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白想起空当时提到自己在蒙德的经历,那位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正是化名为温迪的吟游诗人。 “你是旅行者的朋友吧,来找钟离的吗?”云慕白看着少年模样的风神,看向门外暗沉的天空,“他今天去了璃月港那边。” “喜酒,喜酒啦。”温迪双手合十,歪着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嘟嘟囔囔地抱怨,“我不远万里从蒙德而来,你总不会拒绝我这点小小的请求吧,不会吧,不会吧?” 有被萌到的云慕白微微一愣,而后弯了弯眉眼,笑道:“那你稍等,我去仓库拿。” “不用麻烦,我自己搬就好啦。” “诶嘿!” 坐在宅院水榭之中,云慕白耳边听着细雨打在荷叶上的声音,连绵的雨声中还夹杂着几声灵动的琴声。 睁开迷蒙的眼睛,眼前的少年已经变成模糊的斑斓色块。 “唔,我好像……有些醉了。”云慕白晃了晃脑袋,撑着脑袋嘟囔着,“钟离?钟离先生呢?” “这就醉啦,哈哈哈哈,这才一、二、三,这才三杯酒啊。”温迪回头看着倚靠在石桌上目光呆愣的青年,朗声笑着又灌下一口酒,“你之后可只能和老爷子一起喝茶了。” “你是对我喝茶有什么意见吗?” 熟悉的声音有着和往日一般的平淡语调,却让温迪顿时笑容一僵。少年讪讪转头,朝着远处撑伞的男人挥了挥手,“哟,老爷子你回来了啊。” 将伞收拢放在了水榭外,水珠一颗颗顺着伞面滚落,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水线流向低处。 钟离这才拈着一枝开得尚好的杏花,缓步踏进庭中。他将花枝塞给因为醉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青年,摸了摸对方身上干爽的外套,而后转头看向少年,轻轻颔首,“好久不见,巴巴托斯。” “温迪,叫我温迪啦。”温迪正坐在水榭栏杆边上,随意地晃着两条腿,漂亮的眸子盯着那截花枝,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看不出啊,老爷子你还有这一面。” “有事?”钟离却不在意温迪的调侃打趣,目光清明地落在对方身上。 “啊哈,这不是听说你结婚,来喝喜酒嘛。”温迪摊了摊手,十分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你来的可够及时的。” 钟离却不是会被温迪三言两语带跑的空,他金色的眸子看向了远处天空,“和旅行者有关?” “啧,老狐狸。”温迪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发现其中再倒不出一滴酒后顿时不满地轻啧一声,酒瓶被随意地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脆响吵醒了已经昏昏欲睡的云慕白,他艰难地睁眼,看着面前的晃动的身影。 “唔……钟离?”云慕白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甜软,迷迷糊糊地就要蹭过去。 眼看青年就要摔下石凳,钟离轻轻叹气,在温迪看好戏的眼神中将青年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让云慕白顿时安分起来,他乖巧地蹭了蹭,黏黏糊糊地开口,“钟离先生,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钟离将青年抱在怀里,看着对方眼神似乎还是没有焦距,只低头呆呆盯着手中的花枝,柔声解释道,“回来时看见雨中有一树杏花开的很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好看的。”云慕白盯着手中的花朵,认真点了点头,而后声音含糊地道歉,“钟离先生,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天气不好……” “对,最近几日阴雨连绵,的确会影响心情。”钟离揽着青年的腰肢,配合地颔首道,“不如我们往西边走走,那边天气会好很多。” “那,那不行。”云慕白摇了摇头,拒绝道,“旅行者的回信……” “知道了,那就等旅行者回信来了我们再去。”钟离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地同意了,他摸了摸青年顺滑的头发,声音柔和地安抚,“可是困了,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吧?” “唔?”云慕白捏着花枝愣愣地看着远方,醉酒后稍稍迟钝的反应让他直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好半天后,他才微微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转头看向一旁的绿色身影,“不行,有客人来的。” 被一金一黑两双眼睛同时注视,又偷偷喝下好几瓶酒的温迪毫不脸红地嘻嘻一笑,“啊呀呀,你们可想起我了。” “没事,他一个闲人,马上就走了。”钟离金色的眸子落在温迪的身上。 “他,有事来。”云慕白却不会被钟离的话语所敷衍,认真反驳道,“他是,风神。”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清楚知道青年敏锐的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紧蹙的眉头。 “提瓦特的风总是到处吹,他也只是喜欢到处跑。” “放心吧,没事的。” 看着云慕白缓缓松开紧蹙的眉头,钟离这才抬头,在温迪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平静地陈述,“旅行者被天空岛注意是必然,你若是担心不如跟去看看,就和之前一样……” “我还不想暴露在那群家伙眼中。”温迪看向枫丹的方向,爽朗的笑容消失了一瞬,而后又挂在了脸上。 “我可只是个被夺走神之心的柔弱风精灵罢了,拯救世界嘛……” 两个失去了神之心的上古神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同时转头看向了半空中那若隐若现的岛屿。 良久,温迪喝光了最后一瓶酒,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里拉琴,指尖灵巧地在上面弹拨几下,而后轻声哼唱着小曲,慢慢走入了漫天雨幕之中。 “谁会揭开编织的谎言?谁会拂去真相前的迷雾?” “勇者啊,勇者啊,他正在踏上旅途~” 青绿色的少年仿佛和钟离达成了什么默契,脚步轻快地离开。 —— 云慕白醒来时空气里的酒气散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的花香。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看着花瓶上插着的那一枝粉白色杏花,微微一愣后笑了。 “钟离?”云慕白不是喝酒会断片的人,自然知道那杏花和送来杏花的人。 “你醒了,可还头晕?”听到呼唤声的钟离走了过来,端着一杯温水走来。 青年人就着钟离的手,一口口喝下清水,这才摇了摇头,“不晕了……” “对了,那位蒙德的风神呢?”云慕白回忆起那个突然来拜访的少年,有些担忧地看向钟离,“是不是有什么事?” “嘘……” 钟离的黑色的手套抵在青年的唇边。看着粉色的唇瓣因为指尖的碾压而晕开些许血色,他的喉结微微滚了滚,低头吻上了青年的唇瓣。 良久,唇分,银丝勾缠分开。拥着怀中低低喘息的爱人,钟离这才低声解释道,“的确有些事情,不过需要做出抉择的是旅行者。” 手臂撑在钟离的胸口,云慕白抬头对上那双沉稳的金眸,原本因为温迪到访而勾起的紧张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 云慕白弯了弯眉眼,认真地点了点头,嘟起唇蹭了蹭钟离的脸颊,低声笑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不会多问的。” “嗯……”钟离低低地应了一声。 坐在床边的钟离任由趴在自己怀里的青年甜甜蜜蜜地挨挨蹭蹭,直蹭得对方唇瓣一片滚烫,这才转过头含住了对方的唇瓣,继续着之前的深吻。 阴雨连绵的天气,倒的确适合一对恋人在家中消磨时光。 只不过…… 看着地推开窗户,吹着窗外带着些潮湿的风,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烦躁的云慕白,钟离担忧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揽住对方的腰。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云慕白转身埋头在熟悉的怀抱中,他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几分,“旅行者的回信怎么还没寄过来啊,我好焦躁啊。” “也许不是回信的原因……”钟离抱起怀中的青年,将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后摘下了手套。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云慕白下意识心脏一跳,他连忙抓着钟离的指尖,紧张地回头看着背后大敞的窗户,脸颊滚烫地拒绝道,“这,这不合适吧。” 看着青年的反应,钟离微微一顿,而后闷闷地笑出了声,“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身体……” “咳咳,”被自己口水呛到的云慕白顿时尴尬地连声咳嗽,原本只是脸颊上的绯色更是直接蔓延到了脖颈,最后隐没在衣领之下,留下一片诱人遐思的红晕。 “……听,听起来更奇怪了。”云慕白眨着水润的眼眸,侧头不敢再看钟离那双潜藏着笑意的沉稳金眸,回答的话语却比他的神态更加大胆。 低头看着青年的侧颜,钟离的呼吸微微一滞。而后他抬手无奈地捏了捏爱人的侧脸,这才定了定神,元素力缓缓在双手之间凝聚。 看着那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背上逐渐亮起的金色花纹,原本还有些羞涩的云慕白心中不受控制地紧张跳动起来。 身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慕白其实也有些察觉最近自己异常的情绪,不仅是白日有比曾经更容易烦躁的情绪,夜晚也会莫名地更加热情…… “咳,我该不会已经不是人了吧?”仔细端详着神色没什么变化的钟离,云慕白试探询问。 想到自己越来越好的体力,云慕白觉得自己正在向非人类的方向转化。 “想什么呢……”钟离收回手,安抚地摸了摸青年的头顶,“你只是怀孕了。” “哦,怀孕……不对,等等!!”云慕白倏然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钟离,“我怀孕了?!可是,可是我是个男人吧?” 脑子被这个消息砸得一片混乱的云慕白直接愣在了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腹部,青年茫然抬头,求助一般看向钟离。 “这是我们龙族的天赋。”钟离看着青年难以接受的模样,低声解释道,“若是你不能接受,我们可以……” “不不不,不能打掉。”听到钟离的话语,云慕白下意识一手捂着肚子,紧张地连连摆手,“我只是,只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有些诧异。” 轻轻地吻落在青年的眉心,钟离低声安抚道,“不是打掉。只是若你难以接受,倒是可以取出后放在充满能量的地方孕育。虽然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不过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的。” 在对上云慕白疑惑望来的黑眸时,钟离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了青年眼皮上,“别担心,我当年也是这般在星海能量充足处孕育出来的。” 这是云慕白第一次听钟离提起自己的小时候,他好奇地询问,“欸,那钟离先生孕育了多少年?钟离先生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脑海中一团金棕色小龙的画面让云慕白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然而他这点妄想迅速被钟离的回答打破。 “大概两千三百多年吧,在意识到量积累足够后我才选择诞生的。”钟离低声回答道,“我的本体从诞生至今一直不曾变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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