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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把头伸入坑里，仰面朝上，在看坑壁顶上的什么东西。 我学他的样子把头伸进去看，见到那里有一人形壳，婴儿大小，里面是黑的，应该已经空了。 这个时候，一只“蝌蚪”从我眼前游过去，我认出那是扳指里的东西，下意识跟着它到了坑外。 它游到远处，我都要看不清了，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跟上去，闷油瓶也同时过来。 就在它要彻底消失在我视野里的时候，突然从某处伸出来一只手的黑影，一把把它捏住，又快速地隐入。 接着，我们听到了“咔吱咔吱”的咀嚼声。
第38章 龙骨寻踪（三十八） 原著风，没有OOC，CP邪瓶，有黑花出没 ———— 我瞬间就觉得不对，如此清脆的声音能在水的介质里传播的这么清晰，已经很不正常了。 闷油瓶立即拉着我游开去，我跟着他从旁边绕道走，显然他和我一样不想多事。我们从黑影处大概位置左边游，突然一堆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们的位置就在胖子曾经躲藏的密室不远处，零落沉在泥沙上。其中一个雕花的首饰盒被打开，里面是空的。周边还有一方石砚台斜插在泥里，看样子就是胖子说的密室里他见到的那些东西了，和扳指可能是一个类型的。 难不成是胖子把他们搬出来的？如果是胖子，他在知道那些东西有猫腻后，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只可能是他有理由必须这么做。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黑影的方向，但河底泥沙已经被我们搅地有些翻涌起来，视线不太清楚了。 闷油瓶看我速度慢下来，拉着我往前游，就冲那一个方向，肯定是有目地。 随即我们在一处石堆前停下，胖子之前绑在腰上的登山绳此刻正系在其中一块石头上。绳子在上面绕了一圈，被打了个活结，毫无疑问是胖子做的。 我们在下面快速看了一圈，没看到胖子的踪迹。与此同时，“咔吱咔吱”的咀嚼声又一次响起，而且持续了小会儿。 我快憋不住了，只能边往上游边努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缺氧的时候，人是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的，我越想听清，就越是胸闷。 闷油瓶见我不对劲，在后面推我的背，快速把我向水面推去，我几乎是被他推出水里的。 刚露头，我大口大口呼吸空气，一时间用力过猛，咳嗽不止。闷油瓶也从边上探出头，换了口气。 我已经恢复了意识，这个时候才察觉咀嚼声还在，而且比我们之前听到的响的多。四面张望，闷油瓶指了指一片黑暗，用口型告诉我：在岸上。 原来不是在湖底，可这湖还是挺深的，那是做什么才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能惊动底下的我们。 我们缓慢地朝那个方向游过去，声音越来越大。怕惊动了那个东西，我们不能开手电，在差不多快到湖的边缘了就停下来。 我只能隐约看到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动，就像一个黑团，看不真切。闷油瓶从水里翻上去，一点声响不带地朝它走去。 一直泡在水里我还是很不安，湖下面看到的那一幕确实让我有很多猜疑。若湖下面那个东西真有什么，我和它在水里打起来没有任何胜算，毕竟我的水性一般，搞不好被它拖下去淹死了。 这么一想，我干脆也上岸，轻手轻脚跟在闷油瓶后面。他走了几步停下，突然就打开了手电筒。手电刺眼的光线亮起，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看起来分外刺眼，我忍不住档了一下。 就这么几秒钟时间里，我感觉到周围一阵疾风，等差不多了睁开眼睛，看到前方趴着十几只大黑耗子，就是在前面袭击我们，还让闷油瓶中毒的罪魁祸首。 不过此刻他们已经完全横七竖八地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闷油瓶立在一边，手里还拽着几根长毛，不用说，一定是闷油瓶就着几秒钟的功夫解决掉的。 闷油瓶速度是快，但这也太快了。 此刻有一只还活着，它蹒跚地走过来，闷油瓶一脚踹它头上，马上就动不了了。 这老鼠挺奇怪的，怎么毫无战斗力？闷油瓶扯老鼠尾巴，把它们甩在一边，露出老鼠堆中间的一样东西。 是“胖子”留下的那张皮，缺损了些，还有明显的牙印，一看就是这群老鼠啃的。 那种巨响的咀嚼声就是由它们发出来的。但我看那张皮并不大，十几只老鼠一起啃分分钟就应该吃完了，怎么可能还剩这么多，而且吃的嘎嘣响。 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闷油瓶说：“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剩下的皮，“摸起来是软的，吃起来是硬的，里面有迷惑大脑的成分，老鼠吃了就会跟喝醉了一样。” “那它们为什么这么多挤在一起吃一张皮，不管怎么样也吃不上几口。”我说，“还有它们应该早就被挡在暗河之外了，为什么还会追过来？” 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了不远处石壁上，有一个大洞，我能保证，这个洞在之前是绝对没有的，那就是它们十几只一起挖的。 他｜妈的，一耗子居然有这么强的复仇心理，为了弄死我们还打洞追到这里，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就是活该。 闷油瓶没有动那张皮，示意我先回去。在路上，我边走边想湖里的那只手，它的行为，又想到大黑耗子一起啃一张皮，总觉得找到了关键，却又说不出来。 我拼命想把那种感觉从混乱的思绪里单独挑出来，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有的时候，你越是要思考，精神就越容易飘到周边无关紧要的事物上。 此时我就是，每次都在快要抓住那种感觉的时候失去注意力，然后眼睛会不自觉看向闷油瓶后背，想着他身上有力的肌肉线条，皮肤的手感，甚至到了最后我没忍住，鬼使神差把手覆在他背上，摸了两下。 闷油瓶回头看我，大概是以为我有事情要跟他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暗暗搓了搓手指，心道：手感滑润，挺不错的。 他没走，还在看我，我得编点话出来，不然没法解释刚才的行为。看到中间那片湖，我有了主意，说：“小哥，你说如果在暗河里钓鱼，会钓到什么样的？不知道雨村山上有没有，改天我们去找找。” 我的话没有营养，说完自己都听不下去，本以为他不会理我，没想到闷油瓶还认真回答我：“那要看用什么饵。” 起先我还很高兴，后来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感，忽然我就抓到了刚才一直无法抓到的关键。 太像了，看到湖底那只手抓“蝌蚪”的一瞬间，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现在终于想起来。 这种有迷惑作用，能吸引生物的东西，就是饵。 “小哥，我想到了。”我说，要把这个想法告诉他。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快到之前放行李的地方，就着手电光远远的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我的话又吞了回去。 是胖子，不知真假。
第39章 龙骨寻踪（三十九） 原著风，没有OOC，CP邪瓶，有黑花出没 吴邪：我的小哥只能我蹭！ 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够着头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因为他是侧过身，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睁眼。 “胖子”我叫他。就见他从地上翻过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吓地后退一步，与此同时闷油瓶走到我旁边，我们俩死盯着他，生怕他突然有什么异常表现。 他转头，看到我和闷油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无神，但是清明的。 “天真，小哥！”他咋咋呼呼叫我们，站起身朝我走来。可闷油瓶伸手拦住他，胖子见状，顺势换成揽住闷油瓶的手臂，可能又觉得不够，一下抱住他，头还在闷油瓶肩膀蹭来蹭去。 胖子头发上的水滴到闷油瓶肩上，然后又顺着流下来。我看了下，心里隔应，管他真假，往闷油瓶身上蹭都不行。 于是准备上前拉开，我刚拽住胖子，道：“你撒手，有事说事，多大年纪了还来这一套。” 胖子看我，一把松开闷油瓶，满脸郁闷道：“你知道个屁，老子差点失去你们。” 看这反应，是正宗的胖子无疑了。我让他好好说，他坐在地上，又翻出来包里的饼干，大口吃了好几块，再慢悠悠说：“你们不知道，我不是下去找扳指嘛，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事故，我边走边看，一路顺利游到湖底。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小了，光线又差，我找几下就快憋不住了，得换气。” 说到这儿，胖子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抹了把嘴，继续说：“我上去换了气又潜下去，继续找扳指。不知不觉就找到了我躲过的那个密室，我看到那里有黑乎乎的东西从缝隙里冒出来，那么大的缝。”他说着还双手比划了半指长的距离。 我说：“你是出来的时候没关好吧？那里边不得全进水咯，啥都要泡坏了。” 他说：“哎呀，这个不是啥关键，不提不提。我说哪儿了？对了，那么大的缝。我觉着不对劲儿，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后来发现所有黑乎乎的东西全都整齐地朝一个方向流动。于是我跟了过去，你们猜怎么着？” 胖子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们，我懒得搭腔，偷偷瞟了眼闷油瓶，他抱着双臂，视线都不在胖子身上，显然不想搭话，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在听。 “好好说，别搞得跟说书一样抑扬顿挫，说的好也没人给你钱。”我看胖子这样下去会耽误时间，催促他赶紧的。 “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我见到那水里，有一个小孩儿，是男是女不知道，就看到他正在吃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吃一口，他的身体就长一分。”他配合自己的话做了个伸展手臂的动作，“就像这样。我本来想再看看，情况不对就上去找救援，但那小孩儿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我，他猛地冲我游过来，那速度，快地跟闪电一样。” “然后我跟他纠缠起来。在水下他像个泥鳅，滑的溜手，抓都抓不住。我又快要憋不了气了，就赶紧找机会撤吧。好不容易我都要上去了，那小鬼没想到还追上了我，一把扯住绳子，就要把我往下带，吓的我只能自断绳子。结果小鬼四肢一直缠在绳子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而你们又在把绳子往外拉。”他丢给我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给他瞪了回去。 “我怕他真被你们拉上去了要出事，着急忙慌憋着最后一口气，把绳子断掉的末端绕在一块石头上打了个结。后来我出水上岸，喝了太多湖水，又觉得胸口闷，两眼一黑，就在另一边躺着了。”说完，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意犹未尽地看他手里瘪下去的包装袋。 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胖子问我们上面没事吧，我把假胖子的事情简单跟他叙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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