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德目不转睛地从后面瞪着他们。“啊呀,你认为…” “哦,谁在乎,来吧!”哈利转身上了楼梯。 “哈利,等等!” 拉文德喊道。“这里有一个往下的通道,可以引导我们去校长室…” “我想先去检查一些东西。并且,我需要你,拉文德。拜托了。” 她气呼呼的,但还是向他追了过去。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八楼。哈利急匆匆地赶向有求必应室,一把将门拉开。房间里是一如既往地漆黑一片,死气沉沉。 拉文德往里瞄了一眼。“你期盼会找到什么?” 哈利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拉文德,许愿要一盘血淋淋的猪肉排。” 她不禁对他眨了眨眼。“许愿——?但我刚刚才吃完!” “许愿就是了。想象一下。想象我拿着它。一盘子血淋淋的新鲜肉排。几乎都是生的。一叉子插进去它们就会冒血的那种。” 拉文德的双眼变得幽深,接着一大盘子的肉排便出现在了哈利的手中。它们看起来确实相当的新鲜;哈利差点太过吃惊而摔了盘子。他怀疑它们是生的。 “这不可能。”拉文德道,看着那些肉排,接着看向房间。“它已经没用了;看看它!而就算它还有用,它也不可能召唤出食物的。纳威总是说……不,这不可能。我们今年春天都在这里,我们有许愿要食物,要好多食物,但它就是给不了我们。” “有求必应屋是做不到,但是城堡可以。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个房间已经被摧毁了,但魔法却存留了下来。现在它在整个城堡里,在学校境内。它能够在厨房里来去自如。” “但那怎么可能呢?它怎么可能就这么移走了?” “我不知道。”哈利道,感到绝望。“我们必须要和麦格谈谈。” 哈利把那些肉排放到地上,这令拉文德感到极其痛苦。 “等等,哈利!”她喊道。“我就拿一块。” “拉文德!”哈利愤慨地道,但她已经弯下身拿起了一块肉排,准备要咬上一口。但接着她突地僵住,定定地望向楼梯。 哈利转身,只见金妮和帕瓦蒂站在那里,两人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拉文德?”帕瓦蒂低声道。“你在干什——?” 拉文德轻呼一声一把丢下那块肉排。“没什么!无所谓的!快点!我们有紧急事件!”她一溜烟就跑过了哈利身边。 “呃,哈利?”金妮问道。 哈利对她们皱了皱眉;没有多加解释的时间了。“我们得赶紧的!”他说道,然后追上了拉文德。幸运的是,金妮和帕瓦蒂没有多问地就跟上了他。 他们冲到了女校长的塔楼。他们在入口处发现了罗恩、赫敏以及马尔福,三人正要上楼。 “哈利!”赫敏叫道,原路折了回来。“怎么回事?” 哈利的目光打量了马尔福一回,确保他安然无恙。他看起来是没事,就是有那么点暴躁。哈利回头看向赫敏。“庞弗雷处理好高尔了吗?” 赫敏摇了摇头。“她还在努力,但好像什么都不管用。” 哈利也是这么怀疑的。 “高尔怎么了?”拉文德问道。 “他缩小了。”哈利说道。“走吧。”他今晚第一千次地道。“我们得和麦格说说。” 罗恩皱起了眉头,而马尔福问道,“是不是有人受伤了?”他狐疑地看了眼拉文德、金妮以及帕瓦蒂,可能在怀疑她们怎么会跟哈利在一起。 “没。也不会再有人受伤了。”哈利说道。我们就是得动作快。 哈利跑上了蜿蜒的阶梯,其余的人迅速跟上了他。 “没事的,哈利。又不是好像我们必须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在他身后抱怨道。 他们发现其余的军团成员都聚在了麦格的办公室里,连同麦格本人。她看起来气得不轻。 “我希望你们对这场擅闯有一个好的理由,波特。”哈利注意到了显然,他已经不再是哈利了。 “教授。”哈利说道,非常清楚每个人都在听且他就要听起来像是个神志不清的人了,“我们必须要疏散城堡里的人。” 麦格的眉毛挑了起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赫敏跑到他身边。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麦格说道,接着她的表情变得敏锐。“是不是又有另一个学生受伤了?” “不是的。”哈利说道,“我是说,是的,有人缩小了格雷戈里高尔,庞弗雷治不好他。”有人在此窃笑出声,但哈利忽视了他们。如果是在一个不同的情况下的话,一个被缩小的高尔是会很好笑。“但另一个人的受伤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教授,我认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利迟疑了一下;麦格神情期待,而哈利并不知道该如何用一个可信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理论。“在这个城堡里有一个房间,叫有求必应室,我肯定您听说过的。邓不列多军团在我们五年级的时候曾经都在那里会面,而今年春天他们为避开卡洛斯兄妹是躲在里面的。它有它自己的魔法;一旦在里面之后,它会给一个人他们所想要的一切,略带一些限制。但当他们离开房间以后,那些东西便会全数消失无踪。它只在房间内才有力量,其他地方一律无效。 “在霍格沃兹大战期间,它被摧毁了。它被烧毁了。它不再有效了;只是个死去了的房间。但是……我认为那魔法存活了下来。它并没有与房间一起被摧毁掉。我想它在某种方式下与城堡混合在了一起。而它在努力做它一直都做的事——达成愿望。” 麦格的表情根本无法解读。哈利看不出她是否在思考他说了的话,或是在想着是否要唤来庞弗雷给哈利一个治疗胡言乱语的魔药。哈利求助地看向赫敏。 赫敏正咬着唇。“噢,我不知道,哈利。这可以解释许多事情,但话又说回来……那房间不是需要确切的指令吗?而且它会达成每一个愿望。如果它一直都是在整个城堡里这么做的话,我们是会注意到的。” “而尽管魔法没有被毁掉——鉴于它是摧毁不了的,并且,是的,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记得。”麦格说道,“可那并不代表它会保持住它的形态。它被禁锢在房间里。当有求必应室被摧毁的时候,那魔法就不再有它的意义。是的,我估计,任何人都可以说那魔法还在城堡里,那魔法还是存在的,它无处不在,但有求必应室是被施了咒了的,而那个咒语已经破坏掉了。波特,当你把舞动魔咒从你的茶杯上移除的时候,魔法是不会自己跑去施在另一个杯子上的。” “我知道。但这并不是一个舞动魔咒。这是一个古老的魔咒;与城堡一起出现的古老的魔法。这么古老又强大的事物能够突破常规不是很有可能的事吗?万一正因为它是这个城堡的一部分,而因此要驱逐它是不可能的事,要摧毁它是不可能的事呢?就像皮皮鬼一样?噢!皮皮鬼!”哈利叫道。“每个人都想要除掉皮皮鬼。学生们、家养小精灵们;每个人都在希望皮皮鬼不会突然冒出来。而我们实现了我们的愿望。如果这个魔法有办法除掉皮皮鬼的话,它还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我们是无从得知的。” “我现在就在希望我能得到属于我自己的火弩箭,哈利。”罗恩说道。“但是……”他挥了挥他空荡荡的手。 赫敏看起来犹豫不决。“这是个很好的观点。不过……”她皱眉。“魔法被变形是可能发生的事;被施了咒要其产生变化以做为一种保护的方式。不是吗?”她看向麦格。 “理论上而言是这样的。”麦格应允道。“一个魔咒的摧毁可能会激发另一个。然而,波特在此想要说明的是……你认为创始人们会允许如此危险的魔法对城堡施咒吗?” “当然不会是蓄意的了。”赫敏赞同道。“但这样一个咒语将会需要来自于该魔法的某个特定的感知力;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它被施咒以达到保护自己的作用。所以,当厉火危及它的时候……” “它逃走了?”麦格抿起唇。 “可能吧?”赫敏说道。“但它一定也被损坏了;它失去了它的意义,无法再服务了,因为它之前其实并未做过任何事……”赫敏沉思起来。“这一切不都是在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比赛的那天开始的吗?” “它是的。”哈利说道。“噢!那场比赛!” “噢是的!”赫敏叫道。“那些人都在期望着同样的事情,好吧,两件相反的事——要他们的队伍胜利。那些游走球撞下了那么多球员,两边都是。” “就是这个!”哈利又看向麦格。“您想想,教授。几世纪了,那魔法都知道它该做的是什么。而接着它突然间发现自己在一个充满了无数道声音的城堡里,它们全部都在无时无刻地希望着什么。它只不过是噪音而已,它听不到每一个人,它无法达成每一个愿望。如果你是处在一个拥挤的房间里而每一个人都在同一时间高声大喊的话,如果那一群人喊的是同样的事的话,你就会有更高的几率理解它们。或是如果有人一直不断地重复地喊着同一件事,特别是如果你已经认识那个声音的话。 “那一个星期天,每个人都情绪高昂,都专注在一件事上。那一定是它第一次理解了我们的时候,是它意识到它可以做到它以前已经做过的事的时候。它锁上了入口是因为一群格兰芬多想让比赛取消掉。它把比赛给变成了一场相互厮杀的混战,来以此取悦双方的人。在那之后,它一定是听从了它因为曾经出现在有求必应室里的人而因此认识到的声音,进而达成了他们迫切的愿望。那些人,邓布利多军团的成员们,比如戈德斯坦,他想要哈珀从一座塔上掉下去;史密斯,他想要马尔福死。一个害怕黑暗的小孩子:普理查德和他的朋友曾经把杰米彼得森关在有求必应室里;它也认识他的。愿望有多么确切并无所谓;我认为它听从的是情绪,在那背后的迫切和绝望感。它听从了它在比赛那天所学会听懂的事物。 “噢,还有地图!赫敏,地图!有求必应室从来都不曾在地图上出现过是因为它是不可标绘的。而随着有求必应室里的魔法在城堡里扩散的同时,地图便逐渐消失了。 “还有帕瓦蒂!”哈利转身面向她,她微微吓了一跳。“哈珀在城堡各处幻影移形地出现,在你附近出现,因为你是这么希望的。” 帕瓦蒂否认地摇了摇头,但哈利并不相信她。 “而汤米莱特呢?”麦格问道。哈利很庆幸能听到她开口了。“芬里尔格莱伯克呢?” “我对汤米施了昏击咒。”哈利说道,心情凄惨无比。麦格表情震愣。“我是说,我那天进到城堡里了,以为马尔福会对他施咒。”哈利并不敢转过来去看马尔福。抱歉,他如此想道。“我去到有求必应室里,然后站在那里,后悔我回到了霍格沃茨来。我想要在外面,追捕黑巫师,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我想要行动起来,想要谜团,寻求刺激。我想的不是很确切;有求必应室一定是做了临时的准备;给我了我它认为我想要的东西。它甚至都给了我一堆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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