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闻言起身见礼:“回太尉,请恕属下拒绝。” “为什么?以你的武艺留在这里实为屈才,而且你的一手飞石功夫配合花荣的箭术可谓是相得益彰,我实不忍心见此情景。” “实不相瞒,博州知州于我有恩,陈知府又如此提拔于我,此地匪患未清,我定不能在此时离去。再者我有两名副将名龚旺丁得孙,我三人曾立誓生死相随,我不愿抛下他们独自进京,此番只得有负太尉厚望。” “这样啊。” 其实在高俅看来这都不是事,不过…… “张都监,你既不愿随我回京,那本官有另一事相托,这次你可不能拒绝我了。” “太尉请说。” “你也说了此地匪患未清,梁山地势你也清楚,水匪重新聚势不过是时间问题。本官欲在梁山建立一支水军,一来巡视周围水域,以防祸乱再起,二来作为登州平海军的后援,以御外敌。” 在此建立水军是高俅在汴京时就想好的事,从长远角度来看,建立强盛而雄厚的水军之师是很有必要的事,而梁山泊千里水域正好适合操练。 更具体的目的高俅不便告知张清:“张清,我欲让你成为这支水军的指挥使,你意下如何呢?” 张清并非蠢笨之徒,他能看出高俅对自己的喜爱与提拔之意,他只犹豫了一会便坚定道:“末将定不负太尉所托。” 高俅将之扶起:“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许多,陈文昭也在此时明白太师来此的真正目的。 半月后 “陈知府,明日我就要启程回京,你面色这般苍白,是否是舍不得本官啊?” 经过多日相处,陈文昭也明白了太师真正的性子,面对高俅的调笑,陈文昭忍不住道:“太师归京,下官自是不舍的,只是此番愁苦却不为此。” “哦?那你缘何这般颓唐?” “唉!”陈文昭大声哀叹:“朝廷对我等颁布了考成法,我等知府全要准备考成簿。从前我们只道解决百姓之忧,可眼下却需未雨绸缪。” “其实下官能窥出此法精妙,但以下官拙略,如何能曲突徙薪一岁之久,也不知是哪位贤才提出此举,简直…简直是……唉!” 高俅:“……” 有一种震耳欲聋,叫沉默! 扑哧…… 高俅眯着眼睛向后看去,只见吴用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而花荣和武松也都戴上了痛苦面具。高俅清楚的看见他们三人均掐着自己的小臂。 “太师,下官说错了什么吗?” “没事。”高俅莞尔:“陈知府去休息吧,本官也乏了。” “下官告退。” 陈文昭离开后,高俅转身:“你们三个有话要说?” 武松摇头:“太尉,我去点兵。” 花荣郑重道:“太尉,我去和张指挥使交代一下后事。” 吴用恍惚道:“我去,我去清点一下辎重。” 待三人匆匆离开后,高俅的笑意才展现在脸上,不过只片刻后他又露出痛苦面具。 陈文昭不知道这事是他提的,但汴京那些人肯定明白,此次回京少不得要出血。 第二天,高俅辞别陈文昭和张清启程回京。数日后,他们行至汴梁城数十里前。 “先在此歇息一晚吧,明天应该就能到汴京城了。” 禁军全部停下后伙夫开始做饭,高俅想起一事后看向吴用:“回京后你去问问呼延灼,田虎府上是否有一个叫做仇琼英的女子。” 吴用并未多问,只道:“若是有这个人呢?” “接回汴京,不,接到太尉府。” “我明白了。” 高俅不再言语,他的到来确实改变了很多事,但是他并不能做到事事万全,只盼这个可怜的小娘子还尚在人世。 “太尉,外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头陀前来乞食,要让他们走远些吗?” “不必,给他们准备些饭菜。” “是。” 没过多久,刚刚那小兵又来禀报:“太尉,他们不吃我们给他们准备的饭菜,说是太好了。” 高俅无奈摇头:“那就给他们准备些差的。” “是。” 过了一小会儿,高俅走出营帐,他朝那两个头陀的地方走去。 只见伙夫营帐旁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头陀,他们身穿破衣,脚下连鞋袜都不曾有,手里正吃着早就被淘汰的干粮。 “两位大师欲往何方?” 大头陀见到高俅后连忙起身:“贫僧广慧,这是小徒戒乐,我们欲往沙州地界。” 高俅凝眉:“走去吗?这可能要很久。” 广慧嘴角带笑:“我们受的苦难多一些,这世间的苦难便会少一些,若能在圆寂前见一见那敦煌壁画更好,若见不到只能说明无缘。” “对了,多谢恩相救济,若非此地荒芜,我们师徒二人不会来此乞食。” 高俅虽不理解苦行僧的理念,但他尊敬这样的人。 “我希望大师能顺利走到敦煌。” “多谢恩相。” 高俅见那小头陀一直看着自己,于是蹲下身来看他:“戒乐小师父有话想说吗?” “您是京城里的大官吗?” 高俅莞尔:“是啊,你知道高太尉吗?” 戒乐瞪大双眼:“我知道啊!难不成你就是高太尉。” 高俅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头陀还真知道他:“怎么了,我不像吗?” “师父说高太尉是有福之人,小僧还以为你是个白胡子老丈,不曾想你这般,这般……风姿卓绝。” “戒乐……” 高俅大笑几声:“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你们是修行的俗家弟子,但本官可当真了。” “恩相勿怪,戒乐修行不够,所以才口出狂言。” “大师放心,我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广慧双手合十:“多谢恩相济食,贫僧和小徒继续赶路了。” “大师慢走。” 待广慧离开后,高俅看向吴用:“学究,看来你的文章奏效了。” 吴用浅笑:“只待更多脍炙人口的佳作流出。” 翌日,高俅率军回京。此路途中,高俅看见了更多的僧人朝西行驶。 对于僧人来说,莫高窟的经书壁画对其有极大的吸引力,这其中也包括道士。 其实高俅有想过把他藏起来,不过此想法很快打消。若是一普通民众得到一块黄金,那他将之藏起来没什么问题。 可莫高窟是一朝珍宝,若将之尘封起来,日后说不定又被强盗抢走。 唯有强大,才能保护一切。 晚间,高俅顺利回到太尉府,他一番梳洗后至丑时才歇下。 第二日,天微微亮时。 “禀太尉……” “吵什么,我刚刚才睡下。” “太尉,李相送来拜帖。” “太尉,陈尚书送来拜帖。” “太尉,滕府尹送来拜帖。” “太尉……” 高俅:“……” 高俅:完了,芭比Q了! 吴用、花荣、武松:我们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第105章 汴京日常 在这一瞬间,高俅的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念头,最终他轻咳了一声:“就说我病了,病的很严重,如今见不了客,改日必登门造访。” “是。” “等等,这几日除了官家派来的人外,我谁也不见。” “是。” 小厮走后,高俅重新躺下,他看着窗外的鱼肚白感叹,他都给那些大臣留了三个多月的缓冲期了,怎么他一回来就收到一堆拜帖,像是专门盯着他的动静一般,是有多恨啊! 额…… 好吧,高俅承认自己损了点,不过张居正靠此法淘汰了近三成的不称职官员,他这也是为了大宋江山! 深感自己正义性的高俅继续深眠,这可气坏了一众大臣,忙忙碌碌一整年的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了年假,结果就遇此暴击,这件事让他们连年都没过好。 文武百官下了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高俅,结果高俅领兵剿匪去了,主谋跑了,那群有气没处撒的人只能找上滕府尹,因为赵佶宣布这件事的时候把他也带上了。 滕府尹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天知道他真的只是随意抱怨了一句!所以滕府尹也是最在意高俅动静的人,这不,高俅一回来他就送上拜帖了。 而高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期间赵佶派人送来了一大堆上好的药材,然后还贴心的嘱咐他既然病了就好好修养,不必急于上朝。 高俅乐得待在家里摸鱼,他每天撸撸猫、逗逗鹰、喝喝茶、听听曲,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至于那些想约他喝茶的大臣只能含恨驻足,没办法,当朝太师操劳过度病的下不了床,连官家都让其好好休息,他们能怎么办!只能继续霍霍滕府尹了。 高俅就这样潇洒了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后,陈显以北地商路出问题为由约他见面,地点新火炉。 高俅叹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对于这么一位资深合作对象,高俅只能换上常服前往赴约。 新火炉 “陈尚书别来无恙啊。” 陈显笑的很是勉强:“太师近来可好?” 高俅作势揉了揉额头:“唉,年纪大了,稍微行点远路便病成这样,比不得当初喽。” “下官却觉得太师愈发英姿飒爽,比那些新科进士还要神采奕奕。” 高俅扬唇,陈显也勾起嘴角,两人相视一笑后均不再装腔作势。 “发生何事了,这么急着找我来。” 陈显凝眉:“完颜阿骨打和耶律大石正式开战了,草原几个部族突袭我朝边境,我们损失了一批货物。” 高俅凝眉,他并未收到合不勒传来的消息,想来是那边正式开战后传递消息的路被截断了。 “官家的态度呢?” “官家…嗯…官家大发雷霆,而后让厢军和蕃兵加重防御。” 高俅闻言浅笑:“算了,此时确实应该坐山观虎斗。” “太师,你觉得他们谁能赢?” 高俅摇头:“不清楚,如今这状况一切都有可能。” “也是,或许就该如官家所言。”陈显放松神情后笑意嫣然:“太师,您这病也该好了吧。” 高俅长声叹气:“好了好了,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的身体,我能不好吗。” 翌日早朝 当高俅出现在大殿时,几乎满朝文武都对其投以热烈的视线,高俅只当没看见。 “高卿身体可好些了。” “回官家,臣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 众人见高俅一点反应都没有后只能收回视线。 “禀官家,大理王段正严遣使送来朝贡,并希望能与我朝进一步互通商路。” 赵佶皱眉:“又是大理,众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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