大家的体力都逐渐透支。 胖子道:“李肆你都背小哥一路了,接下来让我来背他吧。” 李肆还算信任胖子,王胖子这个人贪财如命,但是还是很讲义气的,答应了。 后来他们走着走着遇到了攀子带人来接他们了,吴斜终于忍不住晕倒了。 他再次醒来是在帐篷里,攀子在给他倒水。 吴斜:“小哥呢?” 攀子:“在那边。” 吴斜转头看到小哥躺着,李肆守在闷油瓶的身边,用温水给他擦身体。 “小哥他没事吧。” 李肆皱眉:“在发烧,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吴斜把自己头上的热毛巾放在闷油瓶的额头上,他对李肆说:“你照顾好小哥,我出去一下。” 李肆对他翻白眼:“废话。” 出了帐篷发现是扎西和定主卓玛他们,原来是他们救了自己,吴斜连忙向他们道谢。 他们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然后扎西把他们送到大马路上,等着有没有驴友愿意拉他们。 最后一辆停下来把他们都载走了。 大货车上是吴斜、胖子、闷油瓶、攀子还有李肆。 闷油瓶依旧昏睡没有醒来,胖子和李肆把他搂着为他挡风,毕竟闷油瓶还发着烧。 “这一趟咱们都太狼狈了,回去休息几天缓缓。” 是啊他们实在太狼狈了,一路上吴叁醒带来的伙计都死了,胖子和吴斜受了伤,闷油瓶失忆了,李肆也没在西王母那里讨到好处。 陈雯锦进了陨玉里永远也不会再出来了,汪家的眼线全死了。西王母宫就告一段落了,计划完成度持续加载,这场赌局正在进行。 我一定不会输。
第14章 睡衣 市区医院里,闷油瓶安静地躺在干净的病床上,他们一路奔波终于从地底的无人之境,回到了人流涌动的地方,回归了正常生活。 病房里闷油瓶安静地躺在床上,洁白的被子把他当皮肤衬托得惨白,现在的闷油瓶不是那个在斗里叱咤风云的斗中之王,他只是个病人。 他会受伤,会流血,会痛苦,只是他不说,他不是天生就很强大,他也是经过了非人一般严苛的训练,经历了难堪的过往,才会变得如此强大。 往日的事情犹如烟云,消散了,他不记得也很好。 病房里胖子和吴斜一直守着他,胖子还给他削苹果,但没有沉睡,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李肆也在,这些天吴斜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李肆知道,他想问自己一些事情,但他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啥也不说啥也不问,不知道他究竟要干嘛。 吴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我就一直盯着你不说话,也不理你,看我不憋死你。 这些年来吴斜经历了太多,从七星鲁王宫到西沙海底墓、秦岭神树、云顶天宫最后到西王母宫,他在其中探索到了太多的秘密,他发现在九门似乎在一个惊天的密谋。这事情他想知道,但三叔永远也不会告诉他。 他盯着李肆,想从他那里知晓所以的一切。 李肆打破了平静。 “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吴斜激动得跳起来了,以往他要了解信息,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去探寻,他三叔二叔就知道忽悠他,什么也不告诉他,还让他别管这些事情,说什么和他无关。 这事情怎么会与他无关! 即便李肆只愿意告诉他一件事情,但也足够了。 “九门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李肆笑了笑:“小子胃口不下啊,一开口就要这么大的秘密?” 吴斜不死心:“你说得只告诉我一件事情,不能反悔!不然我和小哥胖子鄙视你一辈子!” “哎!”胖子打断:“跟我没关系。” 吴斜想要知道的事情其实不只是这一件,九门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他们寻找那个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九门第一代为何会死于非命? 陈雯锦吴叁醒当年的考古队都发生了什么,那个它又是什么,为什么录像带有一个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他感觉自己被安排了,是谁在安排他。 还有那个假冒他三叔的解连环还活着没有,他真正的三叔又在哪里。 他几乎想知道所有事情。 李肆走近了吴斜,对他说道。 “九门一直在为一个组织寻找长生之道,这个组织就是陈雯锦笔记里的它,九门几乎被它控制了三代,你也在无形之中被它所控制,这些年你就是被它安排,也被九门安排。” “吴叁醒和解连环发现了这个组织,想要九门摆脱它的控制,便制定了一个反击的计划,而你就是他们所要培养的对象,你就是九门最大的后手。”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回响在整个病房里,这些话犹如一个个石子狠狠砸在吴斜的心里。 他睁大眼睛没有动弹,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多变。然后他挠挠头,在病房里绕圈,是在消化刚才的话。 这些年来的真相就在李肆刚刚的话里,精简地回答了吴斜。即使里面内容太少,回答的也不完整。 但聪明如吴斜,他能在这几秒钟想的出来。 吴斜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李肆。 “这些事情是不是与你也有关?” 李肆毫不在意摊手:“这是第二个问题。” 我只答应你回答一个问题。 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得不到。吴斜无奈地摇摇头,他总是拿李肆没有办法。 “好,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很感谢你。但你接下来是不是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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