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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日后为联姻嫁给不知名的年长者，身份年龄与之相当，又带人宽厚的千手柱间，无疑是漩涡水户最好的选择，若是再贪心一点，她自然也想获得千手柱间的一颗真心，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联姻的稳固性，也都只有益处。 卡卡西见得多了，自然也懂双方家长也有撮合，否则这种小生日的宴席，哪用得着千手柱间爬山涉水地跑过来。 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不好，漩涡水户温柔漂亮，也有与千手柱间结为连理的未来，无论是作为千手一族的女主人，还是木叶村的村长夫人，都是极为合格的，卡卡西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毕竟那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是宇智波斑吧。 ……应该不可能吧？ 卡卡西突然不自信起来。 想起拿到宇智波斑回信的千手柱间兴奋地像个得到蜜糖的孩子，再看他面对女孩像个呆傻直愣的熊瞎子一样，卡卡西居然在心底都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原来这俩老祖宗一把年纪了，也跟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一样不懂事，搞什么忍界兄弟情啊？ 想起漩涡鸣人当着一干长老顾问的面说漏嘴，然后带着宇智波佐助biu得一下就消失，把烂摊子全丢给他处理，卡卡西再看同样天然的千手柱间，心底总觉得…… 挺爽的。 毕竟这回收拾烂摊子的人不是他。 而是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 好耶。 看别人经历一遍自己的痛苦，总归是快乐的。 几只小恶魔突然在卡卡西心底挠了挠，他看着千手柱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自家猪也会拱别人家白菜的欣慰。至于子嗣问题也好解决，无论是过继还是领养，都比日后宇智波斑带着九尾来砸木叶要简单得多，至少还不会教坏某同姓宇智波的小孩。 只不过千手柱间既然没有与漩涡水户联姻的心思，还是得早早说清楚为妙。卡卡西看着那边与漩涡水户相谈甚欢的千手柱间，以免他捡了西瓜，却把另一个西瓜也丢了。 同样抱有老父亲心态的还有一个人，漩涡芦名眼见自己宝贝女儿同千手柱间如此聊得来，也不禁满脸的欣慰。 卡卡西余光瞥到那边只差将婚事已定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的漩涡芦名，连忙拉了拉聊忍术上头的千手柱间，指着那边道：“大哥，漩涡大人来了。” 交谈声戛然而止，几个少男少女连忙向长辈行礼，漩涡芦名见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也不免有了几分打扰到这些孩子们的尴尬，他干咳一声道：“只是闲来无事到训练场逛逛，没想到却是打扰到你们了，不过水户啊，柱间和卡卡西远道而来，你不带他们到处逛逛，怎么反而来了训练场？” “伯父，是我说要来的。”千手柱间挠了挠头，说，“早就听闻漩涡一族封印术式冠绝忍界，所以特意拜托水户小姐带我来见识一下。” “哈哈好啊好啊，难得你如此勤学忍术，也难怪佛间在信里，对你和那二小子夸赞有加啊。”漩涡芦名忍不住大笑道。 千手柱间却忍不住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父亲居然会夸我？” 也不怪千手柱间会这么说，光是卡卡西出生后的这四年里，千手佛间对千手柱间基本上是两三天就是一骂，严厉地让人望而却步，很难想象他会说什么夸奖之词。 “佛间那是望子成龙，性格如此，当然吝于夸奖，习惯了就好。” 漩涡芦名见此又忍不住笑，他摆了摆手，对别人的父子关系显然也只能点到即止地说两句，再多说岂不是显得他多管闲事，于是，漩涡芦名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族的封印术式对这些嫩娃娃来说，还是太容易造成意外，我通常都禁止他们在日常训练切磋使用，你要是想专门来训练场看封印术，那怕是只能败兴而归了。” “诶？”千手柱间顿时难掩失望。 在训练场上旁观了这么久，他也瞅见了几分端倪，否则也不会跟漩涡水户在一旁看卡卡西与漩涡蛙也玩耍，但真听漩涡芦名道出其中缘由，千手柱间还是忍不住不甘心地再看了一眼。 同漩涡水户聊了这么久，千手柱间也看出来她并不介意自己打听漩涡一族的看家本领，但千手柱间就是再木头，也知道上来就邀请不过见了几面的女孩子切磋，是件极其失礼的事情，何况还有漩涡芦名的命令在。 漩涡水户见他这样子也忍不住笑，语气里也有了几分小得意：“封印术不同于别的忍术，若非大家恐怕难以自由控制其能力，却又能以极小的代价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例如我父亲前不久研发的封印术式，甚至能将尾兽也封印进体内，让人能够使用它们的力量。” 话音落下，不光是千手柱间，连卡卡西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原来四象封印居然是眼前这中年人研发的？ “我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目前也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实际上还没有操作过。”漩涡芦名谦虚道，不过看他淡然的模样，恐怕实际操作起来应该也是十拿九稳。 “真厉害啊，不愧是漩涡叔叔。”千手柱间不由赞叹道，“不过将那么厉害的生物封印在体内，恐怕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漩涡芦名一愣，旋即拊掌笑道：“不愧是佛间的儿子，的确，想获得尾兽的力量，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的，但若能以此保护家族，想来也是他的荣耀了。” 千手柱间闻言皱了皱眉，但终究没反驳。 漩涡芦名却不会在乎他怎么想，只是聊到这个，便似记起之前看到过的情报，于是顺口问道：“说起来，昨日我听说海上无端出现一只巨大的怪物，将水面搅得天翻地覆，最后还是一个黑发少年解决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呃，我只是替矶抚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藤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千手柱间挠了挠头，像是受不起这种赞誉一样，禁不住满脸通红。 “矶抚？”漩涡芦名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重复问道：“那是什么？” “是三尾的名字。”千手柱间回答道，“当时在海底的巨大生物，就是三尾。” “原来如此，怪不得……”像是意识到在客人面前不应该多说，漩涡芦名及时住嘴，转而问道，“不过，你是从哪儿得知那怪物的名字的？” “……” 听到这话的卡卡西顿时暗道一声不妙，若是千手柱间说是从他这得知的，那他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解释，毕竟漩涡芦名又不像宇智波斑那么好忽悠。 却不想千手柱间神色自如地回答道：“我是从扉间收集的古籍上看到的，他也酷爱钻研忍术，若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话，说不定能跟叔叔聊到一块去。” 咦？卡卡西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但见千手柱间神色如常，他便也不去多问。 漩涡芦名也不懂兄弟俩眉来眼去的意思，只是听到古籍二字，禁不住意外地说道：“哦？没想到佛间那么个粗人，养出来的儿子也喜欢这种精细活？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扉间还是像母亲一些，若是下次有机会……”千手柱间话道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说起来，再过几个月就是漩涡叔叔的寿辰了吧，若您不介意，我跟父亲提一下，到时候让他陪着父亲过来，也正好让您见见他。” “自然没问题，见了佛间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总得见见老二。”漩涡芦名爽朗地回答道。 似乎因为提起了他们三兄弟，漩涡芦名跟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望着卡卡西道：“我看柱间和扉间啊，都是极为不错的年轻人，卡卡西，你可得加油，不能输给你两位哥哥啊。” “……啊？嗯哦……我知道了。”卡卡西有点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位长辈在闲谈，不知道他们哪个话题提到了自己的孩子，于是非要拉出来溜溜提点几句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卡卡西尤其陌生，他以前通常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被人说要以别人为榜样。 可他转念一想，一个千手柱间，一个千手扉间，日后的忍界之神和禁术大师，卡卡西那点名头在他们眼里，似乎的确不够看。 只不过……卡卡西一时没注意，眼下他才发现，千手柱间态度从容，竟是一点也不输这一族之长，他虽用的是敬语，谈话间却像是和漩涡芦名平起平坐一样，莫说是卡卡西，连漩涡家的姐弟，也似没有插话的份，仿佛矮了千手柱间一辈似的。 真不愧是千手柱间，该靠谱时还是挺靠谱的。卡卡西由衷感慨，不过前提是别被他划分到什么安全区内，否则不但显得他毫无底线，被千手柱间如此纵容的人，怕也能变成无法无天。 某各种意义上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人，此刻面临的气氛却远没有千手柱间那般轻松。 眼见过来的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人，那藏在屏风后面的人顿时变了脸色，他冷哼一声道：“只是派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来，宇智波一族倒是够自信的。” 宇智波斑皱了皱眉，看在他是委托人的份上，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满，傲然道：“我既然能接下这个任务，就一定能完成，宇智波一族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点你大可放心。” “哦？”雇主却是不屑一笑，说：“听说你乘坐的船在来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尾兽？” 宇智波斑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屏风里的人。 “当时解决这件事的人，我听说是个跟你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只不过，不是你吧？” “……”宇智波斑脸色一变，脱口道：“宇智波一族擅长的火遁，并不适合在海底行动，若是在陆地上，我自然不会输给他。” “这大话谁不会说，况且，就算你不会输给他又怎样，那少年可是被漩涡家的小姐亲自接走的，若你光是被他就能缠住手脚，那漩涡一族的族人，你又打算如何应付？” 漩涡家的小姐。宇智波斑的重点却一下子跑偏。 这是千手柱间不曾在信上说过的事，他那时只说是要带着卡卡西去涡之国走亲戚，尽管这亲戚肯定指的是漩涡一族，可他却没告诉宇智波斑，同漩涡一族的小姐有什么关系。 更没说，千手柱间本人，又与漩涡小姐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斑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不爽，若千手柱间与漩涡小姐毫无关系，漩涡一族又怎么会派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去接他们？这压根就不合礼数。 宇智波斑不禁咬牙，语气瞬间变得格外恶劣：“那你想怎么样？” “要么向我证明你的实力，要么，就传信把你家的长辈喊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屏风后面的人冷声道。 第13章 漩涡水户的生日刚好在海蜃节的三天后。 海蜃节则是涡之国内最大的节日，眼下虽然已经临近黄昏，但是街上人头攒动，五颜六色的奇物杂食小摊沿街开了一家又一家，竟是比白日里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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