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 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件事: 前不久自己搭档也是这么随手递给他了一份长达数十页的名单,然后告诉他, “这上面的, 都是卧底。” [都、是、卧、底!] 黑泽阵拳头硬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也是卧底。” 黑泽昭阳一点都不虚怒气值upup的黑泽阵,反而往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开开心心的点头,“我盯了很久才确定,他们两个是国安的卧底。” “阿阵,最后的一关,我们可以开始准备了。” 他拉着黑泽阵坐下,攀着他的肩膀,脸色温和,眼中好似有星星闪烁,“我们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生活在阳光下了。” 黑泽阵知道知道他的意思,[利用警方除掉前任boss的残党,剜掉组织的腐肉,给这条大船卸货后再涂抹上一层光新亮丽的油漆。] [既是断尾求生,亦是扬帆起航。] [至少从今往后,组织里不会再有大批大批的老鼠!] 但是,黑泽阵抱紧了自己的幼驯染,把自身所有隐晦的情绪都埋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不留一丝痕迹,“你很喜欢阳光?” “唔。”黑泽昭阳沉吟了片刻,“说实话,我忘了。” 他一脸坦然,“毕竟我最开始,或者说是云泽,他的确是生活在阳光下的。” “不过,我们现在过的也挺好,不是吗?”黑泽昭阳转过身,捧起自家搭档的脸,“而且,有些事站在阳光下才比较方便。” 黑泽昭阳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就连嗓音都带上了点刻意的委屈,话语轻挑却又足够认真,“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德国那边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唉,你干嘛?” 黑泽昭阳突然抱起,转而被好好安置在沙发上,他的搭档,黑泽阵现在站在一旁冲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哈哈哈哈,咳咳。”黑泽昭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疾手快的拉着幼驯染的衣服,一边享受幼驯染拍背顺气服务,一边开口,“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在幼驯染无声的纵容下,他把玩着手中的银色长发,“他们两个接下来的任务都由我来安排,不过挂名还是要挂在你下面的。” “组织所有的资料我这几个月捋了一遍,也都整理好了,你知道在哪,接下来这段时间把你手里的行动组的任务先放放吧,好好看看那些自己,哪些需要转移带走、哪些趁机洗白、哪些处理抛弃。” 眼见黑泽阵蹙眉,黑泽昭阳一手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阿阵,你是想那些都扔给我吗?组织半个多世纪的积累,处理起来很累的,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通通压在我羸弱的肩膀上吗?” [但你不是都捋过一遍了吗?] 黑泽阵很想吐槽,但直觉告诉他有些话不能说。 “交给我?”黑泽阵用手指替幼驯染理了理鬓边有些凌乱的发丝,平静的开口,“我可不会把组织的东西拱手让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放着打入零组内部,针对组织队伍的热威士忌托地不同,非要舍近求远拉来华夏,不就是想送东西吗?] [组织这么多年的积累,哪怕是被抛下的非核心的东西,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更别说核心层那些重中之重了。] “我知道。”黑泽昭阳煞有其事的点头,“所以我才交给你嘛,大不了之后再正大光明的合作呗。” [要是换成他……大老远把人拉过来,不多给些东西总感觉对得不住家里;给多了吧,emmm……要是一不小心,这时候就把好东西通通给了出去,以后他的黑泽财团还拿什么跟家里合作?] [所以啊,与其他自个在那纠结,还不如一股脑交给阿阵呢。] “当然,需要处理的产业、情报、渠道、包括交易信息等等,交给我再整理整理,最后通通打包送出去。” [他绝对相信家里人废物利用的能力。] 黑泽昭阳低头拨弄一下指甲,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降谷零,公安零组。呵,但凡能给他们剩下一点有用的东西,那就算我输。” [给他们送东西?不可能!这是刻在DNA里的坚持。] “波本。”黑泽阵脸上露出明显的嫌恶,蠢蠢欲动的想要掏出自己的伯、莱、塔,诚恳的发问,“真的不让我去崩了他吗?” 黑泽昭阳稍稍意动,最后还是忍痛摇头,“算了,毕竟是我小侄子的幼驯染,平白杀了多不好?” “而且,卧底这么多年,结果最后连一点好处和先机都没拿到手,回去之后,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他要是死了,热威士忌托地不就成负责人了?为了他的卧底生涯,我岂不是还得捏着鼻子给公安警视厅那些人分好处?” 想到这,黑泽昭阳打了个哆嗦,果断拒绝,“不,我不干,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呢。” “苏格兰。”黑泽阵的脸色更差了,“那只老鼠哪能跟你扯上关系?” “你又不是真正的诸伏昭阳。” 黑泽昭阳一愣,[的确是他忘了,在阿阵眼里,他是云泽,诸伏,算了,总感觉哪哪都不对。而这具身体不过是承载他的载体而已。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作为乱入的穿越者,这情多多少少还是要承一点的。] “你也知道,我是中途才恢复记忆的,两份记忆都融合了。”黑泽昭阳耸了耸肩膀,“小时候,好吧,我是说这具身体来组织之前的记忆我也都想起来哦。” “五岁走失进入了孤儿院,一年后来到组织训练营认识你。” “认识你的,从始至终都是我。” “我知道。”[他不会认错自己的搭档。] “所以最开始进入组织的记忆可能有问题,但在此之前的记忆应该不会有错。”黑泽昭阳开始给自己的“实验换身说”打补丁,毕竟他可没有相关的记忆。 [笑死,因为压根就不存在啊。] 黑泽昭阳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对我确实很好。” 黑泽阵冷笑,“好到把人弄丢?” 黑泽昭阳:“……怪不得他们。” [都是世界化身那个坑货,不把自己拉进酒厂誓不罢休。] [作为一个穿越者,哪怕没有穿越之前的记忆,他的记忆力比起同龄人也要好上不少,就长野那一亩三分地,他能不记得自个家在哪?真走丢了他都能自己摸回去。] [结果狗比世界化身直接模糊他的记忆,要不然他怎么会早不忘、晚不忘,哥嫂一丢就把回家的路给忘了?不仅忘了,就连兜里放着的写着地址和联系方式的卡片也刚好不翼而飞了?呵呵,那可真是巧啊。] [所以说,就算他不在神田祭上走丢,也会在其他XX祭上走丢。] [按理说,他怎么着也应该跟诸伏高明他们打声招呼,但以免把这根在外的独苗苗也拉进酒厂的大坑,还是算了吧。] 想想至今没有放弃寻找诸伏昭阳的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黑泽昭阳叹了口气,[诸伏家摊上他和这么个世界,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惨,太惨了。]】 就是就是,结婚了吗?没有! 不就一个男朋友吗?我哥要多少有多少,需要你这么大献殷勤? 就好像我哥缺钱一样。 宫野志保一直对自己老哥被黑泽阵拱了一事非常不满,但也只敢在心里diss。 毕竟同位体还没真正来到自己这边的世界,要是黑泽阵一心从中作梗,最后会是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对,哪怕是这么的影片,也还没打消这位天才少女的滤镜: 我哥哥辣么(划掉)身娇体软(划掉)身体柔弱,脾气还软(?),黑泽阵是什么人?是琴酒,是黑衣组织的头号杀手,冷酷无情……(此处省略八百字)。 我哥跟他在一起,一定是我哥吃亏。 好家伙,这心偏到没边了,完完全全忽略她哥的家庭帝位。 [宫野明美]看着撅着嘴,少有这么流露出小女儿家姿态的妹妹,眉眼异常温和,她的妹妹还活着,活的这么好,可真是太好了! 宫野志保揉了揉真.小妹妹的头,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一层,不管如何,相比同位体,她真没的没有做好一个姐姐。 她怎么能够天真的相信琴酒的话? 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用十亿日元换志保离开组织? 她自己可以孤注一掷,但她那时候怎么竟然忍心留志保一个人在组织挣扎求生? “没成?”黑泽阵自然知道自己搭档只是随意嘀咕,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拿出来说事,“如果你指的是……那我们还真没,嘶。” 黑泽昭阳果断采用物理消音法,一手肘向后捅去,“那时候咱俩又没成亲,我这么说有错吗?” 黑泽阵:“……” 他很想说有,毕竟在他心里,从昭阳答应他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什么能再把他们分开。 哪怕是昭阳自己,也不能。 但自己幼驯染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这话说出来,他肯定会被判死刑。 某直觉系男子顶着万年难变一回的冰山脸选择沉默。 琴酒看着那一叠卧底名单,血压顿时拉满,苏格兰、波本、黑麦,实打实的说,哪个不是好苗子? 结果都踏马的是卧底! 为什么厉害的都是卧底! 不过现在的他算是真真正正的把黑泽昭阳关于组织日后发展路线的探讨放在了心上,组织现在都成老鼠窝了,再不行动,迟早要完。 与其迫不得已断尾求生,还不如学着威士忌占尽先机,割掉没必要的腐肉,磨利已经锈蚀的利爪,将蛀虫全部赶走。 再说一遍,他、讨、厌、老、鼠! 问题来了,他要怎么柺人?能直接把人绑过来吗? 琴酒对自己还是很有数的,他的确不傻,但威士忌的手段也不是他想玩就能玩得来的,更何况他对那些弯弯绕绕、演戏怀柔等等压根没兴趣。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了现任boss乌丸莲耶,毕竟琴酒忠于组织,也只忠于组织,只想要把组织做大做强,但对boss并没有什么忠诚度。 既然乌丸莲耶没有了那份掌舵的本事,那能者上位,又有何不可? 朗姆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梗的想吐血,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那位先生什么时候这么拉吗? 不不不,应该是他什么时候这么拉了? 瞧瞧那庞大的卧底数量,组织里根正苗黑的酒究竟还能剩下几瓶? 贝尔摩德也沉默了,她可以说是美国分部的负责人,那里一团乱麻、卧底遍布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不像琴酒那样在意。 反正她只需要自己的核心层里没有老鼠罢了,其他的,与她何干? 不过现在看来,贝尔摩德头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想想朗姆手下的波本、再想想之前琴酒身边的黑麦,藏的一个比一个深,暴露之前有谁敢说他们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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