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不上那十几个扯横幅的人到底算谁的恶趣味了。 御山朝灯一眼看出了那两人的表情与平时不同,知道他们大概有什么事要和幼驯染单独讲。 “我先上去了,有点累。”御山朝灯对好友低声打了个招呼,后面那句并不完全是借口,他是真的不太舒服,体力变差了很多。 “唔,好。”沢田纲吉十分顺手地为他打开了车门,看着御山朝灯后脑略有些翘的短发,猜测这大概是在飞机上没休息好才睡乱掉的。 不过都是白发,幼驯染现在看起来说不上与正经起来的狱寺隼人哪个更酷哥一点。 沢田纲吉摸了摸下巴,正经起来的隼人身上还带了 些凶狠的气质,头发也是略长到可以扎起来的程度,在脑后绑了一个揪揪,身上的饰品,戒指项链耳钉之类的也是一个不少,私服品味非常棒。 朝灯的话,大概是因为当了好几年警察,光看他的站姿就知道他肯定是官方出身,一举一动都非常的规矩好看,哪怕穿着休闲款的衣服,也有种穿着西装的“标准范”。 虽然他们并没有断过联系,可这几年没有真实见面,幼驯染变得更…… 沢田纲吉还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御山朝灯,狱寺他们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在不远处简单交流了两句,山本武转身逆着人群又走了回去,狱寺隼人走到沢田纲吉身边,小声对他说道:“刚刚的消息,白兰要乘坐三点到达的那班飞机回意大利,那个棒球笨蛋打算等到他来。还有那两个人,好像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白兰啊……”沢田纲吉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因为念出的是这个名字,他的声音变得更轻了一点,好像生怕被谁听到,他离狱寺隼人更近了一点,问道,“他们见过了吗?” 狱寺隼人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理论上他们的飞机班点相近,是有可能在机场遇上的,但我们毕竟没有时时刻刻……” 沢田纲吉略微鼓起了脸,由他做出这种动作一点也不违和:“我这种身份,我也不敢啊,监控警察什么的。” “他是公安吧。”想到御山朝灯的职业,狱寺隼人也有些微妙了,十代目的好朋友成年后的职业选择是公安什么的……甚至他进警校的时候,和十代目正式继承彭格列的时间也差不多。 沢田纲吉的表情变得非常纠结,他摇了摇头,对狱寺隼人说道:“算了,白兰他现在总不会再做出什么事了,而且也不会对……比起这个,组织的人来意大利的事情,才要更谨慎的处理,那两个人似乎是和朝灯同一班飞机过来的,得保护好他才行。可以拜托给你吗,隼人?” “是,十代目!”狱寺隼人立刻说道,十年后的他也成熟了许多,但在面对沢田纲吉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立刻发誓道,“我一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沢田纲吉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这个就不用了。总之,都交给你了。” 狱寺隼人也 离开后,沢田纲吉上了车,非常自然地坐在了驾驶座上,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好友飞了一个敬礼:“我带你兜风,意大利的风景和日本完全不一样,一定要好好看看。”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御山朝灯一点也不拘谨,而且他这次本就是为了见沢田纲吉而来,无论好友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没问题是没问题,但是,让彭格列十代目替我开车,我有些受宠若惊呢。”御山朝灯单手支着脸,看向窗外,语气平和地说道。 沢田纲吉笑了起来:“彭格列十代目待会还可以替你切牛排卷意大利面然后再亲手喂到你的嘴里,可以吗?” 御山朝灯转过来看他,皱着眉说道:“一定会消化不良吧。” 顿了顿,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是一点也不肯告诉我,居然还推荐我去考警察?”御山朝灯说道。 “我是在支持你嘛,朝灯穿制服的样子非常帅哦。”沢田纲吉笑着说道。 彭格列是什么,就算他大脑记不清楚,上网搜一下也差不多出来了。彭格列,意大利语的“蛤蜊”,还真的是海产公司。 至于沢田纲吉隐瞒身份的事情,换位思考,是他也会这样做的。之前国中的时候纲吉也不是没告诉过他,他也不是没听过黑手党之类的关键词,但他没在意。 谁家好人找初中生当黑手党首领啊!又不是热血少年漫! 后来他们都准备进入职场了,大概也是因为他打算考警察好友才又一次隐瞒下来了吧。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纲吉在做的事,绝对会换个职业的。 比如司法考试,去当律师或者检察官之类的,如果哪天幼驯染不幸怎么样,他还可以稍微用些程序手段…… 不过现在,他们都比之前成长了许多,刚刚在机场横幅上写了彭格列估计也是好友的示意。 等等! “所以那个横幅是你准备的吗?”御山朝灯瞪大了眼睛,充满控诉的看着沢田纲吉,“你要失去我了!” 沢田纲吉沉默了几秒钟,根本不接他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有家甜品店味道很不错,正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要不要一起去?你喜欢甜食吧,而且那家店里的咖啡也很好喝,美式咖啡 在意式咖啡面前就是刷锅水。” “美式咖啡在什么地方都是刷锅水。”御山朝灯吐槽了一句,虽然他因为工作的缘故,每天至少要来两杯,但难喝就是难喝,“等等,不要转移话题,我感觉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没说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滚动了一圈,御山朝灯沉默了几秒,精准地改了口:“从我上上次和降谷先生见面之前,就没这么丢人过。” 沢田纲吉的表情未变,语气平和地说道:“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御山朝灯没有像是以前打电话的时候那样激烈的反驳,有时候喝点酒还会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今天的他与往常有些不一样,语气低沉沉的。 “降谷先生人很好,也很照顾我。” 从他参加工作以来,降谷零虽然对他非常严格,但在他还是新人期间做错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非常有担当的承担下来,教过他很多东西,格斗和枪术都私下里单独辅导过他。 御山朝灯觉得自己能像现在这样利落地完成任务,是少不了降谷零的功劳的。如果当初他只是像大部分人那样直接入职,肯定要走不少弯路。 道理他都懂,被凶的时候还是很痛苦。 “闹别扭的人是我,把自己的情绪带进工作中,还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从说要辞职的那天晚上,御山朝灯私下和降谷零的几次见面,说话的内容都不算客气。他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将来他死掉,降谷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在他印象中自己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简直太过分了。 御山朝灯将胳膊搭在汽车窗边,脸贴了上去,语气变得闷闷的:“就算以前关系好过……吗?但现在他肯定非常讨厌我。” …… 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降谷零终于与琴酒分开了行动。如果是平时自然无所谓,降谷零这次是有些私事想要解决的。 降谷零独自在酒店里,与某人通着电话。 在他的身后沙发的扶手上,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时间过去很久,已经变得暗沉了。 “没有走保险?我知道了,如果还有别的情况,发邮件给我。” 降谷零挂断了电话,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桌子上放着开了瓶的红酒,只是几乎未动,他倒是一贯的会利用组织的资金享受。 降谷零十指交叉,轻轻搭在膝盖上,两只食指轻轻点着,终于叹了口气。 “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第9章 死亡倒计时:3D 正好遇上红灯,沢田纲吉直接转过头,看着气场萎靡像是一滩融化了的冰激凌的御山朝灯,伸手在好朋友的白毛上拍了拍。 “回去后向他道歉就好了。”沢田纲吉说道,好友的发丝末端冰凉凉的,和他联想到的融化成一滩的冰激凌的形象也重合了。 “可是我觉得我没错。”御山朝灯坐直身子,声音不算太大,可在安静的车内非常清晰,“才不要和他道歉。” 纵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沢田纲吉,眼睛也不禁变成了豆豆眼,深刻觉得幼驯染在某种程度上比他家的那些自然灾害要难搞多了。 他抓了抓后脑的头发,最后果断站在了御山朝灯的这边:“你说的对。” - 沢田纲吉真的带了御山朝灯去了那家甜品店,彭格列的身份在意大利这片土地上尤其好用,某个招牌甜点的主厨,原本已经打算睡下了,结果听说来的人开的是挂了彭格列牌子的车,立刻起床亲自制作出了甜品。 已经是深夜了,他们就没有喝咖啡,但御山朝灯几乎将每种甜品吃了一点,沢田纲吉无论看几次都对好友吃甜品的能力表示震惊。 沢田纲吉自己在日本生活的时间更久,虽然现在在意大利久居,但口味还是更偏向日本人的清淡。意大利菜非常美味,但甜品也是欧美人一贯的高糖水平,有几款沢田纲吉吃一口都会被腻地头皮发麻。 而御山朝灯格外青睐那几款,全部都吃掉了。 然后他们就一起回了彭格列的总部,沢田纲吉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带好友回去完全没有问题,但以好友警察的身份来黑手党的总部,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已经向上司递交了辞呈的御山朝灯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对沢田纲吉表示非常想去看看他平时生活的地方,后者便也没了心理压力。 两人有几年没见面了,躺在一起一直聊到眼睛睁不开,才昏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御山朝灯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 昨天晚上睡在一起的沢田纲吉已经不见了,不需要猜都知道他是去工作了。而且前一天的时候好友也和他提过,今天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下午的时候才能和他一起出门。 无业游民的御山朝灯心情愉快的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从床中央翻到了边上,正打算滚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视角内有什么不对劲。 御山朝灯睁开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 书柜,正常。地毯,正常。沙发,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在喝茶,嘴角挂着一丝让人非常不安的微笑。 他看起来在三十左右的年纪,有着一张非常标准的南欧帅哥脸,穿了一身标准制式的黑色西装,耳边的鬓角有些特别的卷了起来。 御山朝灯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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