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个这个的!”亡灵法师满脸匪夷所思,“你也看见了,现在如果不‘内个’,这事儿没办法收场啊?那个皮尔雅特整天在法师塔里蹭饭我还嫌他浪费粮食呢!” “不是……那也是你徒弟啊,二十个,他再怎么也是个小孩儿……” “所以才让Kwin用了二十滴呀!”Pinkray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塔里什么药材都有,保证不出一个月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现在轮到觝狼匪夷所思地看着法师了。 当晚,使节团留宿在辉月塔里。这件事Katto是知道的。 但是他没想到还能让这二十位少女留宿在同一间屋里。那房间是被空间魔法增容过的,包括那张床,被拓宽到足有半个竞技场那么大,上面全都是被羽毛絮得厚厚软软的垫子和枕头。 这操作太…… 形容不出来。 果然是魅魔才想出来的馊主意。 觝狼带着忧郁的神情看着换上了睡衣的DiDi毫无察觉地喝他睡前的热牛奶。 DiDi也有点毛骨悚然地看着兽人走过来,充满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辛苦了,崽子。毕竟是二十个不是两个。” 这狼人怎么了? 毛绒绒的耳朵尖儿都耷拉了下来,充满了对弱者的怜悯。 6. 第二天早上,皮尔雅特大人先去了那二十位少女所住的房间,然后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转头就与巫魔Pinkray互相签署并交换了国书。这一行人仿佛终于完成了任务就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地方似的,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走了。 从此,辉月塔及其领地,与东国精灵正式缔结了和平条约,双方建立了大型转送门,并且达成了攻守同盟的协议。 至此,辉月塔有了它在邦交上第一个有力的盟友。 这一切,都是靠辉月塔的学徒出卖色相得来的…… Katto在午餐桌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忍不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名满天下的巫魔,最后还是要靠这种卑鄙又下流的手段…… 然而气还没有叹完,就看见了打着哈欠走进来的DiDi。 Katto目瞪口呆。 精灵少年脸上连一点熬夜的憔悴都没有,虽然在用手揉着后背,但看起来也只是昨晚陪着二十个姑娘跳了一夜舞的肌肉酸痛,而不是……“内个”造成的。 “有什么吃的吗?我好饿。” 他凑过来,从惊恐地打量着他的觝狼盘子里偷了一块火腿,然后惊奇地发现后者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展开争夺,甚至还把整个装着火腿、香肠和乳酪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尽量吃没关系。” “……那我可不客气了。”DiDi干脆拿过那个盘子,开始狼吞虎咽。 Katto话到嘴边又咽下,又忍不住想问,又忍不住咽下。如此反复几次之后DiDi也扛不住他奇怪的表现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觝狼轻咳了一声,“那我可直接问了。” “问什么?” “二十个,你到底是,怎么……?” “就一个一个来啊。”DiDi一脸莫名其妙。 觝狼双眼圆睁,觉得单纯的同情已经无法应对目前这个状况了,一辈子无论是在打架还是喝酒上没有服输过的前雇佣兵此时此刻真心实意地想要对面前这个瘦得像个小鸡子的精灵少年致以自己作为雄性生物的崇高敬意。 毕竟,二十个啊! 但是DiDi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跳支舞而已,难道还能比打架累。” “……你给我等一下。” 等一下。 战士遇到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门槛。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疑问,然后斟酌着找出一个能够破解自己一切疑惑又不显得太过分的点。 “你昨天晚上在哪睡的?” “我在自己卧室里睡的啊……” “不是那个,那个被空间增容过的,能容纳二十个人的那个,大房间?” DiDi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呆滞地望着觝狼,后者也呆滞地望着他。 片刻,精灵少年的脸肉眼可见地往上泛红,脸脖子都粗了几分。 “Kwin!!!!!!!!!!” 魅魔懒洋洋地陷在他最喜爱的躺椅上。这张椅子能在屡次抄家当中得以幸免真是奇迹一桩——或许魅魔在上面施展的那个石化术也有关系。 “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反过头来指责我。小崽子,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昨天怎么跟我道歉的了?” “我感谢你个%#%&!”临时恶补的古精灵语总算派上了用处,此刻DiDi骂得不仅流畅,而且字正腔圆。 从一具残棋上抬起头来的法师,对自家学徒的用词不满地抬了抬眼睛。“DiDi,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不做这味魔药,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二十位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何况你也同意了呀!” “我哪能想到他居然用绮梦魔药啊!还是用魅魔血做出来的绮梦魔药!” 跟着DiDi走进来的觝狼对这个术语感到有点迷惑,不过仅从其字面意思就能听得出这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说过了,魅魔的体液,可以有很多用处。” Pinkray对他微笑。 其中就包括一种叫做“绮梦”的魔药。 服用者能够产生非常逼真的,包括触觉味觉嗅觉的真实反应。药力的功效强弱视主要材料而定,也就是说,噩梦级的深渊魅魔,一滴就足够了。 DiDi睡前的热牛奶里加的只有砂糖,而“绮梦”却被加入了每一位精灵少女的酒杯当中。与圣裔大人共舞使她们口渴。 两个成年人发出了猥琐又志得意满的大笑,无视于仍然气得满面通红的精灵少年。 然而觝狼带着真诚的表情举起了手:“我有一个疑问。” “你说。”法师做出了一个好为人师的手势。 “之前是说过二十位精灵女孩都是纯洁的处女,对吧?”觝狼试图用严谨的表情来盖过这个问题的下流,“所以说精灵女性是有……那个的?” 魅魔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一下。 法师倒是很无所谓:“国书都签了,人也走了,他们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过去。 三天之后,辉月塔边境的传送门骤然打开,皮尔雅特大人从里面恶狠狠地冲了出来,急匆匆地冲向了辉月塔。 当时,巫魔本人正在竞技场亲自指导自己的弟子实战技巧,因此接待他的是魅魔Kwin。 “……那个约定不作数!”精灵对他咆哮,“你骗了我们!” 魅魔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大人,请允许带您看一点儿东西……以便让您明白事情的真相。” “……真相?” 这件事有什么好真相的! 皮尔雅特被魅魔带了出去,两人向塔底的竞技场走去,最后在门口停住。 魅魔纤长的手指握住了门把手,却没有打开。皮尔雅特怀疑地看着这个诡计多端的魔物,后者也紧紧地盯着他。 “在我开门之前,您得答应我……接下来您看到的东西不能外传。否则无论辉月塔和东国的契约为何,辉月塔都将视您个人为仇雠,势必追杀您到天涯海角。” 魅魔直视着他的眼睛,金黄色的眸子里异光流转,仿佛有五彩斑斓的火花从瞳孔里涌出。 皮尔雅特一时怔忪,情不自禁地答应下来:“……我发誓。” 魅魔打开了门。 竞技场的石砌圆场中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作为练习道具的石魔东倒西歪地立在一旁。 然而,角落厚重的幕布却微微地抖动,里面传来难以抑制的喘息与呻吟。 随着一声又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叫,圣裔大人带着意乱情迷的嗓音,轻轻地说了一个句子。 “老师……” 皮尔雅特的瞳孔瞬间收紧了。 但是,你如果以为东国精灵这样就会放弃,那实在是太低估这个种族的韧性了。 等Pinkray从竞技场里出来,洗了澡,重新换过衣服,两人在会客室坐了下来,皮尔雅特清了清嗓子:“阁下,我想,也许我为圣裔大人择偶的方向有一点错误。” Pinkray有几分惊奇地盯着他:“请讲。” “……我理解,巫魔这个物种可能与我们有生殖隔离,”他严肃地说,“毕竟,各种古籍当中从未有过巫魔能诞下子嗣的记载,毕竟,贵种族是牺牲了作为人类的身份而获取强大的魔力,是介于人类和魔物之间的一种生物。但是,我族毕竟有一些上古的咒语和稀有的药材,也许假以时日……” 巫魔干脆利落地把法杖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一时间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条法杖上。 比起Pinkray刚拿到手的时候,这根法杖已经经过了精细的打磨、镌刻和镶嵌。上面复杂的花纹实际上包含着七道咒语,而镶嵌在上面的三颗宝石也经过了法师重重淬炼。 但这都不是关键。 那些花纹与宝石无法掩盖灰白的骨质,提醒着观赏者这根法杖来自于一个人的腿骨。 大宗师,维斯忒修斯的腿骨。 法师:“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皮尔雅特:“……没什么。” 而DiDi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们在竞技场上互相扔大火球时,突然推门进来的皮尔雅特大人为什么一脸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从此,辉月塔的四位住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无比后悔法师塔起名字起错了。 应该叫灰月塔的,The Tower of Gray Moon,怎么听,都比辉月塔这个我都不想给它翻译一下的名字奇幻味儿更浓。 —— 其实还有个一直没用得上的私设 就是魅魔Kwin其实挺讨厌同类的,原因特简单:丑。 所以他很喜欢在人间。人类虽然长得也不咋好看但起码比深渊里的同类漂亮太多了。 大概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深渊恶魔的容貌走向都有点像深海鱼,一律是,随心所欲地长。 还有,大家最近都在cue两年前的那个脑洞《冬之酒》,就再多说一点那个设定。 首先我再强调一遍我单纯是为了想写骑士被成年后第一次发情的龙日到下不了床才想写这么个文的!黄色废料才是我的动力! 然而在这之前要写好他妈久。这是坑的原因。 这个故事里龙的视角是很嗨皮的,爹虽然脑袋不大灵光,老妈也有点暴力倾向,但是基本是非常宠爱孩子的一对沙雕父母。后来还有三个可爱的弟妹。接管王国之后,虽然他爹是名义上的国君,但其实这头未成年的龙,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家伙。而且他还挺有治国才能的。 前半段主要是种田流,将一个苦逼的太子如何周公反哺地辛勤治理国家,开源节流增产创收,然后不靠谱的国君最喜欢开宴会搞比武,王妃喜欢到处搜集漂亮衣服和珠宝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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