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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术，蝇果，我们启程回金。” “现在吗？” “越早越好。” 另一边 高俅正躺在贵妇椅上喝着自制的奶茶，他的旁边摆放着燃烧的热炉。 “不是威力不够大就是射程不够远，你俩就不能把它们结合一下吗？” 公孙胜笑的无奈：“太尉，这需要时间的。” 凌振在一旁不说话，高俅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继续。记住，我只能再给你们三个月。” “属下领命！” 公孙胜也道：“贫道会尽全力的。” “下去吧。” 二人走时顺便顺了两桶奶茶，高俅并未说什么。 吴用忍不住开口：“他们已经是难得的人才了，太尉会不会逼得太急了些。” “不急不行啊，我预计在半年后攻辽，还得留三个月时间大量制造呢。” 高俅此番算是唬住了完颜几人，但炸药的研究并不算顺利。威力、距离、稳定性都不好把握，若这三者不能很好的结合，那它充其量只能算个鸡肋。 好在公孙胜研究出了突火枪，虽然射程不算远，但精准性却很高。 高俅沉思，他刚来时对战金兵只有三分胜算，练兵后则是五分胜算。如今能有七分胜算，若公孙胜那边顺利，则能达到九分胜算。 “军营那边还是要加强训练，炸药只是攻城方便，却无法对战骑兵。告诉花荣，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弓弩兵和枪兵训练好。” 高俅觉得辽兵还好，但金兵的身体素质肯定要强于宋兵，届时这帮神射手就是取胜的关键。 “放心吧太尉，花教头是最不会掉链子的那个人。只是太尉要多赏些奶茶给他了，却不曾想花荣也这般爱喝甜饮。” “只要他能训练好那些人，奶茶要多少有多少。” 这奶茶可不是外面卖的那些，高俅刚来时就想卖奶茶的，无奈汴京城的饮品太多，高俅根本争不过他们。 这奶茶是现代制法，乃是将红茶茶叶炒熟泡水，而后将白糖炒成焦糖色，再与红茶和牛奶一起煮的那种，里面还放了红豆和糯米丸。 不出意外，此奶茶一出就成了他好友圈里的热门饮品，无奈茶叶、白糖和牛奶都贵，高俅根本开不起店，于是只能限量供应了。 “说起来，我好像说过回来要把糖霜的价格打下来的。” 吴用也想起来这茬了，彼时他们还在刘元武的山寨里。 “算了，这事往后拖拖吧，你现在让人大量收购龟壳。找龙骨这事禁军们怕是不太方便，你去找那些商人，看他们能不能找到。银钱不是问题。” “太尉，你是想……” 高俅点头：“我大宋的兵，每一个都很珍贵。” 高俅心里清楚，无论他有多大的把握，只要开战，死亡是无法避免的。所以高俅才会慎之又慎的去算计很多东西。 “太尉，龟壳不算太难，但龙骨……” “我知道有难度，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尽量找吧。” 高俅问过太医，龙骨这东西是制作金疮药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材。所谓龙骨就是大型哺乳动物的骨骼化石，所以非常难找。 除了龙骨外，龟壳、犀角也能用药，但效果没那么好。 至于那些止血的草药高俅已经备了很多。 高俅还在想要不要组织一些小娘子去做医疗兵，高俅不需要他们会的太多，只要学会三角巾包扎法即可。高俅觉得一定会有很多女娘愿意做这些的。 正当高俅想着该找谁来做这些事时，小厮来报，完颜三兄弟要求回金。 高俅暗笑，果然坐不住了…… 几日后 “几位大王真的不再多留些日子，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新年，新年之后便是元宵，届时汴梁城会比现在热闹百倍，而且家家爆竹，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完颜宗干状似无奈：“阿玛急诏，我等不能不从。更何况你我已经拟好意向书，此番回去还要与阿玛商定一些细节，我们只需通过渤海书信，便能准备攻辽了。” 完颜宗干极力克制发抖的小腿，他要赶紧回去将他所见所闻禀报给阿玛，阿玛雄才大略，定有更好的方法。 完颜宗峻对此半信半疑，他决定回去抓几个辽人好好问问。 完颜宗弼则是一肚子气，他本意是想挫宋人威风，无奈自己受了一肚子气。 高俅自是最开心的那个，金人在的这些天他是吃不好睡不好。 “大大王，你这腿怎么了？怎么瞧着有些不舒服！” 完颜宗干拿不准高俅是不是有意的，他只能淡笑：“昨儿个摔了一跤，无碍。” “是吗，不如你们休息几日再走。” “不必麻烦了，我的腿没什么问题。” “这样啊，那本官祝你们一路顺风。” 高俅在心里暗笑，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完颜宗干的腿已经废了。朱武那天用的突火枪里面装的是子窠，那东西是纸制的，但凡他让朱武换成骨制或是铁制，完颜宗干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不过他知道完颜三兄弟是泡在粪桶里出去的后也挺佩服他们的，完颜宗干如今还能站起来也算是个汉子。 “我等告辞。” 高俅拱手：“后会有期。” “咦？” 高俅的疑惑声让他们转身的动作停下。 “高太尉还有事？” 高俅指着金干的胸口：“这不是《和剂局方》吗？”高俅刚刚就注意到此人了，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似是不愿意离开汴京。 金干闻言当即捂着胸口：“这是我自己买的。” 高俅疑惑：“自己买的？” 金干赶紧辩解：“不是买，是换。我确实没有你们宋人的铜钱，这是我用自己的狼牙匕首跟你们这里的一个商人换的。” “本官没有其他意思，此书记载着伤风、伤寒、气、痰饮、诸虚等14门药学，载方近八百，望各位好好珍惜。” “嗯，告辞。” 金干转身后呼出一口气，险些不能把宝贝带走。 待几人走远后，高俅直接笑出声。《和剂局方》只是药方，金人看不看得懂另说，那药方里的药却是难寻。 关键是这本药方大宋百姓人手一本，那人居然用狼牙匕首换。 “哎，这是遇到奸商了呀。” 吴用也笑：“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的确是至宝，而且这确实是几朝皇帝的心血。” 高俅受教：“是我愚昧了。” “太尉，先别管这些了，你还记得自己今天有事吗？” 高俅头脑风暴了一番：“今日能有什么事？” “汴梁超市今日开业，你不去看看吗？” “去！当然要去！走，逛超市去。”
第71章 汴梁超市 白玠今年不过十四岁，但他给自己取了个字，叫书玉。 他的家里不算富裕，但却很幸福。爹爹宁愿家里过的清贫些也要送自己去书堂，所以白玠也很努力。只可惜他八岁那年家里遭了盗匪，他爹娘将他藏在草堆里才躲了祸。 自此白玠就成了一个失怙失恃，只能到处流浪的孤露。 十岁前的那两年对白玠来说犹如噩梦一样，他靠乞食为生。有时候遇见好心人了他能吃的饱些，但愿意给他吃食的人家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他大多数还是靠吃那些野草谋生。 就当白玠以为自己有一天终将饿死时，有个人告诉他，官家下令新设了慈幼局，专门收养弃婴和无家可归的孤儿，那人让他去东京城试试看。 如果可以活下去，没人会想死。 爹爹给自己取名为玠定是对自己存了希望的，于是白玠一路乞讨而去，他希望那人说的是真的，他已经快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 白玠一路辗转，他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到达汴京城，当他满怀希望的走进汴京城时，那些人却告诉他慈幼局还在建着。 白玠的表情灰败，纵使汴京城那样繁华，但他的眼里已经看不见任何光亮了。 直到旁边的一个只到他膝盖处的娃娃递给他一块饼：“哥哥，给。” 此时的白玠已经顾不得礼仪廉耻了，他接过后饼狼吞虎咽的吃着，直到被噎住。 那娃娃又给了他一个竹筒，那竹筒又脏又破，但白玠毫不在意，他觉得这是他此生喝过的最甜的水。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娃娃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狗娃儿 ” 白玠憋了几年的委屈当即涌出来，他此刻已经泪如雨下。 “哥哥别哭，我带你去见大哥。” 白玠随着狗娃儿来到一处破庙，这里有十几个半大的孩子，狗娃儿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狗娃说的大哥叫沈乐，如今也不过十岁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岁，但此时的白玠已经瘦弱的不成样子，所以沈乐看着倒是大些。 沈乐天生一副笑脸：“你好，你也是孤儿吗？我们这里的都是，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吧。” 白玠露出了三年来第一个笑脸：“好。” 后来白玠才知道狗娃儿是个弃婴，沈乐他们磕了好久的头才把他养好，所以他们才叫他狗娃。 在破庙的日子让白玠重拾了希望，汴京城的好心人很多，他们时常能吃饱，逢人遇上喜事，他们还能吃上荤腥。 白玠在这破庙中过了辛苦而又幸福的半年光景。他还将狗娃认作了亲弟，取名白琢。 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并未维系多久，有句话叫作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沈乐被人打断了腿，白琢则是发了高热。白玠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让他们遭了罪。 那天的破庙里十几个半大的孩子哭的不成人样，沈乐没有哭，他仍想爬出去给白琢求医，白玠则是有了轻生的念头。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白玠只觉得那人就是戏文里的神仙，他面容俊朗，腰间叮当的琅玉清脆悦耳，甚是动听。 高俅探着白琢的额头皱眉：“赶紧带他去看大夫。” “是，太尉。” 白琢被人接走了，那人说是要带他去看大夫，白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大着胆子道：“你是谁？” 高俅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家了。” “我们…有家了？” “嗯，你们所有人都有家了，我这就让人接你们去慈幼局。” “真…真的吗？” 高俅重重的点头：“嗯。” 那人说完这话后就离开了，白玠隐约听到了一句话：“我不过出了趟远门，这些人就敢如此懈怠此事，给我严查！” 那人走后不久就有一群官兵过来，其他人皆是瑟瑟发抖，但白玠不怕，他觉得他的人生……变了。 慈幼局的生活很是幸福，和他一样境遇的孩子有很多，他们都是幸运的。白琢的热病好了，沈乐也能站起来了，虽然有些跛，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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