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古宅散发着泊泊阴气,晓星尘和宋岚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才发现此宅的西南角原本有一恶毒的邪阵,不过此时已经让人给破掉了。 看痕迹,此恶阵应该刚刚被破除不久。虽说邪阵一破,时间长了此地怨气散尽,自然而然会变成一寻常所在,但此时邪阵刚破,应该还有不少邪祟聚集在此。晓星尘与宋岚一商议,决定还是进入宅子查看一番,把能除的邪祟统统除去再离开。 可是等两人走进歪斜的大门却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几十具走尸,排排站在正堂前的院子里手舞足蹈,动作那叫一个整齐划一,就像是哪个大世家的弟子们在晨间早练一般。 晓星尘被这副奇景惊得合不拢嘴,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头对身边的宋子琛道。 “子琛,你怎么看?” “恐怕有高人在此。” 宋子琛开口答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俏皮的少年人声音,从前面正堂的屋顶上传了过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啊?” 晓星尘和宋岚闻声看过去,才发现一个少年趴在正堂的屋顶上冲着他们喊话。 那少年唇红齿白,生得十分英俊讨喜,晓星尘见此忍不住对着那少年笑着反问道, “那你又是何人呐?” 那少年爬起来,从屋顶一跃而下,走到晓星尘和宋岚的面前,将手里的佩剑往他们面前一亮,然后道, “认得我手里这把剑么?” 晓星尘定睛一瞧,顿时便笑了起来,开口道, “济世!原来你就是薛洋。” 薛小洋得意的把自己的佩剑抱进怀里,冲着晓星尘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然后道, “你们呢?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晓星尘打量了薛洋几遍,随后笑着道, “说起来,你我倒是还有些渊源。” “渊源?” 薛小洋愣住了,他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两个人,何来渊源一说。 晓星尘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据我所知,你与魏无羡有师徒的名分。” 薛小洋闻言愣了一下,嘟着嘴看向晓星尘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晓星尘笑着答道, “在下晓星尘,师出抱山散人,魏无羡的母亲藏色散人是我师姐。我们师门规矩虽说是入世之后不得再归,也与师门再无瓜葛,但是师尊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下山弟子情况的。” 薛洋听到这里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抱山散人他也听说过,是当世如神一般的存在,说是窥及仙道都不为过。他那个师父魏无羡又算是抱山一脉的后人,自己和魏无羡的真实关系被这位老神仙知晓也不能算有多奇怪了。 晓星尘缓了缓接着又道, “魏无羡是我师侄,你是魏无羡的弟子,按师门辈份,你该唤我一声师叔祖。” 薛洋腾的一下就炸了。 师叔不说……还祖?这小道士看起来比他也大不了两岁,凭什么一下子就比他高了两辈出去??? “这……这也太……” 见薛洋张口结舌,脸都憋红了。不仅晓星尘忍俊不禁,连宋岚都忍不住撇开脸扯了扯嘴角。晓星尘笑了一会儿,冲着薛洋一抱拳然后道, “此处既然有你收拾,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今日相见也算有缘,我们就此别过,日后见到你师父,记得替我问候一二。” 说完,扯着控制不住的嘴角,拉着宋岚转身准备离开。 笑话完了就想走!想得美! 薛洋气呼呼的一挥手收了自己刚才下在那些凶尸走尸身上的神通,那几十个东西纷纷倒地,霎时间便腐烂干瘪,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薛洋追着晓星尘和宋岚的背影跑出了古宅,一边跑一边喊, “晓星尘你给我站住!咱们把话说清楚!谁是你师侄孙!爷是薛成美!!!!!” (太太有话要说:小洋洋啊小洋洋,为了赎你上辈子的罪,这辈子就乖乖的给小星星当孙子去吧你~)
第220章 番外一手信 (时间:魏无羡蓝忘机带薛洋返回蓝家后) “兄长。” 听见蓝忘机的声音,正在自己的寒室处理往来信件的蓝曦臣有些吃惊的抬起了头, “忘机?你怎么来了?” 蓝忘机走进屋,在蓝曦臣的书案前向他行了一礼,蓝曦臣笑了笑,赶紧道, “过来坐,你怎么一个人?无羡呢?” 蓝忘机走到蓝曦臣身边坐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乾坤袋,放在了案上,答道, “魏婴在午睡,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兄长。” 蓝曦臣闻言一笑, “这是什么?” “手信。” “手信?什么手信?” 蓝曦臣有点不明白的看向蓝忘机问了一句, “此去夔州,劳兄长遮掩,我与魏婴给兄长带了手信,聊表谢意。” 听蓝忘机这么说,蓝曦臣着实有些惊喜。自家这个弟弟向来冷淡,以前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事? “难得啊,你竟也会想到这些?” 蓝忘机低下头,低声道, “是魏婴要带的...” 蓝曦臣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忘机的心思,果然还是魏无羡驯夫有术,也最有心。 “那我真得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 说着,蓝曦臣拿起乾坤袋打开来,先是取出了一只密封好的小瓮,看起来,应当是一罐香茶。 “这是...茶?” 蓝曦臣看向蓝忘机问道,蓝忘机点了点头, “今年新产的雨前银针,兄长应当喜欢。” “当然喜欢!” 蓝曦臣笑道, “从夔州到姑苏,路途遥远,巴南的银针即使再好,千里迢迢运到姑苏,茶香也难免有损,保存得这样好,又能这么快带回来,也是难为你们了。” 蓝忘机轻轻颔首,接着又说, “还有一件。” “还有?” 蓝曦臣有些讶异,又伸手去摸,很快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只纸鸢。 “风筝?” 蓝忘机点了点头, “是魏婴...要买的...” “你们...为何会想到买这个?” 蓝忘机垂下眸子,轻声回答: “魏婴说,我们小时候没机会玩,应当补上。” 蓝曦臣闻言哭笑不得,这果然是魏无羡才有的风格。 “魏婴还说,可让孟瑶和兄长一起,后山的山风正好。” 蓝曦臣看自家这个弟弟一口一个魏婴说,心中忍不住暗暗发笑, “忘机啊忘机,你这般开口闭口都是魏婴,让我说你什么好?” 蓝忘机见蓝曦臣一脸的揶揄,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东西已经送到,兄长可自行处置,我先告退了。” 蓝曦臣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把蓝忘机送到了寒室门口, “兄长请留步。” 见蓝曦臣送过来,蓝忘机转身又向他行了一礼,这才回头离开了寒室。 蓝曦臣回到屋里,看着桌上放着的纸鸢,着实有些哭笑不得。魏无羡其实说得不错,这些东西,他小时候还真是没玩过。 作为蓝家嫡长子,他从小就居于历代家主所居的寒室,被家族当成姑苏蓝氏的继承人培养,受到的教养,其实比蓝忘机接受的还要严苛几分,从来没有机会如普通孩子那般玩闹。在蓝曦臣的记忆里,他和忘机都没接触过这些小孩子玩具,更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怎么玩。 现在,乍然收到这样一个的礼物,还真的让蓝曦臣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处置,放在寒室,觉得……格格不入,拿去扔了,好像又有些辜负忘机和无羡的心意,莫非真要拿出去玩一玩?一嘛,自己确实不会,二,若是让人看见岂不是要被笑死。 就在蓝曦臣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刚才蓝忘机说的那句话突然在蓝曦臣的脑子里响了起来,让蓝曦臣猛的想起了孟瑶。 是了,他大可以把纸鸢拿去给阿瑶,阿瑶定然愿意帮他收着这个礼物,如果他想玩,自己也大可以陪他一起,左右不是自己动手,就是看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心念既动,蓝曦臣也无心再处理那些让人烦心的信函,反正大都是些寒暄之词,晚些再行回复也无甚不可。 蓝曦臣拿起桌上的纸鸢收回乾坤袋,刚想起身,心念一转,又把刚才蓝忘机送给他的雨前银针也揣进了袖子里。 茶本身再好,也得有人会沏,有人共饮不是? 此时已是午后,算来,孟瑶应当在自己房内练琴。 这些时日蓝曦臣虽然未去打扰,却也从旁人处知晓了不少孟瑶的近况,负责授课的先生皆说孟瑶资质上佳,学什么都一点即通,又肯用心,虽说启蒙晚些,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还赞蓝曦臣眼光甚佳,为蓝家寻了这么一根好苗子,日后必能成为蓝曦臣的得力助手。 蓝曦臣对此倒不甚在意,他带孟瑶回来,只是想护他心性,以免前世的悲剧再演,倒也没有动过将来要让孟瑶做他助力的心思。将来孟瑶心性养成,若是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他自然求之不得,但他若是仍想认祖归宗,自己也断然不会阻他,尽管蓝曦臣知道自己并不愿如此。 顺着道路,蓝曦臣漫步来到孟瑶的卧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婉转的琴音,蓝曦臣手下一顿,停下了敲门的动作。 孟瑶的琴声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像孟瑶这般入门不久的蓝氏门生,现阶段正在修习的应该是姑苏蓝氏的退魔战曲—破障音。刚才蓝曦臣一路过来也听到不少弟子门生正在练习,可是在孟瑶的门前,听到他练习的却不是破障音,而是自己在带他回来的路上,教给他的那首曲子——洗华。 那个时候,孟瑶刚刚接触古琴,洗华刁钻且难习,蓝曦臣按道理并不该让他修习,但是蓝曦臣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得到若水之后,下意识的便弹了这一段,孟瑶听了之后十分喜欢,就求他教授,蓝曦臣不忍拒绝,也就随了孟瑶的心意。 洗华修习不易,孟瑶练得辛苦,虽说他天资上乘,但是进度也不快,大半个月的时间,蓝曦臣也只是教得半阙。 不过现下,蓝曦臣在孟瑶卧房外听到的那半阙洗华,已经被孟瑶练得十分流畅婉转,唯独可惜的是,那婉转的琴音如泣如诉,却只奏到一半,便断了。 等琴声止歇,蓝曦臣听到房里传来孟瑶的一声轻叹,想来与他一般,也是唏嘘此曲只得半阙。蓝曦臣微微一笑,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很快便听到孟瑶快步走过来开门的声音。 孟瑶拉开房门,见来的人是蓝曦臣,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开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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